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木直面石飛揚那凌厲迅猛、仿若排山倒海般的攻勢,不僅毫無懼色,反而自胸腔深處發出一聲低沉且陰森的咆哮。
這咆哮聲恰似從幽深地獄之中掙脫而出的惡鬼嘶吼,裹挾着無盡的怨憤與兇狠,於這死寂的夜空中悠悠迴盪,直叫人毛骨悚然,寒毛倒豎。
其音波仿若實質,衝擊着周遭衆人的心神,令衆人皆覺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躥腦門。
他雙手舞動如鬼魅,快得令人眼花繚亂。
那一雙經“血羅手”功法千錘百煉、淬鍊得詭異至極的手掌,此刻爆發出濃烈且詭譎的血光,恰似兩團熊熊燃燒的血焰,在這暗夜之中顯得尤爲奪目。
血光翻涌,彷彿有生命一般,帶着滾滾熱浪與刺鼻腥氣,迎着石飛揚的天霜刃悍然撞去。
剎那間,刀光與血影瘋狂纏繞交織,在空中展開一場驚心動魄、你死我活的生死較量。
二者每一次碰撞,皆發出“砰砰”的沉悶巨響,這聲音仿若天際炸響的驚雷,滾滾而來,震耳欲聾,在衆人耳邊轟然迴盪,直震得人心驚膽戰,氣血翻涌。
那巨響中,似夾雜着無數冤魂的哭號,更添幾分恐怖陰森之意。
每一回劇烈碰撞,都仿若掀起一場足以毀天滅地的強大風暴,氣浪瘋狂翻涌,以排山倒海之勢將周圍的沙石紛紛捲起。
這些沙石在狂風中相互撞擊,發出“簌簌”聲響,猶如爲這場慘烈血戰奏響的一曲悲愴輓歌。
沙石漫天飛舞,打得周圍的草木枝葉紛紛折斷,地上也被砸出無數密密麻麻的小坑。
這片土地也在爲這場激戰而顫抖。
在這場激烈到了極點的交鋒中,石飛揚的明玉功盡顯其驚世駭俗的威力。
但見他體內的明玉功真氣,猶如形成了一個巨大且狂暴的漩渦,以令人咋舌的高速瘋狂地旋轉着。
這漩渦所產生的強大吸力,宛如黑洞一般,無情地將古木“血羅手”散發的腥臭氣味,一絲一縷地吸納盪滌開去。
與此同時,明玉功真氣還如抽絲剝繭般,緩緩將古木的內功吸入自己體內,在蠶食對手的力量。而明玉功散發的極致寒意,仿若無數根尖銳且冰冷的冰針,源源不斷地彈射向古木的渾身穴道。
那寒意所到之處,空氣瞬間凝結成冰,周圍的水汽迅速化作寒霜,在地面與草木上結出一層晶瑩卻又透着寒意的冰花。
古木只覺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如洶涌暗流,從自己的穴道內迅猛蔓延開來。所經之處,肌肉瞬間痙攣,經脈好似被烈火灼燒,劇痛難忍,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在這股寒意的侵襲下痛苦地呻吟。
古木面龐扭曲,冷汗如雨下,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卻仍強撐着繼續戰鬥。
古木心中大驚,深知自己此番遭遇了生平罕見的勁敵。
當下,他咬着牙,面龐因用力過度而扭曲得近乎猙獰,猛地提聚全身功力,灌注於雙手之上。
霎時間,雙手的血光愈發濃烈,腥臭味也愈發刺鼻,幾乎令人窒息。
他施展出“血羅手”中的絕殺招“血影漫天”,只見他雙手舞動的速度快到了極致,仿若化作無數殘影,飄忽不定,讓人難以捉摸其軌跡。
無數道血影從他掌心飛射而出,朝着石飛揚鋪天蓋地地席捲而去,恰似一張巨大的血紅色死亡之網,帶着毀滅一切的氣勢,欲將石飛揚困於其中,使其萬劫不復。
那血影在空中呼嘯而過,發出“嗚嗚”的聲響,彷彿是冤魂的哀號,又似惡魔的獰笑。血影所經之處,地面被劃出一道道深深的溝壑,泥土翻飛,血腥之氣愈發濃烈,瀰漫在整個山巒間,讓人幾欲作嘔。
石飛揚見此情形,眼神中陡然閃過一絲決然,恰似寒夜中陡然劃過的一道冷電,猛地大喝一聲,聲若洪鐘,仿若滾滾雷霆,響徹這幽邃的夜空:“來得好!今日便以手中之刀,斬盡世間邪惡,還江湖一片清明!”這一聲大喝,蘊含着無盡的豪情壯志。
其聲音雄渾有力,在夜空中久久迴盪,引得周圍的空氣都爲之震盪,衆人只覺耳膜生疼,卻又被這股磅礴的氣勢所震撼。他隨即施展出“百勝刀法”中的絕殺招“天地同壽”。
