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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初初聽聞這價錢時候,也是嚇了一大跳。可聽說了周邊幾個府縣大宗田皮交易價格後,還真是覺着也不是那麼離譜,對可貞也有了兩分讚賞。
這做買賣,能色色想前頭,就已然是佔了先機了。再加上一個婦道人家,不聲不響能有如此手腕魄力,她不賺錢也沒人能賺錢了。
而那孫趙氏,還想挖個坑給人跳,沒想到自己竟一股腦栽了進去。
哼,誰沒有生下兩個兒子?誰孃家落魄了?仗着一家子只有她生了兩個哥兒,又有兩個得力孃家兄長,就如此狷狂,連自家男人都不放眼裡,真當金陵府是她家後花園啊!
十二兩一畝永佃,所有踮着腳尖觀望着民衆們聽說了,俱是和方太太方氏一樣反應,下巴眼珠子掉了一地。
可隨後聽說了周邊幾個府縣田皮價格,再比照陽江那整整八千四百多畝近水肥田……還別說,下巴眼珠子撿撿裝起來,都覺着這個價錢還挺合理。
金陵府是什麼地兒,旁不說,昌明隆盛之邦,詩禮簪纓之族,花柳繁華地,溫柔富貴鄉總是算得上吧!
既然如此,難道這田皮價格還能及不上臨安府、廣陵府、金匱縣幾處麼!
再說了,這麼好肥田,出產這麼高,這價錢,自然是兩樣。
於是乎,金陵府田皮買賣一下子就呈井噴趨勢,瞬間火熱了起來。
孫家二太太從陪房那聽到了牙行主家回覆後,氣了個倒仰,真是心痛不已。可到了這個地步再回絕話。她可再丟不起這個人!
咬牙從自己私己裡拿出了一萬兩銀票,又從公帳上拿了十萬兩,交給了陪房。
丈量土地,立契收銀,都進行非常順當。
可貞這廂收了銀票,又計算整理了一遍後,剛想讓黃管事帶着柳月把銀票存進鼎泰豐。黃管事趕了過來,告訴可貞,有人求上門來,想請可貞出手買下他們家田產祖宅。
做了這麼久田皮買賣。可貞自己名下田皮,一向只拿出銀子來受退了,這賺錢出退。真還是頭一遭。
八千四百七十八畝田皮,刨去三千零點牙稅,可貞只收下了九萬七千百兩整。剩下七百多兩銀子全都賞了壓歲錢。丹桂巷宅子上自是不消說,黃管事一人就封了一百兩封紅,謝他爲這事兒百般操勞。額外。又封了五十兩銀子與他往來應酬。旁不說,這臨近年關了,衙門、牙行商會裡人也要請一請。
羅興這一年來,也勤勤懇懇,因此次了一等,封了五十兩封紅。其餘宅子上衆人再次一等。二十兩十兩俱是不等。
東跨院裡,上上下下丫頭媽媽們,也都各封了兩個月月例做爲紅包。
而家裡大小主子。自蘇鑄太夫人起,大大小小主子們,有一個算一個,可貞都帶着柳月挑了遼東送來毛皮送了過去,美其名曰賺了錢了。大家歡喜歡喜。
可貞做田皮買賣,自來就沒有虧本過。不過這樣張揚還是頭一遭。畢竟這一回財可不是悶聲發。
可貞賺了錢了,自然高興。孫家也嚐到了渾身是嘴都說不清滋味,太夫人大太太也很高興。
三太太帶着蘇悟蘇愔從鳳陽趕了回來,聽說了這一遭事兒後,驚詫之餘也是存上了觀望心思。
可貞那廂收攏了銀票,想了想,又添了三千兩銀票進去,準備讓黃管事帶着柳月把這十萬兩銀票存進鼎泰豐,沒想到卻遇上了這麼一樁事兒。
“……是周家三老爺親自找上了我,想請二奶奶幫忙買下他們家田產祖宅。周家三老爺倒也實誠,說是他們家急於出手,產業雖不豐,可有能力一口氣吃下人家也是屈指可數。再來,說是已故周家老太爺和咱們家老太爺是乙亥科同科,想請二奶奶看往日情面上施以援手,他們家感激不。”
黃管事量讓自己語氣平穩一些。
雖說蘇懷遠可貞都不是苛待下人主子,黃管事這一向大場面也見慣了。可被一位當家主事老爺這樣禮遇,拱手作揖,黃管事還是有些腿肚子打顫。到了這會子向可貞回事時候,也是越發恭敬——他自是知道旁人能如此禮遇他看是什麼。
可貞大驚失色。
倒不是旁。
乙亥科?
這周家老太爺竟是蘇鐸前朝時同科!
