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有了羽墨漢子的加入,桑默和喬陌就一半慶幸一半提防的跟在了他的後面,繼續趕路。
不過,這一次,桑默他們倒是沒有失望。
因爲羽墨漢子帶的路真的給他們省了很多時間。這不,他們跟着他走了兩天竟然只花了兩天的時間就已經走過了這雙連山的三分之二,只要再走一天,就可以到達河邊了。
所以,今晚羽墨漢子說可以早點休息,因爲明天的路要不了多少時間就能到河邊了。而且過河的船隻也是要到傍晚纔出來渡人,所以說他們不用再急着趕路了。
“羽墨,我們明天坐船要多久能到天日城?”
坐在火堆前,桑默將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
對於羽墨漢子之前說的要麼叫名字要麼叫墨爺的說法,所以,桑默理智的選擇了自己能接受的叫法。
“三天,這走水路,老子沒法兒走捷近,因爲只有一條河。”
羽墨坐在桑默的斜對面,聽到她的話擡了一下頭瞥了一眼過來,草草的說了一句,便又將視線放在了火堆上的烤野兔上,活似多說一句話那兔子就會跑了一樣。
“哦,還好我不暈船。陌姐,你暈船嗎?”
聽見羽墨說走水路沒得捷近走,桑默突然慶幸自己不是會暈船的人。隨即想到了喬陌,桑默又側過臉來問身邊的她,畢竟暈船可不是件輕鬆的事兒,嚴重的話是會死人的。
“不知道,我從沒坐過船。”
誰知喬陌的回答讓桑默一愣,一時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
不過,隨即一想,桑默也明白了其中原因。是了,喬陌生活的柳葉村都是被山環繞的,哪裡需要坐到船。
“誒,沒坐過,那第一次坐的話,八成會暈船。”
想明白了之後,桑默看喬陌一臉認真又無所謂的回答真的爲她到時候坐船而感到擔心。
“哼,你話可別說得太早。”
這邊,桑默的話才說完,對面就傳來了羽墨的挑釁,似是對桑默這樣具有肯定異議的話表示不贊同。但是他的視線始終都沒有離開過那好在燒烤中的野兔身上。
“好了,這野兔子熟了,可以吃了。”
被羽墨莫名其妙的給堵得說不出話來的桑默,見着他一直都在盯着他們三人一起合力捉到的野兔差點流口水的樣子,便故意的大聲一喊,隨即動作快速的將野兔挑起,遞到了喬陌的面前,然後一臉輕笑的看着某人爲自己慢一步而懊惱不已而想要抓狂的樣子。
“來,陌姐,你想吃哪兒我給你劃下來。”
桑默一邊對着喬陌說着,一邊拔出千瀾送她的匕首,朝着烤好的野兔身上比劃着。
而一旁的羽墨幾乎要撲上了的樣子,眼睛緊緊地盯着桑默手裡的匕首,就怕她一刀子下去,那兔肉就沒他的份了。
“給我一隻後腿就可以了,我不是很餓。”
話雖是這樣說,但是喬陌也像是沒看見羽墨的抓狂樣子,跟着桑默一問一答的默契十足,也輕輕便便的讓桑默給劃下一隻很有肉的大後腿,笑着接過,坦然的吃了起來。
“陌姐你不餓,我可是餓壞了的,這一整隻兔子我都能吃下去。”
見喬陌要了有肉的後腿,桑默也毫不客氣的直接劃下了另外一隻有肉的後腿,然後又在羽墨的瞪視中再劃下一隻前腿,這之後,纔將剩下的都給了羽墨。
“桑默,你小子太黑了點吧,就給老子這點,塞牙縫都不夠欸!”
看着手裡那隻剩下一隻頭跟一隻沒什麼肉的前腿,羽墨雖然是粗聲粗氣的對着桑默吼話,但是話在說,兔子肉也沒一秒耽擱的往嘴裡送,似乎是怕晚一秒就會被搶走一樣。
“嫌少的話,你可以自己動手的,有句話叫做,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桑默一邊大口的吃着兔子肉,一邊隨意的應付這羽墨的抱怨。
沒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這回這兔子說是三人一起抓到的,但是,事實上他們的羽墨大爺由始至終都只是站在一個土堆上等着兔子自己撞上去的。桑默和喬陌再追了兔子幾個圈之後,終於將兔子給活捉了。
這也就是,爲什麼羽墨在見着兔子被桑默拿走後不敢上前去搶的原因了。想他一個七尺男兒,竟然就好意思就只站在那裡守株待兔,所以,他不敢搶了,沒底氣。
所以,對於桑默的譏諷,羽墨難得的忍了下來,再也不吭一聲,只埋頭吃兔子肉。
第二日,桑默他們醒來後,就繼續上路。
一直走到太陽落山,終於,桑默看見了喬陌和羽墨口中的那條河。
看着眼前浪濤滾滾,如馬羣一樣奔跑的激流,無邊無際的寬廣視野,桑默無言以對,這兩個人說的真的是太含蓄了。他瑪的!這哪是條河?這分明就是片廣闊無邊的海域!
桑默站在這像海卻被說成是河的淺灘邊,看着羽墨和喬陌找來一些半乾的樹枝,然後用火石點燃,冒出一道濃濃的煙霧直上雲天。
喬陌之前跟桑默說過,這是信號,告訴擺渡的船家,這邊有人要渡船過河。而這裡很少有人渡河,所以,這裡擺渡的船家收費都是很高的,喬陌要桑默做好心理準備。
其實,桑默想告訴喬陌,她錢有的是,只要那船家不海口喊價,她一般還是付得起的。
“好了,現在就等着船家過來接我們就行了。”
燒足了樹枝之後,羽墨一屁股的坐在了河岸邊的礁石上,一身輕鬆的大爺樣子。
看着羽墨這樣,桑默也沒有了任何的擔心,也找了一處礁石,拉着喬陌做上去,也不理羽墨是怎樣看他們的,反正他們也都沒有說清楚彼此的關係,羽墨要誤會就誤會。
“陌姐,等到了天日城,我們就要分開了,如若你有什麼困難,現在可以跟我說說,雖然我不敢說馬上就能爲你辦到,但是等我與家人匯合之後,就什麼都不是問題了,定然幫你辦到。所以,你需要我的幫忙嗎?”
