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要變臉還是要變性?難道老子說錯了嗎?你丫的明明是個男人,卻比老子打扮的還像女人!老子沒有見過最變態的,今天到見到你這個更變態的!”輕狂不屑的盯着他那利刃一般的眼睛,一手摟住碧玉,一隻手擺弄着那隻銀光閃閃的盒子。
在宇文飛流一邊,兩個女裝男子,正冷汗淋漓痛得慘烈,鼻子眉毛嘴巴幾乎整個都扭曲了,一張塗脂抹粉的臉變得慘不忍睹。
宇文飛流冷哼一聲,將袖子輕輕一拂,立時拋出一簇飛針,劈頭蓋臉的直接向輕狂和碧玉灑下去。不是他這個宮主不沉穩,而是他早已被輕狂氣得失去了理智。
他與輕狂碧玉相隔不過十步,那簇飛針又數以百計,一經他全力拋射,便如疾飛的流星羣,向兩人激射而來,看情形立即就要將兩人的身體全部射成蜂窩。
“娘子,閃開!”碧玉見勢不妙,立即一步跨上前,作勢要擋在輕狂面前,作爲一個有責任感的男人,就有義務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
不管他會不會武功,也不管這保護的代價是什麼?
知道他這樣做只是白白犧牲而已,可是輕狂的心頭卻流過一股暖流,這個碧玉真的長大了。
不再是那個遇到危險就躲在她羽翼下的那個既驕傲,又柔弱的小男孩了‘
欣慰的一笑,她拿着銀盒的手,倏地從他腰間攬住,用臂彎帶起他,與此同時飛身向牀榻急退。
挨近牀榻的一瞬間,輕狂另一隻空着的手揪起在牀榻上鋪展的帷帳,將那帷帳一扯一抖,在她強悍的內力催動下,那本來柔不受力的帷帳,瞬間旋轉成一面白花花的牆壁一般。
那些飛針一隻只的射在“牆壁”上,如同一面長了無數釘刺的刺牆,看上去有些令人頭皮發麻的感覺。不過這座刺牆,很快被輕狂抖手當做武器推了出去。
既然對方讓她死,她可沒有理由管他的死活!
當宇文飛流看到一面刺牆,以排山倒海的力道向自己衝過來時,卻知道自己不可以用手去擋,因爲那樣的話,釘在布幔上的那些飛針,會把他的手掌給洞穿的。
向後退的話,後面是石壁,他突然斜眼看到小柳和小雪仍然在一邊僵立着,滿臉冷汗,爲腿間之物被刺穿而痛得發抖。
立即將身一退,瞬間滑到他們兩個身後,左右兩掌運力一堆,便將兩個人當做屏障給推了出去,徑直撞向那面到處都是針的布幔。他掌心的勁力以兩人的身體爲媒介,向輕狂發出的針牆撞去。
小雪和小柳實在不曾料自己盡心竭力服侍的主人,竟然會把他們當做武器來用。
而且還是發出之後,再不能收回的那種。
兩人來不及發出慘叫,便被那布幔迎面撞上。
他們身上攜帶的勁力和佈滿鋼針的布幔上的內力一撞,砰地一聲巨響,輕狂的內力和宇文飛流的內力,分別藉着不同的媒介碰撞在一起,爆發出一陣洶涌的氣流。
在石柱和洞壁間激盪着,讓人耳中嗡嗡作響。
輕狂緊緊護着碧玉,將那些咆哮的內力都擋在了他的身體之外。
“宮主,你怎麼能如何對待我們的妻子?”兩個男人失魂落魄的站在洞口,向着宇文飛流悽慘的叫道。
他們眼前是一片粉碎的白色布幔,沒一個碎片上面幾乎都沾上了鮮血,那些紛紛揚揚在洞內的澎湃不息的內力流蕩中,猶如一片一片被卷在風中,不能自主的帶着紅色斑點的白蝴蝶。
