新四軍首戰(一更)
三月的山東戰鬥進行的如火如荼,中日雙方數十萬軍隊在藤縣、臨沂附近血戰,而滕縣更是爆發了一場異常慘烈的保衛戰。除了極少數士兵突圍成功,川軍王銘章部全師在滕縣守了兩天,最後全師上至王銘章、下至炊事班伙伕都壯烈殉國,整個滕縣遍佈川軍屍體,場面異常慘烈!
而藉着滕縣的勝利之勢,日軍第十師團在師團長磯谷廉介的率領下,開始朝着南面的徐州進攻,先後拿下臨城(今薛城)、棗莊,兵峰直逼臺兒莊----這個徐州北面非常重要的一個門戶。
而徐州以南,由日軍司令官多田駿率領的華中方面軍則是兵分幾路朝着淮河北岸的徐州殺來,雙方的軍隊在黃河流域激戰不斷,戰鬥也是十分慘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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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山東新泰內,八路軍山東軍區的指揮部在這裡一個小鄉鎮駐紮。這個地方,山地遍佈,對於習慣了遊擊作戰的八路軍再合適不過。
而且此時,八路軍115師、獨立三師兩個師的主力部隊紛紛渡過了黃河,朝着山東各個地方而去,然後建立根據地,打擊日僞軍。
“司令,剛剛傳來的電報,滕縣王銘章部除極少數逃脫,其餘全部犧牲,包括師長王銘章。”
新泰高都鎮,一個並不大的鄉鎮,此時作爲參謀長的劉志單拿着一封電報來到了聶榮真的面前,語氣有點沉重的說道。
“哎,川軍個個是好漢,可惜沒有好下場!現在日軍應該是朝着臺兒莊進攻了吧?”
聶榮真也是四川人(現在屬於重慶),對於那些同鄉的川軍,雖然不屬於一個黨派,但是對於他們的遭遇,他還是挺同情的。自從劉湘這個四川王死了之後,川軍又陷入了內亂,加上老蔣的刻意打壓,處境一天比一天差。
“沒錯,日軍第十師團在衆多飛機大炮的掩護下已經壓了上去,南邊的日軍華中方面軍也在攻打徐州以南的國民黨鎮守的城市。
司令,我們要不要幫幫他們,現在鬼子的主力都集中在臨沂、臺兒莊一帶,整個山東只有數量不多的日軍守備部隊和僞軍,現在對我們來說是一個不錯的機會!而且軍情局消息傳來,濟南、濟寧、泰安、萊蕪等地的日軍守軍也不多,我們這個時候攻打,能拿下不少城池。”
劉志單建議道,言語之間可以看出他的心也不小。
“志丹,你心急了!你想過沒有,我們現在的軍隊很分散,而且都是剛剛來到山東,人生地不熟,山東省委那邊也是不怎麼配合,先不說我們能不能在日軍不察覺的情況下,把大軍集結起來。
就算集結起來,打下了這些城市,我們能守住嗎?這裡可不是山西,有着後方根據地的彈藥補給,我們現在到了山東都是自己想辦法。打下這些大城市的後果,就是我們在山東的佈置毀於一旦,你我等人都沒法承擔這個罪責。”
看着也算是自己老部下的劉志單有着這樣的想法,聶榮真並沒有同意對方的建議,反而指出他的不足。
而且山東方面中共武裝除了山東軍區的部隊,還有着山東分局領導的山東縱隊。雖然山東縱隊也有着數萬人,但在兩個八路軍主力師的士兵看來,那幾萬由多種不同身份組成的山東縱隊就是一羣烏合之衆,而且忠誠度趕他們也差了不少。
但是對於聶榮真等兩個八路軍主力師的到來,此時的山東分局方面說歡迎也歡迎,但在一些事情上還有點故意排擠。所以現今山東以誰爲主的問題還沒解決,解決不了,對於以後的打仗肯定會造成影響的。
“沒錯,司令員說得對,現在打這些大城市對我們沒有好處,我們現在還是好好的在敵後發展,等徐州那邊打完,即便日軍察覺了不對,也無法把我們怎麼樣了,何必急着在這個時候引起日軍的注意。”一旁的吉鴻昌也贊同着聶榮真的話。
此時的山東軍區指揮部,只有兩個師的直屬部隊不到一萬人,中間還有着好幾千非戰鬥人員,根本不適合爲了支援臺兒莊前線而暴露自己這邊的位置,反而會得不償失。
“司令,難道我們現在就不管不顧嗎?畢竟都是中國軍隊,看着他們在前線浴血奮戰我們在敵後無所作爲?”