桑默與喬陌並排坐着,面對着幾米外的羽墨,桑默先開口問了喬陌要不要她幫忙,這也算是桑默回報喬陌救她以及爲她帶路的報答吧。
所以,桑默問得很認真的。她知道喬陌一定是有什麼事情要辦的,所以希望可以幫上忙。
“嗯,桑默,我相信你說的話,但是,其實我並沒有很重要的事情,我去天日城不過是想要去確認一件事情而已,然後,不論結果是怎樣,我都會回柳葉村的。”
只是,喬陌也同樣認真的給了桑默回答,而且,也間接的拒絕了桑默的好意。並非她不想要她的幫助,只是,有些事情,已經是不需去解決,只是確認一個答案,儘管那個答案或許會讓她心灰意冷心死而歸。
“陌姐既然這樣說,那麼能告訴我你會柳葉村的時日麼?你打算在天日城待幾日?”
得不到喬陌的同意,桑默也不勉強,只問了她回柳葉村的時間。既然喬陌這樣說了,就說明她說有直接的目的地可去的,這樣就不用擔心她無處落腳。
“最多五日吧。”
喬陌不知道桑默爲什麼要問這個,然後也如實的告訴了她時間。她只在天日城留五日,若是答案真的如傳言那般,她怕是一天都不想多留在這天日城的。
“好,我們來個約定吧。等到了天日城分開後的第五日,我會在最初下船的地方等你,至少你該給我爲你送行的機會。”
得到了喬陌逗留在天日城的時間,桑默便馬上的做出了決定,既然喬陌不願她幫忙,那麼至少在她回去的路上,桑默想要爲她安排好一切,定要保她安然回到家。
因爲,這一別,只怕是以後再也無相見的機會了,而桑默想要報答她這一次行程的給自己的幫助。
“好,就這樣約定。”
看着桑默滿心滿眼的想要報答的心意,喬陌也不再拒絕,所以,便點了點頭,答應了這樣的五日再聚的約定。
“嗯。”
這一次得到同意,桑默真心的笑了。
從羽墨和喬陌燃燒樹枝發信號之後,桑默他們在河邊等了整整近兩個時辰纔等來擺渡的船家。因爲天已然全黑,桑默也不看不出來那船家是從什麼地方過來的。
反正,桑默是等得不耐煩的。任誰等上四個小時也會不耐煩的。這就好比要坐車卻遇上晚點一樣,越是等就越是煩躁。
所以,在船家來了之後,還想要跟他們談價的時候,桑默終於是炸毛了。
“尼瑪,趕緊給我開船,多少錢我照付,但是你一定要給我用最開的速度開!”
桑默直接拉着喬陌跳上這條最多也就坐的下五個人的小船,朝着船家就是一頓亂吼,既然不能說不坐船,那麼就只有用錢砸了,累不死這船家,她也要他脫層皮。
船家本來就是一個強壯的大漢,在聽見桑默這般火氣沖沖的樣子,竟也住了口,直接等着羽墨上了船之後便撐槳開船了。不過,速度快不快,人力的雙手搖槳,桑默是不知道的,反正跟她坐過的輪船是沒得比就是了。
其實,桑默不知道,這船家開船算是快的了,至少要不以前的渡人過河快得多。
“嗯,以這樣的速度,大概兩天就可以到天日城了。”
羽墨似乎是很滿意這樣的速度,所以也不吝嗇的表示出了自己的肯定。只是,這一次,羽墨的話雖是在說船家,但是目光卻是望着桑默說的。
“羽墨,你看着我說這話,是在表示你對我的謝意嗎?因爲我說了要船家用最快的速度開船。”
桑默接到羽墨的小眼神,神色絲毫不變的開口就向他邀功,好似自己做了很了不起事情的樣子。
“老子在想,你一個銀族人,爲何要這般拐彎抹角勞累跋涉的到我們天日城去?”
羽墨突然的說出這樣一句話來,答非所問,卻不難聽出其中的質疑。
“哦?那你以爲我爲什麼會這樣?”
桑默面不改色的迎視羽墨的緊盯注視,雖然她不清楚爲什麼到了這樣的時候,他竟然想起來要過問她的來歷了,但是她卻也不怕被這樣追問。
反正,她桑默若是要找一個出現的理由,不知道能編多少出來,而且還絕不重複也絕不漏洞。
“老子要是知道還會問你?”
誰知,桑默在放膽要去高估某人的時候,某人卻用事實來想她證明,真的沒這個必要。真真是讓桑默都想爲這人的父母感嘆一聲,生就這樣一個把實話當耍狠的兒子,該是高興還是悲哀。
“那我只能無可奉告了。”
對付這樣說話不經大腦的人,桑默表示就不給給他任何的答案纔是最好的,因爲說了也會是白說,因爲他根本就不會去真的記住。
可是,桑默這一次的判斷出了錯,就因爲她的無可奉告,然後惹惱了某人的不甘心,所以,在下了船回到家後,某人動用了所有的力量和權勢去追查她到天日城的目的,
也是因爲這樣,所以,也註定了某人與桑默之間有了牽扯不清的糾纏,以至於,到最後,某人第一次求的女人,便是桑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