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畢竟有或是放不開,或是心裡有鬼,或是太糾結的大臣不敢喝酒,付也青和他身邊的幾個人都是這樣。
酒在面前放着,但是一滴未沾。
輕狂扁了扁嘴巴,心裡暗笑:丫的,你們已經掉入我設的局裡,還想不聽我的安派?休想!
於是她端了端自己手中的杯子,向身邊最近的兩個男人,不露痕跡的揚了揚手,眼睛向付也青他們的位置稍微掃了一下,讓別人看起來彷彿只是邀請身邊的兩個男人喝酒一般。但是,瑞夜楠和歐陽嵐卻都走了解輕狂的人,立即從輕狂的舉動中得到暗示,於是一個個端着酒杯分成左右兩路,分別給文武官員敬酒。
氣氛越來越熱烈,輕狂也越來越放鬆,甚至和離的近的幾個文官攀談起來,具體也沒有什麼目標,只是天高海闊的聊着。
無論怎樣身份的男人,都喜歡在酒桌上如此。
所以從這漫無目的的談天說地中,輕狂這個有心人,也得到了很多有用的信息。
很多大臣在歐陽嵐和瑞夜楠敬酒過來時,都豪放的一飲而盡。
連那些平時不喜歡喝酒的,都要給這右丞相和如意王爺一個面子,端起來將酒灌下肚去。
只有幾個人例外,付也青是其中之一,而他身邊的幾個人一邊看着他的臉色,一邊猶猶豫豫的不將酒杯往嘴邊送。
於是歐陽嵐和瑞夜楠一對眼色,兩人一起來到付也青面前,舉起酒杯道:“付將軍,怎麼樣,給點面子吧?”
付也青酒桌上的酒,滴酒未動,見兩人走過來,心裡暗自叫苦不迭,若是換個旁人來敬酒,他可以用各種理由拒絕。
可是面前的兩個人身份太特殊,自己不能如此,否則下不來臺的肯定是自己。
於是他尷尬的舉起酒杯只是象徵性的喝了一杯,便推辭自己近來身體不適,不能多喝。
兩人如何肯放過他,又強灌了他兩杯才走開去,灌他身邊的那些人。三杯酒下肚付也青頭腦中便一片輕鬆了,那些心理惦記着的事情,竟然一件也想不起來了。
他那一直緊繃着的臉頓時,漾起了笑容,在這燦爛的笑容中,他額上那塊疤痕似乎也不顯得那麼恐怖了。
於是他身邊的那個乖巧機靈的小宮女,開始趁他如此放鬆下來,伸出芊芊玉手倒酒給他喝了。
同時暖洋洋的笑道“付將軍,您真是好酒量呢!聽說您以前帶着好多兵將上戰場殺過敵呢!讓奴婢好生敬仰呢!能不能給奴婢講一講您當年在戰場上的故事!”
聽了她的聞言軟語,付也青的嘴便不受自己的頭腦支配了。跟這個第一次見面的小宮女,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
至於自己都說了些什麼,他自己說完之後便完全沒有印象了。
當歐陽嵐和瑞夜楠走到付也青的手下面前敬酒時,這些人都沒有付也青的心機,也沒有他頭腦中那些壓力,於是他們好不推脫,喝得很痛快。
而那個被人頂替的劉三強,見付也青沒有發出任何指示和命令,也樂的輕輕鬆鬆的喝酒,既然用不着他出來賣命,他纔不會傻乎乎的找死呢!