只見他身形如電,快速一轉,恰似一道黑色的旋風,裹挾着強大的氣流,席捲而來。
手中的天霜刃上下翻飛,刀光閃爍,恰似秋風掃過凋零的落葉,凌厲至極,每一道刀光都仿若蘊含着秋風的肅殺之氣。
每一道刀光劃過,都帶起一股排山倒海的強大力量,所到之處,空氣被切割得“嘶嘶”作響。
那刀光所及,古木襲來的血影紛紛被斬碎,恰似破碎的紅色綢緞,四散飄零。每一刀揮落,都帶起一片血霧,血霧瀰漫在空中,仿若一片血色的薄紗,濃烈的血腥味愈發刺鼻。
那血霧在黯淡的月光下,閃爍着詭異的光澤,那是生命消逝的最後掙扎。
然而,古木並不甘心就此敗北。他強忍着體內如千刀萬剮般的寒意與劇痛,面容因痛苦而扭曲得近乎猙獰,仿若一頭受傷的野獸,卻仍在做着最後的困獸之鬥。
他再次施展出“血羅手”的絕殺招“毒龍鑽心”。他身形一閃,如同一道紅色的閃電,帶着一往無前卻又孤注一擲的氣勢,朝着石飛揚的胸口迅猛疾衝而去。
他的雙手如同一對毒龍的利爪,泛着詭異的血光,帶着尖銳刺耳的風聲,劃破夜空,仿若要撕裂這世間的一切,直刺石飛揚的心臟要害。那風聲仿若鬼哭狼嚎,尖銳而淒厲,讓人不寒而慄。
石飛揚面色凝重如鐵,仿若一座巍峨的山峰,堅定不移。
他將全身的功力都匯聚於右手之上,霎時間,右手之上光芒大盛,仿若一輪小太陽。
他施展出“百勝刀法”中的終極殺招“無雙無對”,只見他雙手緊握着天霜刃,高高舉起,刀身上閃爍着耀眼刺目的光芒,恰似將夜空的星辰都吸納其中,璀璨奪目。
隨後,他猛地揮刀,刀氣縱橫四溢,橫削直捅斜劃,指上打下,指天劃地,指東打西,指南打北,指足抹脖,指胸斬腿。剎那間,刀光閃爍,讓人眼花繚亂,仿若置身於一片刀光劍影的迷幻世界,分不清東南西北,辨不明前後左右。
每一道刀氣劃過,都在地面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裂痕,周圍的空氣都被這刀氣切割得支離破碎,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地面上的沙石被刀氣捲起,漫天飛舞,仿若一場末日的風暴正在肆虐。
古木眼見石飛揚這一刀威力驚人,想要躲避已然來不及。他心中一橫,將全身的功力都凝聚在雙手之上,試圖以“血羅手”硬接石飛揚這致命一刀。
只聽“咔嚓”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仿若天地崩塌,天霜刃與古木的雙手狠狠地碰撞在一起。
這一聲巨響,震得周圍衆人耳中嗡嗡作響,無數沙石從山坡上滾落,發出“轟隆隆”的聲響。
在這強大力量的碰撞之下,古木的雙手瞬間被天霜刃斬斷,斷手如斷了線的風箏般飛了出去,鮮血如噴泉般洶涌噴射而出,在空中劃出一道道淒厲的血線。
那血線在空中蜿蜒,彷彿是生命消逝的軌跡。
他整個人也被這股強大的力量擊飛數丈之遠,重重地摔在地上,砸出一個淺淺的土坑。
古木口吐鮮血,氣息奄奄,眼神中滿是恐懼與不甘。
他躺在地上,猶如一隻垂死掙扎的野獸,生命之火即將熄滅。
石飛揚身形一閃,如同一道白光,瞬間來到古木的身邊。
他高高舉起天霜刃,冷冷地看着古木,眼中沒有絲毫的憐憫之色,仿若在審視一件毫無價值的廢品。
此刻的石飛揚,宛如一位來自地獄的審判者,散發着令人膽寒的氣息,世間的一切邪惡在他面前都將無所遁形。
古木望着石飛揚,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氣若游絲地說道:“你……你殺了我,聖教不會放過你的……他們定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他的聲音微弱卻充滿了威脅,在向石飛揚傳達着聖教的恐怖。石飛揚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沉聲道:“哼,你們西域聖教又如何?我石飛揚豈會懼怕。今日你作惡多端,便是聖教的報應。你且安心去吧,我定會將聖教的邪惡連根拔起,還這江湖一個太平!”
