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雅君將自己的雙手舉到玉晨的面前,對他說:“這不就沒事了,侯爺的藥可是厲害的不得了,這種小傷根本不在話下,只是你得臉上留了疤,以後會嚇到女孩子的。”
傅雅君說着,用手擰了擰玉晨的臉,玉晨有些不高興,一把拍開了傅雅君的手,傅雅君不知道他爲什麼發火,歪着頭問:“又怎麼了?是不是怪我不應該說你漂亮。”
玉晨聽之後,冷哼了一聲,不再看她。
傅雅君知道他是,男孩子,自尊心作祟不喜歡被人比作女人,她也不在意玉晨的無禮,他拉到身邊,拽過她的頭說:“好了,別爲這種事情生氣,等你長大一些,自然就沒有人這麼看,剛纔是我弟有些失言,以後姐姐會注意的。”
他沉着臉點點頭,看上去仍然悶悶不樂,不過在扭捏了好一陣之後,纔看着傅雅君說:“姐姐以後會經常來看我嗎?”
傅雅君點頭道:“當然了,你我住在同一個院子裡,難道我還能天天躲着你不成?”
玉晨顯得有些高興,露出一個愉悅的笑容說:“我就知道,劉嬸是在騙我!”
傅雅君一聽他說到劉嬸,立刻豎起了耳朵將他拉到身邊問,“什麼騙你?你給我說清楚。”
聽到傅雅君這麼說,玉寵溺有些慌亂的想從傅雅君身邊跑開,傅雅君對他這一套早有準備,眼疾手快抓住他,把他拖了回來的,“別想給我跑,今天你要是不把話說清楚,接下來,咱倆就以後再也不要見面了。”
玉晨面露尷尬神色,目光中滿是掙扎,看着傅雅君,他的雙眼慢慢盈滿淚水,裡面滿是乞求。
但傅雅君依然不爲所動,她鐵下心定要問個明白,果然不一會兒,玉晨便堅持不住,跪在傅雅君面前說:“我跟劉勝發過誓,不把和他見面的事情說給小姐聽。”
傅雅君一聽就知道其中定然有鬼,他連忙把玉成扶了起來,拍乾淨了他膝蓋上的頭說:“你說的是不說給我聽,沒有說不能寫給我看呢、”
玉晨聽了她的建議之後,依然是愁眉苦臉,但傅雅君卻從他的臉上得知,這個孩子已經妥協了。
她領着玉晨領回了房間,鋪開筆墨紙硯,要他一一將這幾天和劉嬸的交談全都寫下來,玉晨顫抖着抓起筆,猶豫了好一會兒,筆尖懸停在宣紙上方,一滴墨水滴在了潔白的紙面上,傅雅君看着墨水越滲越多,爲他換了好幾次紙,直到傅雅君磨研的手腕都有些痠痛,玉晨纔開始寫提筆寫下第一個字,她靜靜的看着玉晨的動作,隨着紙上的字越來越多,傅雅君的心也慢慢的往下沉。
自從她將玉晨交給劉嬸之後,劉嬸一直給他灌輸着對於傅家的仇恨,她將當時傅雅君見到他的情形,添油加醋的對着玉晨說了一通,並且每日重複,她原本想着肩負綠玉晨先殺掉傅雅君,但是玉晨卻和傅雅君相處產生了親情不願意下手,玉晨便被成揍了一頓。
由於他在玉晨最危難的時候是可貴的照顧着他,玉晨也下意識地將她當做自己的母親。
玉晨不止一次的聽到,劉嬸在
背地裡咒罵傅雅君讓玉晨有些心驚膽戰,他原本想和劉嬸開距離,但是劉嬸又怎麼可能放開這麼好的一個棋子,她就對玉晨下了毒。。
傅雅君一看到這裡,心請沉痛的拉開玉晨的衣襟,只見他潔白的皮膚上面果然浮現着一團青色的痕跡,傅雅君極爲心疼的用手撫上那團痕跡,“那個時候你疼嗎?”
玉晨搖搖頭,一直看看傅雅君,傅雅君又拿起他寫的信,接着往下看。
而下面的事情卻更讓傅雅君覺得難受,原來劉嬸早就和江茜月的老媽媽相識,兩人甚至還是老鄉,雲水先生的藥,那個老嬤嬤也給了她一份。玉晨半夜起來聽到,劉嬸再和一個陌生人說話,那個人說話的聲音很奇怪,完全沒有任何感情。
劉嬸對他畢恭畢敬,內人叫他她將藥俠盜傅雅君的飯菜中。
傅雅君聽看到這裡已經是看不下去了,巨大的恐懼瞬間纏住了他,但是玉晨然抓住傅雅君的手,對她搖搖頭說:”她沒這麼幹。“
傅雅君不明白他爲什麼會這麼想,問:“你怎麼知道?”
卻見玉塵從袖子裡面掏出了一個小小的瓶子,遞到傅雅君的手上說:“我把藥換過了。”
傅雅君頓時渾身無力,一種叫劫後餘生的喜悅漫上了她的心間,她緊的抱着玉晨在屋中轉了兩圈,又將瓶子收好。
喜悅過後,一種後怕又接着邁上她的心頭,“你怎麼敢這麼幹?要是被留守發現你還有命活嗎?”