在深宮之中刺殺皇帝、皇后,這可是一條不歸路。
無論如何,能活下去自然是最好不過了。
所以他喝得比誰都兇,比誰都開心。就算用來慶祝今天不用死也好!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而付也青身邊的那些人,一人一杯酒下肚之後,基本上便無需再勸了,因爲他們會不由自主的將手伸向那美味而又讓他們放鬆無比的酒。
一杯又一杯的灌下腹中,享受着這種美酒帶給他們的短暫的快樂和幸福滋味。
這種感覺太奇妙太舒適了,能夠放下一切心思,要多愜意有多愜意,很多人都感覺自己在雲端飄啊飄。
而且這種快樂讓他們更加想暢所欲言,而他們身邊的宮女都是最盡職盡責的傾聽者,即使在他們說自己那些最糗的隱私的時候,她們不說話,不嘲笑,只是默默的聽着。
輕狂一邊想看戲碼一般,看着這些在朝廷上循規蹈矩,死板僵硬的大臣們現在一個個手舞足蹈,暢所欲言。
既覺得好玩,又覺得老爹玖月軒華還真是個奇才,竟然能配置出如此奇妙的酒,簡直比得過那些測謊儀的功效了。
喝了這些酒後,這些人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往外說。
聽得那些小宮女們一個個驚奇的瞪大了眼睛,但是也忙着記住,們說過的話,因爲等酒宴散後,這些話要向皇后安排的人一一彙報呢。
在這種放鬆的氛圍下。
一向對自己很有把握的莫如深,也喝得有些高了,一個勁兒的在輕狂耳邊抱怨,莫輕妄幾個兒子都不聽話,全部拒絕自己讓人給他們安排的親事。
爲此他和柳如是很是煩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抱孫子。
還說他們都想着輕狂,他以前是想着給輕狂留下一個來着,可是現在輕狂已經是一國之後,他們就都不用留了。
總之後來就是抹着眼淚讓輕狂有時間勸勸自己的六個兒子,總得往前看,或是隨便尋個女子先給莫家傳宗接代再說。
對此,輕狂不禁糾結之極,別的哥哥她還沒有什麼感覺,只是大哥輕妄已經是自己的人了,她可捨不得。
而且輕言、輕揚一個個都有可愛之…也許是她太貪心了……,可。…糾結啊!
現在這種情形卻沒有辦法跟父親說明,只得一邊先馬馬虎虎的點頭應承了他,一邊叫內侍將醉的一塌糊塗的他給扶了出去,暫且讓他在偏殿休息。
現在的事情還沒有弄清楚,輕狂沒有心情顧及他提出來的事情。
殿裡的人們喝得萬分盡興,不曉得什麼時候,輕狂的懷裡又抱着那隻雪白的大肥貓了,他們記得輕狂身邊一直沒有抱着它。
它就像突然從什麼地方鑽出來,在輕狂面前現身了一般。
“這麼急叫我回來做什麼,我還沒有捉住那隻色鬼呢!”諦聽用凡人聽不到的心語問輕狂。
“現在我要你做的事情,會更加有利於你捉到那隻色鬼!”輕狂也同樣在心裡回答他。
“什麼意思?”諦聽睜開幽藍的眸子,盯着輕狂的眼睛問道。
“換個身份,讓那個色鬼不能發現你。你在暗,它在明,再捉它肯定容易的多了!”輕狂微微的笑了。
“換個什麼身份?我身上的神獸氣息再變成什麼樣子也去不掉的!那個色鬼只要一嗅到我的味道,就遠遠的逃遁了,我怎麼捉到它?”諦聽皺了皺眉糾結的說道。
“很簡單,這次給你找一個軀殼,你直接用元神控制那個軀殼,你的味道不就沒有了嗎?”輕狂摁了摁他的鼻子說道。