繼而,石飛揚冷哼一聲,聲音仿若從九幽地獄傳來,透着無盡的威嚴與霸氣:“西域聖教爲禍江湖已久,塗炭生靈,作惡多端。今日我便要替天行道,以你之血,祭這世間的正義!即便西域聖教傾巢而出,我石飛揚又有何懼!這江湖,本就該是清平世界,朗朗乾坤,豈容他們這些惡徒肆意妄爲!”說罷,手中的天霜刃寒光一閃,一道血光飛濺而出。
石飛揚一番浩然正氣之言,仿若洪鐘鳴響,不僅直直擊中古木的心窩,令其心中一顫,更是如同一股洶涌的浪潮,震撼了附近的雪洪山、雪鐵龍、雪秋純的心靈。
衆人望着石飛揚那挺拔的身姿,眼中滿是敬佩與震撼。已經被血尊打得渾身是傷的,渾身染紅的雪洪山心中暗自感嘆:“此子胸懷大義,有如此氣魄,實乃江湖之幸。”
處於極度危險之中的雪鐵龍心中燃起一股鬥志,暗自發誓:“日後定要如石兄這般,爲江湖正義而戰。”雪秋純望着石飛揚,美目之中滿是傾慕,心中小鹿亂撞,臉頰微微泛紅,仿若世間萬物都已不復存在,眼中唯有石飛揚那高大的身影。
石飛揚言罷,他手中的天霜刃猛地一揮,恰似一道白色的光束劃過夜空。
一道寒光閃過,古木的頭顱瞬間飛起,在空中劃過一道詭異的弧線。
鮮血如噴泉般從脖頸處洶涌噴射而出,灑落在冰冷的土地上,瞬間染紅了一片雪地。
那雪地被鮮血浸染,仿若盛開了一朵朵妖豔的紅梅,在這清冷的月光下,顯得格外悽美而恐怖。隨着古木的身死,他身上的“血羅手”功法所散發的那令人作嘔的腥臭味,也漸漸消散在這清冷的夜空中。
隨着他的死亡,一切邪惡都將被驅散。
而石飛揚手持染血的天霜刃,屹立於夜色之中,宛如一尊戰神降臨人間。他周身散發着令人敬畏的氣息,衣袂隨風飄動,月光灑在他身上,勾勒出他堅毅的輪廓。
丐幫長老吳軾,手持那根烏沉沉的打狗棒,仿若來自地獄的使者,身形仿若鬼魅一般,在這已然淪爲人間煉獄的血腥戰場上飄忽不定,令人難以捉摸。
他眼中閃爍着兇狠的光芒,恰似餓狼盯着獵物,那眼神中透露出的貪婪與殘忍,讓人不寒而慄。
此刻,他正施展出丐幫鎮幫絕學打狗棒法中的“戳字訣”,欲將眼前這美麗如畫卻又孤立無援的雪秋純置於死地,以滿足他那扭曲的慾望。
只見他身形一晃,手中打狗棒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迅猛刺出,使出“反戳狗臀”一招。
這一招式刁鑽狠辣,專攻下盤,目標直指雪秋純的腿部要害。
雪秋純柳眉緊蹙,美目之中閃過一絲慌亂,心中暗忖:“這丐幫的打狗棒法果然名不虛傳,這般凌厲的攻勢,我該如何抵擋?”
