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心雨:有錢不掛在門上,本事也不寫在臉上。初見覺得普通的人也未必是個簡單的人。心雨不是要讓大家把別人都想複雜了,而是千萬別輕視了人家,尤其是自己身邊的人,更是不可小覷的。細心琢磨琢磨吧,可能很多人都不像他們表面上那樣簡單呢。
第3-7問:心雨這小說越寫越差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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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羅鎮虎和李皓軒陪着文秀和劉飛早早便來看望了段昀汐。可憐的昀汐儘管眉眼清秀,卻依舊一副癡癡傻傻的樣子,蓬亂的頭髮散落在肩頭,獨自躲在房間的角落中,蜷縮着手腳,怯怯地望着生人傻笑不止,完全聽不進身旁父母的隻言片語,那口中還斷斷續續地不知在唱些什麼。
衆人無不爲這個美麗的女子惋惜不已,而秀秀從她那愣愣的眼神中除了讀出了一絲的傷感,竟還深切地感受到了一種無畏。那幽幽的傷感讓秀秀心如針刺,但那莫名的無畏又卻讓秀秀深感不安。
秀秀壓抑着心中的悲痛,飛快地眨了眨一雙美眸,抑制着那已在眼眶中轉動的瑩瑩淚珠,走上前去柔聲安慰了昀汐幾句。儘管昀汐絲毫不曾理睬,但秀秀依舊是一片真誠,輕輕握住昀汐冰冷的一雙手,給這個失去了理智的女子以溫暖和關愛。
段天廣感動不已,抱拳稱謝。
從段昀汐的房間出來,秀秀不解地問道:“段班主,五叔號稱神醫,醫術超羣,怎麼不讓他好好地醫治昀汐姑娘啊?”
段天廣長嘆一聲,顫抖着雙手捋着滿胸鬚髯,無奈地答道:“哎。當初我偷偷帶着昀汐找過五弟的,而五弟已經是竭盡所能了,只是他說昀汐乃是心結難解,非藥物所能及啊。”
“哎,心病啊……”秀秀也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低垂下眼簾,濃密的睫毛掩住瞭如水的美眸,微動的嘴角掛着無限的感慨,而心中已是一片悽然。不知怎地,她又想起了初來段家莊時救下的那位老婦人。
看過了昀汐。段天廣讓自己的妻子趙氏帶着秀秀他們趕往鄰村繡坊。
趙氏容貌平平,且早已是人老色衰,但性情溫和。頗識大體。這幾年,她一直在家悉心照料着自己的女兒昀汐,滿心期盼着女兒有一天能奇蹟般的恢復正常。她每天早晚都要在佛前爲女兒上香祈禱,她甚至願意用自己所剩不多的陽壽來換取女兒的清醒,哪怕只有一天也好啊!
此次。段天廣帶朋友回來幫忙調查當年昀汐之事,趙氏雖也希望能真相大白、查出真兇,但她心中更期待着懲治真兇之後,女兒的病能因此好轉,這纔是她這個做母親的最大心願。
段天廣送衆人剛剛來到大門口,一個尖利的聲音從院中傳來:“劉大哥。等一等我啊!”
大家回頭一看,原來是段嘉懿追了出來。小嘉懿一身粉紅色的長裙,如出水芙蓉。更顯青春俏麗。她急急地追了來,完全不理會其他人,只徑直來到了劉飛的面前,一邊大口大口地喘着氣,一邊言道:“劉大哥。帶我一起去吧。”
文秀見狀臉色一沉,眯起一雙大大的美眸。緊咬着貝齒,假裝不屑地一轉頭,昂頭向天,只用眼角的餘光偷偷地瞟着劉飛的一舉一動。
而劉飛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情弄得有些尷尬,他漲紅了臉,低下頭,狠狠咳嗽了幾聲,忙在心中醞釀着婉拒的言辭。
這時候,段天廣幾步來到了小嘉懿身邊,神情嚴肅地勸道:“嘉懿啊,休得胡鬧,幾位公子是去辦正事,如何能帶着你呢!”
見段天廣主動解圍,劉飛忙微笑着附和道:“是啊,段姑娘還是在家中休息的好啊。”
小嘉懿一聽這話,頓時撅起了小嘴,不高興地搖着頭,跨步躲過自己的大伯段天廣,來到了劉飛的身邊,大方地拉住劉飛的胳膊,堅決地言道:“不嘛,我就要去!劉大哥,我會聽你的話,絕對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你就帶我去嘛……”
文秀一見小嘉懿的神情,便知這是小女子撒嬌的本事,她不禁掩口而笑,暗道,這個小丫頭,還挺執著。秀秀暗中觀察着小嘉懿的神色,又想起了昨天的事情,心中又忍不住掠過一絲擔心:難道這丫頭就只是好熱鬧而已嗎?如何這丫頭就偏偏待阿飛非同一般呢?難道……
秀秀不敢再想下去了,也不願意再想下去,她深深吸了一口氣,背過身去,暗笑着自己竟如此的心胸狹窄,自己這樣揣度別人,不也是小人之心了嗎?
