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雅君想起了面具人和她在一起的短短一段時間,突然有些感嘆,這段時間她想的人最多的就是蘇子祺和玉晨,接下來就是陶若,她心裡完全沒有面具人的地位,這讓她看清楚了自己對面具人的感情。
她搖搖頭對他說:“這個我也說不清楚,我不知道他是什麼人,也不知道他爲什麼要幫我,總之我和他的事情,一時間解釋不清。”
蘇子祺聽了沉默了下來,傅雅君害怕他有什麼誤會剛想補充幾句,但是此時蘇子祺卻突然笑了起來,看着她說:“這樣也好,有人在你身邊護着你,要將來出了什麼事我也可以放心。”
傅雅君歪着頭問:“什麼將來出了什麼事?難道你不是來帶我走的嗎?”
蘇子祺點點頭,笑道:“我當然是來帶你走,不過現在不是時候,我要弄清楚這個二皇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現在這樣定然是有高人相助,二皇子的的個性沒有人比我更加了解,他根本不是那種可以辦的出這些事情的人,肯定是有什麼人在背後操縱他,不把那個人揪出來,我怎麼能放心遠走高飛。”
傅雅君瞬間沉默了,蘇子祺知道自己又會讓傅雅君失望,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傅雅君擡起頭時卻眼神堅定的看着他說:“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好,不用太過於顧慮我。”蘇子祺試探道:“你真的沒有生氣?”
傅雅君搖搖頭說:“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難道我是那種會爲了一點小事跟你鬧得天翻地覆的女人嗎?”
蘇子祺立刻說:“不是,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你。”
傅雅君笑了,“其實很多事情如果一開始就跟我講清楚,也許我們就不會走到這個地步。”
蘇子祺也沉默了,他回想到自己和傅雅君的交往,發現自己不管每一次做出任何選擇,不論這選擇對她來說到底是好是壞,他從來沒有做出過任何的解釋。但是,他有些苦笑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幫宗文解毒之後,就算是他終於明白了問題出在什麼地方,想要作出解釋,也再也沒有了這樣的機會,世間的事情就像是一個玩笑。
傅雅君卻對蘇子祺的種種想法一無所知,她抓住那蘇子祺的手說:“也許我們真的應該分開一段時間,將所有的事情想清楚之後再做決斷,你認爲呢?”
蘇子祺擡起頭來,真當傅雅君以爲蘇子祺絕對不會答應自己的要求時,他點點頭笑着說:“我也是這麼想的,這段時間之內我想的很多,也許真的是我把你逼得太急,是時候讓我們分開一段時間,各自冷靜一下了。”
傅雅君沒有想到事情居然這麼順利,她又想再說些什麼,就沒想到程安又折了回來,這一次他倒是不再客氣,急切地拍着門,吼道:“你到底在裡面幹些什麼?快些出來,不然的話我就直接進去了!”
傅雅君有些焦急,不知道該把蘇子祺藏到什麼地方去,蘇子祺卻十分淡定的示意她前去開門,並表示自己完全沒有關係。
傅雅君不放心他,向前走了兩步,又想回頭囑咐蘇子祺小心是,卻發現蘇子祺已經不見了人影。
她這才嘆了一口氣,又爲
自己的多心而感到好笑,她聽到越來越急切的拍門聲,有些煩惱,皺着眉頭打開了門,對着程安就是一陣大罵,程安被她說的暈頭轉向,但是他仔細看了傅雅君身後的屋中,細細搜索每一個角落,並沒有發現任何的異狀,這時才放了心。
他走到傅雅君面擡起她的下巴問:“方纔你在這裡做什麼?怎麼磨蹭這麼久?”
傅雅君瞪了他一眼道:“我不想看到你不行嗎?你現在立刻給我滾出去,你要是再不滾我就一頭撞死在這裡!”
他頓時啞口無言,看着傅雅君目光微動,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最後卻只能閉了嘴灰頭土臉的離開了。傅雅君看他落寞的背影,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她搖了搖頭,又重新坐回了梳妝檯內,這時他打開桌子,才發現裡面多突然多了一根簪子,拿起簪子仔細一看,頓時認出了這是蘇子祺的手藝。
她笑着將簪子仔細收好,又只拿出幾個常用的挽住了頭髮,等她出去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程安正坐在桌前等候着她。
傅雅君看着他道:“你在這裡幹什麼?”
程安慰傅雅君舀了一碗湯,遞到了她面前說:“我在等你,現在就我們兩個人了,我一定要把你照顧好。”
傅雅君怎麼看他怎麼覺得不大對勁,總覺得程安的話裡面一定有什麼問題,但是現在程安把所有的人都支走了,就算是傅雅君想要從別人口中套出消息,也已經變得不再可能。
傅雅君看着面前的碗,她突然伸手打翻了的程安手中的碗,湯濺了一地。程安臉色瞬間變得青白,他看着傅雅君,胸口劇烈起伏着,傅雅君卻懶得理他,而是繞過他坐到了桌前,只隨便吃了兩碗米飯就丟下碗筷道:“我吃完了,這些你留着自己慢慢享用吧。”就打算回房去。
她走了還沒有兩步就被程安抓住了胳膊,程安拉過了傅雅君,把她拉到身邊來,問:“你爲什麼這麼做?”