她深知自己處境危險,當下不敢有絲毫懈怠,急忙揮動手中長劍,施展“淑女劍法”中的一招“落英繽紛”。劍花閃爍,恰似春日裡繽紛飄落的花瓣,輕盈而美麗,卻又暗藏殺機,試圖格擋吳軾這凌厲的一擊。
只聽“當”的一聲脆響,長劍與打狗棒相交,火星四濺,仿若夜空中綻放的煙花。
一股強大的力量震得雪秋純手臂發麻,她的手臂微微顫抖,手中的長劍險些掉落。
她心中不禁泛起一絲苦澀,暗暗埋怨自己功力太淺,面對這般強敵,實在是吃力。
她緊咬嘴脣,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倔強,心中想着:“我絕不能就此倒下,定要堅持下去。”
然而,吳軾攻勢如潮,連綿不絕。一招未竟,緊接着便是一招“狗急跳牆”。
他猛地躍起,身形在空中陡然一轉,仿若一隻兇猛的蒼鷹,朝着獵物俯衝而下。打狗棒自上而下,帶着呼呼風聲,如泰山壓頂般朝着雪秋純的頭頂砸下。
那風聲呼嘯,仿若鬼哭狼嚎,讓人膽戰心驚。
雪秋純面色蒼白,嬌軀微微一顫,心中驚恐萬分,暗自叫苦:“這可如何是好?這一擊若是打實了,我恐怕性命不保。”
她匆忙側身閃躲,身形如柳絮般輕盈,同時手中長劍劃出一道弧線,使出“淑女劍法”中的一招“風拂柳絲”。這一招式輕柔卻暗藏玄機,試圖借這巧妙的劍招,卸去吳軾這股強大的力道。
但吳軾的打狗棒法實在精妙,雪秋純雖勉力避開了要害,卻仍被棒風掃中肩頭。
雪秋純的衣衫瞬間破裂,露出一片白皙的肌膚,肩頭也劃出一道淺淺的血痕,殷紅的鮮血滲出,在這清冷的月光下,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雪秋純疼得眉頭緊皺,卻強忍着疼痛,手中的長劍握得更緊了,她心中燃起一股怒火,暗暗發誓:“我定要讓這惡賊付出代價。”
雪秋純只覺肩頭一陣鑽心的刺痛,仿若有千萬根鋼針同時刺入。
她緩緩低下頭,望着肩頭那道殷紅的傷口,心中一陣揪痛,猶如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
此刻,她深知自己的處境愈發艱難,仿若置身於狂風暴雨中的一葉孤舟,隨時都可能被洶涌的波濤吞沒。而在這絕望的時刻,石飛揚那挺拔的身姿、俊朗的面容,卻如同一縷溫暖的陽光,不由自主地浮現在她的腦海之中。
她的眼眸中閃爍着期盼的光芒,滿心都在癡癡地想着,若是石飛揚此刻能如天神下凡一般,突然出現在她面前,爲她擋下這如潮般洶涌的攻擊,那該有多好。
她彷彿已經看到石飛揚那堅定的眼神,感受到他那有力的臂膀,只要石飛揚在身邊,世間的一切危險都將不復存在。
吳軾將雪秋純的慌亂與無助盡收眼底,心中不禁暗自得意,那猙獰的面容上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彷彿在看着一隻待宰的羔羊。
他在心中冷冷地想着:“這小丫頭,不過如此,今日定要將她斬於棒下,讓她知道與我作對的下場。”
這般想着,他口中發出一聲低沉而兇狠的喝聲,那聲音仿若從九幽地獄傳來,充滿了邪惡的氣息。隨着這聲喝聲,他手中的打狗棒再度瘋狂舞動起來,施出一招“蜀犬吠日”。
只見打狗棒的前端突然彎曲,恰似一隻蓄勢待發、準備致命一擊的毒蛇,帶着尖銳的風聲,朝着雪秋純那白皙如玉的咽喉疾射而去,勢要將她置於死地。
雪秋純驚恐萬分,心亂如麻,彷彿有無數只小鹿在心中亂撞。
她下意識地舉起手中的長劍抵擋,然而,因爲心慌意亂,她的動作稍顯遲緩。
長劍堪堪擋住打狗棒,可那股強大的衝擊力卻如同一股洶涌的暗流,瞬間傳遍她的全身,讓她的腳步踉蹌,險些摔倒在地。此時的她,已然香汗淋漓,細密的汗珠佈滿了她那嬌美的面龐,髮絲也凌亂地散落下來,遮住了她的半張臉。
她那原本清澈明亮的美目之中,此刻滿是緊張與恐懼之色,宛如一隻受驚的小鹿。
她的心中不住地顫抖,腦海中不斷迴盪着一個聲音:“難道我今日真要命喪於此?石公子,你到底在哪裡……你快來救救我啊……”
