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熒光是司馬風常用暗器上的標誌,對此她再清楚不過了。
可是司馬風爲什麼會來偷襲自己,這讓她有點莫名其妙。
想了一下,她沒有再繼續停留在這裡,丟下那個鯊奴,縱身躍起,如一隻展翅的黑色大鳥飛上屋頂,掠過圍牆,向飛鏢來處追了過去。
山莊之外,藉着月光朦朧,可以看到十丈之外的情形。
遠遠看到一條黑色的影子向另一座山峰疾跑,她猜疑那可能是司馬風,她便在後面緊追不捨。
這個男人太黑心了,夜夜跟她那麼纏綿難捨,現在竟然敢對她出手!看來自己該處理他了,若是再留着這個喜歡衝動,頭腦木訥的傢伙,恐怕不但不會幫上自己的忙,反而會讓自己陷入被動的局面。
何況莫輕狂已經介入這件事情,別人她可以不看在眼裡口但是莫輕狂這個人,她不能不小心提防。
因爲這短短几個月時間她在風雅國,和江湖上掀起了太大的風浪,讓太多的人記住了這個名字莫輕狂,一個寓意不讓自己輕狂的名字,所歸屬的女子,卻偏偏是一個天下最狂妄的人!這一點不知道是一種巧合,還是一種惡作劇。
這個女子,從她的所作所爲中,不難推斷出她的感覺太敏銳,頭腦太冷靜,手段太可怕。
作爲近來一直順風順水的海鯊幫主而言,這次無疑她是遇到了一個大麻煩。
遇到這樣難纏的對手,可是一點都不能馬虎。前面她做的那些事情畢竟不是完全滴水不漏,若是莫輕狂一點點的尋找線索再順藤摸瓜,也許會被她找到破綻,最終讓事情敗露。
現在還不是海鯊幫在中原可以正式打出旗號的時候,她不得不下決心處理掉一些累贅了!
池塘邊安靜了下來,只有墨綠的池水,和腦袋露出水面的鯊奴。
看黑衣女子走的遠了,輕狂才從一邊走出來,看着在水中掙扎的鯊奴道:“喂,你那條鯊魚從哪裡弄來的?”
鯊奴看到她的時候,一怔,張了張嘴,卻又沒有說話。
“呵呵,你若不回答我的問題,小心我學你那個主子把你剖開肚子喂鯊魚!”輕狂無良的威脅人家。
鯊奴嚇得一下子鑽入了水底,等了很久,實在憋不住時,浮上來換氣時,卻發現一隻雪白的小手將自己的脖子鉗住了。
“我說!這個鯊魚是從魚苗時從海上帶來的,養在池水中十年的時間才長成這樣的!”鯊奴再也沒有勇氣和輕狂捉迷藏了。
“怪不得呢!我說這個大傢伙也不可能被從外面運進來!原來是從小就長在這裡的!”輕狂恍然大悟道。
“你們幫主是怎麼回事?她到底要做什麼?”輕狂繼續問道。
“她想找出名劍山莊裡面所有的藏寶和財物,然後組建更龐大的幫派,將來稱霸天下!”鯊奴低聲說道。
“丫的,胃口不小!”輕狂嘴角扯開來笑了。
“少俠,饒命!我想離開鯊魚,再不要天天聞到血腥氣!”少年瑟瑟着渾身發抖着哀求着,讓輕狂倒有些心軟了。她嘆了口氣,說道:“帶我找到水下的機關,我可以不殺你!”