“哦,這倒是個好辦法!”諦聽顧不得在意輕狂摁他的鼻子,而是興奮起來,眼中幽藍的光澤更加明顯了。
“你送給我哪一個軀殼?太難看的我可不要!”諦聽裂開貓嘴似笑非笑的說道。
“放心,會給你找一個最有男人味的軀殼的!”輕狂一邊瞥着付也青身邊的那幾個人,一邊想象着諦聽將要控制的那個軀殼,會是怎麼樣一種形象。
不一會兒有幾個喝高了的大臣,因爲酒後失德,拉扯摟抱宮女,被內侍強行扶了出去“醒酒”了。
後來那個劉三強也被扶了出去。
等他再回來的時候,有細心的內侍發現,他貌似不再那麼醉得過分了,對旁邊的宮女一眼都不再看,無論身邊那個宮女如何再引他說話,他都只是沉默着,如同換了一個人一般。
事實上他不是換了一個人,而是換了一個靈魂。
有些人偶然發現,輕狂皇后懷裡的大白貓,此時此刻又不知道瘋到哪裡去了。
好在沒有人注意一隻貓的行蹤,尤其是在半醉半醒的時候。
酒喝到了日頭西斜,衆臣才歪歪斜斜的被內侍攙扶着離開花月宮,在宮門外被扶上自己的轎子,回府去了。
這場酒喝得瑞夜楠和歐陽嵐都醉的很厲害,好在輕狂偷偷點了他們的啞穴,否則這兩個看着她眼神灼灼的男人,不知道會在情緒失控下說出什麼話來,讓周圍的內侍和宮女們取笑。
輕狂特意吩咐總管蕭大用,將他們安置在留賢宮中休息。然後讓小張子和小鄧子親自送回莫如深,若是莫如深不回家,漂亮孃親會夜不成寐的。
安排好這一切,輕狂伸展了一下腰肢,才站起身來向鳳儀宮走去,軒轅夜和皇太后,皇太妃等還留在那裡,她得去看看情況。
進了鳳儀宮之後,便看到了眼睛腫得跟桃子似的兩個老女人,說實話她們至多是半百徐娘,還不算很老。可是輕狂卻很討厭她們這種被後宮的爭鬥傾軋,弄得心裡變態的女人,所以並不給她們好臉色。
兩人一見輕狂回來,也急忙扭過臉去,不好意思面對她。
軒轅夜一直從昨夜昏迷到現在,仍然無法醒轉。
這讓太后和太妃心中的愧疚和悔恨更深!對自己的怨恨也更深。
真正的軒轅夜一直躺在這裡,而輕狂早晨去上朝帶的則是化了妝的碧玉、,剛纔在花月宮宴請羣臣曇花一現般的在哪裡轉了一圈兒的還是碧玉。
除了太后和太妃,其他的太醫們都在宮門外候命,一個個在外面站了一天,各個頭暈目眩心發慌,可是太后太妃惱他們沒本事研製解藥,就是不讓他們休息。
這幫子上了歲數的太醫們,如今一個個頂着黑眼圈,因爲體力透支都瑟瑟發抖了。
輕狂對於太妃和太后只是點點頭,維持最基本的禮貌而已。
若不是她們是軒轅夜的親生母親還有最疼愛他的姨娘。輕狂早一杯毒酒賜她們上路了。
她瞥了兩個低頭悔恨的女人一眼,徑直走到軒轅夜牀榻前,俯身看了看他。
便回身對太后和太妃毫不客氣的說道:“你們還是回宮吧!阿夜現在由我照顧,現在,我已經想出讓他甦醒的辦法了!”
太后和太妃如何相信她有什麼辦法,滿朝的太醫都沒有辦法,她又不是醫生,怎麼能救醒軒轅夜?
輕狂見她們躊躇着不肯走,便冷冷向周圍的內侍和宮女,毫不忌諱的說道:“你們都出去,本小姐要上牀和阿夜睡覺了,如果有人喜歡留下來看看,我無所謂!”說罷便自顧自解開外衣,竟然真的上了牀榻。
被她如此一來,太后和太妃立即面紅耳赤,跟着一幫子內侍宮女逃也似的走了。
輕狂見頃刻間鳳儀宮裡面安靜下來,便伸手到軒轅夜的腋窩之下,一邊撓着一邊笑道:“她們都走了,你還裝什麼裝?再裝下去,你就是不暈也要被餓暈了!”
軒轅夜突然睜開銀灰色的眼睛,笑着躲開她的手,問道:“你怎麼知道朕已經醒過來了?”