她的聲音在心中不斷迴響,帶着無盡的絕望與期盼。
而吳軾卻仿若不知疲倦的惡魔,絲毫沒有給雪秋純喘息的機會。
緊接着,他又使出一招“狗眼看人”。
只見打狗棒在他手中快速旋轉,帶起一陣旋風,那旋風呼嘯着,仿若無數惡鬼在咆哮。
打狗棒朝着雪秋純的周身要害瘋狂戳刺,每一次戳刺,都帶着致命的威脅。
雪秋純只覺眼前黑影晃動,四面八方都是吳軾那如影隨形的攻擊。
她彷彿陷入了一個黑暗的深淵,找不到一絲光明。
她雖竭盡全力揮舞長劍,施展“淑女劍法”中的各種精妙招式抵擋,然而,在吳軾這瘋狂的進攻之下,她的抵抗顯得如此無力。
她的身上又添了幾道血痕,殷紅的鮮血順着她那如玉般的肌膚緩緩流下,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洇出一朵朵鮮豔而又悽美的血花。
雪秋純滿心絕望,每一次揮動長劍,都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那也是她最後的掙扎。
可吳軾的攻擊卻好似無窮無盡,一波接着一波,讓她漸漸感到力不從心。
雪秋純的意識漸漸模糊,眼前的景象也變得朦朧不清,然而,唯有石飛揚的身影,在她的腦海中愈發清晰,愈發深刻。
她彷彿看到石飛揚正朝着她飛奔而來,口中呼喊着她的名字,那聲音充滿了焦急與關切。
她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那笑容中帶着一絲欣慰,也帶着一絲期待,彷彿在告訴石飛揚:“我一直在等你,你快來……”
忽然,“當”的一聲巨響,恰似晴天霹靂,在這已然淪爲人間煉獄般的血腥戰場上轟然迴盪。那聲音,裹挾着無盡的絕望與恐懼,如同一隻無形的利爪,直直鑽進雪秋純的心底,讓她的靈魂都爲之顫抖。
雪秋純嚇得花容失色,嬌軀劇烈地顫抖着,仿若一隻在狂風暴雨中瑟瑟發抖的受驚小鹿。
她雙眼緊閉,長長的睫毛如蝶翼般簌簌顫抖。
那一刻,雪秋純的心中萬念俱灰,滿心都以爲自己此番要命喪於吳軾那兇狠的棍下。
淚水,不受控制地從她緊閉的雙眼間悄然溢出,恰似斷了線的珍珠,順着她那白皙如玉、吹彈可破的臉頰緩緩滑落。在這血腥瀰漫的小山巒,她那楚楚可憐的模樣,猶如一幅悽美絕倫的畫卷,讓人看了心生憐惜。然而,就在這千鈞一髮、生死攸關的危急時刻,雪秋純卻忽然間感覺自己被一雙有力的臂膀輕輕擁入一處寬厚溫暖的懷抱之中。
那懷抱,仿若一座堅不可摧的巍峨堡壘,散發着令人安心的氣息,將雪秋純緊緊護在其中,給予她無盡的安全感。她那顆原本慌亂如麻、幾近絕望的心,在那一瞬間,奇蹟般地安定了下來,仿若漂泊在茫茫大海上的孤舟,終於找到了寧靜的港灣。
原來是石飛揚在成功斬殺古木之後,那顆牽掛的心,便一直緊緊繫在雪秋純的安危之上。
他施展那“深藏身與名”的玄妙輕功,整個人如同一道璀璨奪目的白色流星,帶着劃破夜空的決然與堅定,飛速朝着雪秋純這邊趕來相救。
此刻的他,手中緊握着寒光閃耀的天霜刃,那刀刃在黯淡的月光下閃爍着森冷且攝人心魄的光芒,正無聲地訴說着即將到來的殺戮,又似在向世間的邪惡宣告着它的威嚴。
只見他身形如電,快得讓人幾乎捕捉不到他的影子,仿若一陣風,轉瞬即逝。
猛地揮出一刀,這一刀,帶着開天闢地、氣吞山河的磅礴氣勢,仿若能劈開這世間的一切黑暗與邪惡,直接盪開吳軾那凌厲至極的打狗棒。
那刀光閃爍,恰似一道閃電劃過夜空,照亮了雪秋純絕望的世界。
隨後,他長臂一伸,動作輕柔得仿若在對待世間最珍貴、最易碎的寶物,將雪秋純輕輕攬入懷中。
那動作雖輕柔,卻又帶着不容置疑的堅定,也在向世人宣告,他定會拼盡一切,用自己的生命來護雪秋純周全。
雪秋純感受到石飛揚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氣息,心中又驚又喜,一顆懸着的心終於穩穩落了地。
她緩緩睜開雙眼,那雙眼眸仿若夜空中閃爍的璀璨星辰,明亮而動人,滿含深情地望向石飛揚。