在地上躺着兩具筋脈俱斷,而且滿身滿臉都是針洞的屍體。
他們臉上的肌肉仍有一絲顫抖,但是眼神已經僵直了。
那空洞而茫然大睜的眼睛中,滿是對自己遭遇的恐懼,及臨死前的不甘心。
“少廢話,你們若是捨不得他們,現在就進來幫手!這樣豈不是很快就可以見到他麼了?”他那眼睛裡面前是冰寒,竟然對自己利用兩個手下擋飛針,沒有一絲愧意,更加沒有一絲心軟。
而且他的話並不是說說就算了,而是將長長的紫色寬袖子一拂,兩股力量便捲到了洞口,在他一拋一卷之間,那兩股驟然生出的旋轉之力,如同兩個巨大的旋渦,將兩個手下一下子捲進來,當做活生生的暗器,直接拋向了輕狂。
既然那兩個手下開始質疑自己了,留着他們便再沒有任何意義。
這兩個人雖然每個都有百十來斤重,但是在宇文飛流的一卷一拋中,感覺他舉起他們就像把玩兩個輕盈的稻草人那樣毫不費力。
“丫的,你還真不是省油的燈!你的人想殺自己去殺,偶又不是你老爹那個上代宮主,可沒興趣替你清理門戶!”輕狂攜着碧玉拔地而起,兩人如同兩隻沖天而起的白鶴一般,動作迅疾而流暢。
碧玉只覺得自己身體一輕,便跟着輕狂飛上了半空,此刻那小柳小雪的兩個“夫君”已經到了輕狂腳下。
她將足尖在飛過來的兩人身上輕輕一點,借了一下力,然後便將身體急速一旋,並順勢將兩人飛來的身體,向左邊一撥。
飛來的兩個人便一下子便轉了一個圈,立即倒轉了方向復又向宇文飛流撞了過去。
而他們經過輕狂足尖那借力打力的輕輕一撥之後,去勢比來勢更加驚人,耳中都可以聽到兩人的身體疾飛時帶出的呼呼風響。
宇文飛流被輕狂的話氣得半死,她竟然沒有一句話不佔他的便宜。做他老爹,她才幾歲?
還沒有反應過來,那兩個人已經倒飛着撞向他。
他若是再想象輕狂那樣以借力打力的方法把這兩個人再踢還給輕狂,從時機上看已經不可能了。
所以他只能選擇先避開再說。
將身體化爲一道紫色的光彩,直接飛出了洞口。
在他身後,兩個被當成暗器的傢伙,重重的撞在洞壁上。
咔嚓兩聲悶響,兩人便化爲了兩個骨斷筋折,渾身血淋淋的餅子。從洞壁上慢慢滑落下去,頓時那洞壁上出現了兩個血跡斑斑的人形印記。
“丫的,你還想跑!”輕狂根本沒有時間去看那兩個撞死的人的慘狀,只是將足尖在旁邊的柱子急急一點,然後接力便也化爲一道白色的流光向他追去。
雖然她還攜帶着碧玉,但是身法絲毫不比宇文飛流慢。
碧玉還是第一次享受在空中飛騰的感覺,不禁又是驚心動魄,又是覺得興奮之極。
他下定決心,等跟着輕狂回到天香國京城,一定要找機會跟輕狂好好學習武功。
可是當追出這個支洞時,輕狂卻停住了腳步。
宇文飛流不跑了,他站在那個碩大的主洞中間,身後站着數十個宮中的好手。
可是此刻在另一側也站着端木如風、軒轅夜、瑞夜楠和歐陽嵐莫輕妄他們,看起來兩隊正在對峙階段,還沒有來得及動手。
在端木如風懷裡還抱着昏睡着的諦聽。
輕妄一看到輕狂好端端的出來,立即興奮的叫道:“七妹,你沒事吧!”
看大哥一臉擔憂的神色,輕狂甜甜的笑道:“我當然沒事了,你要問的應該是那個變態的宮主,若不是丫的犧牲了自己的四個手下擋災嗎,他早就掛了!”
看她笑的那麼輕鬆,輕妄也笑了,不過笑了一半,便又有點糾結,都沒有事了,她怎麼還抱着那個碧玉不放手?
