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呼聲震天,仿若滾滾雷鳴,在山谷間迴盪不絕。這激昂的呼聲,具有無窮的力量,將這冰天雪地的寒意都驅散殆盡,讓這片天地間充滿了熱血與豪情。
石飛揚眼見衆人士氣高漲,心中甚是欣慰,臉上緩緩露出一抹自信且欣慰的笑容,那笑容仿若春日暖陽,驅散了衆人心中的陰霾。
他開口說道:“待我奔赴烏狼城,將鍾任旺等作惡多端的狗賊一一斬殺之後,便即刻迴歸江南,與諸位兄弟姐妹一同共度新年。屆時,咱們定要開懷暢飲,不醉不休。”
他的話語堅定有力,充滿了對未來的期許,亦展現出他作爲羣雄領袖的豪邁氣概。
說罷,石飛揚深吸一口氣,周身氣息仿若洶涌的潮水,開始飛速流轉。
剎那間,他施展出那舉世無雙的“千里不留行”的絕世輕功。
只見他身形一閃,恰似一道奪目的白色光束,瞬間劃破長空,極速地融入這蒼茫的空氣之中,朝着烏狼城的方向風馳電掣般飛去。
眨眼之間,他的身影便消失在衆人的視野深處,只留下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以及羣雄們滿含期待與憧憬的目光,他們的心中,對未來充滿了希望,堅信石飛揚定能凱旋而歸。
此時,凜冽的寒風仿若一羣脫繮的野馬,在天地間肆意狂奔,又似一把把鋒利無比的刀刃,呼嘯而過,所經之處,皆被割出一道道無形卻刺骨的傷痕。
漫天的雪花宛如一羣瘋狂而無序的舞者,在空中肆意地翻飛、旋轉,它們相互交織、碰撞,將整個世界嚴嚴實實地包裹在一片純淨而冷峻的銀裝素裹之中。
廣袤無垠的草原,一眼望不到盡頭,在這冰天雪地的籠罩下,顯得愈發空曠寂寥。
一座座蒙古包猶如散落的棋子,彼此相距甚遠,每一座都孤零零地矗立在這茫茫草原之上,彷彿被世界遺忘的孤島。
草原雖廣闊無垠,然人煙稀少,人口寥寥無幾。
這些蒙古包被厚厚的積雪半掩着,只露出那尖銳的頂部,在這蒼茫而寂靜的天地間,更顯神秘莫測。
夜色愈發深沉,仿若一塊巨大且厚重的黑色綢緞,緩緩地、無聲無息地覆蓋下來,將整個世界都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積雪在清冷月光的溫柔撫摸下,閃爍着淡淡的銀光,宛如一條蜿蜒曲折的銀色大道,靜靜地鋪展在這片大地上。
在那無盡的貪婪與利益的驅使下,丐幫幫主鍾任旺宛如一隻狡黠且兇狠的惡狼,目光中閃爍着貪婪的光芒,率領着丐幫長老丁洪、吳咧、吳嗷、吳𪢕。
丁洪身形魁梧壯碩,猶如一座巍峨聳立的小山。
吳咧目光如鷹隼般犀利,那眼神透着一股兇狠與冷酷。
吳嗷滿臉橫肉堆積,猙獰之氣從他的每一個毛孔中散發出來,讓人望而生畏;吳𪢕身形瘦削如柴,卻如同一把隱藏在黑暗深處的鋒利匕首,隨時準備在關鍵時刻給予敵人致命一擊,其身上散發的陰冷氣息。
與他們同行的,還有名劍山莊莊主、江湖太監獨孤雁。
他手持名劍,劍身寒光閃爍,猶如夜空中閃爍的寒星,映照出他那冷峻而滄桑的臉龐。
他舉手投足間,盡顯陰柔之態,不男不女的他,現在連走路姿態都像極了皇宮中的那些太監。
神劍山莊少莊主謝至川,年輕氣盛,朝氣蓬勃,然而他的眼神中卻透着一股不羈與傲慢,只是,他沒了兩隻耳朵,又安裝了一隻鐵掌,顯得有些機械。
“七煞門”掌門扎西瓣烽及其弟子們,個個面色陰沉如墨,周身散發着一股令人膽寒的煞氣。
“化血刀”掌門多吉瑪葉及其弟子,均是雙掌猶如被鮮血浸染的刀刃,在月光的映照下,閃爍着詭異而妖冶的光芒,那光芒蘊含着無盡的邪惡力量,令人不寒而慄。