劉志單有着着急地說道。
“小劉,!你是師級幹部,做事怎麼能如此不理智,以前副總司令讓你去陝甘寧的時候也不像這樣,現在怎麼你就突然這麼不理智,這可不是一個高級指揮員應有的素質!”
其實劉志單也沒其他的意思,但是他的話難免讓人產生歧義。
“司令員,是我失言了!”
聽見聶榮真這話,劉志單突然全身起了冷汗,他也不知道他今天會說出這種話,聽到警告便立馬醒悟過來。
“你先下去吧,自己好好思考爲什麼我今天這麼說你!”見劉志單承認了剛纔的失言,聶榮真也就沒有追究什麼,畢竟對方也是他看着成長起來的,他也比較瞭解劉志單是什麼人。
“是!”
說完,劉志單就退出了房間,留下聶榮真等人。
“劉參謀今天怎麼了?說的話也太不合適了!”吉鴻昌再加入中共之後,就知道中共裡面的一些避諱,他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的。
想着在自己之前,加入的李明瑞、季振同等怎麼死的,吉鴻昌知道有着李衛國這位老大的庇護,只要自己不犯原則的性的錯誤就不會遇到那種情況。但是對於他來說,光靠別人保護不行,自己也得注意言行,你要被抓住辮子誰也保不到你。
“別理他,估計是被山西那邊的戰鬥影響了!我們還是好好商量如何在山東這邊壯大我們現在的實力吧,這纔是我們軍區方面最重要的事情。”
聶榮真看了看遠去的劉志單,淡淡地說道,對於剛纔的事他也沒有放在心上。
接下來的時間,魯南臺兒莊、臨沂仗打個不停,但是前線的日軍不是就聽到這個輜重部隊被襲,那個據點被攻打。雖然有不少的這種消息傳來,但是日軍指揮官顯然沒有放在心上,對於山東存在的反抗武裝,他們都知道,但是他們沒有時間去對付那些小規模的反抗武裝。
此時的臺兒莊戰場,歷史上國民黨正面取得的一次非常大的勝仗在這裡展開,日軍集中約四萬左右的軍隊正在猛攻這裡,防守的中國軍隊是孫連仲的第二集團軍的兩個軍以及其他部隊。
雙方近十來萬人在這個並不大的莊子展開了激烈的戰鬥,陣地一天都要易主幾次,可能這會日軍剛剛佔領這個地方,沒等一會兒中國軍隊的敢死隊拼死又奪回了這個陣地,這也是雙方爲什麼在這次戰鬥打的這麼激烈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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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此時,淮河以南、長江以北的安徽滁縣(今滁州)境內,一支數千人的士兵正在行軍,他們穿着一身灰色軍裝,身上揹着行囊。他們的槍也是五花八門,步槍有漢陽造、紅四式步槍、中正式步槍、,而且還有不少拿着大刀長矛的。
不過他們胳膊上的軍裝倒是一個顏色和款式,軍裝上的肩章寫着‘新四軍’或者‘n4a’漢字或者字母等,很明顯這就是新四軍的部隊了。
此時的新四軍的大部隊在長江以南,這支出現在長江以北的新四軍則是由粟玉率領的新四軍第二支隊的部隊。第二支隊的司令員是粟玉,副司令則是張鼎丞(跟歷史上反着的),全支隊下轄三個步兵團,再加一些直屬部隊一共9000餘人,也是新四軍裡面最強的支隊。
新四軍跟八路軍不一樣,都是以支隊來稱呼,沒有旅或者師的說法,若是按照人數來說,新四軍的第二支隊就跟八路軍一個旅差不多。新四軍每個支隊都下轄三個團,多的就像第二支隊有9000多人,少的只有4000多人。
