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狂記得很清楚,那隻鳳凰形狀的玉環,通體晶瑩雪白。
雖然漂亮孃親在輕狂換上嫁衣時,不知道爲何把它摘下來,然後自己收藏了。
可是輕狂卻記得清清楚楚,這個玉環的色澤,花紋,和形狀,質地同秋澤晨所帶的玉環一模一樣,不一樣的只是自己那個玉環掛在普通的銀鏈子上,而秋澤晨的是掛在了一個金鍊子上。
好奇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至於秋澤晨派人跑去天香國京城,進入相府從自己漂亮孃親身上偷了這個玉環吧?
雖然這種事情的可能性不是沒有,但是微乎其微。
秋澤晨專門設宴款待了碧玉,碧玉便把輕狂以自己救命恩人的身份介紹給了秋澤晨,並將她的勇氣和智慧大加誇張。
秋澤晨興致勃勃的聽他介紹輕狂如何和自己相識,如何海上求生,如何找到孤島上的海盜寶藏,消滅了海盜之後,帶着他去了藏金窟。
又如何在藏金窟裡智鬥邪惡的城主父子,然後一路帶着他到了海邊,用計策消滅毒後夫婦給鄉民們報仇,再到沙漠中騙沙盜上當這些事情對她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
這讓秋澤晨對輕狂大加讚賞,尤其碧玉提到她還是個女子,秋澤晨更加殷勤致謝,親自斟酒向她敬酒。
見碧玉如此賣弄的誇獎自己,輕狂不由滿臉黑線了。不過對於秋澤晨的敬酒,她還是滿懷謝意的接受了,因爲畢竟秋澤晨也是自己欣賞的人。
見義母對輕狂如此讚許有加,一邊陪坐的秋蘭兒不禁大爲吃味了。
尤其在知道輕狂是個女孩子之後,她又偏偏是碧玉的救命恩人,和碧玉‘走的那麼近,這更讓她氣恨不已。
一定要把碧玉搶到手!至於這個莫輕狂,走着瞧吧,她不會讓她有命走出這個皇宮的。
宴會持續了一個時辰,當臨近結束時,秋澤晨將秋蘭兒拉過來,對碧玉‘笑道:”碧玉,這個是姨母收的義女,叫蘭兒,現在是姨母最疼愛的人!你們兩今年級相仿,就認識一下吧!”
碧玉本來就討厭趾高氣揚,人品差,脾氣臭的秋蘭兒,可是看在姨母的面子上,不得不客氣的點頭致意:“蘭兒表妹!”
“碧玉表哥,聽說當年義母曾經和您母妃指腹爲婚對嗎?”秋蘭兒急忙找機會說出了這句話。
她明白現在首先要爭取秋澤晨的支持,才能夠達到自己的目的。
碧玉倏地臉色紅了一下,但隨之搖了搖頭道:“我並不知道此事!”
“呵呵,那時候,你纔剛剛四歲,你的小表妹也不到三歲,這件事情是我們姐妹在書信上提到的,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秋澤晨淡淡笑了笑說道。
“可惜現在你心兒表妹失蹤了,這朕姻之事……”秋澤晨又不禁響想起了那些讓她傷心欲絕的往事,話越說心越痛,最終不能成句。
“義母現在有我了啊!蘭兒會代替心兒公主孝順義母的!”秋蘭兒眨了眨眼睛笑盈盈的說道。
其實她的本意誰都聽得出來,那就是她完全可以代替秋心兒和碧玉結親,秋澤晨也明白了她的意思,想了想覺得也無不可。
反正和自己的親外甥朕姻,還是親上加親,沒什麼不好。
於是看了她一眼,便對碧玉說道:”碧玉,你可曾定親?”
碧玉呆了一下,回頭偷偷瞧了一眼輕狂。那略帶着幽怨的目光中,赤果果的意思就是:定親倒是沒有,娘子倒是先有了一個!而且還是自己被人家給霸王硬上弓的那種。
輕狂暗自扯了扯他的衣袖,意思是,如實回答,看她們想怎麼樣?