“毒手女蝸”黎五朵,身姿婀娜多姿,仿若風中搖曳的花朵,然而她身上卻透着一股妖冶陰險之氣,恰似隱藏在花叢中的毒蛇,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這一大批武林高手,紛紛施展起各自超卓的輕功。
霎時間,天地間人影閃爍,他們身形如電,在這冰天雪地的世界中,仿若一羣穿梭於雲霧間的飛鳥,穿雲破霧地朝着烏狼城疾馳而去。
他們的身影在雪地與月光的映襯下,顯得格外鬼魅而神秘。然而,儘管他們的輕功已然十分了得,身形如流星趕月般迅速,卻仍遠遠落後於後發先至的“飛鷹神探”謝文。
謝文施展“飛絮輕煙功”,其身姿輕盈飄逸,仿若一縷被風吹起的輕煙,在天地間悠然飄蕩,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他早已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之中,只留下鍾任旺等人在後面奮力追趕,卻始終難以望其項背。
此時,烏狼城王宮仿若被一層靜謐的薄紗所籠罩,燈火已然昏暗,那微弱的光芒在沉沉夜色中搖曳不定,好似隨時都會熄滅。
城中的大部分人皆已沉浸在甜美的夢鄉之中,鼾聲此起彼伏,在訴說着這夜的安寧。
然而,伊莉、白芷、龔思夢、林婉清、劉貴花這五位石夫人,卻在這寂靜無聲的夜晚,迎來了謝文帶來的如雷霆般緊急的報訊。
伊莉聽聞消息,原本秀美的柳眉瞬間微蹙,宛如春山含黛間添了一抹愁緒。
她的眼眸之中,寒星般閃過一絲決然,恰似夜空中劃過的一道閃電,瞬間照亮了她心中的決斷。
當機立斷之下,她素手一揮,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傳令衛隊速速佈防。
那聲音清脆卻有力,仿若黃鐘大呂,在這寂靜的王宮之中迴盪。
隨後,她又將目光轉向謝文,輕聲說道:“謝大俠,煩請你再次施展那神妙的‘飛絮輕煙功’,凌空查探鍾任旺等人的行蹤與速度,切不可有絲毫懈怠。”
謝文聞言,微微頷首,身形一閃,如同一縷輕煙般飄然而去。
緊接着,伊莉有條不紊地開始調兵遣將。她看向龔思夢與白芷,目光中滿是信任,說道:“龔姐姐、白姐姐,你二人率領白虎守城,務必嚴守城門,不得讓敵人踏入城中半步。”
龔思夢與白芷對視一眼,堅定地點點頭,領命而去。而伊莉自己,則與林婉清、劉貴花兩位夫人,施展起曼妙的輕功。她們身姿輕盈,恰似一羣靈動的仙子,在月色下翩翩起舞,轉眼間便飛出了城堡,朝着城外迎向那即將到來的危機。
午夜時分,天地間仿若被一隻來自九幽的無形大手按下了暫停鍵。
原本肆虐的狂風驟然停歇,呼嘯聲戛然而止,彷彿從未出現過一般。
漫天紛飛的雪花,也漸漸止住了它們歡快的腳步,緩緩飄落,爲這世界鋪上了一層更爲厚實的銀裝。
整個天地間,陷入了一種令人心悸的寂靜之中,在等待着一場暴風雨的來臨。
鍾任旺等人在這死寂的夜空中,一路疾馳,氣喘吁吁地飛至烏狼城上空。
他們向下望去,只見城下,白芷、龔思夢率領着萬餘將士,早已嚴陣以待。
將士們手中的長刀已然出鞘,那寒光閃爍,相互交織,恰似一片冰冷而肅殺的刀海,在月光下散發着令人膽寒的氣息。強弓也已上弦,箭頭在清冷月光的映照下,閃爍着尖銳而致命的光芒,隨時都會化作奪命的流星,撕裂敵人的身軀。
而龔思夢身旁,那隻白虎威風凜凜地昂首挺立,宛如一座巍峨的小山。