得到這個承諾,鯊奴立即驚喜的點了點頭。
看到他腰際還有一道長長的傷口,直接蜿蜒向前面的腹部,血液仍然和着水漬在月光下盈盈閃現,輕狂皺了皺眉:
心裡咒罵着:這丫的,真夠毒的!直接把活人剖腹取髒喂鯊魚。怪不得那鯊魚異常瘋狂兇狠,見不得一點點血腥味。
看那個當鯊奴的少年最多不過十四五歲,身材都沒有完全長成,不禁動了惻隱之心。
便叫他轉過身來,丟給他一個瓷瓶讓他在傷口上倒上藥末,不一會兒,那血便止住了。
輕狂又找了一塊隔水的油布,讓他自己包紮起來。
過了一會兒,他的臉色便好了很多,從來沒有人這樣拿他當過人看,他不禁滿懷感激地連連向輕狂道謝。
輕狂摸出兩顆丹藥,給他一顆自己服下一顆,然後和他一起跳入了深深的水池中。
水池深的駭人,足有十來丈深,怪不得裡面有這麼大條鯊魚藏身,都沒有人發現。
輕狂跟着鯊奴在後面不斷向下潛着,鯊奴自幼和鯊魚在一起,早已經練就了超常的潛水能力。
而輕狂則用了閉息之術,在短時間內可以停止呼吸,不會有什麼問題。
潛入水中越七八丈後,鯊奴拉着輕狂開始向一個斜斜的方向遊了過去,輕狂知道那地方一定有什麼機關。
便跟着他向裡面奮力游去。
池壁上有一個幽深的洞口,在暗黑的水下根本看不出來,只是憑藉觸覺找到的,在石壁上摸到一個旋鈕之後,鯊奴扭動了那個旋鈕,只感覺到什麼東西轟然打開,身體便被奔流而入的水流給硬生生帶入了一個長長的山洞裡面。
山洞通道中暫時沒有灌滿水,他們兩個冒出來呼吸了一次,在肺裡積攢了一些空氣。
當他們大口的喘息了幾下之後,水便灌進來,淹沒了整個山洞通道,兩人便繼續向前摸去。
感覺地勢越來越高,而周圍越來越亮,最後兩人慢慢浮出了水面。通道中的水終於水位降下去了,他們跳着水,拖着有些疲乏的身體一點點走上石階。
這裡的通道開始明亮起來,因爲洞壁上每隔一小段,便掛着一盞長明燈。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了一個有着巨大石門的洞口。
鯊奴在門前站住,指着石門說道:“少俠,這裡就是主人關押犯人的地方!裡面有很多門派的人,他們都在這裡被逼着給她默寫自己門派的武功秘籍!”
這讓輕狂嘴角抽了抽,笑道:“丫的,這傢伙除了殘忍,還真是有點遠見!能想到這麼好的辦法,弄到各個門派的不傳之秘。”
聽到輕狂竟然稱讚自己的主人,鯊奴到有些不明白了。
心裡想:她不是和主人是敵人嗎?怎麼會稱讚主人有遠見?
輕狂見他皺眉,便知道他有些誤會,便笑盈盈的說道:“當然,在道義上我跟你主人是敵非友。但是在才智上,我還是認可你家主人的心機的!”
鯊奴聽了這話有點半懂不懂,但是他沒有再問什麼。
只是指着那門上的一個石頭按鈕說道:“這裡面有一個暗鎖,只有主人有辦法打開!沒有鑰匙的話,就要把石門弄下來才成!”
輕狂那個糾結,這個傢伙常年在水下生活,估計腦袋有點進水了,在外面的時候不把這件事情告訴自己,現在才說。
看到她糾結,鯊奴也知道是自己的疏忽,連忙向她道歉:“對不起少俠,在外面我太害怕了。所以沒有想到提醒您……。”
見到人家主動認錯,輕狂只好不說什麼了。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便問道:“你那個主人,進這個石門時,帶着什麼樣的鑰匙?”
