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大老爺聽了傅雅笙的話,狐疑地看着傅勁鬆問:“她說的都是真的?”
傅勁鬆臉色蒼白的看着傅雅笙,半天才低頭應道:“妹妹說的都是真的,現在,江姨娘精神狀態不太好,她看到父親現在這樣估計又要受到刺激,只怕是要鬧出事來,兒子費了好大功夫才讓她安靜下來,父親還是先回去好好休養,過兩天精神煥發的再來見她。”
傅大老爺聽了他的話,不顧一切推開傅勁鬆去往裡面走,說:“這有什麼?我更加狼狽的樣子,阿月都不曾嫌棄過,現在她精神不好,我更應該陪在她的身邊,這裡有我在就行了,你們都出去吧。”
傅勁鬆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傅雅笙一把抓住,她拖着他講外面走,他剛想甩開傅雅笙,傅雅笙回頭輕笑道:“你不想剛纔在屋中發生的事被父親知道,就最好乖乖聽我的話。‘
傅勁鬆心下一沉,知道事情果然瞞不過她,頓時垂頭喪氣,步履蹣跚的跟在她的後面。
等他們來到花園中較爲偏僻的角落之後,傅勁鬆才一把甩開她,厲聲問:“你這麼做到底想要幹什麼?”
傅雅笙悠然自得都圍着他轉了幾圈之後,才說:“哥哥想得太多了,妹妹也只是爲了你好,你且放心,今天的事情我絕對不會透露出去。”
他聽到傅雅笙這麼說也是微微一動,不安的轉過身,但什麼也沒有說。
見他沒有反駁,傅雅笙心中就多了幾分底氣,輕聲細語道:“當然,保守秘密可是一件十分辛苦的事情,妹妹我所求不多,只想哥哥幫我一個小小的忙罷了。”
傅勁鬆聽了之後立馬轉過身,目光充滿疑惑,許久之後他纔開口問:“你說的到底是什麼事?”
傅雅笙聽了嫣然一笑道:“其實這件事對哥哥你也十分有利,我要的這是,江茜月立刻給我滾出傅家,怎麼樣?這個條件對哥哥你來說,不是壞事吧?”
傅勁鬆聽了她的要求之後,周身的寒氣漸漸消散,他換下一口氣,目光也沒有那麼戒備,而是主動來到傅雅笙的面前,一手搭着她的肩膀說:“妹妹這麼做到底爲的是什麼?不要跟我說什麼你因爲怨恨她而費這麼大的力氣,我又不是蠢貨。”
傅雅笙拉下臉來,硬聲道:“你只需要回答我幫還是不幫?這之後的事情都與你無關,知道太多對你沒有好處,你就是因爲好奇心太重,所以纔會被那個賤人算機,怎麼到現在你還沒有長記性?!”
她這一番話說得毫不留情,句句如同鞭子一樣抽在傅勁鬆的身上,傅勁鬆被她說得臉色鐵青,兄妹溫情也演不下去了,頓時收回手退開幾步,傅雅笙倒也不急,靜靜的等着他的結果,果然不一會兒,他苦悶的聲音就從前面傳來,傅勁鬆低沉道:“這件事我可以答應你,我也有一個要求。”
傅雅笙聽了到覺得有些好笑,她沒好氣的說:“你有要求?到這個時候了,你還能提出什麼樣的要求。你有這個本錢嗎?”
傅勁鬆頓轉過身瞪着她,說:“晉王王似
乎已經很久都沒有聯絡過你了。”果然,這句話深深的戳到了傅雅笙的痛點,她氣急敗壞道:“你又知道些什麼,我和王爺的事情和你這個外人無關。”
傅勁鬆低沉的笑着說:“怎麼可能與我無關?你以爲當初引你和王爺相相遇的人到底是誰?你以爲柳氏那個蠢貨難道真有這樣的本事?”
這個事實倒是讓傅雅笙大吃一驚,她沒想到他會這麼做,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說:“你這麼做事瘋了嗎?“卻見傅勁鬆搖頭道:”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你也應該知道,好奇心太重不是好事,況且我還沒有提出我的要求,你這麼緊張做什麼?“
傅雅笙便厲聲問,說:”要你幫我,你需要什麼條件?“
傅勁鬆撇過頭不再看她,回答:“你只想要江茜月離開傅家可以,這我可以幫你辦到,但是她離開傅家以後,要前往什麼地方?這件事就不許你插手了。”
傅雅笙聽完,頓時笑出聲來,她甚至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看着父親說;“真是沒有想到,你果然是一夜夫妻百日恩,就那麼一個晚上她就能說服了你,那個狐媚子的手段真是不一般。”
傅勁鬆也不做多做解釋,只問她到底答不答應,傅雅笙拍拍手道:“我爲什麼不答應,你和她愛怎麼糾纏就怎麼糾纏,只要不要給我弄出事情來被外人知道,丟了傅家的名聲連累到我。
傅勁鬆頓時氣打一出來,他看着她高傲的臉,冷哼道:“那麼,關於這件事你有什麼計劃?”