想到這裡,秀秀故意踱出了幾步,離開了劉飛的身邊。給他一點空間和時間,相信阿飛會處理好的!秀秀如是思忖着……
面前小嘉懿的親暱之舉,劉飛嚇得趕忙掙脫開來,閃身退後了一步,畢恭畢敬地抱拳言道:“段姑娘,請恕在下實難從命啊!”
小嘉懿見劉飛推脫不肯,自然不肯善罷甘休,可就在她想上前一步繼續糾纏之時,段天廣及時展臂擋在了小嘉懿的身前,厲聲言道:“嘉懿,不可胡攪蠻纏誤了劉公子的大事!”說着,又轉頭望着劉飛,言道:“呃,劉公子莫要笑話,嘉懿年紀還小,不懂事,你們只管去吧,莫要耽誤了時辰。”
劉飛正窘迫不堪,見段班主言行堅決,急忙趁機抱拳向小嘉懿道歉,隨即轉身匆匆離開了。
小嘉懿望着劉飛的背影,心中懊惱不已,憤然轉身,拂袖而去。段天廣手捻滿胸鬚髯,無奈地搖着頭,心中暗道:只盼這丫頭別再惹出什麼大事來啊!
正房之中,薛氏見小嘉懿氣呼呼地從門口跑過,便叫人將嘉懿喚到了身邊。
“嘉懿啊,你這是怎麼了?誰又招惹你了?”薛氏端坐正中,將嘉懿的小手握在手心之中,和藹可親地問道。
段嘉懿嘴角一撇,轉頭望着窗外,不情願地答道:“老祖宗,沒事的。”她知道祖母疼愛自己,但也不想爲薛氏平添煩惱,因此未敢說明自己的心事。
薛氏側目瞟着小嘉懿,一眼便看出她這是言不由衷、有所隱瞞,但她也並不介意,而是淡淡一笑,輕拍着嘉懿的手背,帶着一絲憂鬱言道:“哎,我的乖孫女啊,沒事就好啊!祖母是老了,可是我這乖孫女卻正是青春年少啊,也到了該談婚論嫁的年紀了!”
一聽此言,段嘉懿頓時羞紅了臉,彎腰攬住了祖母的脖子,一邊搖晃着,一邊甜甜地言道:“嘿嘿,嘉懿不嫁人,嘉懿要一輩子陪着老祖宗!”
薛氏笑得合不攏嘴,眼眉一挑,滿臉幸福地言道:“哈哈,那怎麼行呀!我們嘉懿這麼好的姑娘,將來定要尋得一位如意郎君啊!”
嘉懿笑而不語,只調皮地鑽進了祖母的懷中,而此刻她的腦海中卻浮現出了劉飛的身影,她情不自禁地憧憬了起來……
這時候,薛氏低眉瞟着小嘉懿那癡癡的神情,試探着問道:“嘉懿啊,你現在可有意中人呀?”
段嘉懿嚇了一跳,趕緊起身擺手否認,那雙頰緋紅如霞,飄忽的眼神都不敢正視祖母了。
薛氏淡然一笑,點指着段嘉懿的鼻子,繼續言道:“丫頭啊,你若是果真有了意中人,可一定要告訴祖母啊!祖母定然爲你做主!”
“真的?”小嘉懿眨着一雙小眼睛,興奮地望着祖母。
薛氏朗聲大笑,頻頻頷首,言道:“當然!”
“多謝老祖宗!”小嘉懿退後一步,飄然行禮,心中溢滿了甜蜜。
而看着小嘉懿那若有所思的樣子,薛氏的心中卻是一沉,暗道:真是個不叫人省心的丫頭啊!
段嘉懿的母親本是段晟睿的小妾。段晟睿原有一妻三妾,正室妻子與他是青梅竹馬,感情頗深,只是過門不久便因時疫病逝了,連一男半女都不曾留下。段晟睿悲痛不已,所以至今並續妻填房。
小嘉懿的母親在生產之時受了風寒,落下了病根,在嘉懿五歲那年去世了。薛氏見小嘉懿楚楚可憐,又冰雪聰明,既喜愛又憐憫,所以,將小嘉懿帶在身邊,親自撫養長大。
現在段晟睿的身邊只剩下兩個小妾,已然是子孫滿堂,只是這兩位小妾卻都不是省心的,這不,又在院中與段晟睿口角了起來:
“你這是要去哪裡?”段晟睿攔住了一位衣着明豔的女子,嚴厲地問道。
這女子是段晟睿的小妾錢氏,儘管已爲人母,但依舊是身材豐滿,妝容妖豔。她微微搖晃了幾下肩膀,一手託了託腦後的盤起的長髮,撇着嘴不耐煩地答道:“哎呀,這成天的總悶在家裡,甚是無聊呀!難得今日清閒,妾身是想到莊子裡逛逛。”言畢,搖曳着腰肢這就要繼續前行。
段晟睿一聽,不禁心中暗氣,趕忙伸手攔住,憤然言道:“你啊,還是老老實實呆在家裡吧,沒聽見老祖宗的禁令嗎?整天總想着出去逛,就不怕惹出點什麼禍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