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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說是旁事兒,也不是什麼了不得大事兒,不過就是打絡子而已。
可貞見林氏拿着各色絡子yin*自己,哪還有什麼不知道。不過看了兩回,見林氏兩手翻飛,幾根棉線這麼三纏兩繞,沒一會功夫一個精緻絡子就成了,還真是挺心癢癢。
女孩子麼,誰不喜歡這些小首飾小工藝品。呃,反正可貞是很喜歡,因此,很就迷上了。
若說絡子,其實可貞不是得瑟,真是早就會打上幾個了。畢竟像是以前她常做那些針線荷包、煙荷包、扇袋、扳指袋、手帕袋之類小件刺繡配飾上都是需要墜上絡子方爲成品。
所以像是一般要用到什麼金剛結、雙聯結、雙錢結、萬字結,盤長結、蝴蝶結、梅花結、華蓋結這些入門級,可貞都已是打熟了。
可是這會子林氏打出來那些絡子,就不是這麼簡單了。像什麼魚躍龍門、福祉有餘、五福捧壽、福壽延年、聚寶盆、貴氣盈盈、萬事如意、好事成雙……樣子好,寓意好,看得可貞鶯時二人眼睛都花了。
雖說林氏看來,這些絡子還不算是特別繁複,可是鶯時何曾見過這麼花樣百出絡子。而可貞,上輩子倒是見過一些中國結,可中國結麼,式樣也就那樣了,所以啊,興致就來了。
兩人看着得趣,有了興致,相互作伴,又都不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耐不下性子人。一時之間,一天學個一兩樣,倒是沒有別想頭了。
白氏過來一看,這炕桌上炕櫃上鋪滿了各色棉線麻線和成品絡子。而可貞鶯時兩人正埋一堆絲線裡比劃着顏色,登時眼皮跳了跳,“蘊兒,你不賣針線了,不會又想改賣絡子了吧!”
可貞擡頭嘻嘻一笑,“是啊,姑祖母!您見多識廣,幫我瞧瞧這些個絡子大概能賣個什麼價錢呢!”
“你個丫頭!”白氏好笑不已,伸手就可貞粉嫩嫩臉頰上擰了一把,“我倒要去問問你舅舅舅媽,聽聽他們是怎麼虧待你們娘倆。”說着竟真假意擡腳要走。
可貞忙扒拉了上去,也嘟着嘴假意嗔怪道:“姑祖母,您明知道不是這樣,還故意唬我!”
“那你是怎麼想?這麼點大小姑娘,怎麼就記掛着賺錢了?”白氏雙手一託,把可貞穩穩抱懷裡,拿鼻子點着可貞額頭。
“好玩兒嘛!又可以打着玩,又可以賺錢,一舉兩得嘛!否則我打這麼多絡子,光放那,不白黴壞了呀!”
可貞趕忙撒嬌,打死也不說她其實是真想賺錢來着。不過也不是靠打絡子賺錢,而是打瓔珞。
可貞是見過這時候瓔珞,自己妝奩裡也有兩串。金銀打造全用重寶,那分量,能勒斷人脖子。那華貴程度,能閃瞎人眼睛。
可貞也是見過上輩子瓔珞,雖然只是無意中只書上見過,可是卻記憶深刻。
並不像時下瓔珞這樣華貴,目之所見,全是金銀寶石。倒是有些類似現如今多寶串,只是不如多寶串那樣繁複那樣厚重。
只是以一兩枚寶石玉牌爲主,用絲線打成絡子,絲石相扣,經緯交錯,串聯出不同意味來。或是絢爛多彩或是簡潔素雅,倒俱是另有一番意趣。
不過這也不是可貞一個人能做到,還是得靠林氏指點。像是顏色搭配,光一個綠色就有深深淺淺三十多種,可貞光認全顏色已是費了番功夫了,別說搭配了。還像是花樣之間轉換如何能線條上質感上做到完美。這些事兒,可貞自己或許有自己想法,可是林氏這個本土人士和鶯時這個繡娘出身想法絕對必是要聽。
這樣絡子,用寶石玉石可以貴重也可以普通,每個年齡層都能用,尤其適合像她們這麼大小姑娘。
可貞自己就是很喜歡這樣瓔珞,又不重,又不打眼,裝飾性還極強。
白氏一聽這話,面色果真緩了緩,“怎麼會白黴壞了,留着自己個兒慢慢用,或是送人賞人,哪裡會用不到。若是打煩了,就和你母親學着打絛子。”說着又向林氏道:“你不知道,你送秋姐兒那枚絛子,她歡喜什麼似,日日都要揀了衣裳裙子來配。每天晚上都要叫媽媽洗了晾乾,第二天好系。”
沒人喜歡自己送禮物不得人家歡喜,林氏一聽這話自然是高興。就是可貞也是暗暗竊喜,忙點頭應了。
那錢家姑娘也算是有見識了,畢竟自小就是銀樓里長大,也算是見多識廣了,穿衣打扮都自有一套。但凡普通點首飾必是不入她眼,這也是林氏爲什麼挑了自己打絛子送與她原因。
而林氏打那絛子,其實就是有些類似多寶串。所以可貞想着,自己絡子應該也是會有市場。
不過,現重要是打好基礎,也不是什麼東西都能拿出去賣,世人也不是傻子,起碼得把技術練練好才成不是。
雖則那些式樣都已是成竹胸了,可是會和打好,好能到可以售賣程度,要跨越可不止一條鴻溝。
頭一個不受自己控制就是習慣手勢,這委實是難倒了這兩人了。
可貞手勢比較緊,一條瓔珞打下來,起頭還好,可到後頭真是越來越緊,眼睛一瞄就能看出粗細不勻。而鶯時和可貞正好是反,她手勢較鬆。不過後結果,也是粗細不勻。
而這個,林氏也不能給她們什麼幫助了,需要就是勤練,腦子不能走空,時時提醒着自己,直到把這個習慣扳回來。
可貞想是賺錢,白氏卻以爲可貞歡喜這些,沒過兩天就送來了一包袱絲線和各色珠玉瑪瑙,說是給可貞打着玩。
魏氏過來瞧見了,也立馬有樣學樣,送了一包袱過來。說是原本想着穿首飾,可卻覺着這比那些首飾好看多了,也要跟着學。
可貞自見識過白氏蘇懷遠魏氏三不五時送首飾後,眼界也是大開,雖還不能像林氏白氏一樣,一上眼就知道是打哪出,什麼成色。可大概品質還是能說上個二四六來。因此,也知道並不是那些便宜貨色。
材質好,雕工好玉石瑪瑙。拿來玩?可貞怎麼捨得!
