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魚可不好捉,即使捉住也不能吃!”諦聽糾結地沒頭沒尾的嘀咕了一句,繼續窩在輕狂懷裡呼喚大睡。
眼不見不煩,耳不聽清淨。
若是換個旁人做對手,諦聽肯定不等輕狂吩咐便會出手了。
可是現在裡面的那個人卻無論如何都不能出手的。
因此諦聽只能無奈的選擇迴避了。
他怎麼會料到,他會從瀛洲仙島跑來這裡,當什麼冰潭仙人。
和他幾百年不見了,沒想到一見面便是對立狀態。
“喂,爲毛不能捉又不能吃!臭貓爬起來給個解釋先!”輕狂不知道諦聽爲何糾結,便搖晃了搖晃諦聽。
可是他竟然用兩隻爪子捂住耳朵,貌似將輕狂的聲音都擋在耳朵之外了。
“臭小白,你是不是耳朵癢了!”輕狂的手又伸向了諦聽的耳朵。
可是諦聽的耳朵還沒有被虐待,那個人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堂堂神獸,竟然落到這步田地!可悲,可嘆,可恨!”前面的那個聲音似乎帶上了一種惋惜加嘲弄的語氣,讓輕狂覺得很不爽。
“喂,有本事就出來,不要在哪裡縮頭縮尾的!我家小白又不是你家的,用不着你在這裡發什麼感慨!”輕狂氣吁吁的揚聲叫道。
“呵呵,有本事你儘管進來!進來不就見到我了!”那人對輕狂的話一點都不生氣,但是他說話的語氣卻很氣人。
“以爲一個小小的陣型就能擋住我們,你丫的還真是個臭屁的傢伙!”輕狂冷笑了一下,便開始仔細觀察起周圍的情形來了。
幸虧諦聽關閉了感覺,若是現在聽到輕狂罵裡面那個人臭屁,不知道該如何糾結呢?
周圍是一片茂密的松林,在夜風中有股濃烈的松脂香味。
松林之下都長着一人多高的勁草,這種草在秋天仍然長得茁壯挺拔,那細長而堅韌的葉子,配合着以奇怪方位生長的松林,將周圍的空間掩蓋的嚴嚴實實。
這種高低錯落有致的佈局,很有藝術性和觀賞性,但是也透着一絲詭異。
裡面那些若有若無的冰藍氣息,讓輕狂總覺得身體要結冰似的。
見輕狂站在松林之前一動不動,輕妄和輕揚知道她在想事情,便不再吵她,而是繞着周圍的松林來回移步,想幫輕狂找出進入這個陣型的陣眼。
別的事情,他們覺得自己幫不上忙,可是輕妄對於排兵佈陣還是極爲熟悉的,於是便要盡心盡力了。
輕揚知道再青城時也跟玖月軒華學習了一些奇門遁甲五行八卦的術數,所以便也跟着輕妄想辦法,想盡快找出進入松林陣的辦法,好快點找到冰潭。
何況玖月軒華是他和輕言的師伯,當然急着找到冰潭,抓冰魚,治好師父的腿,讓他和伯母團聚。這事情,除了輕狂,他自然比任何人都更加掛心。
輕狂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松林和下面的勁草,除了滿眼凌亂和那樹木的排布規律有些奇怪之外,別的什麼都看不出來。
便嘗試着向前邁出一步,哪一步的距離,只不過是跨越了從一棵村木到另一棵樹木的間隙的一半而已。
但是,眼前的景象馬上開始了急劇變化,頭上彷彿是一片陰雨密佈的天空,下面是湍急的激流,而周圍的樹木和勁草一下子都不知去向,輕狂心頭一驚,沒想到陣型的威力如此巨大。
一隻腳踏入激流,馬上就要跌進水中,面臨滅頂之災。
輕妄和輕揚只覺得輕狂突然間便在眼前消失了,嚇得立即焦急萬分地在她踏進松林的那個位置,放聲大叫:”輕狂!輕狂!”