傅雅君莫名奇妙看着他說:“你和我在種關係,難道還指望着我對你和顏悅色不成嗎?”傅雅君話還沒說完,程安就做勢要吻住她,她瞬間驚慌不已,她看着程安越來越近的臉龐,突然狠下心,拔起自己頭上的簪子,就用力的往程安的喉嚨裡戳。
程安順見睜開的眼睛伸手抓住傅雅君的手腕,他手上一用力,傅雅君便感覺到一陣劇痛從手腕處傳來,她瞬間白了臉,呻吟出來,下意識的要推開程安,程安卻依然不放開她的手,傅雅君甚至能聽到自己骨骼被捏碎的聲音,情急之下,她擡起一腳狠狠踢向程安的命門。
程安爲了躲避她的攻擊,一把推開了傅雅君,傅雅君跌倒在地,她原本想撐起身子站起來,讓自己不要顯得那麼弱勢,然而不管她怎麼用力,手上都沒有半分力道。
忍着劇烈的痛苦,傅雅君轉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的手已經被程安廢掉了,手臂以一個奇怪的姿勢彎曲着。
此時程安已經回過神來,他看着臉色蒼白的傅雅君,剛想將她扶起來,卻沒想到傅雅君惡狠狠地盯着他,只說了一個字:滾!
傅雅君的話對於程安來說基本上沒有任何作用,他完全不顧傅雅君的厭惡和反抗,走
上前強行把傅雅君橫抱而起,就往臥室裡面走,傅雅君看着他的動作嚇了一跳,目瞪口呆之下竟還狠狠一口咬在了程安的手臂上。
程安渾身顫抖着,他看了傅雅君一眼之後,還是什麼都沒說,走進去將傅雅君放在牀上之後便就退了出去。
傅雅君看着他離去的方向,有些奇怪,但是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手腕上傳來的痛苦很快就讓她神智模糊起來,還不到半天時間,她便發起高燒,口中說着胡話。
小孩子在她身旁急急的團團轉,但他一個鬼魂也沒有任何的能力讓傅雅君等情況稍微好一些。
不過很快程安就帶着一位老大夫走了過來,老大夫放下藥箱看了傅雅君一眼,瞬間變了臉色。他走上前去,掀開被子拿出傅雅君紅腫的手,憐憫地看了傅雅君一眼,嘆了一口氣,程安在他身後焦急地問:“她到底怎麼樣了?”
他立刻放下了傅雅君的手,轉過身恭敬地對程安說:“這位姑娘基本上沒有大礙,只不過是斷骨引起的高熱,等我接好她的骨頭,再開兩副調理的藥,明天這個時候她就沒事了。”
程安立刻吼道:“那你還不快點做!“
老大夫唯唯諾諾的答應了他,拿出繃帶和夾板幫傅雅君處理傷口,由於他身上的藥味和蘇子祺十分相似,傅雅君聞到了藥草的味道竟然不由自主的叫出了蘇子祺的名字。
程安聽了臉色瞬間十分難看,老大夫也察覺出這兩人之間情況不大對勁,但他只低着頭一言不發加快手上的動作,現在的情況非常的危險,如果他做錯什麼事情,沒準真要把命都交代在這裡。
幸虧程安還是有那麼幾分理智,知道傅雅君的情況需要這個老大夫,他雖然十分不滿,但是也不能在這裡發火,便急匆匆地推開門離去了。
老大夫聽到他走遠的聲音之後立刻俯下身,在傅雅君耳邊說了幾個字,傅雅君露出了笑容點點頭,轉過身又睡着了。
老大夫拿着藥箱出來的時候,程安立刻走上前去問:“都處理好了?”
老大夫立刻說:“都已經沒有問題了,只不過姑娘似乎受了驚嚇,我這裡有一份安神的藥,你一定要想辦法給她服下去。”
程安立刻接過藥方看了一眼,沒在上面發些什麼奇怪的地方,便又把藥方還了回去道:“你拿着這個牌子去藥房那裡,他們自然會把藥材給你。”
老大夫接過牌子戰戰兢兢地離開了,他一走程安又想進去再看傅雅君了一眼,但是又想起了傅雅君怨恨與抗拒的眼神,和自己給予她的痛苦,有些懊惱地搖搖頭,目光復雜地看向她的方向,最後還是轉身走遠。
程安走了沒幾步就看到二皇子站在他的面前,二皇子有些奇怪的看着他說:“真是沒有想到你竟然也會有今天,我以爲像你這樣的人已經沒有了人類的感情呢。”
程安皺眉看着他道:“你不在前方好好呆着,跑到這來做什麼?難道我告訴過你的話你都忘記了不成?”也許是他眼中的殺氣過於濃重,二皇子瞬間愣住了,他悻悻然的點點頭道:“你別那麼兇嘛,我現在立刻走還不成。”
“那你還不快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