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衛國從中央蘇區回到川陝鄂根據地的時候,甘肅發生的雷馬事變終於有了結果。
原來在雷馬事變發生之後,原北洋軍閥餘孽吳佩孚以抗日爲名,策動川、甘、寧、青、新五省的地方軍閥發出通電,推選吳佩孚爲中國國防軍總司令,主持所謂的‘對日軍事大計’,打算藉着這個機會東山再起。至於雷馬事變的主角雷中田直接宣佈‘甘肅獨立’,這讓全國頓時譁然。
此時的國民政府真是所謂的內憂外患,內有紅軍和北洋餘孽‘作亂’,外有日寇的咄咄逼人。就在此時西安的楊虎城則趁機向老蔣主動請纓,願率軍平定西北之亂,而老蔣雖然不樂意但還是准許了,
於是孫蔚如以潼關行營參謀長的名義,率領麾下的17師以及兩個警備旅入甘平叛。
別看甘肅的那些人鬧事的動靜挺大,但是就是紙老虎徒有其表,孫蔚如在紅軍那裡吃了虧是因爲秦嶺天險和錯誤的估計紅軍實力。但對於甘肅的這些雜牌軍中的雜牌軍,孫蔚如簡直就是順手捏來,半小時攻破會寧,並接着拿下定西、蘭州,不到20天甘肅守軍全部被殲。
在拿下甘肅之後,楊虎城向老蔣申請任命孫蔚如爲甘肅省主席,但是老將害怕楊虎城實力膨脹,並沒有答應,反而是任命邵力子爲甘肅省主席,調任孫蔚如爲38軍軍長(38軍以17師爲主力,實際就只有這一個師再加兩個警備旅),駐防天水。
於是楊虎城之前打算把勢力趁機控制甘肅的想法就被老蔣給阻止了,雖然孫蔚如的部隊進入了甘肅,但是轄區僅僅天水附近的幾個縣,連軍需都無法自給自足,一切還得靠陝西方面支援。這讓楊虎城以及孫蔚如都大罵老蔣不厚道,明顯的過河拆橋,自己把作亂的吳佩孚消滅了,老蔣就這麼把他們打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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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西北這邊暫時沒大動靜的時候,上海方面日本人又如期的發動了‘一二八事變’。爲了掩飾九一八的醜惡罪行,日本海軍陸戰隊在1932年1月28晚上,向駐守上海閘北的國民革命軍第十九路軍發起進攻,由於時間是在1月28號,史稱‘一二八事變’。
在日本發起進攻之後,19路軍全軍將士在軍長蔡廷楷、總指揮蔣光鼐的致指揮下,奮起反擊。而在此次事件發生之後,老蔣便重新上臺,並讓張治中率領剛剛組建的第五軍加入十九路軍的抗日隊伍中。除此之外,老蔣爲了守住上海,並開始支援十九路軍,運去大量兵員以及武器彈藥。
而國民政府這次難得硬氣了一回,畢竟上海靠近他們的首都了,要是在不抵抗他們都得喝西北風去,並接着調派大量中央軍前往上海,準備參加對日作戰。南京政府不僅下令抵抗,還頒佈了《遷都洛陽宣言》,告訴全國人民政府不會屈服,堅決抗戰的決心。
對於這件事的發生,李衛國嚴禁紅二方面軍發起任何進攻國民黨的軍事行動,此時國難當頭,他不能去拖後腿,對於那些拖後腿的,只要是是在他的管轄範圍內,都別想有好日子過。
紅四軍團還好點,在紅二軍團李衛國開了殺戒,這也是他極少數對黨內人動手的一次,處決了以夏曦爲代表的所有拖後腿的人(知道怎麼回事就行了,有些東西不能多寫)。夏曦及其同黨數百人被處決,在紅二軍團引起了很大的震動,雖然擔優李衛國的鐵血手段,但更多的人則是非常感激李衛國,包括紅二軍團的賀隆、周逸羣等人,特別是周逸羣,他差點就死在夏曦手上。
當然這只是內部的肅清反對意見,對外他也在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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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公共租界,斧頭幫罩着的一處夜總會的一處守衛嚴密的包間,斧頭幫幫主正在和一個年輕男子談事,而包間外站着很多黑衣男子。不過很明顯分成兩撥,一撥有些人腰間別着毛瑟手槍,不過特點就是統一別着一把斧頭;另外一撥則是清一色的毛瑟手槍。
“四海老弟,對於這次日本人策劃的入侵事件,不知道你們上面的人是如何打算的?”
只見包廂裡一個衣著貂皮大衣,並帶着一個眼鏡的斯文男子正對着一旁另外一個一身黑色西裝的年輕人說道。若是真當前者是一個斯文人你就大錯特錯了,這個看着跟一般有點錢的書香世家出來的男子,就是在上海連青幫都要畏懼三分的斧頭幫幫主王亞樵,民國史上的第一暗殺殺手。
“王幫主,這次上面點名要幾個人的性命,以及炸幾個東西,還望王幫主做好準備,這次我們雙方估計得聯手了。”旁邊的西裝男子笑着說道,彷彿殺幾個人對他來說根本微不足道。
“哪幾個人?還望四海老弟詳細說一下。”王亞樵此時也很好奇,看看到底是什麼人需要他們二人聯手。
“川島芳子、白川義則!”西裝男子口中緩緩吐出兩個日本人的名字。
“白川義則?就是這次侵華日軍的最高指揮官白川義則大將?”聽到白川義則四個字,王亞樵便淡定不起來了,連忙確認到。
“沒錯,就是他,怎麼王幫主覺得有壓力?”西裝男子帶着淡淡的笑意問道。
“壓力是有點,不過倒也不是搞不定。對於川島芳子是誰?還有你們需要炸什麼東西?”雖然暗殺白川義則有點困難,但也不是一點希望都沒有,不過對於川島芳子這個人他就比較陌生了,看着是一個日本女人的名字,不知道上面爲什麼點名要殺她。
“川島芳子,本名愛新覺羅·顯玗,漢名金壁輝,清朝肅親王愛新覺羅·善耆第十四女,川島浪速的養女,日本培養多年的間諜,即將成立的僞滿洲國司令!”從那個男子口中,川島芳子的基本情況傳到了王亞樵的耳中。
“搞半天是一個日本間諜,還是一個滿清的格格,有點意思啊!對了你還沒說要炸什麼東西呢!”
