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簾是上好的錦緞,上面用金線繡着一隻栩栩如生的麒麟。拉車的爲兩匹毛色純黑的馬,據她目測,馬車至少能容五人平躺而不嫌擠,可謂奢華至極。
浪費!錦王爺您也太愛炫耀了吧!
洛暄童在心底嗤了一聲,翻着白眼便上了車。遠遠的坐在夏侯錦對面。
涼夏和零羽坐在車外,執鞭趕車。
車內,兩人大眼瞪小眼,相對無言,一片怪異的氣氛…
看着對面衝自己不斷翻着白眼的人,夏侯錦的眼中迸出危險的光。如果他沒記錯,剛剛等人的是自己吧!她姍姍來遲還敢在這翻白眼?!
“怎麼,難道本王原不該等你?”終於,某隻腹黑王爺耐不住先開口了。
洛暄童扁扁嘴,掀開車窗的簾子注視着街上形形色色的人流,不去理他。
“洛暄童,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雖然還是平靜的語氣,可是某人明明感受到,語調比之剛纔,驟降八度。
爲了自己的小命,洛暄童不情願的轉頭與他對視,目光不卑不亢。“王爺,你有沒有聽過‘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現代的她是個孤女,從小在福利院長大,所以她明白窮苦百姓的無助,也因此,她最憎惡的就是那些擺闊炫富的富家公子。
她和他,終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說再多,他也不會明白,那些卑微到塵埃裡的人們,是怎樣的爲生活拼命。
洛暄童的嘴角暈開一抹苦笑,轉頭看着車外,連一個眼角餘光也不再給他。
夏侯錦並不反駁,只是斂眸凝視着她。
陽光輕柔的打在她的鼻尖,碎成滿臉金色的面具,朦朧了她的輪廓。在那雙晶亮的眸子裡,他分明看到了哀慼。
哀慼嗎?
夏侯錦挑眉,被自己的發現提起了興趣。
“你覺得這點錢財對於天下百姓有多大用處嗎?杯水車薪而已。”夏侯錦淡淡的開口,他討厭被她無視。
“是啊,對王爺來說,這點錢算什麼呢?”洛暄童伏在車窗上,平靜的開口,努力的掩藏自己的情緒。她,不想讓他看到無助的自己,不想被他看扁。可是那一抹哀思,是深深刻在骨子裡的吧。
錦王的奢華,讓她想到了阮瑩,那個利用家世生生拆散了她和周子易的女孩。如果不是她,她也就不會到這來了。
“你還知道我是王爺!”聽得出來,夏侯錦的聲音裡多了一分慍怒。“我是漠青錦王,難道你要我出門時簡裝出行,自墮身份?”夏侯錦討厭她那樣的神色,把自己完全排斥在她的世界之外。
“你怎麼就知道我不曾救濟天下蒼生?”
洛暄童轉過頭來望着他,似乎在等着他接下來的話。
不過夏侯錦顯然懶得解釋,酷酷的扮冷臉,閉目養神,不再理她。
這次輪到洛大小姐無趣了。
其實人家真的還挺想聽他是怎樣救濟蒼生的呢,真是的,說話說一半,吊人胃口。
車輪飛快的碾過青石板路,馬蹄嗒嗒,車輪轆轆,不過一刻鐘多一點,便到了皇宮深牆之外。
大紅宮牆,琉璃瓦閣,白玉石階,金銀滿樓。
洛暄童站在宮門外仰視着這座漠青最神聖的建築,覺得它和電視劇裡放的皇宮也沒多大區別,宏偉而華麗,奢侈到極致。反而不如相府以及錦王府玲瓏精緻。
一行四人剛要擡腳進宮,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雜亂的馬蹄聲,洛暄童回頭望了一眼,立刻怔愣在原地。
腦子裡只有一句話來回飄蕩:這誰家的公子爺啊,就不怕招賊?
只見前面並駕駛來兩輛馬車,每一輛均由兩匹純白色的馬拉着,車身除了由黃金打造,還鑲滿了各色寶石,在陽光映照下熠熠生輝。兩車門的門楣上均刻了一個“宇”字。車簾是真絲織就,隱約可見每輛馬車裡面各坐了一個人。
車輪飛快的碾過青石板路,馬蹄嗒嗒,車輪轆轆,不過一刻鐘多一點,便到了皇宮深牆之外。
大紅宮牆,琉璃瓦閣,白玉石階,金銀滿樓。
洛暄童站在宮門外仰視着這座漠青最神聖的建築,覺得它和電視劇裡放的皇宮也沒多大區別,宏偉而華麗,奢侈到極致。反而不如相府以及錦王府玲瓏精緻。
一行四人剛要擡腳進宮,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雜亂的馬蹄聲,洛暄童回頭望了一眼,立刻怔愣在原地。
腦子裡只有一句話來回飄蕩:這誰家的公子爺啊,就不怕招賊?
