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如啼血惹人淚, 淚落花間花也醉。”
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沈從森一邊被詩洛涼拉着上了車,一邊腦子在飛速的轉着。李雲鍔秘密的在說, 還避開了茹芸?一個可怕的念頭在沈從森腦子中形成:
該不會, 告訴李雲鍔的不是李局長而是詩副委員長吧?
這樣想着, 沈從森偏頭看着詩洛涼問道:
“你知道當時李雲鍔是怎樣知道的嗎?”
“當然是打電話知道的啊!”詩洛涼有些不耐煩的說。這沈從森是怎麼了, 見到了那個女人之後思考能力都變弱了嗎?
“電話裡面講的……”沈從森輕輕的重複着, “等等,”也就是說,假設成立, 這件事真的不是李局長告訴李雲鍔的,至於是不是詩副委員長, 還不能確定, 只能知道, 不是李局長,可是, 爲什麼要繞這麼大一個圈子呢?李局長明明就知道,爲什麼現在是由詩副委員長告知李雲鍔呢?
“等等什麼?”那些想法在沈從森腦子裡飛快的過去,詩洛涼當然不知道,只是聽見了沈從森輕輕唸叨的話語,便問道。
“你對於茹芸說的這些話的反應還算正常嗎?”沈從森並不理會詩洛涼的問話, 反問回去。推到這裡, 就怕詩洛涼和茹芸之間出什麼差, 現在所有人, 除了李局長都不知道自己和詩洛涼已經說好。
現在形勢明顯得很, 李局長自然不可能幫助自己,只是那麼一說, 即便用性命作了賭注也不可能換回來李局長守着□□賭的規則。但是,如此一來,李局長就不可能親自去解決這件事情,只能和詩副委員長商量。也許就是這個時候,他們說到了李雲鍔。畢竟,李雲鍔是在天津這邊比較得力的"助手",加之他也戀着洛白,利用的寓意如此明顯。而很顯然,如果告訴詩副委員長這件事也絕對要隱瞞詩洛涼已經知道了這件事。
“當然夠正常,”聰明如詩洛涼,當然明白沈從森的意思,“我可不知道什麼事情哦~!”故意笑笑,還有些深意的望向司機,示意沈從森話說的不要太過明顯。
“恩……”沈從森應着,低下頭去想着事情。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詩洛涼最近應該收到詩副委員長的信兒啊。哪怕只是問一句,應該也是有的啊,至少算是關心一下自己的女兒啊!只是現在什麼動靜都沒有,如果某一天詩洛涼告訴自己詩副委員長很不正常的關心了一下,那就基本上可以確定了。
果不其然,回到家中的詩洛涼接到了詩副委員長打過電話來的消息。帶來消息的是茹芸。
“洛涼,”還是那樣的笑容,看來茹芸真的很愛李雲鍔,對於這件事情,已經快到了瘋狂的地步,“你的父親,今日來了電話,給他回一個吧。”這樣說着,笑着,也不多言語,就關上門走了出去。
正在把衣服往衣架上掛的沈從森回頭看着詩洛涼。詩洛涼朝他笑笑,便拿起電話,撥了一串號碼。
“喂?父親?”詩洛涼說道。沈從森躡手躡腳的走到詩洛涼身邊坐下,剛好可以聽見通話的內容。
“小涼啊。”詩副委員長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最近還好嗎?”
“挺好的。”詩洛涼的回答很簡單,“您給我打電話,什麼事啊?”把問題拋給詩副委員長,沈從森衝她比了個大拇指,如果不問,還不知道要繞到什麼時候。
“呃……”顯然也沒有想到會這麼快詩洛涼就把問題扔了回來,“從森在嗎?”
“他呀,不在。”詩洛涼和沈從森都聽見了這一句,應道。
“是這樣的,”詩副委員長還帶着思量的意味說,“你們倆,最近還好嗎?”
“挺好的啊,”詩洛涼看着沈從森說,“怎麼忽然想起問這個了?”
沈從森不得不佩服詩洛涼拋問題的能力,雖然詩副委員長並不是沒有準備,但是若是本以爲詩洛涼什麼都不知道的話這樣的問題也夠犀利。
“呃……好就好。”忽然詩副委員長好像換了個口氣說,“我想,是不是個時候要個孫子了?”
這話出來讓沈從森和詩洛涼都大跌眼鏡。用要孫子做藉口,這也太狠了吧?況且現在瞭解的情況就是詩副委員長知道的是詩洛涼不知道,那如此看來,詩洛涼應該回答同意,但是,同意過後呢?
“之前不是沒有條件嘛,”見詩洛涼這邊不吭聲,詩副委員長接着說道,“打仗沒有機會,現在好不容易好一些了,你們也都不年輕了……”
“爹……”詩洛涼打斷詩副委員長的話說道,“這樣談論,不是不太適合嗎?”裝着嬌羞的口吻,這邊的沈從森看着差點沒有笑出來,“人家兩個人,想要不就自然有了嗎?您急什麼。”說完,詩洛涼自己差點被自己噁心到。
“好好好,”詩副委員長應着,“咳咳,那就你們自己決定。我也就只是問問。”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詩副委員長也只好作罷。
“恩……”詩洛涼應着,“那還有什麼事嗎?”
“沒有了,也就是問問你們好。”詩副委員長說着,看樣子是快要掛了電話,“那就以後再聯繫。”
“好的,父親,再見。”詩洛涼說着,掛上了電話。
一下子的安靜讓兩個人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剛剛詩副委員長的話他們也都聽到了,雖然剛剛還在笑,可是現在兩個人都不知道該如何打破這安靜……
再說電話那頭,放下電話的詩副委員長心中滿是憤怒。詩洛涼啊詩洛涼,你是我的千金啊,怎麼可能幫一個起碼現在沒有愛着你的人呢?
對,沈從森和詩洛涼只猜對了一半,其實,詩副委員長是知道詩洛涼已然在幫沈從森的。那一個個向自己砸來的問題,加上本身就知道她因爲動了情所以幫助沈從森,讓詩副委員長滿心的怒火。
怎麼,我堂堂副委員長家的千金比不過一個戲子嗎?
好,沈從森,你有那麼大的能耐說服洛涼,你有那麼不怕死的決心玩俄羅斯□□賭,我就不信,你在這世界上沒有一個怕的東西!我也不信,你沈從森就真有那麼大的能耐,贏得過我和你父親李局長這樣的老狐狸。
是啊,他們什麼不知道啊。涉世這樣深的兩個人,對付沈從森和詩洛涼,豈不是輕而易舉?更何況要風有風要雨有雨的位置上,不贏豈不是都難?
詩副委員長拿着一串手串,慢慢的撥弄着,心中想着:
沈從森,你最怕的,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