“哦,還沒有!”碧玉臉色緋紅的搖了搖頭,那羞怯的樣子,果然不像是成過親的男人。
秋蘭兒頓時心花怒放,用飽含期待的眼神,瞟着秋澤晨,貌似在催促她開口說什麼。
秋澤晨明白了她的心意,便暗自一笑,心裡想到:這個蘭兒還真是個急性子!不過這樣也好,自己難得見到外甥一次,就乾脆成全他們吧!和妹妹親上加親,還能拉近天雅國和新玉國的關係,這倒是樁好親事。
於是她笑咪咪的走近碧玉,拉着他的手親暱的說道:”碧玉,雖然心兒失蹤了,但是姨母還有蘭兒,就讓她和你履行婚約你看可好?”
終於盼到她說出這句話,秋蘭兒不禁心花怒放了,她一邊佯作羞怯的低下頭,眼光卻斜睨着碧玉,心裡一邊敲着鼓,一邊焦急的盼着他的答覆。
原來如此,秋澤晨打算給自己的外甥定親啊!
輕狂不禁暗自笑了,不過她們也太一廂情願了,這個花喜鵲哪裡配得上碧玉啊?差太多了吧!
“姨母,對不起!雖然碧玉還沒有定親,但是已經有心上人了!不想辜負了自己喜歡的人,又耽誤了蘭兒妹妹的終身!”碧玉這下沒有等輕狂的指示,直接脫口而出,拒絕了秋澤晨的好意。
聽到他的回答,秋蘭兒滿懷期許的熱情,一下子從腳底涼到了心頭,她不僅又羞又惱,狠狠咬着牙,抿着嘴脣,眼圈立即紅了。
長這麼大她還沒有遇到過自己想要卻得不到的東西,這種失落感是她第一次品嚐,自然覺得憤恨之極。
心中還是狠狠的詛咒起碧玉:不知好歹,該死的混蛋!
心裡雖然詛咒,但是卻仍然不甘心放棄他,於是半是求救半是擻嬌的向秋澤晨看去。
秋澤晨也是一皺眉,心裡也涌上一種莫名的失落感。
“你有心上人了?是誰?”秋澤晨皺了皺眉,她實在沒有想到碧玉會斷然拒絕,並說出有心上人這樣的話來,不禁有些尷尬的問道。
“他的心上人自然是我!”輕狂淡淡一笑,站起身來向碧玉伸出手。
碧玉立即轉回身走向她,將自己的手交到她手中,兩人旁若無人的坐在一起,眼神中流露出來的幸福,讓秋蘭兒差點當場氣瘋了。
該死的女人,竟敢跟本公主搶男人,看我不殺了你!
她的牙咬得格格作響,眼中的仇恨冒着熊熊的火光,可是她越是氣,輕狂越是開心,越是表現的和碧玉親密無比。
這個花喜鵲很是討厭,不妨先玩玩她再說,何況這皇宮中的生活又悶又無聊,有隻這東東讓自己虐,也很難得啊!
秋澤晨驚異的問道:“莫七小姐,你不是已經做了天香國的皇后嗎?怎麼還和碧玉在一起!”
“呵呵,那是軒轅夜一廂情願,我可沒答應做什麼皇后。再說,我現在只想和碧玉在一起,別的我可不管!”輕狂淡淡的一笑,然後將頭依在碧玉、的肩上,滿臉幸福的神色。
“莫七小姐,你還真是個特立獨行的女子!”秋澤晨不禁感慨道,既然人家兩個人相親相愛,甜甜蜜蜜,自己也不能仗着權勢做棒打鴛鴦的事情。
所以她安慰的拍了拍一邊紅着眼圈,臉色發白的秋蘭兒一下,輕聲安慰道:“蘭兒,既然你表哥已經心有所屬,這樁婚事就算了,以後孃親給你找一個和你表哥一樣的人!”