它虎目圓睜,猶如兩顆閃爍的銅鈴,散發着一股令人膽寒的王者之氣。
那氣息仿若實質般瀰漫開來,讓鍾任旺等人在半空中便感受到了一股無形的壓迫。
鍾任旺見狀,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彷彿吞下了一隻黃連,苦澀無比。
他不禁長嘆一聲,聲音中滿是無奈與不甘:“這是何等變故?伊莉何以竟能未卜先知,知曉我等到來?我鍾任旺縱橫江湖數十載,歷經無數風雨,怎的總是不敵石飛揚及其妻妾?唉!枉費我新近苦心修煉了嫁衣神功,日夜苦練,耗費了多少心血,卻依舊難以與他們抗衡,這世道,當真不公啊!”
說罷,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猙獰的不甘與憤怒,那眼神仿若受傷的野獸,隨時準備發起瘋狂的反撲。
因爲忌憚那隻白虎的兇狠與威嚴,鍾任旺不敢貿然落入城堡之中。
他急忙一揮手,那動作猶如慌亂的鳥兒撲騰着翅膀。
率領着一羣惡賊,身形一轉,如同驚弓之鳥般,落身於城堡之外。
然而,他們剛剛飄身而下,便見林婉清、伊莉、劉貴花三位美少婦,身着一襲白衣長裙,宛如三位下凡的仙子,亭亭玉立地站在他們面前。
她們的身姿與這皚皚白雪融爲一體,更顯得風姿綽約,儀態萬千,美貌如畫。
林婉清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那笑容仿若春日裡盛開的花朵,嬌豔動人,讓人見之忘俗。
伊莉神色莊重,眼神中透着一股堅定與威嚴,恰似寒夜中的北斗星,盡顯乃蠻部落大汗的風範,讓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
劉貴花則英姿颯爽,舉手投足間透着一股豪爽之氣,渾身散發着令人欽佩的魅力。
三位美少婦,在這冰天雪地的映襯下,宛如一幅絕美的畫卷,卻又帶着一股令人不敢小覷的氣勢。
她們靜靜地站在那裡,猶如三座巍峨的山峰,阻擋在鍾任旺等人的面前。
而鍾任旺等人,望着眼前的三位佳人,心中卻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懼。
“七煞門”掌門扎西瓣烽,素日裡便貪財好色,品行不端。
此刻,見伊莉、林婉清、劉貴花三位美少婦亭亭玉立,宛如天仙下凡,其眼中瞬間閃過一絲貪婪與淫邪交織的詭異光芒,仿若暗夜中閃爍的鬼火。
他仰天發出一陣狂笑,笑聲尖銳而刺耳,在這寂靜清冷的雪夜中肆意迴盪,打破了原本的寧靜:“哈哈哈哈!天不亡我,今夜竟有如此三位嬌俏美人在此等候,看來老子豔福不淺吶!”
那笑聲仿若夜梟啼鳴,讓人毛骨悚然。
言罷,他雙腿猛地一蹬,地面的積雪被震得四散飛濺。
整個人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裹挾着一股凌厲的勁風,疾衝向伊莉。
在空中,他旋即施展出那陰毒狠辣的“七煞掌”。
只見他雙掌飛速舞動,帶起一片濃稠如墨的黑色罡風,掌影重重疊疊,仿若洶涌的黑色潮水,朝着伊莉迅猛撲去,那氣勢洶洶的架勢,想要將伊莉瞬間捲入無盡的黑暗深淵,生生吞噬。
伊莉見此,美目瞬間圓睜,宛如兩顆璀璨的星辰在寒夜中怒目而視。
她嬌叱一聲,聲若黃鶯出谷,清脆卻又飽含着無比的憤怒:“你這卑鄙齷齪的狗賊,滿口污言穢語,褻瀆天良。今日,老孃便要剁了你的狗爪,讓你知曉這世間正義不可侵犯,天威難犯!”
