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祺將傅雅君領到房間的一側,小聲問:“你確定沒有什麼事情吧?”
傅雅君聽到他的話,反問道:“比起我?你更應該關心你自己”,她按着覺着服裝其她人,說:“現在你被她們發現了,要是宗文明白起來,我看你怎麼脫身。”
蘇子祺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打開摺扇搖一搖,對傅雅君說:“這個嘛,仙人自有妙法。”
傅雅君聽他的話,看到了他一眼,抱怨道:“你每次都只有這句話,就不能換點別的。”
蘇子祺只遙遙頭,但笑不語。
不一會兒,天就黑了,出乎傅雅君意料的是,山莊其她人對蘇子祺的出現,卻是無動於衷,她驚奇地看着這一切,心裡隱隱有些不安,他找到蘇子祺面前質問:“你和宗文到底是什麼關係?”
蘇子祺頗爲苦惱的看着傅雅君,一陣掙扎之後說:“宗文他是我師弟。”
傅雅君見蘇子祺居然就這樣承認了,頓時氣不打一出來,她還感到一種被背叛的傷痛,傅雅君連忙離開蘇子祺,向外走去,蘇子祺施展輕功,轉瞬之間,就到了傅雅君的面前。
傅雅君知道自己不是蘇子祺的對手,氣的直跺腳,她指着蘇子祺的臉,對他說:“給我滾,我以後再也不要見到你。”
一直在待命的侍從都圍了過來,默默的注視着,這邊事態的發展,
蘇子祺對他們使了個眼色,他們神色一凜鞠了一躬後,齊齊退了出去,
傅雅君見到這樣,就明白了蘇子祺在這座山莊中的地位極高,她就覺得自己蠢透了,完全就是一個被他戲耍的小丑,他將一切都佈置好,看着自己在籠子裡無助的掙扎。
傅雅君沒想到自己重生之後,第一次願意這樣相信一個人,就換來了這樣的結局,她無法接受。
蘇子祺一開始就知道,這件事情根本無法隱藏下去,所以他纔會這麼輕佻地將這件事真相揭開,她已經無法在若無其事的看着傅雅君每日憂傷悲愁,他心裡爲痛苦,宗文已經不止一次在他耳邊取笑他,他還沒有殺了宗文,也許也是因爲,他的確感到愧疚。
蘇子祺走上幾步,想趁機攔住傅雅君的肩膀,傅雅君堅決的推開他,跌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蘇子祺以爲,傅雅君哭是爲了自己的背叛,但他不知道的事,傅雅君能哭的這樣傷心,完全是就想起了自己前世的悲慘遭遇。
她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自己居然會在同一個坑裡跌兩次,可是這一次她的心情卻和當時大不一樣。
傅雅君一直哭着,蘇子祺急的得不知如何是好,他肯定傅雅君哭的停不下來,不停地哽咽,不顧她的掙扎將她抱回房裡,爲她倒了一杯水,遞上去,對傅雅君說:“好了,別生氣了,這件事是我不好,你氣壞身子,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傅雅君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話,只一味沉浸在自己的傷心裡,蘇子祺見她這樣無力取鬧,竟是,將茶水倒在在自己嘴裡,強硬的擡起傅雅君的頭,將
茶水送了過去。
傅雅君改變沒想到過,蘇子祺居然會做出這般失禮之事,她愣在那裡,直到一股清流涌進的口中,溼潤乾澀的喉嚨時候。
傅雅君這時才反應了過來,她猛地把他推下去,一巴掌扇上去蘇子祺白淨的臉上,他白皙的臉頰上映上一個鮮紅的巴掌印。
傅雅君看着巴掌印,心裡退卻了,沒有男人可以容忍這樣的侮辱,就算蘇子祺再喜歡自己,他剛纔那番一鬧,她對他的好感也必然消失。
如今,自己在他心目中也不知是個什麼形象?蘇子祺絕對沒有想傅雅君以爲的那樣冒三丈,還是飛快地轉過頭來,抓起傅雅君手問:“怎麼樣?剛纔那一巴掌,你的手沒打痛吧?”