秋蘭兒卻霍的站起來,突然雙手捂住臉大哭着跑了出去。
這讓邱澤晨很是下不來臺,不過她還是撐到了宴會結束,親自替碧玉和輕狂安排了住處纔回自己的寢宮休息。
夜色越來越深,輕狂眯了一會兒,便跑去碧玉的房間裡面交代他在房間裡好好呆着,哪裡都不要去,因爲她覺得那個秋蘭兒貌似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碧玉想跟她一起出去,可又怕拖累她,便自願留下來等她,只是叮嚀了無數句的小心。
輕狂最後實在聽不下去了,於是給了他一個狼吻,將他的嘮叨給堵了回去,並狠狠的威脅道:再囉嗦的話,那她就先把他給撲倒,整得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再說!
對此碧玉深信不疑,在丞相府中的那半夜糾纏,現在他都有些緩不過勁兒來,哪裡還敢跟輕狂再來一遍。
看他不出聲了,輕狂這才滿意的換上夜行衣溜出去,這個皇宮她還不熟悉,一定要先弄清楚御藥房在什麼地方,做到了然於胸,再下手就容易了。
在皇宮中的守衛雖然很盡職盡責,也很小心謹慎,可是面對輕狂就形同虛設了。
她絕對不會走普通人走的路,而是直接在房頂和樹木的頂端飛縱跳躍,猶如一隻在夜色中疾飛的燕子,在倏忽之間便由這座宮殿飛到了那座宮殿頂上。
在接近後宮御花園的一個角落裡,她發現了一個院落,那個院落中飄出的藥味,足以證明這就是御藥房。
只是院中燈火通明,衆多穿着淺白色御醫服飾的人在裡面走出走入,貌似很熱鬧。
輕狂坐在近處的一座宮殿頂上,想了一會兒,決定別的時候再動手,今天那個秋蘭兒貌似不大正常,她的幾個親近宮女圍着碧玉和自己住的地方轉來轉去,總是在兜着圈子,不曉得她要搞什麼鬼。
先回去看看,免得自己不在,碧玉吃了虧!
反正御藥房找到了,要下手就看自己什麼時候來了。
她別的不相信,對自己的技術還是有充足的信心的。
路上果然發現有幾個形跡可疑的宮女,從紫竹宮方向匆匆的離開。她們每人手中都提着一個燈籠,另一隻手拿着一隻大號的竹筒。
輕狂停在她們經過的房檐下,聽到了她們幾句斷斷續續的對話。
“阿玲,你放進去了幾條?”一個胖乎乎的宮女問身後的人。
“兩條!”那個叫阿玲的回答說。
“竹葉青,還是金環?”胖乎乎的宮女接着問。
“金環,都是最兇猛的!”阿玲答道。
“恩,這次公主一定會滿意的!”胖宮女笑盈盈的說道。
“不過她在宮裡出了事,護國公主追究怎麼辦?”阿玲有些擔心的說道。
“不怕,主子已經想好辦法了,那些東西就說是她的仇家放進來的,反正主子是護國公主的女兒,她不會爲了一個外人追究公主的!”胖宮女很肯定的說道。
她說完之後,又對另一個矮個子宮女說道:”小影,回去後把剩下的東西都處理掉,免得日後麻煩!”
那個小影連忙點了點頭,跟着她們匆匆走掉了。
輕狂恨她們這羣奴才助紂爲虐,便一人賞了她們一粒無色無味的慾火焚身丸,那丸藥直接扔進她們的衣領內,然後粘體即入,今晚上她們就慢慢享受吧!