玉晨堅定地說:“雖然我不知道,那個藥到底是什麼東西,但是我看她的眼神便知道這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害怕她害姐姐,現在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姐姐給我的,而且如果劉嬸真的成功了,難道我能夠活下來吧?她第一個要殺人的就是殺我滅口,我倒不如先將藥藏起來。”
傅雅君心下不安問:“那你把藥藏起來,她知道嗎?”
玉晨低聲說:“我想她應該是知道的,因爲她好幾次都在逼問我,只不過進了候府之後,劉嬸也不敢做得太過明顯,只私下裡警告了我兩句,再加上那些侍衛大哥教我的功夫,現在我已經不怕她了,我可以保護姐姐。”
傅雅君聽的感動不已,她彎下腰擡起他的頭,擦乾他額頭上的汗水說:“你還小,哪裡知道什麼保護不保護,我不需要你保護我,你只需要好好的保護你自己,聽明白了嗎?”
玉晨不贊同的皺着眉,說:“可是這一次我不就保護了姐姐你嗎?我可以做的絲毫不比侯爺差。”
傅雅君聽到他事事都把自己與侯爺相比,還以爲他只是將侯爺當作自己奮鬥的目標,她點了點他的鼻子說:“蘇子祺這個人,凡事沒個着落做事又漫不經心,你拿他當什麼目標?小心他把你帶到坑裡去。”
聽到這傅雅君這麼說,玉晨烏黑的眼眸閃過一絲憤怒,傅雅君看了,只是覺得奇怪,還以爲是這個年紀的男孩子特有的自尊心,和自卑感。她搖搖頭,拉着玉晨就往蘇子祺的方向走,玉晨卻在此時睜開了她說:“如果你要去找侯爺,我還是不要跟去比較
好,我有些害怕他。”
傅雅君聽了他的話搖搖頭說:“他有什麼好害怕的?你真是的,難道是他暗地裡欺負你了?”
玉晨否定道:“侯爺沒有欺負我。”
他只是警告我而已。
當然後面這句話他並沒有告訴傅雅君,早在他進府的第二天侯爺就找過他談話,蘇子祺明顯已經看出他對傅雅君的感情究竟是怎麼回事,他覺得有些好笑,當時與晨也儘量擡頭挺胸站在他的面前,任由他審視,然而,他接下來的話卻輕而易舉的將他所有的自信擊碎。
他不願意再回想當時的情形,卻再也不想見到蘇子祺。
傅雅君見玉晨一副誓死不從的樣子有些奇怪,但也不願意勉強他,又叫人從廚房裡拿了一包糕點遞給他說:“這些東西你先拿着,今天我知道你累了,不必太勞煩自己,好好休息去吧。”
玉晨打開一看,發現裡面包的都是自己喜歡吃的,他又向傅雅君道謝,傅雅君看着他蹦蹦跳跳離開的身影,覺得,他到底是個孩子,不過再怎麼早慧,遇到吃的東西總是那麼興高采烈,她搖搖頭就急着往蘇子祺的方向走。
然而沒有想到的事,蘇子祺卻也在急急忙忙的找她。
傅雅君看到走向這邊蘇子祺,剛想開口又被拉進書,房蘇子祺對她說:“我方纔收到拜帖,晉王今天晚上要登門做客。“
傅雅君正想把事情告訴蘇子祺,而此刻聽到晉王兒子,她心裡突然浮現出一個非常惡毒的想法,她又想到了蘇子祺告訴她的那瓶藥的作用,她捏緊了藏在袖中的瓶子,對蘇子祺點點頭說:”好,我知道了,今天晚上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他,讓他盡興而歸。’
許是她話語中的怨恨讓蘇子祺吃了一驚,蘇子祺立馬走到她面前道:“你出了什麼事?怎麼臉色這麼難看?”“
傅雅君又搖頭說:“沒什麼,剛剛去和玉晨那孩子聊了聊,而且他這些天果然長的快,倒是小孩測到這個年紀,心裡想些什麼也不是我們所能揣測得了的,讓我覺得有點累而已。”
蘇子祺盯着她說:“這個還年輕的孩子,你跟他聊什麼都只能引起他的反感,這些事由着他去吧,再過一會兒,年紀大些,懂事了,再慢慢教他也無所謂。”
傅雅君聽了極爲不贊成的說:“什麼叫做任由他去?就是因爲他們沒有主見,前路一片迷茫,好奇心又重,如果被什麼有心人引誘入歧途,那個時候怕是想救也救不回來了!”
蘇子祺不在乎的擺擺手,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說:“這是侯府,周圍都是我們的人,他能被人引到到什麼歪路上去,最多也只不過是跟那些侍衛打鬧打鬧罷了,你放心,我已經吩咐下去,他們絕對不會傷害你的寶貝弟弟的。”
傅雅君聽了這纔有些放心。
她又想和他談談玉晨的教育問題,這讓蘇子祺極爲不耐煩的捂住她的嘴,說:“好了,關於你那個寶貝弟弟,你每看一次都能給我扯淡兩三個時辰,對於他我自然有所安排,你放心,難道我會坑他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