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飛快來到傅府,奇怪的是出來迎接他們的卻不是傅大老爺或者傅勁鬆,甚至連傅雅笙都沒有來,站在大門口等着他們的卻是江茜月。
蘇子祺見到她站在那裡,將傅雅君護在身後說:“怎麼是你?”
江茜月笑着向蘇子祺行了個禮道:“老爺和少爺都有事進宮去了,至於二小姐嗎?她現在身子不舒服,所以就我起來迎客。”
蘇子祺聽了冷哼一聲,明顯不相信她所說的話,他直接推開江茜月走到正廳說:“去給我把傅雅笙找來。”
江茜月看着默不作聲的傅雅君和怒氣中出的蘇子祺,一時間有些躊躇不決,她想了想,還是沒有那個膽量去打擾傅雅笙,便走上前來對蘇子祺說;“二小姐臨睡之前特意囑咐過,沒有任何人能打擾她,除非王爺親自過來。“
蘇子祺聽了她的推脫,十分不耐煩,竟是直接推過她就往外走去,傅雅君盯着他,不知道他要做些什麼,而江茜月卻急忙跑了上去拽着蘇子祺的手說:”這不行呀,二小姐現在吃了藥已經睡了,侯爺有什麼事可以等到明天,小姐好些了再說。“
蘇子祺完全不江茜月的阻攔,只一味的朝傅雅笙的方向走,他來傅府已經有好幾趟,對傅府裡的方位佈置瞭如指掌,不一會兒便輕車熟路的來到了傅雅笙的院子外,傅雅君和江清月緊緊追趕在後,還有一大票傅府的僕人看着他們急匆匆的,但誰也不敢上去攔,只跪在原地行禮,並不時交頭接耳地往他們的方向看,蘇子祺,剛要再上前一步就被寶芸給攔住了。
寶芸原本在屋內陪着傅雅笙,但她被外面吵鬧的聲音弄的實在不耐煩,打了個哈欠,穿好衣服,推開門下意識的就要呵斥,沒想到一擡頭就見到蘇子祺黑着臉站在她面前。
她嚇的渾身打着哆嗦,跪在地上說:“侯爺怎麼來了?我家小姐現在正在睡覺,恐怕不方便見客。”
蘇子祺卻不顧什麼男女之別一腳踹在了寶芸肩膀上,寶芸痛的慘叫一聲,連滾帶爬的滾下了樓梯,傅雅君現在看着他這麼做也有些不忍心,立馬走上前攔住蘇子祺說:“你現在在做什麼呀?她也是無辜的。’
接着她便是個眼色。傅家的下人們心領神會上前將寶芸扶了起來,寶芸是再也不敢在蘇子祺面前造次,只低着頭默默站在一邊抹着眼淚。
蘇子祺看着她那憐兮兮的樣子,也覺得自己方纔的行爲有些過分了,走上前來安慰道:“剛纔我一失手傷害了姑娘,還請姑娘恕罪。”
寶玉連忙搖頭,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蘇子祺搖搖頭從袖中摸出一瓶藥遞到寶芸手上說:“這個藥只要抹在傷口上,很快就沒事了。”
接着他揮揮手,其他下人便半強迫着把她硬拉了下去,寶芸緊緊抓着藥瓶,剛想出口喊傅雅笙的名字就被人輕輕捂住了嘴巴,她只能絕望地看着離她越來越遠的傅雅笙,直至她熟悉的屋檐徹底消失在了眼前。
她一走,蘇子祺便深吸一口氣,來到了傅
雅笙的房間,剛要敲門,傅雅君眼疾手快的扶拉住他的手道:“你這是幹什麼?剛纔那個丫頭已經說了,她現在還在睡覺,你這麼晚了進去被人家傳出去像個什麼話?”
蘇子祺卻說:“名聲算什麼,哪裡能比你的事情更重要,你給我讓開。”
傅雅君卻堅決不讓,說:“你不在乎名聲,我還在乎呢,難道要讓外面人傳,我的丈夫和我的妹妹之間有什麼,不乾淨的聯繫,這樣叫我怎麼做人呢?”
她對於名聲的要求一直讓蘇子祺十分不解,他皺着眉看着她,半餉說不出一句話來,傅雅君見蘇子祺有些妥協的跡象,連忙說:“你站在這裡便好,待會我進去,看看能不能把她弄出來。”蘇子祺聽了立馬抓住傅雅君的雙肩把她拉到自己身邊說:“你怎麼能夠冒這麼大的風險?誰又知道她會使出什麼的陰毒手段來、”
傅雅君搖搖頭道:“晉王既然已經把藥下在了我的身上,那麼他就絕對不會讓傅雅笙得做出什麼危害我的事,以危害到我這個人質的重要性。”
在這種時候,傅雅君反而表現得比蘇子祺更加冷靜,蘇子祺拍着自己腦袋,搖了搖頭,還是不贊成傅雅君一個人進去,江茜月雖然不明白他們說說到底是什麼事,但此時也上前來插嘴道:“要不然我和夫人一塊進去瞧瞧吧?”