見到她安然無恙的把碧玉帶了出來,軒轅夜的臉色和心情都有些糾結,尤其她還那麼坦然的抱着他。
“碧玉,你自己有腿吧!”他終於還是沒忍住,一句話酸溜溜的脫口而出。
這倒是提醒了輕狂,立時縱身飛落到他面前,對他爽朗的一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我說皇帝大人,您神勇無敵,現在我就把碧玉交給你!記住一定要好好看好他!”
說罷把碧玉放在他身邊,然後緩步走向宇文飛流。
軒轅夜差點爲自己剛纔的那句醋話,給自己一記耳光。
爲什麼這麼沉不住氣,不說那句話輕狂就沒有理由,把這個什麼都不會的超級大累贅,丟給自己照顧了。
“端木宗主?你怎麼會到這裡來?”宇文飛流沒有把軒轅夜瑞夜楠和歐陽嵐放在眼中,但是他卻不能對青城的宗主端木如風視而不見。
“你可以來,我怎麼就不能來?”端木如風的表情永遠都是溫文爾雅,恬淡安詳的,無論他面對的是什麼樣的人。
“難道你是來搶本宮的聖物紫青劍譜的?”宇文飛流那冰藍幽綠的眸子中,立即放出狠毒的光澤。
這個狠毒的傢伙,彷彿他的目光便是兩匹惡狼,隨時都準備撲出去,將人咬死一般。
“紫青劍譜是你當年從我師弟玖月軒華手中奪去的,我現在要回來也很正常!”端木如風依然淡淡的說道。
這卻讓輕狂吃了一驚,不禁又從宇文飛流對面折回來,走到端木如風面前,驚奇的問道:“神仙大叔,這個傢伙看上去不過二十歲,難道他丫的十歲時就能從我爹手中把紫青劍譜搶走?”
“他已經四十幾歲了,只不過是依靠宮中那個駝子給他配置的養顏丹,保養容顏而已!”端木如風說道。
“你就是當年玖月軒華手中抱的那個小女娃?”這次倒是輪到宇文飛流驚詫了。
他記得當年他從玖月軒華手中搶走她,拿來同他交換劍譜時,她纔不過三歲多一點,還是一個滿臉蒼白的小可憐。
現在竟然不禁出落的如此風華絕代,還竟然擁有了一身這麼變態的武功,讓他這個宮主都要靠犧牲自己的手下,才能應付她那幾招。
“你個王八蛋,竟敢搶我老爹的東西,今天老子飛扒了你的皮不可!”輕狂頓時瞪起了眼睛。
此時,宇文飛流不禁開始心中惶恐起來.不是他膽子太小,眼下只一個端木如風,就夠他應付的了。
何況再加上這個小閻王,小祖宗式的莫輕狂。
一時間他那閃着綠光的眼睛轉了好幾圈,可是卻沒有想出什麼別的辦法。
輕狂正要過去找宇文飛流算賬,可是端木如風卻攔住了她,”輕狂,別衝動!他雖然從你父親手中劫走了紫青劍譜,可是卻也幫過你父親的忙!現在先不要殺他,紫青劍譜是青城聖物,必須先索回再說!”
聽他說得很認真,輕狂卻眨了眨眼睛疑惑的問道:“什麼,丫的這麼狠毒,竟然還幫過我爹爹?”
“這倒是事實,因爲那時候他對你父親早就傾慕,只是你父親,曾經想辦法,掩護你父親避開了韓萬山的圍追堵截!這也算幫了你父親!”端木如風說道。
“當年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可是現在的事情,我一定要追究!”輕狂執拗的說道,她繞過端木如風,繼續向宇文飛流逼過去.
宇文飛流竟然被她身上那股強悍的氣勢,給逼得連連後退。
可就在輕狂要出手的一瞬間。
突然一個迷花宮的女裝弟子,氣喘吁吁的從外面滿臉大汗的跑進來,來不及見禮,便向宇文飛流倉皇喊道:“宮主不好了,這裡的逆命王軒轅紫光,帶着幾千人馬將山谷包圍了!他們把我們留在谷外的人都殺了!正帶着投石車,滾木雷石和弓弩,向我們包圍過刺”
“什麼?本宮與他素無過節,他怎麼會來包圍我們?”宇文飛流頓時慌了神,真是前門進虎,後門又來了狼啊!