“若是神仙大叔和我爹爹連這點本事都沒有,那我就不用跟他們學醫術了!”輕狂一邊說,一邊往桌子上拿了幾塊點心給他。
軒轅夜其實真的在早晨就醒過來了,只是見太后和太妃在,不願意面對她們,故意裝暈。
餓了整整一天,他當然快餓暈了,立即抓過那些點心便狼吞虎嚥起來,輕狂一邊看着他笑,一邊叮囑道:“慢點,別噎着!”
她話音剛落,軒轅夜還真的被噎住了。
見他嗆得眼淚直流,輕狂急忙弄了杯茶水,給他送過來。
軒轅夜喝了一口水,將嘴裡的點心嚥下去,這才突然發現,輕狂竟然還會照顧人。
不禁呆呆的看着她接過茶杯的雪白小手出了神。
輕狂微微一笑,問道:“怎麼,被噎到,還有後遺症嗎?”
“不是,朕突然間很感動!”他突然向後面伸手抱住了輕狂的腰,將頭依在她肩頭,幸福的感覺將一顆心都裝滿了。
“很感動?有多感動?感動到主動向本小姐獻身?”輕狂嘻嘻笑着逗他。
軒轅夜眨了眨邪魅的眼睛,問道:“皇后大人,昨夜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可是被那些江湖肖小給攪了,今晚你是不是該補給朕一個洞房花燭呢?”
他便說,便伸手去扯輕狂腰上的帶子。
輕狂卻伸手在他的不老實的手上拍了一下,然後站起來,看了他一眼道:“洞房花燭先欠着,不除掉那些人,我可是如埂在喉。怎樣,現在走得動嗎?走得動的話,換衣服。跟我去天牢!”
軒轅夜瞪大了眼睛,奇怪的問道:“去天牢做什麼?”
輕狂嘆了口氣,對他說道:“阿夜,你知道今天金殿上都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呵呵,那些事情全權給你處理,朕放心的很。以後朕就天天守在後宮等等皇后數數錢!”他眨着銀色的眸子幸福的說道。
“數錢這工作很給力,但是你得有命才能數啊!”輕狂嘆了一口氣,糾結的看着軒轅夜。
軒轅夜見她說得認真,便不再娃皮笑臉,認真的問道:“怎麼回事,難道有人想刺殺朕?”
“我猜是這樣的!那個郝萬春哪裡水太深了!今天若不是他的兩個女兒被殺了,他一定會弄出當朝刺駕的事情來!他走了之後,他的同夥仍然不肯作罷,竟然弄出香菱的事情來想把朝上的水攪渾,然後再伺機下手!”
“什麼,郝萬春這個人竟然想謀反?”軒轅夜幾乎驚愕的跳起來。那個郝萬春平時很不起眼,待人平和,不喜歡搬弄是非。是個公認的和事老,沒想到他竟然存着如此野心。
“別激動,他丫的現在正在經受喪女之痛,做不了什麼。倒是他手下的那些爪牙,還真的不簡單呢!”輕狂安慰他道。
“他竟然還拉幫結派!這個大膽妄爲的東西,朕饒不了他!”軒轅夜憤恨的說道。
說完之後又好奇的問道:”輕狂,你說他的兩個女兒是誰殺的?”軒轅夜奇怪的問道。
“是鬼殺的!”輕狂一邊說,一邊換上了便衣。
шшш• тtkan• co “什麼鬼?這世上怎麼會有鬼呢?”軒轅夜那個糾結。
“我不是告訴過你,諦聽的身份嗎?他在地府主要是負責捉鬼的,昨夜他捉了個色鬼來玩,結果讓它跑了,然後就跑到郝萬春家裡去,將他的兩個脂粉女兒給弄死了!”
輕狂對他說道。
軒轅夜一邊換衣服,一邊繼續問道:“你是怎麼知道郝萬春今天上朝時有陰謀的?”
“當然是借宴請羣臣的時候把他們灌醉了,然後讓旁邊的宮女將事情套問出來的!”輕狂淡淡的答道。
“什麼,宴請羣臣?什麼規格,是不是花銷很大?”軒轅夜開始心裡肉疼了。
輕狂點了點頭道:“照着昨天我們大婚時候的規格,花銷當然不小了!”