傅雅君剛想答應,卻聽到傅雅笙的聲音從裡面傳來,她話語慵懶說:“寶雲你這丫頭死哪去了,怎麼這麼久了還不回來?”
傅雅君連忙答道:“是我。妹妹。“
傅雅笙驚訝道:“姐姐?你怎麼來啦?”
接着他們便看到屋中燭火大亮,估計傅雅笙已經從牀上起來,果然不一會兒,就看到她穿着一件簡單的便服推開了門,見到門前嗚嗚泱泱的站在着這麼一大羣人,一時間愣住了道:“怎麼回事,你們都聚在這裡幹什麼?”
接着她又看到了蘇子祺,挑了挑眉說:“候爺也來了?那倒是你和我姐姐又出了什麼問題要找傅家的人算賬不成?”
傅雅君一手抓得住蘇子祺,一手拉住傅也嬸,說:“我是有點急事要來找你商量,不知道你現在方不方便、”
傅雅笙又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說:“不方便。‘
蘇子祺聽到這話臉色一沉,剛想上來找她理論去,卻被傅雅君緊緊的拽在身後,傅雅笙看着他們兩人這奇怪的舉動,冷笑一聲,轉身就往回走。
傅雅君眼疾手快抓住了她,把她拽在原地裡,傅雅笙怎麼掙也掙不開,她皺着眉看着他們緊握的手,問:“姐姐你這是幹什麼、有什麼事明天再說也不遲,都這麼晚了,你們不睡覺我還要睡呢。“
卻見蘇子祺腿此時突然開口,說:”晉王即將要娶趙小姐爲妻,不知道他有沒有跟你說過。“
傅雅君沒想到蘇子祺就這樣把事情都抖了出來,果不其然,傅雅笙聽到蘇子祺的話頓時愣住了,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蘇子祺,半響才從嘴中擠出一句話。“王爺怎麼可能這
麼做?”
蘇子祺看着她,反倒沒有方纔那麼急躁了,他悠閒的,退開兩步,從懷中掏出摺扇,象徵性的扇了幾下之後,又說:“今天晚上后王爺剛好來我府做客,他對我說起這個消息的時候可是喜不自勝啊》”
傅雅君聽到蘇子祺信口胡謅,皺着眉看了他一眼,但她什麼也沒說。
果不其然,傅雅笙聽到蘇子祺的話,一把推開傅雅君,走到他面前,惡狠狠地說:“你再說一遍?”
蘇子祺便將晉王方纔說的話,添油加醋的全部轉述給了傅雅笙,只不過,他在其關鍵點上篡改了晉王的意思,使傅雅笙,誤會晉王對於這次的聯姻十分滿意,甚至有些喜上眉梢。
傅雅笙失落的看着蘇子祺又看看傅雅君,此時江茜月站在一旁不再說話,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她也是害怕傅雅笙反應過來之後會拿她出氣,但是這也沒什麼用,因爲傅雅笙一轉身就看到了她,她便連忙衝上去一把抓住江茜月的頭髮,把她推到了地上。
傅雅君跑上去想把江茜月扶起來,卻被傅雅笙冷冷的制止住了,她看着傅雅君到:“這是我們傅家的家事,你想而已嫁出去,也就不便管傅家裡面的事情,還請姐姐自重。‘
傅雅君,看了看向他求助的江茜月,又看看傅雅笙,狠下心還是把江茜月扶了起來,傅雅笙看到她這樣就更加火大,她狠狠地瞪着江清月,說:“你以爲你們都護她多久了?”
傅雅君聽了她的話,轉頭看向江茜月,發現她正緊緊的靠在自己背上,身體止不住的發抖,她忍不住爲她的演技而感到欽佩,沒想到到了這個地步,她依然能夠做得絲毫不差。
蘇子祺倒是看不下去了,走上前抓住傅雅笙的胳膊,把她拽過來道:“我有事要和你私下談談,你現在有沒有時間?”
傅雅笙一把踹開蘇子祺,摸着自己的手臂說:“沒有,而且男女授受不親,我與你們在這深更半夜有什麼好聊的,有什麼事情等到我父親和哥哥從宮裡回來的時候再說吧。”
接着她便轉過身就要往屋裡走,蘇子祺卻突然出手,抓着傅雅笙就施展輕功迅速離開了這裡,傅雅君和江茜月愣在原地,一時也不知道他們去到何方。
也許江茜月明白,但是傅雅君卻兩眼一摸瞎,她只能緊緊地抓住江茜月的手臂,半拖半拽地把她拉回牢房中,跟在他們後面的僕人也都散開了。
她們一進房間將茜月便甩開傅雅君,伸個懶腰,走到桌子旁坐下,她倒了杯水,一邊喝一邊問:“到底出了什麼事?你們着急成這個樣子?”
傅雅君想了想,什麼也沒說,但江茜月卻笑一聲道:“是不是晉王對你做了什麼手腳?”
她沒想她在傅府中居然也能知道侯傅裡發生的事,看來她背後的人也是不簡單。
她看着她,兩人一直就沒說話,最後傅雅君才點了點頭。
江茜月見傅雅君這樣笑着喝下一杯茶道:“沒想到晉王也有這麼做的一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