“這周家究竟犯了什麼事兒,竟要變賣家產舉家遷徙?”
這年頭,犯事官員多了去了,每期邸報上都能看到好幾個,可貞也已經見怪不怪了,可週家這可還沒人上邸報呢!再加上還要變賣祖產舉家遷徙,可貞一口氣堵得慌。
“我打聽了一下,周家大老爺原本授湖廣道御史,巡按四川。因着監察不力,被流放尚陽堡了。聖旨下來,周家便決定舉家遷徙尚陽堡,所以這才急着變賣祖產。”黃管事恭聲道。
可貞抿了抿脣,四川?那必定又是因着藩鎮之亂了。
監察不力?
可貞沉吟了片刻,打開抽屜,抽了兩頁素紙出來。
柳月見了,忙上前兩步,取出墨錠開始磨墨。
可貞一壁寫,一壁向黃管事道:“我給外祖父寫了一封信,您幫着請民信局人馬送過去。還有,勞煩您好生打聽打聽周家那些個產業……”
黃管事知道厲害,應聲出來後就一徑去了民信局,出了大價錢請人馬往湖州府去,自己轉身帶着羅興常青幾人打聽消息去了。
可貞這裡理清思路後,又去東院把這事兒告訴了大太太知道。
大太太也還不曾聽說周家犯事兒事情,不過對於周家上門請可貞施以援手倒不是那麼不能接受。
周家急於出手祖產,要不是可貞一下子賣了八千多畝田皮,怕是也不會想到可貞。
只是,周家這些年雖說不顯,可到底根基那裡,家裡也沒有那些個敗家玩意兒,老輩留下來那些個田宅鋪面估計也都……十萬兩,怕是遠遠不夠。
黃管事辦事利落,沒兩天,就按着周家給單子把那些個田產地產逐一捋了一遍,整理分明後,拿過來與可貞看。
要說周家也真算是誠心誠意,把自家田產祖宅,甚至於祭田學田都一清二楚列了名錄下來,全憑可貞派人上眼打聽。黃管事大略捋了一遍,一絲不差。
而與此同時,蘇鑄蘇慎一行和民信局人,差不多時間趕了回來了。
民信局人得了銀子自然要辦好事兒,連頭帶尾六天不到功夫就把回信送了過來了。所以民信局人趕到湖州時候,蘇鑄蘇慎正好已是啓程回來了,因此這二人還並不知情,只知道孫家一事兒。
蘇鑄之前便已是從可貞寫給蘇鐸信中知道了孫家打主意了,這會子聽說了可貞應對,抱着有些怯怯小九哈哈大笑,“你就是個鬼機靈!不過,就該這樣,我們家可不是軟柿子,任由他搓圓搓扁。”
蘇鑄從來就不是怕事兒人,他若是怕事,當年就不會舉家遷回金陵這個南黨聚集之地了。這會子看可貞手起刀落,自己不但沒有吃虧,而且還平白賺了孫家送上門來四萬多兩銀子,心裡也是得意。
再加上,眼看可貞穩重大方,面對流言蜚語面不改色心不跳。看起來冷眼旁觀,可實際上卻暗暗較勁。表面上雖然不會和人起衝突,可行事上卻越發小心謹慎,盯牢了動向,一旦有風吹草動,就等着抓對方小辮子,讓人也嚐嚐被陷害滋味。
不得不說,這樣處事手段實是合了他胃口了。
再想想白氏教蘇慎那些字訣,心裡越發得瑟了起來。
其實不只蘇鑄,白氏也很得瑟。
起初聽說孫家打主意後,她真是想立馬辦了路引套車往金陵府來,就怕可貞吃虧。還是林氏百般勸阻,把她給攔下了。林氏不是不擔心,只不過,家裡太夫人大太太都,再說了,她們也不可能一輩子護可貞前頭。
林氏擔心了幾天,白氏就忍了幾天,等到了可貞書信,聽了前情後果。蘇鐸蘇懷遠放了心。林氏有些擔心了,白氏卻是歡喜上了。
她就看不上林氏教導可貞與人爲善,她觀念一向都是雖然不欺負人,可不能被人欺負了去。誰打了你一巴掌,你就得找準時機狠狠用腳朝她臉上踹回去。什麼與人爲善以和爲貴,對居心叵測人行善,那是吃飽了撐自己作死。
所以信裡,百般囑咐可貞不能聽林氏話。兩封書信擺一起,看得可貞笑得直不起身子來。不過不得不說,白氏行事手段真很對她胃口。
這會子見了蘇鑄表情,是好笑,不過總算是忍住了。
真是雪上加霜,剛剛好了點又重感冒了,我今天量雙,姐妹們可以下午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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