別說珠玉了,就是那些上好絲線,可貞都是怕浪費了。她和鶯時現用來練習基本上都是麻線好不好,連棉線都不捨得用,就怕糟蹋了。
於是,和鶯時二人塗塗畫畫,做什麼式樣瓔珞,什麼地方分別打上什麼樣花樣,用什麼顏色絲線,哪裡穿主飾玉牌,哪裡穿配飾,都畫得清清楚楚一目瞭然。如此一來,上手時候也不會浪費絲線棉線了。就是速度也因爲成竹於胸,上了很多。
還別說,林氏指導下,慢慢由簡及繁,竟還真讓這二人就着各色珠玉折騰出了些寓意好、造型佳瓔珞來了。
白氏一眼就相中了一條串珊瑚牡丹花墜翠玉葫蘆瓔珞,立時就掛了脖子上,照着鏡子,“這串材質雖不好,可這用色漂亮,款式也簡潔,雖比不上你母親那串,倒也算合我心意。”說着,還撇了眼林氏胸前掛着翡翠圓珠八股編墜翡翠玉牌瓔珞。
雖說蘇宜這串玉石瓔珞材質並不好,可是出來效果卻是極佳。何況,這還是蘊兒第一次作品呢!
可貞吐了吐舌頭,粉色珊瑚呢,翡翠呢,這材質還不好,還有什麼好?不過再一想,嘿嘿嘿,實是有些竊喜。現翡翠真是便宜啊,雖說不至於是大白菜,可和白玉比起來真是雲泥之別,這倒真是便宜了可貞了。可貞上輩子就喜歡翡翠,所以這次想着給林氏打一件瓔珞,挑得就是翡翠,出來效果一點都不比那些晃花了眼金玉瓔珞差。不光自己喜歡,連林氏都是極歡喜。這兩天上,即便只是家裡,林氏也是時時掛着。
不過,眼見着白氏臭美,不得不說,這串瓔珞配她一身紅紅綠綠還是很呼應,也沒她帶金器那麼招搖,因此也連連點頭,“姑祖母帶這個確實好看!”
“姑太太不知道,這條絡子我們姑娘光畫圖紙就畫了三四張呢,想了兩天才想出來這個式樣。”鶯時穿着手裡石榴石八股編,向白氏笑言道。
“這確實是費了一番功夫。”白氏一聽這話,托起了胸前瓔珞又再三看了看,全絡子,可不比串珠子用功夫少,登時就圓滿了。
“姑祖母,您說說我這瓔珞要是賣話能有人要嗎?”可貞趁着白氏高興,忙忽閃着眼睛賣萌問道。
“怎麼,不賣絡子,又要改賣瓔珞了?”白氏瞪了可貞一眼,沒好氣道。
“瞧姑祖母這話說,我何時賣過絡子了。我怎麼記得,我做那些絡子都被姑祖母和舅媽拿去了呢!”可貞說着嘟起了嘴,有些委屈看了白氏一眼。
這話真不假,白氏每回過來都要尋摸兩個絡子回去,不是正好配她哪方帕子哪個荷包了,就是帳鉤鏡鈕上正好用得上了,反正總歸都是有用。魏氏剛開始時候並不打好意思,可是沒過幾天,臉皮也練出來了,開始有樣學樣了。
“怎麼了,嫌姑祖母沒給錢了?”白氏不自清清了喉嚨,隨即道。
“哪能啊,只是我們打絡子可都是孝敬了姑祖母。姑祖母怎麼能說我們是要拿去賣呢,我們會傷心。”可貞立馬爬杆,嘻嘻笑道。
白氏瞧着可貞諂媚小樣又好氣又好笑,“你個鬼機靈,說,又想出什麼幺蛾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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