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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縣宅算不上大,不過讓可貞着實驚喜了一把是,除了一座齊齊整整四合院外,東邊還跨有一座玲瓏小巧三合院。
雖說即便只多了一座三合院,可這宅子仍舊不甚寬敞,尤其天井可以稱上狹小,不過可貞卻非常滿意了。
屋子看起來又幹淨又牢靠,這就足夠了。再加上還是獨門獨院,位置又私密又清靜。雖說進出有些不方便,可畢竟出門外,要求也不能太多不是。所以但凡不出事兒,可貞還是對這宅子非常滿意。
蘇慎雖一直沒有搬進來,可修繕時候他是特地進來看過。因爲覺着這麼狹小宅子已是委屈了可貞和孩子了,所以雖不能大修,可起碼能量把這宅子收拾齊整一些。像是把屋子重粉刷粉刷,窗戶紙重裱糊一下,起碼收拾乾淨些。
修繕好後,又想起剛成親時候,可貞陪房給她做那個宅子模型。模型他是沒功夫做,可畫個簡單圖樣還是能夠。因此又特特畫了圖給可貞,所以他對這宅子佈局心裡也是有些主意。
昨兒看到了那平面圖時候,可貞心裡便有了主意了,剛剛只是略略和蘇慎商議了兩句,這會子進了門四處看了看,便和蘇慎細細地商議起了這宅子利用來。
兩人心裡都是有成算,而且夫妻這麼多年了,對於對方習慣早已是摸得一清二楚了。即便有些事兒還要再議,可大面上三兩句話一商議也就拍板了,當即就吩咐人動手收拾了起來。
其實原本蘇慎也是想外頭租了小院子,讓可貞臨時住上兩天,等這宅子收拾好後再搬過來。不過昨兒任罡和可貞說時候。可貞沒有答應。這半個月來,她們住客店住驛站,真是一點都不方便,早已住難受不行了。這都到了家了,收拾收拾就能住了,何必這般又費事兒又費銀子。再加上收拾行李時候她就特別上了心,所以她也有信心,這麼多人呢,半晌功夫,足夠收拾了。
正院坐北朝南。是個比較大中型四合院,進門就是照壁,黑黑。白白,中間油好了二尺見方大紅福字。底下雕着蓮蓬、荷葉、荷花,上頭是連綿不斷連珠紋。
就這麼一面照壁,竟處處都有寓意,可貞倒是看住了。
被晏哥兒拽過照壁。南面就是四間半朝北倒座。
和蘇慎商議好後,一間做了庫房,一間做了賬房,一間做了廚房,一間做了茶房,還有半間則做了門房。
自此上前。穿過垂花門就是內院了。
內院裡正房五間,三正兩耳,東西兩邊是三間帶了耳房廂房。由抄手遊廊連成了一個回字環形長廊。
天井裡鋪着青磚十字甬路,中間種着一株繁茂桂樹。
五間正房,居中一間做了堂屋,東屋是炕屋,西屋爲炕房。東耳房設了暖閣。西耳房爲淨房。
東廂房三間暫時做了書房,西廂房則給晏哥兒住。只不過晏哥兒自來沒有離開過可貞。兩口子都覺着怕是要費一番功夫了。
或許真是院落偏小,屋子緊巴巴不夠住,所以明顯可以從建築樣式上可以看出來,跨院、後院、垂花門兩側東西花廳,還有東北、東南、西南位置上三間廂耳房都是後來慢慢建起來。
屋子雖多了,可這也就導致本來就不甚寬敞天井越發狹小了。
不過也是幸好,天井裡只栽了一株桂樹,而且這桂樹年頭看起來還不太久遠。否則一株有了年月桂樹,說不得是能把這整個院子都給遮擋住。如此一來,遮陰蔽日,還有什麼光線可談。
又細細看了一遍後,可貞決定把東花廳設爲飯廳,西花廳則留給值夜媽媽們休息。
而三間廂耳房,則都做了庫房,分門別類存放物什。
除了內院,正房後頭還有一進小小院落,裡頭蓋着一溜五間後罩房,就都留給貼身服侍丫鬟們住了。
至於其他六房下人都是有家有室,就由桐月任罡兩口子領着,都住到知縣宅前面東羣房去。
穿過正院東耳房和東廂房之間月洞門,就是小跨院了。整個院子都小巧玲瓏可愛。正屋三間、西廂三間,南屋三間,俱是小開間屋子,三面都由抄手遊廊相連。
