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雪柔見安墨焱從外面闖了進來,頓時就從牀榻上坐了起來,眼神冷冷地掃向他:“宜安候好大的威風!”
言畢,便下牀行禮福身。但是,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卻是看得安墨焱更是憤怒。自己是她的丈夫,她怎麼能用這樣的神色看着自己呢?
安墨焱一個箭步衝到了她的面前,想要抓着她,然而,樑雪柔卻因爲他滿頭大汗又神色不善的樣子,本能地往後退,雙手護住腹部。她已經感覺到,眼前的男人散發危險氣息。
安墨焱看着樑雪柔緊皺着眉頭又似害怕般地往後躲,那抗拒的眼神,讓他心頭一陣失望。遂冷了眸色,皺眉道:“你……就這麼怕我?”
樑雪柔想讓自己看起來不是那麼狼狽,便挺了挺身子,仰起頭,直視着他。做錯事情的人,又不是自己,自己何必這般膽怯?兩人本就離的近,樑雪柔這一挺身,結果兩人便撞在了一起。他身下的某處,正好擦着她的小腹,驚了樑雪柔一身冷汗。
而眼下,安墨焱本就因着藥力的作用,快忍到極限了。眼下兩人身體這麼一接觸,自是吃不消。他低呼一聲,旋即便不由自主地擁住了她,以嘴脣封了上去。
樑雪柔倒吸了一口冷氣,本能地一手護着腹部,一手便要去推他。
安墨焱感覺到樑雪柔的抗拒,手上用的力度不減反增。甚至騰出了一隻手來去撕扯樑雪柔的衣服。“刺啦”一聲清響,樑雪柔的香肩便裸露在了空氣中。
樑雪柔驚愕,手忙腳亂地去拉衣服遮住肩頭,又騰出手去護着小腹,這番動作,卻是讓安墨焱和她之間靠的更近了。樑雪柔轉頭避開他火熱的脣,怒道:“安墨焱,你要做什麼?”
安墨焱的脣舌遊弋在她的臉頰,呼吸灼熱,復又在她的耳邊模糊地低聲呢喃:“你說呢?你說我現在要做什麼?”
“不行……”樑雪柔有些驚恐,“不可以!現在不可以。”她捂住小腹,又似擔憂似求救般透過他的肩頭,朝着那大開的門外望去。心中真是又窘迫,又着急。
“你是我的夫人,這都是天經地義的事情,爲什麼不行?”安墨焱沉聲道,繼而便一把將樑雪柔推倒在了牀上,眼底邪氣大起,“現在你是我的夫人,以後的任何時候都會繼續是。所以,相對的,也該百無禁忌。”旋即便欲附身上去。
然而,樑雪柔才倒在牀上,便迅速滾到了牀角縮起來,將小腹護個嚴實,然後警惕地看着安墨焱:“侯爺,即便是您,也不能這麼待我。若是要百無禁忌,柳巷花街多的是,何必非要來作踐我?”
安墨焱被她冰冷警惕的眼神一激,胸腔中的怒火竟然蓋過了身體內的邪火。他紅着眼,咬牙切齒地道:“作踐?對你做這種事情就是作踐了?你是我的妻子,所以我明確告訴你,我可以!”
樑雪柔冷笑:“原來侯爺眼中的妻子,竟只是這麼一種功效麼?那什麼女人都可以了。你又何必費那三媒六聘地娶一個工具回來?!”
此言一出,樑雪柔自己也覺得有些過分了,但話已出口,卻是無法挽回了。
安墨焱聽了,果然是怒意更甚,他再也不猶豫,欺身而上,抓着樑雪柔的手便拉了過來,將她固定在了自己的身下……
寢屋的門大開着,門外的晴兒和宛娘又是尷尬又是着急。尤其是宛娘,她是唯一知道樑雪柔懷孕的人,更是再清楚不過,這懷孕的頭三個月最是要緊,太大的刺激或者劇烈的動作,都能導致滑胎。更何況,樑雪柔的身子骨還這麼虛,早孕反應又大,斷是禁不起折騰的。
可眼下也不能對着安墨焱說了這事兒,更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裡面這番場面,更是進去不得。宛娘急的直跺腳,晴兒更是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她滿臉通紅,又是焦急道:“宛姑姑,你……你快想辦法救救夫人罷,你不是說,她這身子骨卻是不能被……”
宛娘聞言,也只能點點頭,繼而硬着頭皮往屋中喊話:“侯爺,我家柔夫人近日身上不爽利,卻是使不得,您……”
話音還未落呢,安墨焱頭都沒回,只反手便甩了一道掌風過來,將
門轟然關上。若不是宛娘護着晴兒退得快些,恐還要被此傷及。
安墨焱關上門後,便在樑雪柔的身上攻城略地,衣服也是一件件地只是撕扯。
“安墨焱,你還是不是人!”樑雪柔一心要護着肚子裡的孩子,眼下也是口不擇言地大罵道,“只有禽獸才管不住自己,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快滾下去!”
外面的人聽了,更是擔心不已。
而安墨焱卻是絲毫都不去理會。他現在腦海中已經是一片空白,喊在耳邊的話,於他而言卻是從遠處聽到一般,亂哄哄的,他只作了無意義的噪音。
他口中喃喃着她的名字,潛意識中,還是想盡量放輕自己的動作。但是,這藥xing到底烈了些,樑雪柔的手臂上,肩頭,以及半裸露在外的胸口,他所過之處,已經全部都是或青或紅的痕跡。
樑雪柔從他的手下掙扎出了一隻手,用力地在腹部半撐一小道縫隙,希望儘可能地護着腹中的孩子,口中卻是半點不停歇:“安墨焱,你快走開,不然我這輩子都不原諒你。”
“雪柔……”安墨焱眼下的理智卻已崩塌,哪裡還聽的進話頭去,他伏在她的耳邊,**着她瑩潤的耳垂,“我想你……”
他的氣息帶着掠奪者不可抗拒的霸道,但是,又從心底裡滲出了一絲絲的柔情來。讓樑雪柔明白,他是因爲想念她的味道,纔要這麼做……
若是換了平日,樑雪柔許就心軟了,可眼下她再清楚不過,腹中的孩子懷的不易,定然是經不起折騰的。再則,她現在只要一閉上眼睛,腦海裡就會浮現適才在墨坤堂外看見的情景,這雙手,剛剛正撫摸過王湘瑩,這個懷抱,還留着別的女人的香氣……
念及此,樑雪柔胸腔中那顆躍動溫熱的心,便一點點地冷成磐石,抗拒地更加用力:“安墨焱,不要用你的髒手碰我!”
情急之下,脫口而出。
安墨焱終於對她的話有了反應,但卻不是停了動作,而是低咒一句“聒噪”,便以脣舌堵了她的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