只見前面並駕駛來兩輛馬車,每一輛均由兩匹純白色的馬拉着,車身除了由黃金打造,還鑲滿了各色寶石,在陽光映照下熠熠生輝。兩車門的門楣上均刻了一個“宇”字。車簾是真絲織就,隱約可見每輛馬車裡面各坐了一個人。
洛暄童扭頭看了看夏侯錦,他似乎對這樣的奢華已經司空見慣,並沒有表現出多大的驚訝,只是從他微攏的眉頭上,洛暄童察覺到了一絲不滿。
不滿?
不滿人家比你富啊?洛暄童在心裡狠狠的鄙視着錦王大人。
不過,說實話,這麼對比來看,夏侯錦的馬車真的不算奢華,那他,也不算擺闊炫富的富家子咯。
馬車停駐在宮門前,從車上下來一男一女,都是錦衣華服,男的俊朗英氣,女的雍容華貴。
下車後,女人挽着那男人的手,兩人淺笑吟吟的朝夏侯錦走來。
“三皇弟,多日不見,別來無恙啊。”那男子走到夏侯錦跟前抱拳道。他那笑容,洛暄童就看到了兩個字:虛僞!
他身後的女子也福了福身,貌似是個家教良好的大家閨秀。
夏侯錦顯然不喜歡和他打交道,或者說,他不喜歡和任何人客套。
依舊板着一張臉,勉強還了一禮,“大哥,大嫂”。
“怎麼,三弟,莫不是本王沒去參加你的大婚而生我的氣了?”他的語氣,聽不出一絲兄弟間該有的關懷。
“不敢”。不去還得謝謝你呢!
兩人的對話讓被晾在一旁的某人直翻白眼。她算是明白了,這兩兄弟,比陌生人還陌生人。
那男子扭頭掃了一眼洛暄童,立時便被她的容貌震懾住了。腦中只剩一個想法:絕代佳人,絕代佳人吶!
他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可是這樣的尤物,世間罕有啊!
“三弟,這位是…”
明知故問!“這便是本王的內子,父皇欽點的錦王妃。”
看着他垂涎欲滴的神色,夏侯錦心底生出濃濃的厭惡。不知道爲什麼,即使自己不愛洛暄童,也不想讓任何人窺視她。
難道真的無關情感,只是因爲她是錦王妃,是自己名義上的妻子麼?其實自己也不清楚。
夏候錦大手一攬,把洛暄童擁入懷中,指着那男子介紹道:“童童,這位是大皇兄,宇王夏侯宇”,哼,他就是要好好展示一下夫妻“恩愛”,好斷了某些人無恥的想法。
肩上傳來的陣陣痛意讓洛暄童忍不住在心裡問候夏侯錦全家。蒼天的,不就是要她配合演戲嘛,要不要下手這麼重!
鑑於某人無恥的威脅,我們的王妃大人只得陪笑着把身體緊緊的貼近夏侯錦,向宇王福了福身,恭敬的叫了聲“皇兄”。
夏侯錦對她展露了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顯然對她的表現很滿意,手上的力道也輕了不少。
洛暄童不斷向某個厚臉皮的王爺發動白眼攻擊,只是一切都在暗處進行,宇王爺根本沒機會看到。
他現在只是在想:夏侯錦的女人,他該不該動呢?
天下人都知道,漠青王朝的宇王,貪圖美色,可是偏偏這麼個可人兒,是夏侯錦的王妃。他,想動又不敢動,糾結啊!
雖然心中還沒決定到底該當如何,可是隨着目光肆無忌憚的在洛暄童身上游離,嘴上的恭維之詞也禁不住吐露了出來,“三弟妹,果然不愧是瑞安第一美人啊!”
洛暄童腦子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只是在感嘆:原來洛大小姐還有這麼一個名號啊!
突然,肩上又傳來一陣痛意,扭頭一看,夏侯錦正緊抿着薄脣,眼底寒意陡增,整張臉陰沉的嚇人。
洛暄童這才意識到,夏侯宇的話觸怒了錦王大人。可是……可是……天殺的夏侯錦,惹到你的又不是本小姐,下這麼重的手幹嗎?
洛大小姐雖然心中不滿,但一看他那臉色,想了想,還是忍着吧!誰讓咱鬥不過人家呢?
夏侯錦並沒有像洛暄童想的那樣憤怒的反脣相譏,只是薄脣輕啓,冷冷的吐出幾個字:皇兄,自重!
說罷,便拎着洛暄童踏入了宮門,零羽二人跟在後面也進了宮。
端坐於席間,洛暄童此刻無聊得直想拿頭撞牆。
不是說皇室家宴麼?咋白天還得宴請羣臣呢?皇家就是麻煩!
參加宴席的人分成兩列,漠青王朝以左爲尊,所以皇室子孫眷屬都坐在左邊,今日夏侯錦和洛暄童是主角,所以兩人坐於左首。而右邊坐的則是三品以上的大臣,而洛秉君身爲洛暄童之父,所以坐於右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