“小人沒有看到,好像是一種很特殊的鑰匙,每次使用時,主人都把一根手指插進那個孔洞裡面去,不知道在做什麼?”鯊奴想了想回答道。
輕狂霎時間一陣驚喜:太好了,看來自己派歐陽嵐去做那個戒指真的沒有白費力氣。
想到這裡她從袖中取出一個小小的盒子,將盒子打開將那個特製的戒指戴上了自己的食指,然後看着那個石頭的按鈕中的小洞,用自己的手指伸入其中,左轉轉右轉轉,突然聽到一聲吱吱的輕響,她的心頓時狂喜的漏跳了一拍。
果然當她將手指抽離那個石孔時,那個石制的旋鈕自動旋轉了一圈,隨着一陣突然響起的轟隆聲,石門慢慢的自動打開。
在他們面前露出一個巨大的石洞。
輕狂等那石門完全打開,從石壁上拿了一盞長明燈,去掉燈罩,將燃燒的燈芯伸進了石洞中,她發現那火焰沒有跳動。
便知道里面應該沒有暗流又而且也不缺乏氧氣。
於是便帶着鯊奴一起走進了那個山洞。
山洞裡面迎面是一個長長的通道,通道兩邊掛滿了一人多高的木籠,每一個木籠中都由粗如兒臂的鐵鏈穿鎖在洞旁的石柱上。每一個被鐵鏈穿鎖的木籠中都關着一個衣衫襤褸,神色呆滯的老人。
他們不僅面色死灰一片,連眼神都是僵直的。
若不是他們那些凌亂的呼吸聲提醒,輕狂還以爲他們都是些被關起來的殭屍。
當輕狂提着燈走到他們面前時,他們一個個嚇得滿臉冷汗,拼命扭頭躲閃着。
輕狂知道他們誤認爲自己是海鯊幫的幫主了,不禁皺了皺眉頭,對他們揚聲說道“喂,你們別怕。我不是那個歹毒的母鯊魚,我是受雲幕靈的託付來救名劍山莊的莊主雲天的。你們裡面有沒有云天?”她喊出聲後,老人們的確聽出她不是海鯊幫主,於是這才一個個擡起頭來,接着她提着的長明燈,一個個看着她那張絕美的小臉,神色茫然。
這讓她不禁嘴角直抽。
於是再次大聲喊道:“快說!誰是雲天,告訴你們老子很忙,沒空在這裡看你們裝啞巴。再沒人回答,老子可要走了!”
衆人第一次領略輕狂的語氣,茫然之際心頭也忐忑之極。
輕狂見還是一片沉默,不禁氣得嘟噥了一句:“丫的,這年頭就不能做好事!”
見她馬上就要轉身離去,一個穿着青衣的老者,急忙喊道“少俠,我知道雲天在哪裡!”
“哦?真的?”輕狂走到他面前,伸手抓過他木籠上的鐵鏈,貌似在觀察它是用什麼做的。
可是那鐵鏈剛剛放在她的手中,她貌似不經意的將手握了起來,只聽到咔嚓一聲,她應聲鬆開手,手中的鐵鏈竟然斷爲兩截。
兩截鐵鏈從她手心嘩啦一聲滑落下去。
這一下,衆人不禁全部從呆怔中清醒過來,他們還以爲輕狂只是誤打誤撞來到這裡,他們並不相信,她這樣一個柔柔弱弱的小人兒,能把自己救出去。
但是看到她竟然毫不費力的將粗如兒臂的鐵鏈一下子捏斷,心中頓時激動萬分。
現在再不用懷疑,她絕對有能力救出他們。
“少俠,救我們!”衆人開始紛紛大喊大叫起來。
長期暗無天日的絕望折磨,讓他們神經麻木了。
現在能看到希望,如何不叫他們心中熱血沸騰。那已如死水一潭的心中,又再次泛起了生的渴望,看到了離開這個地獄的一絲光明。
“好了,救你們出去沒問題。但是你們先要幫我找到雲天!”輕狂打斷了他們紛亂的喊聲。
“少俠,請幫我把腳下的鐵鏈解開,我帶你去找雲引”那個木籠上鐵鏈被捏斷的藍衣老者目光執着的說道。
第一次仔細看他的眼神時,輕狂突然感到一絲熟悉。
再打量了一下那老者的臉部輪廓,更加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她不禁愕然問道:“你是誰?”
“咳咳,老夫以前的名號還是不要再提了,免得讓少俠見笑,如果少俠能出去,我定然讓犬兒終生爲少俠效勞,以報答少俠的活命之恩!”老者認真的說道。
“你的兒子他是誰?”輕狂隨口問道。
“他沒有名字,只是他手中有一把飛燕劍,所以江湖上都叫他殺手飛燕。於是他就叫飛燕了!”