“別喊!這個陣型一旦進入便隔絕六感,你們不用白費力氣了!”那個奇怪的聲音輕輕說道。
“你這個居心叵測的傢伙,我們兄妹跟你無冤無仇,你爲什麼要害我們七妹!”輕妄怒喝一聲,毫不猶豫便要一腳踏進去。
結果輕揚一把將他扯住焦急道:“大哥,你別進去,這是奇門遁甲,我懂一些,先進去看看,若是我也被困在裡面。你就趕緊回京去找玖月師伯和我師父端木如風!”
“六弟,不可!你去報信,我進去試試!”輕妄說着便去阻擋弟弟,哪裡有大哥看着弟弟去冒險,自己置身事外的道理?
“大哥,你別衝動!聽我的!”輕揚喊了一聲,不等輕妄近前。
便毫不猶豫的向前縱身躍進了松林,結果他的腳步還沒有落下,便覺得身體迎面砰得一聲撞上什麼東西,被硬生生的彈了回去。
恍惚間,他覺得一道白光倏地透過他的額頭,進入了自己的身體,頭腦中頓時出現了不同的感覺和思想。
同時一個意識擠入了他的感應中。
“別衝動,這種陣型別說是你,就是我們兄弟三個也破解不開!沉住氣,先找到陣型的生門才能進入其中!”
那種熟悉的氣息,熟悉的聲音。
輕揚知道又是那隻豹貓諦視的元神鑽入了自己的身體中。
不同的是,這次他沒有把自己的元神給擠出去,而是和自己共同使用一個身體。
他不禁奇怪的問道“你若是想幫輕狂,就現身和那個冰潭主人鬥一鬥,爲什麼要害怕的藏身在我身上?難道你們這些神獸都不是他的對手不成?”
“你知道什麼?他現在的修爲當然已經不是我們兄弟三個的對手,不過我們卻不能對他出手!”諦視皺眉說道。
“爲什麼?難道你們之間還有什麼那種…那種關係不成?”輕揚問道。
“不要胡說!這個冰潭主人是我們的師父寒冰仙人!”意識中諦聞狠狠的斥責他。
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個輕揚跟了莫輕狂才短短几個月,便將她的那些讓人咂舌的邪惡想法都學會了。
“他是你們的師父!怪不得剛纔諦聽不肯出手呢!”輕揚這才恍然大悟。不過心裡好歹有些輕鬆了,因爲對方是諦聽的師父,那就不會對諦聽如何。
諦聽能安然無恙的話,他一定不會讓輕狂有事的。
“六弟,怎樣了?裡面是怎樣的情形,輕狂如何了?她有沒有被困住,有沒有受傷?”輕妄見輕揚被彈出來,一邊上前扶住他,一邊焦急的問了一串問題。
“我還沒有進去就被彈出來了,也沒有看到輕狂!”輕揚坦言道。
“稍安勿躁,我不是要傷害她,至多給她些教幣“讓她明白做人不要太狂妄的道理罷了!”裡面的人彷彿對他們的一舉一動了如指掌,對他們說道。
在陣中的輕狂沒有聽到他說給輕妄和輕揚的話,因爲整個陣型中的一切和外界是完全隔絕的。
她剛剛一腳踏入水中,眼看自己的腳沒入水中的一刻,她突然間感覺到並沒有那種水的溼淋淋的感覺,而是隻是要掉入水中的印象而已。
“丫的,差點上當,這是個幻陣!所有的印象只是感覺而已!”輕狂心裡猛然明白了過來。
所以她心頭對掉入那激流的恐懼整個消失無蹤,反正只是一種幻覺,又不會被真的淹死。
這樣一想,她覺得自己足下的激流倏地退去了,腳下仍然是原來的土地,仰頭看天空時,仍然是樹木遮天的叢林中。
有了這種把握,輕狂再也沒有絲毫的畏懼心理,而是順着周圍的松林位置,左邊試試,右邊試試。
反正無論眼前出現的是飛沙走石的大漠流沙,還是草地上即將沒頂的爛泥沼,還是一腳踏入熔岩中,她都沒有任何的恐懼感,仍然和以前一樣,東走兩步,西走兩步的進行試探。
“莫七小姐,你還真是不一般!不過縱然你知道了腳下的都是幻像,不會誤入其中而受傷。可是這種先天無極陣法,在三界中還沒有一個人能夠破解,並全身而退。若是你對自己有充足的信心,不如慢慢試下去吧!反正咱們有的是時間。”