那嬌叱聲仿若一道驚雷,在這冰天雪地間炸響。
話音未落,她手中長劍已然出鞘,劍身閃爍着清冷如霜的光芒,恰似夜空中劃過的一道寒芒。
伊莉施展起恆山派的“雲霧劍法”,其身形靈動飄逸,如同一朵在狂風中搖曳卻始終堅韌的雲彩,在這冰天雪地間翩翩起舞。
她仗劍刺向凌空撲來的扎西瓣烽,剎那間,劍氣縱橫交錯,仿若山間清晨瀰漫的茫茫雲霧,輕柔卻又暗藏殺機,瞬間將扎西瓣烽籠罩其中。
兩人瞬間陷入了一場驚心動魄的廝殺,劍影與掌影如交織的光影,在空中快速交錯,發出“叮叮噹噹”的激烈碰撞聲,恰似密集的鼓點,火星四濺,照亮了這昏暗的雪夜。
“化血刀”掌門多吉瑪葉,目光如餓狼般鎖定在溫婉大氣的林婉清身上,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貪婪與覬覦交織的異樣光彩,仿若在黑暗中發現了獵物的野獸。
他心中猛地一動,體內殺意翻涌,同樣縱身一躍。
其身形在空中如鬼魅般飄忽不定,仿若一縷在風中搖曳的黑煙,難以捉摸。
他凌空施展出那令人膽寒的“化血刀法”,以掌當刀,雙手仿若被濃稠的鮮血浸染,一片血紅,散發着令人作嘔的詭異氣息。
只見他手掌揮舞間,招式陡然一變,忽然由掌化爪,帶着一股濃烈的腥風,如同一對鋒利無比的鉤鐮,抓向林婉清。那利爪所到之處,空氣被生生撕裂,發出“嘶嘶”的聲響。
林婉清見狀,冷哼一聲,原本溫婉動人的面容瞬間冷峻如霜,仿若寒冬臘月裡凍結的湖面,散發着冰冷的寒意。她緊握着手中長劍,劍身微微顫抖,似在積蓄力量。
緊接着,她施展起“長生劍法”,劍身舞動,如同一道耀眼的銀色長虹,在這冰天雪地間劃過一道美麗而致命的弧線。她每一劍刺出,都帶着一股靈動而堅韌的氣息,恰似山間潺潺流淌卻能水滴石穿的清泉,綿綿不絕,直逼多吉瑪葉要害。
霎時間,兩人周圍的空氣仿若被一雙無形的巨手劇烈攪動,雪花在半空中紛紛被震碎,化作一團團晶瑩剔透的霧氣,在月光下閃爍着詭異的光芒。
鍾任旺見己方兩人已然動手,心中不禁一喜,仿若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他隨即大吼一聲,聲若雷霆萬鈞,在這天地間轟然炸響:“大夥一起上!今日定要將石飛揚那狗賊的這些妻妾盡數誅殺,讓他也嚐嚐失去至親的切膚之痛!”
