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聽着,王二妮幾個小孩子全都驚訝的大張着嘴巴說不出話來了。
在他們小小的認知當中,葉紅杏就算是再厲害,也不過是個跟他們所有人都要小上一些的小孩子,又怎麼可能像現在這樣跟一幫大人侃侃而談?而且還有條有理,每一項事情都說的那麼清楚,甚至其中絕大部分就連年紀最大的大沖都聽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什麼經理,什麼負責人,什麼庫管,什麼銷售部經理……一系列的名詞都從葉紅杏那張鮮紅稚嫩的小嘴巴里冒了出來,別說是窩在外屋偷聽的幾個小孩子沒聽說過了,就連他們的娘都沒聽說過!
原本還有些嘻嘻哈哈的會議隨着葉紅杏逐漸展露自己現代管理方面的才華知識而逐漸的安靜了下來,幾名嬸子全都靜靜地聽着葉紅杏的計劃,聽着她的安排,偶爾會發問一下,葉紅杏卻又馬上將她們心中的疑問全部打消,從而讓她們佩服得五體投地!
“暫時就是這樣了,如果以後再遇到什麼困難的話,咱們再開會商量。”葉紅杏微笑着掃視了一眼現場所有的嬸子,以後她們就是她的員工了,人數雖然少,而且素質也是良莠不齊,但她有信心將她們這些農村裡的閒質勞動力緊密地團結在自己周圍,給玩具這一副業增添屬於她們自己的烙印。
這些大嬸們在農忙的時候會盡力地幫助自己的丈夫幹農活,這時候她們是農婦;在農閒的時候便會縫些鞋子衣服之類的,這時候她們又是家裡的賢內助。而現在,她們成了葉紅杏的員工。身爲老闆的葉紅杏並沒有虧待她們,她已經許諾會按照一定的分紅比例分銀子給她們。
因爲原本葉紅杏先許給了二妮的娘,所以二妮家分到的比例也會稍大一些,對於這點其他人倒沒什麼意見,因爲二妮的娘除了要在自家騰出地方來供大家平時幹活外,還身兼數職,多掙些錢是應該的。
所有的事情都敲定之後,葉紅杏便起身來到今天二妮娘新買的布匹前。二妮娘先前按照她的話,已經跟布匹鋪的老闆商量好了今後的合作事宜,那老闆也聽說過新奇玩具的事,當場很爽快的就派人送來了所需要的布匹。
其實說實話,葉紅杏要求的這些布匹比較特別,全都是一些手感很好的毛絨布,而這種布雖說布匹鋪裡也有一些現貨,銷量卻很不樂觀,老百姓們平時是用不到這種特殊材質的毛絨布的,所以布匹鋪老闆纔會這麼爽快的運來這麼多匹布。
葉紅杏摸了摸布匹,又叫二妮娘打開一匹看了看,花色材質都很不錯,葉紅杏很滿意,指揮着從布匹裡面挑出幾樣花色的布來,掀了簾子來到外屋,央大沖跑着去她家請姥姥過來。
這幾樣布匹跟之前她家做的玩具很相匹配,所以她想請姥姥跟幾位大嬸講講如何做。因爲之前的玩具她都有全程跟進,在具體的裁剪縫製上面卻幫不上多大的忙……她根本就不會這些,還是姥姥和桂芬一起商量着自己來的。
姥姥踮着顫巍巍的小腳過來後,葉紅杏就坐在一旁支着下巴聽着姥姥給幾位嬸嬸們講如何裁,如何縫,最後再如何把毛絨充到裡面去。姥姥講的很細,葉紅杏卻聽的很不耐煩,她甚至開始打起盹來。
打着打着盹,葉紅杏腦袋一晃把自己給晃醒了,她見幾位嬸嬸跟姥姥學習的興致正高,也就沒出聲,獨自一掀門簾到了外屋。
三寶早就困的直打盹了,二妮勉強支撐着和大沖大強他們說着話,幾個孩子坐在小板凳上大眼瞪小眼,看上去都有些興味索然。
“杏兒!”二妮見葉紅杏挑簾子出來,精神頓時一振:“講完了?”
“沒呢,我困了,要先回家睡覺去了。”葉紅杏實話實說,這個點差不多都晚上十點鐘了,往常這個時候她早就睡着了。
“我也困了,不如我和大沖先送你回家。”大強站起身來,他也有些吃不住了。
葉紅杏瞅了眼外面沒有月亮的院子,點點頭,她有點怕黑。
幾個孩子走在送葉紅杏回家的路上,夜很靜,偶爾遠處的山裡會傳來一聲狼的嗥叫,遙遠的有些不真實。幾個小夥伴呼吸可聞,葉紅杏覺得自己心跳得厲害,她真的有些害怕走夜路,好在今天有人送她。
大沖他們其實也害怕黑,所以幾個小孩子走着走着就跑了起來,葉紅杏急匆匆的跑進家裡之後,大沖和大強他們忽然一聲鬼叫,然後四散逃開,惹的葉紅杏哭笑不得。
進了屋,姥爺還沒睡,坐在炕上對着小油燈抽旱菸,西屋早沒了動靜,桂芬和招娣都早早就睡下了。
“姥姥還得過會纔回來。”葉紅杏說着,爬上了炕。姥爺點了點頭,什麼也沒說,繼續答他的老煙桿子。
葉紅杏脫了鞋子去給自己暖被窩,暖好被窩後就直接脫了衣裳睡覺了。鬧騰了一整天,葉紅杏很快就夢見自己和小夥伴們一起在油菜地裡跑啊跑的,在已經開始抽芽返青的麥地裡放起了風箏,玩起了老鷹捉小雞。
可跑着跑着,葉紅杏忽然感覺不妙起來。
她內急了。
是個人就要吃喝拉撒,不管你是平民抑或是一國的總統,你總有上廁所的時候。葉紅杏也是,即使她是個穿越重生人士。
然而最最不妙的就是,葉紅杏找不到一個可以任由她自由馳騁地、天馬行空地撒尿的地方……
憋的實在受不了了,葉紅杏只好隨便在油菜地裡找了塊地方,蹲了下來……
“杏兒!杏兒!”姥姥的聲音,伴隨着的還有姥姥在推她。
“咦?”葉紅杏一下子就脹紅了臉,因爲她感覺到了小腹處憋脹得難受。
這下子丟臉丟大了,她該不會是穿越重生人士當中第一個要尿**的人?糗大了!
還好還好,還沒有尿出來,趕緊鑽出被窩,衝向地上的便盆。她還只是個一歲多的小孩子,白天又跑着玩了一整天,晚上又跟大人們講了做玩具的一些事情,再加上身體跟靈魂並沒有百分百契合,所以纔會有這種差點尿**的事情發生。
姥姥正躺在**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姥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葉紅杏沒話找話。
“早回來了,剛纔你一腳就踹到姥姥臉上了,杏兒,做啥夢了?”姥姥笑的很賊,還伸手到葉紅杏被窩裡摸。
哼,一定是在摸被窩有沒有溼!葉紅杏惡意揣測姥姥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