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王府。
當慕容瑜慢慢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看着身旁熟睡的人兒,想着終於把他心心念唸的人娶回了家,就忍不住雀躍的心情。他伸出手指纏繞着那如墨般的髮絲,本來熟睡的人兒好像也被撥弄地清醒過來。
只見那柳眉一皺,樑心敏轉過身來,待慕容瑜看清楚躺在身邊的人的臉龐的時候,暴戾的神色毫不掩飾。
“樑心敏,怎麼會是你?雪柔呢?”
慕容瑜猛地坐起來,抓着樑心敏纖細的胳膊焦急地問道。
“王爺......您弄疼我了,我......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一醒來......”
樑心敏說着就開始掩面抽泣起來,慕容瑜看着二人裸露在外的肌膚,想起昨晚自己不能自已的QY,以及迎親途中馬匹的失驚,便不難明白這是個被精心設計的局!
他立刻招來丫鬟服侍穿衣,並且詢問了他睡下之後的事情,得知安墨焱已經來過榮王府,心中更是知曉事情已經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臨走之際,他看都沒有多看樑心敏一眼,雖然平時也算交好,慕容瑜也頗爲賞識她的才華,但是,她畢竟不是他想娶之人。
看着那遠去的決絕的身影,樑心敏收起眼淚,喚來心巧,在她的服侍下穿戴好衣裳。看着躺在一旁的大紅嫁衣,和那抹鮮紅,樑心敏的臉上染起陣陣紅暈。
“小姐,奴婢看您臉都紅了,咱們王爺一定是疼壞了您吧?”
“死丫頭,就你嘴貧!”
嘴上這樣說着,樑心敏的臉上還是盪漾着笑意,雖然她知道慕容瑜現在還在生氣,但是,她相信以她自己的聰慧,對他的愛意,以及鎮國府和尚書府的力量,不需要太久的時間,榮王一定會對她另眼相待的。
“那些人和那些馬都處理好了嗎?”
“小姐就安心吧!這些事情,老夫人早就安排好了,再者說了,還有淑貴妃,輪不到咱們操心!”
“嗯,不過,小心一點總歸是好的!”
“知道了,早膳已經備好了,小姐快去用吧!”
慕容
瑜本想繞道宜安侯府的,又思及皇上最惱人不守時,便腳步匆匆地朝着宮裡趕去。還沒有走近,便聽到了早朝之上的議論紛紛,而主角正是昨日那兩對新人。本來天造地設的兩對竟然這樣陰差陽錯地被改寫了命運,而榮王一派除了他自己以外倒是個個喜形於色。
相反,太子黨卻個個面有不悅,本來兩個皇子之間持平的局勢也因爲這場突如其來的婚變而產生了微妙的變化。樑心敏一嫁給榮王,那麼她身後的鎮國府和尚書府是否會就此丟棄一直中立的立場,擺明自己的陣營,直接倒向榮王呢?
龍椅之上的皇上在聽聞大臣們的奏章之時已盡顯疲憊之色,似在聽又似不在聽,衆臣見此,也只今日皇上心情不佳,盡撿着好聽的事情說。等大家都說完了,皇上還是一言不發,衆人也不敢吭聲,良久的沉默之後,皇上終於開口了。
“今日朕有些不適,便到這裡吧!”
“退朝!”
說着,皇上就在公公的攙扶之下,走出殿外,竟然對於昨日傳遍大街小巷的“上錯花轎嫁錯郎”的事情隻字未提。
慕容瑜本以爲今日會見到皇上大發雷霆之勢的,卻不想是這麼個平靜的結局。
正要離身之時,卻聽得身後想來寡言的太子開口說道,“皇弟向來和樑家兩位小姐彼此熟知,怎的在迎親之日,卻連自個兒的意中人都弄錯了?”
本來心情就不佳的慕容瑜在聽到太子殿下的揶揄之後,腦海中也不禁浮現出前些日子在宮中盛傳的謠言。
“皇兄此話是何意?”
“皇弟心知肚明,被最親近的人這樣算計,心情是否很糟糕?”
向來處於劣勢的太子殿下,好不容易得着個機會可以壓一下慕容瑜,竟也小家子氣的成起口舌之快來了。剛一說完慕容瑜,有轉過身去對着站在一旁未曾言語的安墨焱說道,“墨焱兄抱的美人歸,怎的也露出這樣的不快之色?”
“多謝殿下掛念,墨焱並沒有不快!”
“這麼說,眼下的結果纔是墨焱想要的了?”
太子這番話看似隨意的撩撥,卻在慕容瑜和
安墨焱的心裡都激起了一定的芥蒂。
“想必二位還有很多話要說,就不打擾了!”
說着,太子便邁着步子,心情愉悅地走開了。
慕容瑜走到安墨焱的跟前,問道,“雪柔,她......還好嗎?”
“多謝榮王掛念,家妻甚好!”
安墨焱心中也有怒氣,說出來的話也不免帶着些刺兒。
“安墨焱!”
“臣在!”
“這是你我都不曾想要看到的結果,如果還可以挽回的話,我願意......”
“榮王多慮了,墨焱覺得現在這樣甚好,也請王爺以後不必再掛念夫人,我會好好待她!”
“你們可曾......”
“府內還有事情,墨焱先行告辭了!”
安墨焱還沒有等慕容瑜問出他想要問的話來,就匆匆朝着宮門外走去,戴勇直接迎了上來。
“事情調查的怎麼樣了?那日牽馬的那個人可曾找到了?”
“侯爺,別說那個牽馬之人了,就是擡轎之人都不曾找到。聽聞當時坐在閣樓之上品茶的人看的清楚,說是兩位新娘子因爲穿着一樣的嫁衣,但是,不同花紋的蓋頭。陪嫁丫鬟都是根據蓋頭來認人的,想來是在混亂之中,拿錯蓋頭了。”
“速度倒是挺快,一夜之間就清理乾淨了,細節考慮的也很到位,倒是心思縝密之人所爲!”
“侯爺早就知道是誰了?”
“罷了,也不是一人之力所爲,也許這就是天意吧?戴勇,你跟着我的日子最久,是否坐上這個宜安侯的位置之後,我就不在是安墨焱了?”
“侯爺,站在不同的位置之上必得有不同的選擇!”
“是啊,不同的位置,你是否在暗示我其實樑雪柔也是有她不得已的選擇?”
“屬下不敢妄斷夫人之意,只是憑着自己的感觸亂說罷了!”
“戴勇,你記着,我不管她是何意,但是,我安墨焱天生最記恨被人算計,縱使她有百般的苦衷!”
說着,安墨焱便大跨步地朝前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