那吼聲仿若平地炸響的驚雷,震得衆人耳中嗡嗡作響。
丐幫新任長老吳咧、吳嗷、吳𪢕,“七煞門”的弟子、“化血刀”的弟子、“毒手女蝸”黎五朵等一大批武林高手,因對鍾任旺還不十分了解,只道他所言極是,爲了所謂的“江湖大義”或是利益誘惑,聞令而動。
衆人紛紛縱身而起,如同一羣飢餓已久、兇狠殘暴的惡狼,朝着劉貴花瘋狂撲去。
他們的身影在清冷月光的映照下,被拉得長長的,顯得格外猙獰恐怖。
他們手中的兵器閃爍着冰冷的寒光,彷彿是來自地獄的鐮刀,欲將劉貴花瞬間淹沒在這一片刀光劍影之中。劉貴花卻毫無懼色,她柳眉倒豎,恰似兩把鋒利的柳葉刀,眼中閃過一絲決然的光芒,仿若夜空中劃過的流星。
她手中緊握着靈蛇鞭,那鞭子仿若有生命一般,在她手中靈動飛舞,發出“簌簌”的聲響。
劉貴花施展起靈蛇鞭法,鞭影重重,如同一羣靈動的靈蛇在空氣中穿梭遊走。
每一次揮鞭,都帶起一陣呼嘯的風聲,仿若利刃劃破長空,抽向撲來的惡賊。
霎時間,鞭子與兵器碰撞之聲不絕於耳,恰似密集的雨點敲打在瓦片上,火花四濺,照亮了周圍一片雪地。此時,“飛鷹神探”謝文施展“飛絮輕煙功”,身形如同一縷若有若無的輕煙,瞬間凌空而起,動作輕盈而敏捷,仿若一片被微風輕輕托起的羽毛。
他手中的天蠶絲網如同一朵在夜空中盛開的巨大白色花朵,朝着三名“七煞門”的弟子迅猛甩去。
那三名弟子反應不及,只覺眼前白光一閃,瞬間被天蠶絲網籠罩其中。
謝文用力一拽,粗壯的手臂肌肉緊繃,青筋暴起,將他們懸於半空之中。
隨後,他猛地一甩,如同甩動一條粗壯的繩索,將這三名弟子扔到城牆上的白虎身旁。
白虎見狀,原本慵懶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如鷹。
它怒吼一聲,聲震四野,仿若平地炸響的霹靂,震得地面的積雪簌簌掉落。
它縱身一躍,身形矯健如閃電,瞬間撲向那三名弟子。只見它血盆大口一張,鋒利的獠牙閃爍着森冷的寒光,仿若兩把鋒利的匕首,瞬間咬住一名弟子的手臂。
白虎用力一甩,那弟子的手臂便被生生撕下,鮮血如噴泉般四濺而出,在空中劃出一道道血痕。
另外兩名弟子嚇得臉色慘白如紙,渾身顫抖,拼命掙扎,卻如同陷入泥沼的困獸,無法逃脫白虎的利爪。白虎又是一陣瘋狂撕咬,不多時,這三名弟子便被啃得屍骨不全,殘肢斷臂散落一地,鮮血汩汩流出,迅速染紅了周圍的雪地。
在這潔白純淨的世界裡,那片殷紅顯得格外刺眼。
鍾任旺素來陰險狡猾,此刻見“飛鷹神探”謝文如鬼魅般現身,心中猛地一緊,恰似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攥住了心臟,頓感心慌意亂。
他對江湖局勢瞭如指掌,深知謝文常伴石飛揚左右,宛如影隨形。
如今謝文在此處出現,那石飛揚必定近在咫尺。
念及於此,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躥腦門,瞬間蔓延至全身。
他來不及細想,仿若一隻受驚的野兔,悄然趴在地上,動作迅速且無聲無息。
丁洪、謝至川、獨孤雁等人瞧見鍾任旺這般舉動,心中皆是一驚。
他們雖不明就裡,但見鍾任旺如此慌張,料想定有變故。
於是,衆人也趕緊有樣學樣,紛紛趴在雪地之中。
雪地冰冷刺骨,寒意透過衣物直侵肌膚,但此時衆人已然顧不上這些。
