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幸好,她現在看起來過的很好。一種很矛盾的心理佔據了殷慄的腦袋,他既不想這個女人跨到他頭上,也不希望她就此墮落。
殷慄手中的酒杯顫了顫,終究是決絕的喝了下去,正如那年他那般決絕。他步入官場這麼多年,早就行雲流水了:“舒宮正和我夫人是一家人,自然殷某也不嫌棄。”
“也不知道舒宮正還記不記得當年的事情?”突然殷文湊了上來,他已喝得微醺,走起路來都搖搖晃晃的:“當年舒宮正可是驍勇……善戰!嗝!當年我二弟娶弟妹的時候……她……她追着我二弟……嗝!不放!”他直指着蕪華,如今他是福如縣主的夫君,他還真就沒什麼好怕過的!
他這話說的聲音太大,滿堂的官僚聽了,無不私底下議論起來,原以爲這件事是那禍國的昭容幹出來的,如今倒是又出來一個搶婚的人!
舒宮正對於這種事情並不意外,她心裡卻是慌亂得很,卻還要在面上假裝淡定地說:“當年的舒蕪華成就了今天的舒蕪華,怎麼?殷朝議倒是對我這個小小五品官很感興趣?”
這句話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讓別人難以猜測。舒蕪華的態度難得的淡定,倒是讓在座的人佩服。
殷文聽她這話,知道她是要拿官職來要挾他別再亂說,他心裡就越是不服氣,於是他湊近蕪華說:“你不過是憑着舒德妃選進宮裡的小小女官,怎麼敢和我這般說話?你和殷慄的事,我還沒說完呢!”
殷慄還是和小時候一樣的性子,站在一旁,依舊溫潤如玉,彷彿一切都與他無關。蕪華聽了,正想要上去理論一番,哪知就被一股力道擋在前面。
“殷朝議,許久不見了。”陸安擋在她身前,若無其事般打着招呼。
“不知道殷朝議的賭債還得怎麼樣了?在下還等着急用。”陸安這個人倒是大方,整個長安城裡的官僚但凡是誰犯了事養了小妾,都來找陸安解決,這次陸安這麼說,鐵定是要不給殷家面子了。大家也有把柄在手,誰也不敢說話。
殷文這才清醒過來,他一看是陸安,立馬換了一副面孔,客氣的說:“原來是陸將軍啊!這……剛不久,還煩您通融通融!”
“通不通融呢不是看我,而是看舒宮正了,畢竟,陸某的錢財,也不是陸某一個人作的了主的。”陸安瞥了一眼殷文,道:“還請殷朝議和我私底下商議妥當纔是,不然鬧到大理寺去,誰也佔不了好。”
舒蕪華瞧着這形勢,以別人看不見的角度靠在陸安背後,小聲地說:“謝謝。”
她掀開簾子走近內房,那些婦孺們都在看着她,一臉的不情願。尤其是孫湘寧,彷彿臉都掛不住了。孫湘寧這時真的是想走上前去給她一巴掌,把她碎屍萬段才能泄恨,只是她舒蕪華如今身份不一般了,在衆人面前還是要有所顧忌,這才忍住了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