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在我的夢中,師母講完這一章時我曾問她:“師母,爲什麼榮蓉和榮茹姐妹二人同時都嫁了兩個經歷不尋常的人?中元和佔元又同時逝世,而且也走得那麼不尋常?”師母說:“這就是因果。”
說到因果,我今天就將榮蓉和榮茹的丈夫,倆個只是福家姑爺的人的奇異經歷的事講給大家。
不知不覺兩年過去了,人們很自然接受着許多變化。這是一個明麗的春天,百花燦爛,芳香瀰漫。芳香是花的靈魂,花是土地的微笑。土地都笑了,人能不笑嗎?人們生活在這春意盎然的大自然中,是多麼舒心和愜意。
榮蓉已是二十二歲的大姑娘了,榮茹也已經十九歲,她們的青春像春天的鮮花一樣燦爛。現在,她們每人正有一個美好的姻緣來臨了。那麼這段姻緣在哪裡呢?
在鹿城!
那麼我們就從鹿城說起。
文元工廠的效益越來越好,由於他們廠的棉布質量好花色多,訂貨的客戶愈來愈多,出現供不應求的現象。文元一邊增加設備擴大生產,一邊管理着日常事務,繁忙的工作常常使他顧此失彼。
於是,他請求岳父再次出山助他一臂之力,七十四歲的老岳父大概是體力不支,抑或是不願再操那份心,總之,連句話都懶得說,只搖了搖手。但是兩天後,卻給他介紹來一位助手,那是一位二十三歲的青年小夥子。文元一看大失所望,心想,岳父介紹來這麼個文質彬彬的小夥子,難道讓我帶他?
他正自猶豫,岳父開口說了話:“你要虛心向他請教。”
向他請教?我幹了二十幾年,又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人,向一個年輕的外行請教,岳父是什麼意思?難道我不值得信任?
他岳父見文元滿臉是迷茫和疑問,就大概地把他知道這位青年的一些情況向他作了簡要介紹,並表示對這位青年十分信任。
其實,他岳父對這位青年的情況,瞭解的實在也太過皮毛。他說的這位青年是一位出沒神秘行蹤怪異的人,即使他的父母,對他的經歷也不很清楚。只覺得現在他們兒子那廣博的知識,和對一些事獨到而新奇的見解,那出人意料的處理問題的方法,以及他的一些作爲,常使他們瞠目結舌,他們一直覺是那是個難解的迷。然而,對這個青年,文元岳父則一聽就滿意,一見就信任。
那麼,文元岳父究竟介紹來怎樣的一位奇人呢,我們還得從頭說起。
這位青年叫李敬,祖居鹿城城南的黃河邊上,打他記事以來,他的父親就開着一個酒廠。原本這是個家庭作坊,但是,他家以祖傳秘方釀製,所造白酒醇香無比,漸漸遠近聞名。因而,這個作坊規模逐漸擴大,人員也逐漸增多。到李敬八九歲時,已經是一個規模不小的酒廠,正是‘酒香不怕巷子深’他家的酒常常是供不應求。小企業辦到這個份上,他家也就迅速成爲了富甲一方的首戶了。
李敬在家裡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因爲他家雖富,傳宗接代的人卻只他一個。所以,對於獨子李敬的培養就特別重視,在他五歲時,家中就爲他請了西席來一對一的教他讀書。這李敬呢,他年紀雖小,也不辜負父母的期望,他不僅聰明過人,而且勤奮刻苦。
爲此,他的父母很是驕傲。從此,每天上午是李敬的讀書時間,下午有時溫習一會兒功課,有時,整個下午就全是他玩耍的時間,畢竟他才只有五歲。
有一天下午,小李敬一個人走出院來,他家不遠處就是黃河邊,他就信步向黃河邊走去。正走着,突然就看到一位老奶奶坐在河彎處,手裡轉動着紡車在紡紗。李敬一手捏着一隻蟈蟈,一手拿着一根長長的細棍子,就走在了老奶奶面前駐足觀看起來。看了一會兒,他擡起胳膊用袖口擦擦鼻子說:“奶奶,您這是幹什麼?”