傅雅君被他這樣一鬨,破涕爲笑,她有些悻悻的收回手,但她很快又冷下了臉,卻不敢再次動手,他冷笑着指着門口道:“你現在立刻給我出去,我以後再也不想見到你。”
蘇子祺見傅雅君這樣,知道她是生了大氣,那麼自己就算留在這裡也是於事無補,但他還是不甘心,不停地呼喚傅雅君的名字,希望她能聽他解釋。
卻見傅雅君過頭轉過身,將自己牢牢的裹在被子裡,蘇子祺見她這種拒絕的姿態,心裡也有了底,他輕聲對傅雅君道了一聲:“晚安”之後便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關上門。
傅雅君聽到關門的聲音,頓時淚如雨下。
但是第二天,當她一打開門,就看到蘇子祺站在屋外,他,白色的長袍下襬,沾滿露水,纖長的睫毛上滿是水珠,估計他從昨天晚上,都沒有離開過這裡。
他就站在門外,而傅雅君見到卻沒有什麼有好臉色,她再也沒有看他一眼,直接繞過往傅老夫人的房間走去。
蘇子祺也不敢冒昧,默默跟在傅雅君身後,看着傅雅君進了屋,他就牢牢在屋子外站着。
傅雅君,也許是鐵了心的不想再搭理蘇子祺,就是在她最討厭的傅老夫人房中坐了了整整一天,連吃飯都沒有出來,那蘇子祺只能趁着送飯的時間通過窗戶的縫隙看看傅雅君。
他看到傅雅君除了面色疲憊以外。沒有別的問題,他雖然放下了心卻依然不肯離去。
這裡的其他人對他的出現也是見怪不怪,他們們每次經過那兒就對蘇子祺十分恭謹,傅雅君看到這個樣子就火冒三丈,但是他現在在這座府邸,完全沒有任何權力,雖然沒有辦法趕走那蘇子祺,只得將心中怒火往肚子下嚥。
蘇子祺這一切當然不知道,他依然呆呆的站在院子中,希望可以見到佳人一面。
傅雅君就這麼和蘇子祺僵持着,傅雅笙這邊卻有了重大的進展,柳氏又一次收到了,晉王爺寄來的書信。
他這次寄信的方法和上次完全一樣,也是這樣將紙條塞進飯中,傅雅笙拿到晉王爺來信後,極爲高興,少見的連飯也沒有吃。
一直等到夜深人靜,她才如獲至寶地拿出了一張小紙條,與柳氏兩人分享着這屬於她們自己的秘密。
柳氏打開紙條,上面的開頭還是跟上一次紙條上的一樣,準備好,上面只有這三個字,但是下面就多了一句話,紙上寫的是,兩天以後,假山西側。
傅雅笙一看,就知道這是他們碰頭的地方。
她高興的心情抓住柳氏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但柳氏看了信以後,眼中的喜悅卻少了許多,傅雅笙一直被關在這座院子裡一點都不知道外面的情況,但是柳氏不一樣,她偶爾可以出去逛逛,所以她知道,這個假山西側是什麼地方。
從這裡走到假山西側,少說也,三盞茶的時間,況且這座山莊時時刻刻都有人巡邏,她們兩個完全不會武功的弱女子,如何能夠,安全的到達那個地方呢?
傅雅笙聽到她的話,安靜了下來,她皺着眉趴在桌子上,很小聲說:“母親不必這樣悲觀,也許是晉王爺在那個時候會派人來接我們過去了。”
柳氏聽了傅雅笙的話,瞪了眼一眼,說:“你怎麼還是這麼幼稚?晉王爺會派來接我們早就來了,還能把我們丟在這個鬼地方這麼多天?”
傅雅笙一聽到有人編排晉王爺,有些按捺不住,她連忙出聲爲自己未來的夫婿說話,她說:“母親不能這麼說,我相信王爺也是盡力了,況且,”傅雅笙從懷中拿出紙條,在柳氏面前晃了晃說:“你看,如果王爺真的是完全忘記了我們,那幹嘛千辛萬苦的將探子送進來,幫我逃跑呢。”
柳氏被傅雅笙問的啞口無言,傅雅笙接着說:“現在重要的並不是王爺到底有沒有這想要救她們,那是我們怎麼走到約定的地方?”
柳氏回想當時的情形,她能自由活動的地方很小,她也只在附近走一圈,並沒有近看通向假山的路,傅雅笙就更不用說了,她進了山莊之後,幾乎連院子的大門都沒出去過,走的每一步都有專人隨時跟蹤監視。
她們絞盡腦汁也想到什麼好辦法,只得先桌面收拾乾淨,上牀睡覺。
柳氏躺在牀上輾轉反側,這也就讓傅雅笙睡不着覺,傅雅笙實在受不了了,坐了了起來對柳氏說:“母親,你就不能好好躺着嗎?這樣轉來轉去,我怎麼睡得着?”
柳氏被傅雅笙不耐煩的抱怨而感到傷懷,但她還是尊重了女兒的意見,翻過身將被子緊緊裹住,傅雅笙看着她背影,突然想到一件事,她一把抓起柳氏,對她說:“母親,我倒是想到一個好方法,只是需要一點技巧。”
柳氏聽着傅雅笙的話,雖然,她預料她想不出什麼好方法,但還是拿出最大的耐心安撫女兒道:“你到底要說什麼?快說吧。”
傅雅笙雙眼放光,趴在柳氏耳邊低聲說:“母親,只要我們能造成足夠大的轟動,和混亂,將這裡大部分的侍衛引開,那就有時間,跑到假山附近呀。”
柳氏聽着傅雅的話,搖搖頭,轉頭就接着往牀上躺,傅雅笙見柳氏這樣無視自己的意見,氣不打一出來,一把拽起柳氏的手臂,將她拉起來對她說:“什麼?我的辦法難道不好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