眼中滿是感激與傾慕,那傾慕之情,濃得快要溢出來。
在這一刻,她的世界裡,世間的一切危險都已悄然遠去,只剩下眼前這個如神祇般降臨,拯救她於水火之中的石飛揚。她情不自禁地伸出雙手,緊緊抱住石飛揚的脖頸,將自己的臉深深埋入他的懷中,仿若要將自己與他融爲一體。
她輕聲呢喃道:“石公子,你終於來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救我的。在這世上,你就是我的依靠,我的全部。沒有你,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她的聲音輕柔而顫抖,帶着無盡的深情與依賴。
石飛揚眼神瞬間變得銳利如鷹。
那目光仿若能洞察一切,猶如兩道寒芒,直直刺向吳軾。
石飛揚深吸一口氣,胸膛高高鼓起,仿若在吸納天地間的靈氣。
運轉體內雄渾的明玉功,周身頓時散發出一股磅礴且凜冽的氣息,恰似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蓄勢待發,又似一片被狂風吹襲的寒潭,寒意四溢。
這氣息所到之處,周圍的空氣都爲之凝結,地面上漸漸泛起一層薄薄的寒霜。
緊接着,石飛揚施展出威震江湖的“百勝刀法”,一招“斬紅塵”悍然使出。
剎那間,刀影翻飛,仿若無數道閃電在空中交織、碰撞,光芒耀眼,讓人幾乎睜不開眼。刀氣縱橫四溢,帶着排山倒海、摧枯拉朽之勢,仿若要將這世間的一切都夷爲平地,朝着吳軾洶涌撲去。
那刀氣所到之處,空氣仿若被一隻無形的大手肆意切割成無數碎片,發出“嘶嘶”的聲響。
地面上也被刀氣劃出一道道深深的溝壑,泥土翻飛,草木瞬間被斬斷,一片狼藉。
吳軾見狀,心中大驚失色,猶如驚弓之鳥,原本兇狠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
但他身爲丐幫長老,在江湖中摸爬滾打多年,骨子裡那股倔強與不甘,讓他不敢有絲毫退縮。
他緊咬鋼牙,面色陰沉如墨,心中暗自思忖:“這石飛揚果然名不虛傳,今日若不拼盡全力,怕是要命喪於此。”當下急忙施展打狗棒法之中的“轉字決”,試圖將石飛揚那強大得近乎恐怖的功力和凌厲無比的刀氣轉引開來。
只見他手中打狗棒快速舞動,身形如鬼魅般飄忽,又一連使出“惡犬回咬”“快擊狗臀”等精妙招式,每一招都帶着丐幫打狗棒法的獨特韻味,剛猛中透着靈動,凌厲中暗藏玄機。
打狗棒在他手中,上下翻飛,帶起一陣呼呼的風聲,試圖在石飛揚那如潮的攻勢中尋得一絲生機。
然而,石飛揚的明玉功豈是等閒之輩所能抵擋。
他體內的明玉功真氣,仿若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深不見底的漩渦,源源不斷地將寒冷刺骨的氣息彈射向吳軾的渾身穴道。
吳軾只覺一股冰冷徹骨的寒意,如洶涌的暗流,從他的腳底迅速蔓延至全身。
所經之處,肌肉瞬間痙攣,彷彿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狠狠地扭曲着,經脈好似被無數根鋼針同時穿刺,痛苦不堪。
他的面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忍不住發出陣陣痛苦的悶哼。
原本靈活自如的雙手漸漸僵硬,雙腳也變得麻木,彷彿被灌了鉛一般沉重。
原本精妙絕倫、讓人防不勝防的打狗棒法,此刻也變得笨拙起來,招式之間破綻百出,如同一個蹣跚學步的孩童,在石飛揚那強大的攻勢下,顯得如此無力。
石飛揚怎會放過這等稍縱即逝的良機。
他眼中閃過一絲決然。
那決然之中,帶着對邪惡的憤怒與對正義的堅守,仿若燃燒的火焰,熊熊不息。
他手中的天霜刃再次高高舉起,刀身上閃爍着的光芒愈發耀眼,璀璨奪目。他的眼神堅定,凝視着吳軾,口中冷冷說道:“你這惡賊,作惡多端,今日便是你的死期。這江湖,豈容爾等狗賊爲非作歹!”