難道他這個迷花宮主今天要成黴花宮主了?
“哈哈,原來是逆命王來護駕了!宇文大變態,你今天死定了!”輕狂肆無忌憚的跑到他面前,用手指着他的鼻子嘲弄道。
似乎只是指着鼻子還覺得不過癮,還掠到頭他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趁他猛然回身時,她已經一縱身,重新回到了自己的隊伍裡。
“七妹,你怎麼不宰了他?”輕妄奇怪的問道。
其實也難怪他問,其他人心裡也有這樣的想法。
按照輕狂那不肯讓人的火爆脾氣,又對那個宇文飛流反感之極,她剛剛能拍到他的肩頭,有了近身的機會,爲什麼不借機會給他致命的一擊,就算他死不了,起碼也讓他受點傷.
“我可捨不得殺他,你看他多有趣!”輕狂眨着眼睛笑眯眯的說道,她的神態和語氣讓人一頭霧水。
捨不得殺這個噁心的傢伙,她怎麼想的?
不過瑞夜楠和軒轅夜倒是稍微明白了輕狂的心思,他們知道那個軒轅紫光一直都是個隱患,他絕不可能是來護駕的,倒極有可能是是得到了軒轅夜在這裡出現的消息,趕來刺駕的!
若是現在殺了宇文飛流,還不如利用他幫忙來對抗那個軒轅紫光,雖然他們中間不乏高手,可是對方畢竟是數千之衆.而且還帶有各種威懾性極大的武器。
若走動手硬拼,一定是自己吃虧。
而且現在自己在叢林密佈的谷底,他是通過四面八方來包圍的,光從地勢上看,自己就已經很被動了.
想通這一點後,兩個男人的神色更是糾結了,爲什麼他們想到的輕狂也能想到?而且還總比他們先一步付諸於行動?她的頭腦到底是用什麼做的?爲何遇到大事總會如此機智果敢,當機立斷
他們糾結他們的,輕狂卻走到端木如風面前,向他一伸手,一本線狀的泛着黃色的小本子,便出現在他面前。
“《紫青劍譜》怎麼會在你手裡?”宇文飛流開始瘋狂的翻找自己的身上,可是找遍了每一寸地方,都沒有發現自己藏在身上的那本稀世之寶.
“現在物歸原主!拿去吧神仙大叔!”輕狂笑吟吟的將劍譜遞給端木如風,從他手中接過了昏睡的諦聽。
他已經整整昏睡了三天三夜了,應該是在突破的最後關頭。
還是把他帶在自己身邊比較保險,因爲別人誰都不知道該如何照顧一個全身心都龜息入魂海去練功恢復的神獸!
端木如風點了點頭,收起劍譜悠然說道:“等找到玖月師弟,這本劍譜就交還給他!因爲這是他的深愛之物!”
這句話聽得輕狂心頭一陣暖融融的,她總以爲這位神仙大叔只會清清淡淡,心中無牽無礙,卻不料他心裡還是念着十幾年前失蹤的師弟。
若不是現在是非常時期,她一定撲過去狠狠吻他。
在確定自己的劍譜是被輕狂拿走的時候,宇文飛流不禁黑着臉問道:“你竟然能從我的身上偷走東西!你是怎麼做到的?”