他們拼命地伸手扒着積雪,雙手在雪地裡快速翻動,如同在尋找着什麼珍貴的寶物。
不多時,在衆人的努力下,便各自挖出一個雪坑。
衆人如同受驚的老鼠,迅速跳到雪坑裡,隨後微微探頭,眼睛瞪得如同銅鈴,緊緊盯着正在與伊莉等人廝殺的吳咧、吳嗷、吳𪢕、“七煞門”掌門扎西瓣烽及其弟子、“化血刀”掌門多吉瑪葉及其弟子、“毒手女蝸”黎五朵等一大批武林高手,心中暗自盤算着下一步的行動,每個人的眼神中都閃爍着複雜的光芒,有恐懼、有猶豫,亦有不甘。
伊莉自從服下徐福仙丹後,內力猶如滔滔江水,源源不斷,大增不少,武功更是精進得突飛猛進。
此刻,她與扎西瓣烽的廝殺已然進入白熱化階段。
只見她手中長劍舞動,劍法愈發凌厲,仿若狂風暴雨,令人膽寒。
那恆山派的“雲霧劍法”在她手中施展得淋漓盡致,每一招每一式都蘊含着無盡的變化。
劍招如山間瀰漫的雲霧,縹緲虛幻,變幻莫測,讓人難以捉摸其軌跡。
扎西瓣烽面對伊莉如此凌厲的劍法,雖奮力抵擋,手中的“七煞掌”亦是舞得密不透風,試圖抵禦伊莉的進攻,但在伊莉強大的攻勢下,卻漸漸落了下風。
他的額頭佈滿了汗珠,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慌亂與恐懼。
此刻,伊莉瞅準時機,嬌喝一聲,聲若黃鶯出谷卻又帶着無比的威嚴:“賊子,受死吧!”
只見她手腕一抖,長劍瞬間施展出一招“雲霧繚繞”。
剎那間,劍影重重,如同一團團翻滾的雲霧,瞬間將扎西瓣烽籠罩其中。
扎西瓣烽只覺眼前一片白茫茫,什麼也看不見,彷彿置身於一片混沌的世界之中,心中大驚失色。
他拼命揮舞着雙掌,試圖驅散眼前的劍影,然而一切皆是徒勞。
還未等他反應過來,伊莉的長劍已然如一道閃電般刺入他的胸口。
長劍沒入肉身,發出“噗”的一聲悶響,仿若一把利刃切開熟透的西瓜。
扎西瓣烽瞪大了雙眼,眼中滿是驚恐與不甘,口中噴出一口鮮血,血柱如噴泉般涌出,在空中劃出一道殷紅的弧線。
他的身體如斷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在雪地上拖出一道長長的血痕。
重重地摔在雪地上後,他的身體微微抽搐了幾下,便沒了氣息,雙眼依舊圓睜着,在訴說着他的不甘與悔恨。周圍的雪地被他的鮮血染紅,在潔白的雪的映襯下,那片殷紅顯得格外刺眼,仿若一幅慘烈而又震撼的畫卷。
同樣服食過徐福仙丹的林婉清,與“化血刀”掌門多吉瑪葉的廝殺已然步入白熱化的膠着階段。
林婉清所施展的“長生劍法”,向來以柔克剛爲精髓,劍招恰似山間潺潺溪流,看似輕柔舒緩,毫無凌厲之氣,卻蘊含着綿綿不絕、生生不息的強大內力。
她手中長劍舞動,每一劍刺出,都仿若帶着春日微風的輕柔,劍身在空中劃過一道道優美的弧線,然而這看似輕柔的劍招之中,實則暗藏洶涌,一旦觸及對手,便能爆發出驚人的力量。
多吉瑪葉的“化血刀法”,本以剛猛霸道著稱,其刀法凌厲,每一刀揮出,都帶起一陣腥風,刀影閃爍間,似能將空氣都割裂開來。
但在林婉清那巧妙至極的“長生劍法”拆解之下,漸漸失去了原有的威力。
多吉瑪葉只覺自己的每一次進攻,都如石沉大海,被林婉清輕易化解,而林婉清的反擊,卻如影隨形,令他防不勝防。他的額頭漸漸佈滿了汗珠,呼吸也愈發急促,眼神中原本的自信與兇狠,此刻已漸漸被慌亂與恐懼所取代。