她輕輕鬆鬆的一句話,可讓軒轅夜開始叫苦不迭了。
只恨自己非要裝暈,輕狂才這麼大手大腳,他的這點家底可不能用在這個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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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狂知道他又在心疼錢了,不禁糾結的問道:“我說阿夜,你說錢重要,還是命重要?”
這個財迷的傢伙竟然和前世一個毛病。
整個一個鐵公雞,一毛不拔。
“當然是命重要,但是錢比命也不次要啊!”軒轅夜這一句話讓輕狂差點咬住了自己的舌頭。好在她已經有了些免疫力了,所以瞥了他一眼不理他了。
守衛森嚴的天牢之中,在鐵鏈的捆綁下,刀疤半倚在石壁上,閉目養神。
而軒轅曉月奄奄一息的被扔在旁邊的一堆枯草上,事實上她自從前天夜裡被摔了那一次之後,就一直這樣昏迷着,根本就沒有醒過來過。
刀疤知道自己也活不了多久,便也不爲她傷心。
反正過不了多久,他們還要在地府再見的,還用傷心做什麼?
看到他的淡定,輕狂不禁嘻嘻笑道:“刀疤,你丫的人在這裡,可是手卻能伸的很長,外面一大堆的老鼠毒蛇的聽你的話!”
刀疤一怔,卻馬上猜到她說得是海外九鼠他們。不禁睜開眼睛,看着穿着便服走進天牢的軒轅夜和莫輕狂,好奇的問道:“怎麼,你們兩個害怕了?”
“害怕倒是沒有,只是覺得噁心而已!”輕狂手裡拎着一個小小的匕首問道:“刀疤,本小姐不跟你囉嗦。只問你一件事情,那份秘密名單,你藏在哪裡了!如果方便的話,拿出來本小姐想借閱一下如何?”她的話立即引起刀疤的一陣冷笑。
“莫輕狂,你真有本事,這麼快就知道了名單的事情,不過我可以滿足一部分你的好奇心,名單就在我身上,但是你卻找不到!”
“哦?真的嗎?如果我把你身上的肉一層層害下來,會不會找到它?”輕狂將那柄小小的刀子在他面前晃來晃去。
刀疤卻冷笑道:“隨便,如果皇后大人喜歡的話。我倒是無所謂怎麼死,反正人一生只能死一次,能好好享受一下臨死的滋味,相必也不錯!”
軒轅夜一皺眉,心裡躊躇道:這個刀疤怎麼如此不知死活,不怕痛苦?
“是嗎?那你可一定要好好享受了!”輕狂話說的清清淡淡,可是手卻極爲狠辣,將匕首一下子便深深刺入他的肩膀上,問道:“怎樣,咱們這就開始嗎?”
刀疤痛得身體一哆嗦,可是卻咬牙說道:”那就開始吧!”
見到他如此生硬,輕狂知道就是將他凌遲了,也得不到什麼。突然問軒轅夜道:“你有沒有興趣看看他當和尚的樣子?”
“什麼?”軒轅夜有點不明所以。
可是刀疤臉色卻倏地變了。輕狂叫人將他的頭髮整個用刀削掉,然後看着那個獄卒從那堆頭髮中取出一個小小的銅管來。
然後當着刀疤的面,將銅管的密封的一端打開來。
用一根暮子,將裡面捲成卷的東西取出來,然後對他笑道:“刀疤,你藏東西也不過如此!”
刀疤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了,他怎麼知道,莫輕狂竟然能夠想到自己會把那份名單藏在自己的頭髮中。她到底是怎麼想到的?但這個問題,刀疤是永遠都想不到了,因爲輕狂在得到這份名單的同時,便將手中的匕首永遠留在了他的胸膛中。輕狂他們離開天牢的時候,叫人把軒轅曉月拖了出來。
對此軒轅夜不解的問:“你留着她做什麼?”輕狂神秘的笑了笑說道:“留着她三天以後來一段驚天地泣鬼神的愛情傳說!”
軒轅夜被這句話弄得一頭霧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