那個聲音,差點沒把輕狂氣暈了。真想把那個故弄玄虛的傢伙抓出來,就地狠狠虐上一百遍。
感應到她的想法的諦聽,差點哭出來。
若是她真的把自己的師父抓住,他還真難以保證自己師父的安全,因爲自己的師父同樣是一個美麗到妖孽無比的男人。
而輕狂對美男的抵抗力實在是差到可以忽略不計的地步。
“諦聽,休要胡思亂想!”那聲狠狠的呵斥直接通過他的意識直接落在他的心頭,讓他急忙再次關閉了神識,躲到魂海中去了。
惹不起輕狂,也惹不起師父,隨便他們吧!
“諦聽,你丫的怎麼這麼怕這個傢伙?”輕狂一邊糾結的罵着,一邊盯着左前方的兩顆樹木,有些奇怪。
經過她剛纔的一番試探,這個陣型的確像傳說中的先天無極陣法,但是似乎又超過了先天無極陣法的一百零八種變數,細細推算起來,估計超過了三百多種。
而這種陣法中每一層開始的樹木都是一百零八棵不多不少,只是自己身處的這個方位的樹木,有一層是一百一十棵。如果不是她自己親自進入陣型中去試一試,斷斷不會發現如此細徵的差別。
因爲在一大片密密麻麻的叢林中,沒有人去注意,那些樹木在方位上,層數上數量的變化。難道是那兩棵樹木搞的鬼,這兩棵樹是那個寒冰仙人特意故佈疑陣,增加這個陣型的難度的?她想縱身躍上樹尖,去趁着外面明朗的月色,去觀察一下這裡面的玄機。但是身形剛剛飄到半空,離樹頂還有一丈多遠時,只見一片金光倏地從頭上閃現出來,頭頂上竟然是一張隱形的網罩。輕狂急忙中途將內息一沉,迫使自己將向上的縱躍之力改爲向斜前方側滑了出去。她剛剛脫離那塊網罩,便聽到刷刷的一陣射箭之聲。
回頭看看當地,密密麻麻的插了一地的銀閃閃的飛箭。
那箭頭深入地下,只留下箭桿上的羽毛留在地上。
心裡不禁罵了一句,丫的,這個鬼陣,真夠陰險的!
若是自己剛纔反應稍微慢一點,就要變成刺蝟了。
剛纔縱身而上,又急着閃避,自己的火把便熄滅了。
這下子更覺得這個叢林中漆黑一片,沒有一點光亮了。她從側面的那棵巨大松樹間,找了一個樹權,想坐在上面休息一下,但是突然覺得身後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悄悄湊過來。她故作不知,全心戒備着。
身後的東西則試探着,慢慢的接近着最有效的攻擊距離。如同一隻捕捉老鼠的貓,發現目標離自己太遠之後,便慢慢的向前挪步,以保證自己能夠一擊得手。輕狂調動起所有的感覺來彌補視力受限,造成的不便。
此時此刻,她真的宛如又回到了當年的m國。角大樓中,竊取國防最高機密的那種情形。
周圍危機重重,腳下處處雷池,身邊到處都是機關,而她自己則孤身奮戰,沒有任何的援手。不過越是如此的驚險場面,輕狂反而越是興奮,她最喜歡的就是這種蹦極一般刺激的挑戰性。
若是簡簡單單的事情,一下子就能搞定,便沒有了趣味。
反而不如現在這種驚心動魄,處處險境來的夠激情。
背後的東西終於到達了最佳的攻擊範圍,於是積攢起全部力量,騰躍起來,如閃電一般羣起攻擊,將輕狂前後左右的退路統統封死,不管向那個方位,只要她一動,就必然落入它們的困束之中。
只聽砰的一聲,那棵巨大的松樹砰然從中折斷,半截樹冠從上面嘩啦啦倒了下來。
當中的林木中露出一片空白,月光便照了進來。
那些負責四面圍攻輕狂的藤蘿,突然發現,自己只是擊中了她所在的樹枚,將大樹擊爲兩段,而連輕狂的衣服角都沒有碰到。
這些藤蘿不禁呆住了,四面八方的退路都被堵住,她到底去了哪裡?即使她會修羅隱身也不可能躲開它們天羅地網式的雷霆一擊啊!