“別急,就是炸幾艘軍艦而已!”
“什麼?你會是打算去炸黃浦江的那幾艘日本軍艦吧?”王亞樵失聲道。
“怎麼了?你不覺得這很刺激嗎?反正那幾艘軍艦讓我們生意受到損失,不該收拾收拾?”風輕雲淡的一句,從旁邊的男子口中說出。
“刺激?你們這羣人真是瘋子,這些都沒問題,給我一個禮拜的準備時間!”王亞樵並沒有拒絕對方。
“好的,這兩天上海有點亂,我們最好都別出租界,不然被流彈打着就不好了。”臨走前,那個西裝男子好意的提醒道。
說完,這個西裝男子就在一衆保鏢的護送下開着黑色的美國轎車離開了這個夜總會,此時的夜總會生意因爲日本人的入侵,生意也差了很多,應該說整個上海的都是這樣。
“幫主,難道我們真的要跟他們合作?”在在一衆黑衣男子走了之後,一個穿着黑色長衫的男子來到王亞樵面前,小聲的問道。
“男子漢說話得算話,你吩咐下去,選出一些不怕死的兄弟出來,告訴他們,即便他們死了,他們的家人都會獲得一筆豐厚的補償。”王亞樵沉聲道。
“好的幫主,我這就去吩咐!”旁邊的這個長衫男子知道這筆錢不是他們斧頭幫出,而是剛纔走了那個西裝男子出,所以對於自己幫主的話也沒有任何意見。
而在下面的人走了之後,王亞樵拿着一份資料認真地看着,上面寫着三個字---李四海。
李四海,上海一家洋行的老闆,專門做機器、軍火、藥材、古玩等生意,有着美國和德國背景,他的東西基本都是德國貨以及美國貨,只要你給錢,誰都可以賣,當然不包括日本人。
誰能想到,這個在上海實力強勁的洋行老闆居然是gcd,還是上海第三大黑幫黑衣幫的幕後支持者,要不是之前對方主動透露,王亞樵根本不知道這兩重身份。
看着資料上顯示,這個李四海年齡並不大,四川人,現在才26歲,早年有着德國和美國的留學經歷,25年在上海開辦四海洋行,七年時間成爲僅次於怡和等老牌外國人銀行。不僅如此,國民黨都在從他手裡買過不少武器,至於他手下用的那些毛瑟手槍都是從他那裡買的,不過他倒是有點疑惑,因爲這些槍並不是德國的原產品,而是仿造的。
想了半天,王亞樵就煩了,就再去想,反正對方是志同道合的人,還有着很多的合作關係,對他也很友好。他現在得安排如何去跟對方合作把那幾個目標給解決了,想想要炸軍艦,還要刺殺日本軍隊的大將,他的頭都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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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上海公共租界的一處豪宅裡,之前跟王亞樵談事的李四海正在這裡,旁邊的還坐着幾個西裝男子。
“老闆,保衛局王局長那邊傳來了消息,說是一切都在掌握之中,那些都被嚴密的監控着,就等我們這邊下令行動。”旁邊一個男子恭敬地對着坐在上方的李四海說道。
“讓他們好好監視目標動態,等人手到齊在採取行動,但謹記別打草驚蛇。”李四海,抖了抖手上的煙,淡淡的吩咐道。
“好的,老闆!”
“美國和德國那邊的或什麼時候能到?”
“啓稟老闆,已經在路上了,現在西方經濟崩潰,我們倒是用很低的價格就買下了,而且還帶回不少技術人員,相信這個估計上面會很高興。”那個下屬依舊恭敬地說道。
“告訴負責那批貨的人,不能像那些技術人員透露任何目的地,必須嚴加控制,我不希望出現任何紕漏。”李四海起身來到窗戶邊,看着夜色下的上海,不遠處還能隱約看見正在交戰的火光。
“老闆放心,負責的人會注意這些的!”
“對了還有一個事,上面讓我們最近多往東南亞派點人,他們後面也會派不少人去東南亞,我們先去試試水,後面好配合他們。以後東南亞的事情也該我們管了。”站在窗戶前的李四海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只是平淡的吩咐着下面人一些事。
“老闆,這個我們已經在準備了,人手我們會優先挑選那些沿海省份的人,東南亞的華人基本都是廣東、福建、浙江這邊的,他們去的話會方便不少。”
“那就好,沒什麼事了,你們下去吧!”李四海淡淡的說道。
“是,老闆!”
說完,一衆人都出了房間,來到了一樓,至於那些保鏢都站在屋外防守着。
此時的院子裡有着爲數不少的保鏢,他們的防守也很嚴密,保證了沒有人能夠傷害到屋子裡老闆,除了他們人之外,門口以及院子內還有着幾條大狼狗。
黑夜裡,那數雙綠瑩瑩的光點不時的閃爍着,讓人看着不禁感到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