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匕首劃下去,那個女子的胸前必然春光乍現。輕狂從她鼓鼓的衣衫便足可以想見,她的胸前一定是一番波瀾壯闊的景象。
不過她也知道歐陽嵐不會坐視不理,所以便氣定神閒的抱着諦聽,樂得在遠處隔岸觀火看熱鬧。
果然在那匕首觸碰到女子衣衫的瞬間,一枚流光劃過,噹啷一聲匕首墜地。那個武士立即慘嚎一聲,痛得渾身顫抖。
在他的手腕中間竟然插着一枚明晃晃的匕首,匕首準確無誤的在腕心將他的手腕洞穿。
“誰敢破壞我們偉大神靈的祭禮?”那個巫師立即大聲呼喝着,一雙兇殘的眼睛,透過面具之中的空洞四下尋找着發射匕首的人。
“大哥……保重!”歐陽嵐輕聲囑咐一聲,然後整個人縱身而起,在空中撤出自己的寶劍,徑直落在高臺之上,一劍便向另一個挾制着粉衣女子的武士刺了過去。
聽着他彆彆扭扭的那句大哥,輕狂笑歪了,這個歐陽嵐還挺厚道滴!
那武士猝不及防,被他一劍刺中胸膛,栽下高臺,掉入火堆中去了。其他的武士仍然在愕然,歐陽嵐急忙伸出左臂將失去扶持,即將跌倒的粉衣女子扶住,急聲叫道:“妖嬈,快醒醒!”
那個叫做妖嬈的女子,也只是因爲剛纔羞憤加上驚嚇而暫時昏迷,現在聽到熟悉的聲音呼喚,立即便醒轉過來。
她睜開眼睛看到正用胳膊攬住自己的師兄,立即羞得臉色通紅,輕輕掙脫他的胳膊,羞怯的問道:“師兄,多謝你來救我!玄光呢?”
輕狂聽得差點笑出聲來,不是吧,這麼憂急的情形,這個妖嬈還有閒工夫跟師兄廢話,真是太極品了。
而且聽她那麼親切的語氣,這個玄光貌似纔是她的心上人。而歐陽嵐顯然不是,看情形他只是替那個玄光來救人的而已。
貌似自己一開始就想錯了,她原本還以爲歐陽嵐這麼賣命,是來救自己的情人呢?
“那個歐陽嵐名花沒主,這下你開心了?”諦聽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眼睛,酸溜溜的看着她,醋氣沖天地冒出這麼一句。
“死貓,一會兒若是被人發現,先把你扔出去當暗器!”輕狂咬牙切齒的回了他一句,把她當什麼人了,還沒看到歐陽嵐的廬山真面目,沒有確定他是不是自己感興趣的那一類之前,她纔不會動那門子心思。
臺上那個巫師伸手取出一把怪模怪樣的刀,刀身彎彎扭扭的像一條糾結着的蟒,一聲不響的撲了出去。完全如同一條彈起來攻擊獵物的眼鏡蛇。
丫的,這傢伙的動作真利落,估計那個歐陽嵐要手忙腳亂一番了。
輕狂一邊看,一邊心裡盤算着,這個歐陽嵐和妖嬈在幾百巫毒教衆的圍攻下,能堅持多長時間不落敗。
她現在可不急於出手。既然有熱鬧就要多看一會兒,這是她的一貫作風,雷打不動!
聽到身後的刀風響起,歐陽嵐將妖嬈一把推開,同時將身一旋,變成直接面對那個巫師。在他的刀即將沾到他的肩頭時,他將肩頭一沉,隨之側滑向巫師的左邊,與此同時用手中的劍削向巫師握刀的手腕。
歐陽嵐的反應之快,讓輕狂暗自點了點頭。
看得出這個他倒是個江湖經驗豐富的人,而且跟人動手也比較靈活,身手似乎比飛燕差不到哪裡去。
其他武士衝上來要去襲擊歐陽嵐,被妖嬈攔了下來。
見歐陽嵐的劍削到,巫師急忙縮手,避過歐陽嵐辛辣的一劍,然後反手一刀砍向歐陽嵐的腰部,那怪刀帶着勁風撲到,貌似要一刀將歐陽嵐斷爲兩截。
歐陽嵐則縱身躍起,瞬間跳到空中,將足尖在一邊的高杆上輕輕一點,頃刻間借力側飛回來,人劍合一如一支離弦的箭,向巫師後心刺去。
“帥!”輕狂忍不住興奮的喊了一句。
諦聽卻哀怨地瞟了她一眼,只剩下無言問蒼天了。天妒英才啊!他諦聽若不是功力耗盡,現在出手的話,比這個叫歐陽嵐的不知道帥多少倍好不好?
“噗嗤!”巫師還沒有轉身便被寶劍貫胸而過,來不及慘叫,便倒頭紮下臺去,於是火堆裡又多了一味燒烤原料。
見歐陽嵐和妖嬈在臺上打的不亦樂乎,輕狂爲仍然綁在另一根木樁上的金玉兒,大爲擔憂。
若是他們一不注意,或是巫毒教的那些武士不長眼,有一刀砍到他身上。
這個可憐兮兮的小傢伙豈不是掛定了?
歐陽嵐和妖嬈,背對背,各自面對周圍越涌越多的巫毒教衆,心想:這場混戰要打到什麼時候?兩人一對眼神,剛要縱身飛起,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可是突然聽到刷的一聲響,兩人擡頭看時,一張巨大的黑網從天而降,將他們和臺上的巫毒教衆一起罩在裡面。
兩人一邊拼命砍着那網罩,一邊驚恐的掉頭看去。
只見一個尖細的聲音哈哈大笑道:“歐陽嵐,你這個武林盟主也不過如此?既然捨不得師妹一個人做祭品,你就陪她一起好了!憑你的相貌,我們的巫毒神肯定不會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