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偏過臉,躲開他曖昧炙熱的呼吸,“我﹍﹍真的不能﹍﹍。”
“除了你的人,你認爲我還對什麼感興趣?”廖睿城更加貼近她,在她耳邊吐着熱氣,“我一直在等着你的心甘情願。”
她咬着下脣,艱難地說:“如果我答應你的要求,你會撤訴嗎?”
“他讓公司損失幾百萬,我剛接管就網開一面,以後很難再服衆。我只能答應你,將對他的懲罰降到最低,這件事秘不外宣,不會對他今後的前途造成影響。”
他的手指依然停留在她的臉上,指下的皮膚柔滑嬌嫩,吹彈即破,稍稍用力便會留下淺淺的印痕。
那晚,她在安靖遠的身下,白皙的肌膚稍一觸碰,便會留下深淺不一的粉,糜麗至極。倘若,是躺在自己的身下,又會是怎樣一副誘人的光景﹍﹍。
“我想先見靖遠一面!”她閉了閉眼,終於轉回頭,水盈盈的眸子泛起了紅。
廖睿城深藏起滿心的綺思,這才悠然開口:“可以,就算是我附贈給你的好了。”
﹍﹍﹍﹍﹍﹍﹍﹍﹍﹍﹍﹍
在廖睿城的安排下,虞嫣然很順利地見到了安靖遠。
之前幾次申請都被無情地駁回,可現在居然連看守所所長都出面親迎,讓她不由感慨權利的好處。
“靖遠!”她情不自禁地奔過去,緊緊抱住他不放手。
“然然,你怎麼來了?”安靖遠寵溺又心疼地摟着她問道。
虞嫣然淚眼模糊,哽咽着說:“靖遠,你等我,我一定會想出辦法救你的!”
“真是個傻姑娘。”安靖遠心口也是一陣抽疼。原本前途一片光明,誰曾想突遭橫禍,將他的人生打擊得七零八落。“然然,如果我被判刑了,你就別等我,遇上一個愛你的好男人你們﹍﹍。”
“不許你胡說!”虞嫣然哭得不能自已,“我不會變心的,你別趕我走!靖遠,你這麼說,我的心裡真的好難受好難受。”
安靖遠眼中也是一片溼潤,看着懷中的她哭,心疼的不行,忙不迭地安慰:“好,我不說不說了。
虞嫣然擡起淚眼,想仔細看清他,卻在一瞬間變了臉色,手指顫抖着摸上他的臉頰,“你的臉怎麼了?!”
安靖遠俊朗的臉上有兩道不深不淺的血痕,左眼烏青,額角也有明顯的碰傷。
“是誰傷了你!我要去找他們理論,這裡怎麼能隨便打人啊!”
安靖遠急忙將情緒激動的她拉住,“不是這裡的工作人員。前幾天和幾個地痞關在一起,起了些摩擦,後來我被單獨隔離,不會再有事了。”
出來時,虞嫣然的臉色很差,一雙春風含情的美眸紅腫着,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她瞥了靜候在門外的廖睿城一眼,便沉默着往外走。
上車後,廖睿城側過臉看她,見她手指死死攥緊了包帶,指關節發着白。
“給你們濃情蜜意的機會,怎麼反倒不高興了?”他的嘴角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她低垂下眼眸,密密長長如兩排羽毛扇的睫毛,脆弱地輕顫,好似受了傷的蝶翼。
“廖睿城。”
虞嫣然低聲淺淺地喚道。
“我答應你。”
廖睿城愜意的表情,卻在霎那間凍住。從他安排這次見面,他就預料到了這個結果。
可真正當意想中的結果到來時,他反是心裡一空,感覺有些意興闌珊,完全沒了先前的勁頭。
“你對他的愛還真是偉大!”他嘴角凝結的笑意有些冷。
虞嫣然的淚珠從眼裡滾下,顆顆滴落在白淨秀氣的手背上。
廖睿城看着她哭,心下不由更是煩躁,轉開頭,看向了車窗外。
過了一會,才聽見身邊的她抽泣着輕聲說:“我有幾個條件。按先前所說的,讓靖遠的判決降到最低,”
“靖遠出來後,還爲他保留原來的職位。”
“這件事要保密,別讓人因此歧視了他。”
“還有﹍﹍。”
廖睿城猛地轉身,狠狠掐住了她的下巴,咬牙切齒地質問:“我是不是太縱着你了?憑什麼你以爲我會答應這麼多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