老者的話讓輕狂神色一怔,她不禁驚愕的問道:“飛燕不是用金劍令牌把你從逆王府中救出去嗎?你怎麼又落到了海鯊幫主手中?”
“你怎麼知道這件事?你認識我兒飛燕?”老者激動的擡起眼睛看着輕狂問道。
“呵呵,豈止是認識。若不是我離開京城,他早就成了我的人了!”輕狂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她絲毫不管周圍的人對她的話做和理解。
老者一怔,突然叫出“您您一定就是…飛燕口中時時不忘的那位莫七小姐!”
老者頓時肯定的說道。
莫輕狂笑吟吟的點了點頭,將他從木籠中扶出來,然後用匕首將他手上腳上的鐵鏈斬斷。
這個老者便是飛燕被囚禁在逆王府的父親柳三煙。
見到輕狂,他不禁長嘆一聲,將那段經歷講了出來。
飛燕拿着令牌救出了他,帶着他來到這裡,想去千曉樓找千曉樓主問輕狂的下落。
可是千曉樓主卻提出一個交易條件,讓飛燕替他去汝遙做一件事情,然後他纔會把輕狂的去向告訴他們。
於是自己便留下來等消息,飛燕則去了汝遙。
可是飛燕剛剛離開,他便被一羣黑衣人偷襲並綁架到了這個地方,因爲他以前曾是華山派的長老,所以被弄到這裡來逼問他華山的秘籍。
在這裡一關十幾天,沒日沒夜被那個妖女折磨,他們都要支撐不下去了,所在沒有人救他們出去。不用那個妖女再來折磨,他們一定會精神崩潰,全部成了瘋子。
而且那個妖女折磨人的辦法根本就讓他們這些老者,無法啓齒。她每次來都一絲不掛,每次都讓人給他們灌下藥酒,讓他們這些偌大年紀的人,毫無尊嚴的忍受着情慾的折磨。
而她有時候還要帶一些不穿衣服的妖女來,當衆對他們這些人進行肆意的侮辱,讓他們每天都覺得自己尊嚴盡喪。
聽到這些斷斷續續的敘述,輕狂不禁更加領教了這位母鯊魚的無恥手段,果然是厲害之極。
在柳三煙的帶領下,她來到了一個半是水,半是沙的小石洞,雲天就被囚禁在這個小石洞中,只有頭部露出水面,而身體一半泡在水中,一半埋在沙中。
當他們把他弄上來的時候,他好久才緩過一口氣來,豁然睜開眼睛,看了看他們,便暈了過去。誰都不知道這一個月來他被雲幕曉如何折磨?
只知道他從一個健壯的老者,變成了一個全身癱瘓,不能說話,不能動彈的廢人。
當黑衣女子追到石洞時,發現司馬風就在洞內背對自己。她不禁格格笑着,迅速脫着衣服,然後一路撲向了司馬風。
在她的印象中,這個男人是最好對付的一個。不管他心裡有多好糾葛,只要跟他上牀一次,一切就都好說。但是當她撲到司馬風背後時,他竟然閃身便退開了去。
那快速之極的身法,讓她心頭一怔,不禁嘻嘻笑道:“怎麼,風,你的輕功又精進了。不知道你牀上的本事可是也精進了?”
司馬風竟然一聲沒吭。
再次撲向他時,黑衣女子已經除了蒙面的紗巾,全部都脫光了。就是這樣,她縱身再撲過去的時候,司馬風仍然躲開去。她不甘心的接二連三的撲過去,可是無論如何都接近不了司馬風一寸。
這時,她頓時明白過來,突然指着司馬風驚駭的喊道:“你不是司馬風!你到底是誰?”
那人淡淡的回頭,口中那冷冷清清的聲音宛若天籟:“雲二小姐,我的確不是司馬風。因爲司馬風已經死了,我是端木如風!受人所託特意在這裡等你的!”