可貞和蘇慎打算是把這個小跨院專門留給小九住。畢竟是女孩子,雖然金陵時候也還沒有分院子住,只是到底也六歲了,避嫌雖還不至於,可也應當有自己私密空間了。所以可貞打定主意,除了三間南房給丫鬟們住外,其他都打算由小九自己規劃。
當初打點行李時候,可貞就是讓人造了冊寫了條子,所以一應物什哪輛車子上哪個箱籠裡裝着,幾個經管媳婦子都是一清二楚。而且可貞早已是計劃好了,各人分管什麼都是心理有數。所以屋子一安排好,一切收拾起來自然就挺了。
蘇慎還有事兒,況且這還不到下衙時辰,所以見可貞安排好後,就去了衙上了。
小九晏哥兒雖對這宅子非常好奇,可這麼忙忙亂亂,可貞也不敢讓他們到處鑽,便哄着小九帶着晏哥兒跨院小天井裡玩,又讓小九身邊二等丫頭浣秋旁都不用做,只管好生照看着他們,這才又進屋換了衣裳收拾了起來。
蠶月帶着人安放傢什,可貞身邊一等丫頭純月帶着丫頭媽媽們收拾起了細軟,余月則是帶着一衆媽媽小子們把暫時不用箱籠往庫房裡頭搬,桐月出去遞帖子,柳月則是獨自打點着要送出去見面禮。
正忙亂着,有媽媽通傳,說是周主簿和裴典史太太領着各位典吏娘子過來給奶奶問好了。
可貞一衆人進了內衙,裴太太派出去打探消息媽媽還未回來,各房典吏娘子就都不約而同找過來了。
或許是前任知縣太太留給她們印象太過深刻,所以一衆人都覺着禮數一定要到,一定要過來問個好請個安,把拜儀奉上,再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
因此,等打聽消息人回來了。三兩句話一說,就湊了湊,一道過來了。
可貞聽得這話,忙進屋脫了罩衫,抿了抿頭髮,看了看已是打點齊整了堂屋,親自接了出來。
周太太裴太太領着衆人剛走到大堂後宅門門口,就已是覺察出了這和以往不同一般感覺了。
雖說以往她們每日裡都要早請安晚請安來個兩趟,不過自打知縣上任後,她們這還是頭一遭往這知縣宅來。所以看那門子雖是面孔,不過瞧着那規規矩矩、目不斜視,說起話來有條有理後,雖然宅子還是一樣宅子,可氣象已是兩樣了,這心裡已然也就有數了。
又不由自主扯了扯衣裳,撫了撫鬢角,走起路來也穩當了。
然後走到知縣宅門口時候,就見已是有一位二十出頭媳婦子候着了。見着她們來了,恭恭敬敬屈膝請安,然後引着她們往內院去。
這樣做派,她們再上一任知縣太太身邊媽媽身上也見過,不過那位知縣是江西名門大族,一出口就都是京官名兒。
所以這會子看來,這知縣家果真如大傢伙所說,是高門大戶人家了。
可是一進院門,還沒走上兩步,就見一位花信年紀女子已是笑意盈盈站垂花門內候着了。
當先周太太、裴太太二人俱是心裡一跳,知道這肯定就是知縣太太了。
可正是因爲知道,所以這心裡詫異甚。
一面按捺着心裡念頭笑着上前行禮寒暄,一面不着痕跡打量着可貞。
真是年輕啊,以前幾任老爺,三十出頭還算年輕了,可這老爺,據說才二十多歲。
老爺她們都沒見過,不過一見這太太,也就知道勢必不會差到哪去了。
雪白皮膚,烏壓壓頭髮,入鬢長眉,清亮如水眸子,紅潤嘴脣……真不愧是南邊人。
一身孔雀羅衣衫裙褂,周太太記街尾永祥綢緞鋪裡去年這時候是進過幾匹孔雀羅,她也去看過,竟是要十二兩銀子一匹,後也只是孫參議和董知府家太太各自給自家姑娘們裁了一身衣裳……
這樣想着,又急忙去打量可貞首飾。
卻見可貞渾身上下除了髮髻間簪了一隻赤金石榴頭簪子和一對串珠鬢花外,就只耳朵上帶了兩枚小小巧巧石榴子金耳釘了。
頭上再沒有旁釵簪,身上也沒有掛壓襟和禁步。
一時之間,倒是有些鬧不明白了。
不過這熱情還是半分沒少,“……掖縣城裡哪家料子花色多,哪家首飾款式時,哪家海錐兒是一絕,您管吩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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