不過這個是空的新四軍要比歷史上強了不少,除了南方八省在抗戰前的紅軍人數就有接近三萬人,再加上西北紅軍給派過去大量的人員,成軍後的新四軍有着三萬多,近四萬人。
因爲粟玉也是李衛國的愛將,他的第二支隊有一半都是西北紅軍,其中大多又是原川陝鄂的紅軍,所以無論在戰鬥力、還是人數,粟玉的第二支隊都不是其他五個支隊可以比擬的。也正是因爲這樣,第二支隊才作爲新四軍的先遣支隊率先渡過長江,去安徽北部、江蘇等地開闢根據地。
這個時空的新四軍雖然比歷史上強了不少,但是由於之前的游擊隊十分分散,在38年初才成軍,而這個時候八路軍主力師的軍隊人數都在三萬以上,讓新四軍的地位有點尷尬。
而且這個時空新四軍軍部不和還是存在,葉挺雖然中央根據地待過一段時間,還出任過總參謀長一職,但是在後來的戰鬥中受傷被俘,讓他在國民黨的監獄渡過了幾年的‘牢獄’之災。
若是真的牢獄還沒什麼問題,但是葉挺實際上並沒有被關在監獄,而是被軟禁起來。國民黨不少參加過北伐的將領都來勸過葉挺‘棄暗投明’,但是都被葉挺回絕,雖然最終葉挺也沒有投靠國民黨,但是還是在一些人心裡埋下了一顆釘子。
李衛國正是知道這一點,纔會讓周士第這個葉挺的老搭檔去出任參謀長,以及其嫡系許繼慎出任第五支隊司令,就是爲了平衡新四軍內部可能存在的矛盾。
不過葉挺也沒有像歷史上那樣一身國民黨軍官裝,而是穿的新四軍軍裝,雖然有人覺得這個軍長跟國民黨關係不清不楚,但是這些士兵也不是很反對,所以暫時相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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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徽滁縣,是津浦鐵路上靠近南京的一個車站,早在去年年底,日軍就佔領了這裡,現在這裡每天火車往來,給淮河邊上的日軍運送彈藥,所以這裡也囤積着大量的物資。
“司令員,我們查清楚了,滁縣縣城以及火車站大約有日軍一個大隊還有一些僞軍駐守。不過這兩天好像在附近有一股國民黨潰軍在附近偷襲日軍的據點,所以這裡的駐軍便調走了一箇中隊的鬼子和幾百僞軍,現在城裡和火車站各有一個鬼子中隊駐守。”
滁縣火車站數公里外的一個隱蔽地方,一個士兵正在向作爲司令員的粟玉彙報道。
爲什麼作爲一個重要的火車站只有這麼點人駐紮呢,原因也很簡單。這裡隔着南京只有一百公里,那裡有着日軍一個師團的駐軍,北面的蚌埠也是有大軍駐紮,加上附近也沒多少國民黨大軍的存在,所以這裡就成了日軍的腹地,所以日軍佈置得守軍才這點。
“兩個中隊的鬼子?也就六七百人,張副司令,我想幹這一票你覺得如何?”
聽到日軍的守軍不多,粟玉便有了這個想法,他的部隊渡過長江以來,一仗都沒打,他都忍不住了。
“司令員,這可是我們新四軍的第一仗,打的話一定要打好,不能落了我們新四軍的風頭!”張鼎丞見周圍的幾個團長都有想法,他也沒有反對,八路軍在北方仗着人多都數次圍毆日軍了,他們新四軍那叫一個羨慕嫉妒恨,誰讓他們是後孃養的呢,實力差。
其實,張鼎丞也有點擔心,因爲新四軍的裝備根本無法跟八路軍比。八路軍一個團有着幾門山炮,他們一個支隊都沒有一門山炮,迫擊炮倒是有點,但也沒有八路軍一個旅多,所以能不能打下這個火車站張鼎丞都沒有底,但是看着粟玉那臉上的自信,他就沒有說什麼。
不好意思,昨天親叔的生日,加上堂弟考上重點,就去參加宴會了,也不方便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