藉着洞中的徵光,他那張謫仙一般的臉龐,閃着讓人呼吸暫停的精美光華!
那臉上蒙着黑色絲巾的女子,被端木如風那句“雲二小姐”叫的一怔。她不明白這個青城宗主如何會突然現身,而且還會識破她的身份。
可不管怎樣,端木如風這四個字,已經讓她頃刻間熱血沸騰。
早就聽說過這個傳說中的謫仙男子,只是無緣一見。
今天她真是幸運,竟然能遇到這樣一個人間絕色的男子。她的心砰砰直跳,再也不理會他所說的司馬風已經死了的話,也不想他受誰所託在這裡等自己。
只是巧笑嫣然的走過去,向他笑道:“聽說,青城宗主一生不近女色,是個真正純潔的男人。今天本幫主能遇到閣下還真是榮幸,不知道端木宗主能答應和我春宵一度嗎?”
“不知道雲二小姐已經和多少個男人春宵一度了?”端木如風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可就是這句話卻差點讓黑巾蒙面的雲幕曉氣結。
“難道你跟着的莫輕狂,不是和我一樣?”她心念電閃之後,拋出了具有同樣效果的一句話。
“天壤之別!她懂得什麼叫愛!她和男人親近只是因爲情之所至,情不自禁便愛意表露。你只是一心獸慾,索求無度而已!”端木如風難得如此語言激烈過。
“啪啪啪!”幾聲鼓掌聲,從洞外傳過來。
一個黑衣的中年人從外面踱着方步走了進來,對端木如風微笑着點着頭。
朦朧的夜色中看不出他的相貌,但是他的氣質卻透着儒雅和飄逸,有種世俗中少見的清靜氣息。
“三師弟,你怎麼會在這裡?”端木如風有點詫異。
他是玖月軒華和自己的同門師弟,當年師父也就收下了他們三個徒弟。
他是一個孤兒,沒有來歷和身份,師父賜給他一個名字叫逍遙子。他一向和玖月軒華性格相仿,所以走的很近,幾乎和他形影不離。
端木如風一向是冷泠清清的性子,所以雖然有點被兩個師弟冷落,卻沒有放在心上過。
可是後來玖月軒華放棄宗主之位,想離開青城跟秋澤晨去風雅皇宮,逍遙子勸阻不成,便跟他打了一架、在此之後,便不辭而別,不知所蹤了。
這些年來他從來沒有過消息,不曉得怎麼會在這裡出現。
“大師兄,很久不見了!我是一個閒雲野鶴飛到哪裡就到哪裡安身!”他徵笑着回答着。
“你是千曉樓的人!千曉生派你來幹什麼?”雲幕曉仍然一絲不掛,可是在兩個男人面前,她根本就沒有任何感覺,因爲在男人面前不穿衣服,她已經很習慣了。
逍遙子閉上眼睛,將地上她自己脫掉的一件黑紗丟給她,鄙夷的說道:“夜色很涼,莫二小姐還是穿上些衣服的好。雖然您慾火很旺,可是這裡卻沒有您的同類!”
那件黑紗正落在雲幕曉的身上,她咬了咬牙,將黑紗披上了,一邊將腰間的帶子綁上,一邊咬牙切齒的說道:”逍遙子,我問你的話,你還沒有回答呢?”
“呵呵,我只是來見見我的大師兄,並不是來看你這條母鯊魚的,你別誤會!”逍遙子的一句話,更加氣得雲幕曉火冒三丈。
母鯊魚?這個傢伙怎麼給她叫這個、
“呵呵,其實這個名字也不是我發明的,只是借用莫七小姐的稱呼而已。不過她的發明實在由貼切又有創意!”他眨着眼睛說道。
“莫輕狂,又是她!我就不應該留着她,這個人真是後患無窮!”雲幕曉狠狠的說道。
“現在的問題是,她肯不肯留着你!”逍遙子看了端木如風一眼,笑眯眯的別有深意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