但是事實就是如此,輕狂就是在它們的藤條即將觸到她衣衫的最後一刻不見了。她到底去了哪裡?
這些藤條正在四處東張西望的探尋着,滿頭霧水的尋找着。
只聽一個聲音倏地一聲嘆息:“莫七小姐,你真是夠刁鑽的!竟然想到驟然下滑這種辦法,來躲開四面八方的攻擊。”
聽到寒冰仙人的嘆息聲,那些藤條這才發現,在剩下的半截樹木下半丈左右的樹杈上,坐着一個悠閒的小人兒。她晃盪着雙腿,正笑吟吟的盯着它們在上面四處尋找自己。
那些藤蘿頓時氣的半死,於是一起轟然向下面發動了進攻。
那些藤條的頂端各個結起一個碩大的圓團,形成一個綠色的巨大拳頭,攜着風雷之勢,由上而下發動了突然進攻。
這次它們學乖了,一些藤蘿向她所在的位置襲擊過去。
另一部分藤蘿迅速從她下面結起一個巨大的網罩,只要她再故伎重演,向下滑落的話,它們便將她網住,困束起來。
輕狂看到它們的對策,不禁搖頭一笑,心裡嘆息道:丫的,植物就是植物,沒頭腦的!就算成了精怪腦筋也不夠用!
那些藤蘿此時是勢在必得,信心滿滿的,一起驟然發動了進攻。
輕狂只覺得自己四面八方都有綠色的光彩向自己撲來。她狡黠的一笑,狠狠提了一口氣,縱身直直的躍起,在那些巨大的藤條巨拳砸中剩下的樹幹時,離開了那個樹杈。
於是剩下的半顆巨大的松樹砰然粉碎,碎片激揚,四射而飛,將周圍的勁草和其他的松樹的低矮枝幹,都攔腰削斷,將周圍的枝葉和勁草蓆卷一空。
於是坐在另一個樹木樹枚上的輕狂,很愜意的發現,那個陣眼原來就是剛纔的兩顆看起來不符合排列規律的樹木,此時,其中一棵已經毀了,若是再毀掉自己現在坐着的一顆,那麼整個陣型的生門便暴露無遺。
於是她興沖沖地嘻嘻笑道:“藤蘿們!你們的攻擊力真的不錯,快點,本小姐在這裡呢,再來一棵!”
聽到她的笑聲,那些藤蘿立即再次延伸出去,打算向她發起第三次攻擊。
此時輕狂手中已經拔劍在手,而她身下的松樹間輕揚、輕妄也已經持劍戒備起來。
剛纔那顆大樹被摧毀的時候,輕揚體內的諦視及時提醒他們,快點抓住陣眼突顯的機會,衝進去。
他們兩個正爲裡面的輕狂的境況揪心,得到他的提醒,自然抓住機會,衝進了松林,由輕揚帶路,很快到了輕狂所在的那棵松樹之下。
“你們退下!再若進攻,你們就都要粉身碎骨了!”寒冰主人,見自己的藤蘿精怪,一次比一次受挫,不禁又氣又惱。
那些藤蘿收到主人的命令,自然不敢停留,於是倏地化爲一團團輕煙,轉眼消失了。
“哈哈,寒冰仙人,只要我把這顆樹毀掉,你的陣型就成了一盤散沙了!你還有什麼別的伎倆拿出來沒有,如果沒有的話,就乖乖的把冰魚交出來吧!”