林婉清目光如炬,敏銳地察覺到多吉瑪葉招式間出現的一絲破綻。
她當即柳眉一挑,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手腕輕輕一轉,施展出“長生劍法”中的殺招“長生不老”。
剎那間,她手中長劍仿若一條靈動的靈蛇,在空氣中蜿蜒遊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向多吉瑪葉的咽喉。多吉瑪葉見狀,心中大驚,想要躲避卻已然來不及。
只覺喉嚨處一陣劇痛,林婉清的長劍已然精準地刺穿了他的喉嚨。
多吉瑪葉瞪大了雙眼,眼中滿是驚恐與不甘,他下意識地雙手捂住喉嚨,然而鮮血卻如泉水般從指縫間汩汩涌出,順着手臂不斷流淌。
他的身體搖搖晃晃,緩緩倒下,在生命的最後一刻,眼神中充滿了對死亡的恐懼以及對這場失敗的不甘。而同樣得益於徐福仙丹的劉貴花,面對衆多惡賊的瘋狂圍攻,卻毫無懼色,猶如一朵在狂風暴雨中傲然挺立的鏗鏘玫瑰。她手中的靈蛇鞭,在她的操控下,使得出神入化。
那靈蛇鞭仿若有了生命一般,在空中肆意飛舞,鞭影重重,所到之處,惡賊紛紛中招。
那些“七煞門”和“化血刀”的弟子,在她這凌厲的鞭法之下,非死即傷。
只見一名“七煞門”弟子被鞭梢抽到,手臂瞬間皮開肉綻,露出森森白骨,他慘叫一聲,倒在雪地上痛苦地翻滾。
另一名“化血刀”弟子試圖偷襲劉貴花,卻被她反手一鞭,抽中胸口,整個人如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口中噴出一口鮮血,重重地摔在地上,沒了氣息。
吳咧、吳嗷、吳𪢕三人眼見局勢對己方極爲不利,心中害怕,對視一眼後,想要趁亂逃跑。劉貴花豈會輕易放過他們,她美目圓睜,嬌喝一聲:“想跑?沒那麼容易!今日你們一個也別想活着離開!”
話音未落,手中靈蛇鞭猛地一揮,鞭梢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瞬間劃破長空,纏住了吳咧的脖子。
劉貴花用力一拉,手臂肌肉緊繃,吳咧整個人被拉得雙腳離地,飛了起來。
劉貴花順勢一腳踢在吳咧身上,吳咧如同一顆炮彈般,朝着吳嗷和吳𪢕撞去。
三人“砰”的一聲撞在一起,摔倒在地,狼狽不堪。
劉貴花快步上前,手中靈蛇鞭如雨點般落下,每一鞭都帶着強大的力量,抽在三人身上,瞬間將他們抽得皮開肉綻,鮮血四濺。
三人躺在地上,發出痛苦的慘叫,已然奄奄一息,眼神中滿是恐懼與絕望。
“毒手女蝸”黎五朵見勢不妙,心中害怕得如同一隻受驚的兔子。
她深知自己絕非伊莉等人的對手,再留下來只有死路一條。
於是,她咬了咬牙,轉身想要逃跑。
伊莉眼疾手快,察覺到黎五朵的意圖。
她冷哼一聲,手中長劍一揮,一道凌厲的劍氣瞬間射出,如同一道無形的利刃,正中黎五朵的後背。
黎五朵慘叫一聲,身體向前撲去,摔倒在地。
她的後背鮮血淋漓,染紅了大片衣衫。
但她仍強忍着劇痛,雙手撐地,掙扎着起身,繼續朝着黑暗中逃竄。
最終,她的身影消失在茫茫雪夜之中,只留下一片狼藉和滿地的屍體。
雪地上,鮮血與白雪相互交融,形成一片詭異而慘烈的景象,在訴說着這場驚心動魄的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