緊接着,石飛揚猛地揮下一刀,這一刀,帶着石飛揚滿腔的憤怒與堅定不移的決心,帶着斬斷世間一切邪惡、還世間一片清明的氣勢。
只聽“咔嚓”一聲,在這寂靜得近乎詭異的夜空中顯得格外刺耳,仿若天地間的一聲驚雷。
吳軾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便被石飛揚這凌厲得無懈可擊的一刀幻化出來的無數刀氣斬成了七十二段。霎時間,鮮血四濺,碎肉橫飛,場面血腥至極。
吳軾的殘肢斷臂散落一地,在黯淡的月光下,顯得格外陰森恐怖。
那飛濺的鮮血,在月光下閃爍着詭異的光芒,那是邪惡被消滅後的掙扎。
此刻,郭湘玉身處半空中,在這混亂血腥的天地間,相對安全的她,心卻好似被一根無形的線緊緊牽繫在石飛揚身上,一刻也未曾放下。
她那明媚的雙眸,如兩顆璀璨的星辰,在這黯淡的夜色中焦急地在地面上搜尋着石飛揚的身影。
每一次目光掃過戰場,都帶着滿心的期盼與不安,好似在茫茫大海中尋找一座燈塔。
終於,當她看到石飛揚那熟悉的挺拔身姿時,眼中瞬間閃過一絲驚喜與擔憂交織的複雜神色。
驚喜如同春日裡綻放的第一朵鮮花,在她眼眸中悄然盛開,可擔憂卻如那濃重的烏雲,迅速籠罩了她的眼底。她的嘴脣微微顫抖着,恰似風中搖曳的花瓣,輕聲呢喃道:“公子,你一定要平安無事啊。自從湘玉第一眼見到你,這顆心便如同被你施了魔法,再也無法離開你。這場可怕得如同噩夢般的血戰,每一刻都揪着湘玉的心。你千萬要保護好自己,湘玉願意用自己的全部,哪怕是生命,去換取你的平安。只要你能安然無恙,湘玉做什麼都無怨無悔……”
她的聲音,輕柔得仿若春日裡的微風,卻又充滿了堅定,在這混亂血腥的天地間喧囂中,顯得如此微弱,卻又如此深情,好似穿越了一切紛擾,直直鑽進石飛揚的心裡。
她的眼神,緊緊地盯着石飛揚,一刻也不願移開,要用這深情的目光,爲石飛揚築起一道堅不可摧的無形保護牆,抵擋世間所有的危險。
地面上,石飛揚鬆開雪秋純,目光堅定且溫和地凝視着她。
那目光猶如春日裡溫暖的陽光,帶着無盡的關懷。
他沉聲道:“雪姑娘,且好好保護自己,莫要捲入這如修羅地獄般的廝殺之中。剩下的那些賊子,便交由石某來懲處,定叫他們爲今日這滔天惡行付出最爲慘痛的代價。”
雪秋純正滿心擔憂着令人揪心的局勢,目光急切地掃視着四周。
就在這時,她無意間瞥見雪洪山已被血尊打得連連吐血。只見雪洪山面色慘白如紙,毫無血色,嘴角溢血,那殷紅的血滴落在他的衣衫上,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他的身形搖搖欲墜,彷彿一陣微風便能將他吹倒,顯然內傷極爲嚴重。
雪秋純見狀,不禁驚叫一聲:“快去救我爹!”那聲音中滿是驚恐與焦急,仿若一隻在絕境中受驚的小鹿發出的哀鳴,帶着無盡的無助與對父親的深切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