傅雅笙神秘莫測的看着他說:,這個嘛,現在還不是時候,要行事也至少得等到傅雅君走了以後,蘇小侯爺是個巨大的障礙,有他在我們做什麼都不太方便。“傅勁鬆同意她這個說法,他點點頭什麼都沒說,撂下一句有事通知我,便轉身離開了。
傅雅笙也不攔他,等他走之後,寶芸才從暗中走了出來問:“小姐就這樣放大少爺走真的沒事嗎?就不怕大少爺把您的計劃告訴傅雅君?”
傅雅笙一臉自信道:‘當然不會,他還指望着這些在傅雅君面前維持一個謙謙君子的形象呢。“
寶芸不知道,傅雅笙爲什麼會這麼笑,傅雅笙看看天色對她說:”時候不早了,我們快些回去吧。’主僕兩一前一後,很快就離開了這裡。
傅大老爺在江茜月房中留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打開房門,他出去時卻是滿面春風,精氣神十足,下人們見到到傅大老爺這樣的神色,都是一臉驚奇,他走過之後,她們便偷偷笑着,笑聲中充滿了曖昧。傅大老爺也不責怪他們,他一臉興沖沖的來到了正廳,從趙管家手中接過藥兩口就喝完,就對他說:“阿月回來了,這可是一件喜事啊,我一定要好好辦一場宴會歡迎她,順便給你給底下的人一個警告,讓他們平時對阿月放尊重些。”
趙管家聽哲唯諾諾的點點頭,半響,他才又接着說:“傅雅君和蘇小候爺己經在傅家呆了兩天,今天一大早皇上說要召見小侯爺,又可能是有可能要他們一起南下,他們怕時間來不及
,再加上候府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就想着今天晚宴過後就離開,不知道老爺還有什麼吩咐沒有。”
傅大老爺一聽到他的話,沉思道:“皇上南下,這我怎麼不知道?”
趙管家小心翼翼窺探着傅大老爺的臉色,這才說道:“今天早上一大早,宮裡就派了人過來,等大老爺剛剛從江姨娘房中出來時,小侯爺就急匆匆的回來手裡拿着聖旨。看來,皇上這事安排的挺急。”
傅大老爺閉上眼睛,沉吟一會之後,說:“那正好,晚上的宴會要辦得更加隆重,那麼早宮裡就派出人來,可見皇上對蘇小侯爺的看重,現在晉王遠在九華山,是個什麼情況我們也不清楚,眼下更應該好好巴結一下侯爺這個大樹,今天晚上的晚宴不用節儉,另外再把我櫃子中的那對玉佩奇過來,當做是送給他們的新婚賀禮。”
趙管家驚道:“那可是當年太老爺傳下來的東西啊!”
傅大老爺沉聲道:“就因爲是太老爺傳下來的東西,所以我們纔拿得出手啊,蘇小候爺時時進宮陪伴皇上,什麼珍奇寶沒見過,若是我們不在情誼上下功夫,那麼蘇小侯爺豈不是認爲我們在有意怠慢他,也不知道這一對古玉佩,他看不看得上呢。”
趙管家聽了傅大老爺的話,哀嘆一生,什麼也沒說,就按照他的吩咐辦事去了。
他一走,傅大老爺身體立刻垮了下來,他趴在桌子上,一隻手牢牢護住自己的腹部,咬緊牙關擦不不讓自己叫出聲來,過了好一會兒後疼痛平息,他才直起身,疼得臉色蒼白,冷汗濡溼了他的鬢髮。
他顫抖着從桌底掏出一個暗格,從裡面掏出一個藥瓶,打開就一飲而盡,喝完之後,猛地將藥瓶狠狠扔在地上,傅大老爺看着滿地的碎屑,目光深沉如黑夜。他走到水盆邊,洗了把臉,看着銅鏡中臉色蒼白又扭曲的自己,臉上浮現出一個猙獰的笑容,但也只是一瞬間,他很快又變成那個老實懦弱的中年男子,亦步亦趨的往外面走。
傅雅君自從從江茜月處之後,便再也不曾踏出房門笫一步,蘇子祺更是片刻不離的守着她,直到早上蘇子祺從宮中帶回一道聖旨,傅雅君看了之後心裡突然送了一口氣,忙不迭的就派人向趙管家告知自己要離開的消息,趙管家面子表現出萬分可惜的樣子,不過傅雅君看得出來,她其實也鬆了一口氣。
他在傅家與她的關係不溫不熱,某些事上也有摩擦,更何況,趙管家好些年接連剋扣衣食用度傅雅君心裡也清楚,只怕現在狀況下,趙管家看到她和蘇子祺待在一起就渾身發抖,但現在傅雅君也不想算舊賬,這一趟回來也沒有多爲難他,趙管家得到她的話立刻向傅大老爺稟報,傅大老爺收到消息之後說是要辦一場盛大的晚宴,恭送他們倆,傅雅君原本想着根本不用這樣大費周折,蘇子祺卻一口行答應,見他答應傅雅君不好推脫,只等到趙管家走了以後,才問蘇子祺說:“你爲什麼要答應他?這一場宴會舉辦下來要耗費不少時間,我現在確實連一刻都不想多呆在傅家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