那老奶奶停下手中的活兒說:“我在紡紗呀!”
“那您爲什麼不在家裡紡?”
“我在等你呀。我仿好紗,織成一種漂亮的布,然後做一件漂亮的小棉襖給你,你要嗎?”老奶奶非常溫和地用兒童的語言和李敬說話。
“要!我還想要一條新褲子。您看,我的褲子全是泥,多髒!”小李敬用那拿着蟈蟈的手,指着自己的褲子,像是在對自己的奶奶說話,一點也不拘束不生分。
“好!那你跟我來,我馬上就會給你一條新褲子。不過,可不能總往上弄泥噢。”
李敬就跟着老奶奶走,沒走幾步,就來到一個大門前。只見門頂上掛着一個長方形木匾,上面寫着“黃道婆仿織研究所”幾個字。李敬一邊擡頭看着那幾個字,一邊問:“黃道婆是誰呀?”
“就是奶奶我呀!”
“噢,奶奶姓黃,奶奶是皇帝家的人,所以姓黃。”
奶奶不是皇帝家的人,奶奶是黃河家的人,奶奶的姓是“黃河的‘黃’。”這裡的人們都叫我黃奶奶,你今後也叫我黃奶奶吧!”
“黃奶奶,怎麼黃河還有家?”小李敬馬上就稱呼她黃奶奶。
“啊,這個,黃奶奶即使告訴你,你也不懂。不過我就告訴你,那是因爲黃河它是有生命的,它的家庭很大,成員很多。比方,我就是他家族的一員,其實,你也是它的親屬,還有河中所有的生物和黃河兩岸的動植物也是它家族的。黃河它是位壽數很大的‘老人’,它運載着人類生存過的各種信息,人類的文化、歷史等,然後把這些運載物送給以後各個時代的人類,使得人類不斷地進步,文化不斷地發展。可以說,它是位最城實可靠的工作者,也是各個時代人類的朋友,它自己也見證了各個時代的人和事。雖然是前人不見今時的黃河,今人也未見古時的黃河,黃河它卻見過人類的先祖,也將會見到人類的後人。”
“那黃河吃什麼?”“吃”是生命存在的決定因素,小李敬很會問。
“宇宙中很多事物,它的生存不靠吃東西,只靠運動。”
“噢,明白了,運動!”李敬忽閃着眼睛說他“明白了”,不知他明白了什麼,這是個很難讓人明白的問題。
黃奶奶又說:“黃河在地表是向東而流,它進入那汪洋大海後,經過‘整修’又從地下向西而去。你別以爲它和那大洋混爲一體了,它們只是擁擠在了一起,它們仍然各是各的生命體。黃河它日夜不停循環往復地忙碌着,忠實地履行着自己的職責。
“我,作爲它家庭中的成員,也日夜不停地做着自己該做的事。其實,我們和黃河一樣,做的事也是爲人類服務的。
比方我現在正研究的紡織業,就是爲了提高人類的紡織技術。把我們的研究技術和研究成果運用‘精神信息’,傳遞給各個朝代忠實於這個事業的人,我們指引他們的思路,傳授給他們方法,並給予他們創造的積極性和力量。使他們永遠有智慧有信心,最終把這項事業不斷地向前推進。
“我們,包括我們的主人——黃河,都是在按大宇王的旨意辦事。大而言之,宇宙中一切的存在,都是大宇王的意志。大宇王可以說是一個總司令,他現在仍然非常忙碌。將來,人類社會將進入高度文明的階段,那是大宇王在不住地協助人類在做工作。
“後來有人說人類是由猿進化來的,其實人類是大宇王造的,猿也是大宇王造的。猿,這個人類的祖先是個贗品。黃奶奶今天給你說這些,只是爲了讓你對任何事都要反覆思考,多問幾個爲什麼,不要人云亦云。也是爲了要你尊崇和敬畏那充滿智慧日夜辛勞的大宇王,堅定不移地信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