本想先回房看看,卻實在覺得一口氣咽不下去。
於是遠遠的尾隨着那幾個宮女,七拐八拐拐入了一個院落中,輕狂想這裡一定就是秋蘭兒居住的湘雅宮,好好的一個名字讓她丫的糟蹋了。宮裡宮外倒是種着不少的湘妃竹,不知道這個秋蘭兒是故意附庸風雅還是爲了使自己的宮裡面顯得更隱蔽。
不過像她這麼心腸惡毒的傢伙,就是種什麼也擋不住她心裡的惡俗之氣。
她無聲無息的跟着幾個人穿過竹林,進入了一個小小的院落,那院落中感覺像是堆放雜物的,顯得非常凌亂。
可是裡面的三間小屋子,卻顯得格外的乾淨整潔。
她們進去後,輕狂來到屋子前面,她剛想側耳聽聽她們在裡面有什麼動靜,突然她一皺眉,耳邊傳來一陣撲打翅膀的聲音。
她立即仰頭凝聚目光向夜空中望去、
只見一隻白色的鴿子,從遠處飛來,如一道白色的電光,直接飛向小屋子的窗戶,那窗戶上專門留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洞,一看便知道是爲了方便鴿子進出的。
那鴿子眼看就要要飛入窗戶上的洞口,到達自己的目的地了,卻在那即將到達洞口時,落入了一個人的手中。
當輕狂的手摸到那隻鴿子的腿上時,不禁瞪大了眼睛,在那鴿子的腿上竟然綁着一個小小的竹管。
不用問,這是隻專門替人傳遞消息的信鴿,和宮外的人互通消息,保持朕絡,若不是有什麼私情姦情之類,那就證明這個秋蘭兒一定大有來歷。
這個天雅國的皇宮可是越來越顯得離奇古怪,激起輕狂看熱鬧的興趣了。
一個獨身執政的公主,外加一個比狐狸還要狡猾的丞相,現在還有一個和外界朕繫緊密的公主義女,真是玄機不少。
順着窗戶的小孔,往裡面扔了一顆加強型的慾火焚身丸之後,輕狂便將鴿子藏入懷裡,然後飛身離開了這個地方。如果她猜得不錯的話,這個小屋裡面一定有那個秋蘭兒。
只讓她的幾個奴才享受,而虧待了她這個主人,像輕狂這麼厚道的人,怎麼能過意的去呢?
於是湘雅宮中,一夜熱鬧非常。
有幾個衣衫不整的宮女,紅着眼睛,將宮門外的幾個侍衛給強拉硬拽地拉進了公主的寢室。她們都是宮女的貼身宮女,負責服侍她也要負責她的安全,所以每個人都有些身手。
當那些侍衛被扯進房中時,一個個驚恐的不知所措,因爲裡面的秋蘭兒一件衣衫都沒有穿,她赤果果的倚坐在自己的錦榻上,滿眼都是慾念的光芒。
此刻她的心智已經徹底被心裡的慾念所控制。
那些侍衛見到這番情景,立即嚇得魂飛魄散,還沒來得及想到逃跑,已經被幾個宮女給強行拔去了衣衫,灌下了她們事前準備好的春藥。因爲若是沒有這個幫忙,那些侍衛不一定會配合她們。
於是一夜抽血沸騰的瘋狂,若是有導演光顧,應該是一部非常賣座的混亂級別的a級大片。
在她們瘋狂的時候,輕狂則回到自己暫時居住的紫竹宮時,輕輕落足在地上,剛剛來到自己的門口,便嗅到一股奇怪的味道。看來她們還真的在自己房間裡面動了手腳,果然那門上方的雕花鏤空的貼着紙的地方,豁然有了一個小小的洞口。
輕狂嗅出房間中那種味道是金蛇香的味道,帶有一種很淡很淡的腥和涼味,那是江湖上的賣藝人,常用來刺激毒蛇的一種藥物,它的刺激會讓蛇類進入亢奮狀態,從而增加鬥蛇的可觀性,用來多吸引點圍觀的人,也多掙點錢。
可是這樣做卻極爲危險,很多時候,只要耍蛇人的一個不小心,便會被毒蛇咬傷,重則丟掉性命,輕則失去肢體,或是留下後遺症半生與殘疾爲伍。
輕狂知道厲害,便用手輕輕推開房門,然後打着火石,往地上看去,果然有幾條黑黝黝的細長東西,正在地上倏倏的遊竄着,從它們身上散發的氣味來看,它們真的都是毒蛇。
“王八蛋!竟然敢往老子房間裡面扔毒蛇!該死的秋蘭兒,你他媽的純粹找死!”她順手捏了幾枚銅錢,將手腕一甩,幾枚銅錢便照定那些蛇的七寸部位激射出去。
啪啪啪幾聲輕徵的聲響,那些正瘋狂遊竄找目標的毒蛇,一個個癱倒在地上,翻滾着,抽搐着,片刻間沒了動靜。她明明知道那個秋蘭兒喜歡碧玉,肯定不會對他下手,可爲了保險起見她還走到他房間外轉了一圈,果然沒有發現異常,她擔心碧玉會半夜跑出來,遇上毒蛇什麼的。
便在他房門外加了一把鎖,然後在門上灑了一些藥粉,如果誰想動這個房門的話,那她就等着找倒霎吧!