輕狂得意的揚聲笑道。
同時飄身躍下那棵松樹,向輕妄和輕揚一揚手笑道:“大哥,六哥,出手麻利點!”
輕妄和輕揚見她安然無恙,早已經歡喜的不得了,如今見她讓他們毀掉眼前的樹木,當然就拿那棵樹來表達他們激動的心情了。
輕妄淡淡一笑,細心的對輕狂道:“沒問題,小妹,站遠一點,免得讓枯枝碎葉落到你身上!”
他本來是個粗枝大葉的人,但是因爲守着輕狂,他竟然越來越心思細密了。
這件事情,可以證明一個道理:愛的力量足以讓人發生改變一切改變!
輕狂抱着睡得死死的諦聽,笑吟吟的向遠處走去。
輕妄凝聚了內力在手中,將自己最珍愛的那把劍當做砍刀來用,那是軒轅夜在他三年前出征邊塞時,賜給他的。平時他拿着分外愛惜,捨不得用。
可是現在既然輕狂有需要,他便毫不吝惜的高高揚起它,爽朗的一笑向輕揚問道:“六弟一起來,如何?”
輕揚點了點頭,也將自己的佩劍舉起來,對準了那棵大樹。
有體內諦視的幫助,他相信這種事情很簡單。
但是就在他們舉起劍的一瞬間,突然發現有兩道金光不知從何處飛射而來,將他們舉着的劍給牢牢的困束住了。
同時一個聲音冷冷叫道:“這個先天無極陣,是我上千年的心血凝結,你們既然已經破了陣,又何苦非要把這個陣完全瓦解。我還要留着它來保護冰潭,不受外界侵害呢!”
“喂,難不成你想反悔不成?你可是神仙,說過的話若是不算數,你還不如直接去當妖怪好了!”輕狂抱着諦聽氣咻咻的走過來,向那個聲音狠狠的質問道。
“並非我要反悔,只是這個陣,一定要保留下來!”那個聲音執着的說道,並不爲輕狂的激將法所動。
Www●тt kán●¢ ○ “認死理的人本小姐常見,認死理的妖怪也見過了,認死理的神仙還是頭一回見,出來,先讓本小姐看看你長什麼樣子吧!何況咱們還有交易要好好談一談呢!”
輕狂抱着諦聽,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們還是不要見面的好!”那個聲音冷冷的回了一句,然後便靜了下來
輕狂皺了皺眉,扯開嘴角笑道:“好,不見就不見,一會兒你丫的別後悔自己的決定就好了!”
說道這裡,她伸手從自己口袋中取出火摺子,然後重新點燃了自己手中的那個火把,揚聲對輕妄和輕揚說道:“你們的寶劍就不要要了,咱們先玩會兒火燒松林,也許會燒出個神仙,就算燒不出來,起碼也弄一堆烤冰魚來嚐嚐!”
一句話讓輕妄和輕揚差點笑噴了,立即撇手丟開自己的寶劍,離開那顆松樹,站到了輕狂身邊。
輕狂一邊四處打量着周圍,一邊口中喃喃自語道:“從哪裡開始點火呢?看看風向先”
“住手!”隨着一聲輕聲呵斥,一團紅光一閃,周圍一片光明,雖然四周沒有光源,但是那團紅光卻讓周圍一下子變得比白天還要光明。
隨着那光芒閃現,一個紅衣的高挑男子,出現在輕狂面前。
輕狂的眼前倏地一亮,整個人都怔住了,心也彷彿都漏跳了一拍,只是在心裡跳出一句話來:原來世上真有妖孽美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