“呵呵,這個世上只有我不想要的東西,沒有我拿不到的東西!”輕狂淡淡笑着,嘲諷的對他眨了眨眼睛。
“……”宇文飛流語塞了。
這樣霸道強悍的女子,他還是生平第一次見到。
“好了,別你啊你的了,若是被那個軒轅紫光給堵在洞裡,我們都要被你連累了。起碼對方能用十八種方法把我們困死在山洞裡!現在快點出去再說!”輕狂皺了皺眉,抱着諦聽,掠出洞去。
莫輕妄第一個跟出去,端木如風、軒轅夜、歐陽嵐也緊隨其後。
宇文飛流見他們一個個動作迅疾的出去,根本沒有任何欣喜和得意的樣子,這才明白原來不是自己連累了他們,可能是他們連累了自己。
那個軒轅紫光本來就是因爲以前的謀逆之罪,被遣送到這裡的。
恐怕是自己倒黴,迷上什麼碧玉,這才把輕狂他們吸引過來,同時也使得自己引火燒身的。
不過現在糾結什麼都無濟於事了,他也只能選擇先帶着手下離開這裡再說.
必要時,爲了保存自己,他恐怕就要如輕狂所願,跟她們湊在一起同舟共濟,先被她利用一下了。
自出江湖以來,還是第一次被一個人,而且是一個少女耍得這麼慘!這讓他臉色始終陰霾而鐵青。
見宮主跟着輕狂他們一起走出去,其他的迷花宮高手侍衛等也緊緊跟着宮主,跟在輕狂他們後面。
這是一些山中的野物也開始在谷中亂竄,頭上的鳥都有點驚慌失措的東一頭西一頭的亂飛。
不知是這些動物亂飛亂撞的緣故,還是真的風越來越大,那些草叢和樹冠開始瘋狂的搖擺起來。
這時候才能更讓人領略草木皆兵的味道。
“這個狼子野心的王叔,看來這次是真的打定主意謀逆了”軒轅夜眨着一雙銀灰色的眸子,臉色有些發白。
被幾千人馬包圍在一個小小的山谷中,放在誰身上,誰都不會覺得輕鬆的。
當然莫輕狂除外,她始終抱着諦聽,拉着碧玉,嘴裡叼着一顆不知從哪裡扯來的狗尾草。
一邊走一邊還得意洋洋的東看西看,貌似口中還哼着什麼古怪的歌曲。
衆人依稀聽得到幾句歌詞。
隨身莫忘打狗棒錦囊帶着絕情丹凌波徵步該閃就閃
就算得了倚天劍身懷降龍十八掌也別硬闖龍門客棧yehoh~~
不確定他是楊過最好就別扮演小龍女免得只等來一場傷心。
俠女們都請注意愛情江湖多危機。
面對敵人要冷靜,甜言蜜語多動聽變成暗器就致命十面埋伏的叢林不要隨便輕易動凡心
那種曲調歡快活潑,是他們這個時代從來沒有聽過的曲風。
這讓一羣人暫時有點遺忘了身處險境,甚至有人開始側耳細聽了。
野獸竄來竄去的越來越多,剛開始還是一些容易受到驚動的野兔,松鼠又山附、山雞等一些小型動物.
後來便是野狼、黑熊、老虎、樣樣都有了。
一些鳥雀在空中亂飛亂撞着,顯得惶恐不安,就連那些小小的黃雀羣撞到了低空盤旋的鷹,那些鷹竟然也不顧送到口邊的食物,一拍雙翅,拼命拔高向空中飛去了。
耳中那隱隱的紛亂馬蹄聲也越來越近。
其實兩側山谷上的低矮的灌木叢中,便可以看到那些一羣羣涌過來的士兵,他們竟然不惜翻越整座山,跑過來包圍他們。
軒轅夜一邊向前走一邊冷笑:這個王叔,看來今天是非要殺掉自己不可了!
突然一絲煙味鑽入衆人的鼻孔中。
緊接着便看到烏黑的濃煙在衆人身後撲來。
“宮主!不好了,軒轅紫光下令放火韶山,想把我們都燒死在這片樹林中!”
一個灰頭土臉,又渾身是血的迷花宮弟子,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竄出來,臉色慘白的向後面的宇文飛流報告着。
“放火燒山?這丫的真絕!”輕狂不禁皺起了眉頭。
現在他們人都在山林中,若是山火燒起來,無論你有多大的本事,也逃不出去了,若是在山頂的話,還能利用風箏之類的逃生,而這裡偏偏又是最低的谷底。
總之一句話,若是山火一來,他們將插翅難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