輕狂擔心周圍的毒蛇還沒有清除乾淨,便轉身飛上了宮殿的頂部,又跑去御藥房了。
御藥房正忙着按照配方給病重的香鈺太妃配藥的李太醫,陳太醫,張太醫三個人正在裡面挑選着藥材,交給小太監該砸的砸,該碾的碾,該朵的朵忙得不可開交。
今天晚上若不全力以赴,那個連病了七天的香鈺太妃就撐不過去了。她雖然不是護國公主的親生母親,可是護國公主一向對先皇留下來的遺孀們照顧的非常周到。
所以見香鈺太妃重病,便急命太醫們診治,並責令其全力醫治。
有了這樣的命令,他們當然不敢休息,只能連夜奮戰了。
突然一個小太監從外面急匆匆的跑進來,神色驚慌的喊道“湘雅宮後院的竹林裡面有毒蛇,衆位快配點藥驅趕一下,不然咬到人就麻煩了!”
湘雅宮是秋蘭兒的住處,對她偷偷養蛇衆人都有所耳聞,因爲沒有人被蛇咬傷過,所以也沒人敢去那這件事情去麻煩秋澤晨。
所以現在聽到這個小太監這麼說,御醫們也沒在意,急忙分出一個人來,給那小太監配置驅蛇的藥物。
那個小太監卻顯得很沉穩,並不像多着急的樣子,在御藥房中上下打量着,貌似對御藥房裡面的一切都感到很好奇一般。
對此他們到不甚在意,以爲這個小太監只是因爲第一次來這裡,所以才這麼對這裡感興趣。
拿到了蛇藥,小太監道完謝便匆匆離開了。
處理完自己房間中的毒蛇之後,東方欲曉,輕狂在這裡忙亂了一個夜晚,便溜回碧玉的房間裡面去睡覺。
碧玉見她如此累,便急忙起來,替她脫去外衣。
結果卻在她懷裡發現了一個鼓鼓囔囔的東西,他小伸手去掏那個東西,卻覺得毛茸茸的,嚇的他一縮手。
怔了一會兒,他發現輕狂已經呼呼的睡熟了,怕她不舒服,便先給她脫去靴子,然後又咬牙去掏那毛茸茸的東西,等他顫抖着手把那東西弄出來一看,竟然是一隻被憋的半死不活的白鴿子。
他不禁詫異之極,不曉得輕狂從哪裡弄來的這個東西。
可是知道若是沒有用,她定然不會把這鴿子塞在懷裡這麼久。
於是便一手將被子給她蓋好,然後將窗前的畫眉籠子摘下來,打開籠門讓那隻畫眉飛走,他將鴿子給裝入了籠子裡,然後塞進些點心渣,便將鴿子掛在了窗前。
然後躡手躡腳的回到牀榻前,坐在牀榻邊上,用一隻手支起下領,靜靜的看着輕狂的睡容。她睡得很熟,呼吸均勻,臉上紅撲撲的,那雙靈動的大眼睛已經閉上了,那長而彎曲的睫毛讓人很想伸手去碰一碰。她的鼻翼始終都晶瑩如玉,脣瓣閃着一種粉色的光澤。
修長的脖頸之下是那誘人遐想的兩座小山,然後就是修長的腰肢在被子下面前顯得玲瓏嬌小。讓碧玉不明白的是,爲什麼這麼一個小小的身體裡面竟然蘊含着那麼大的能量?
看了不知道多久,外面傳來一聲傳稟:“皇子殿下,護國公主公主來了‘”
聽到這句話,碧玉不禁一皺眉,立時心頭砰砰直跳,看着牀上睡得正熟的輕狂,心裡糾結的想:現在怎麼辦,若是姨母進來,一眼就會發現自己牀榻上的輕狂。
自己和輕狂還沒有拜堂成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本身就是一種說不清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