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勁鬆看着傅雅君,說:“皇上吃了他給的一顆藥丸,精神立刻好了許多,便將他奉爲座上賓請到宮中,現在他正是皇上面前的紅人,皇上對他可謂是言聽計從有求必應。”
傅雅君試探道:“皇上病情反覆也不是一次兩次,就算這一次沒有機會,只要再等待下一次機會就可以,左右也不過這幾年,你何至於這樣生氣?”傅勁鬆緊緊的看着傅雅君,咬牙切齒道:“那小子居然這樣得寸進尺,求皇上封了爵位也就罷了,今天居然還當着朝堂衆人的面說,叫皇上將你賜給他做妻子?”
傅雅君一聽他說的話,心上一涌出一股喜悅,她連忙將這股喜悅壓抑下去,沉下臉,說:“這人,怎麼能這樣無禮?”
傅勁鬆氣憤道:“我也是這樣想的,像這種粗俗無禮之人,怎配做你的夫婿,你不要害怕,這一次,哪怕是拼上我的前途,也定然會阻止這價婚事。”
“千萬不要這麼做!”
傅雅君還沒反應過來,話就已經說出了口,傅勁鬆狐疑地看着他,問:“你在說什麼?”
傅雅君連忙正色道:“我是說,哥哥不至於爲了我做出這樣大的犧牲。”
傅勁鬆拍着傅雅君的肩膀,安慰道:“這不算什麼犧牲,你也是我生命中極爲重要的人,我怎麼眼睜睜的看着你跳入火坑,蘇子祺油嘴滑舌,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好人,他娶你,指不定是有什麼不堪的目的。”
傅雅君嗤笑道:“哥哥想的也太多了吧,以我現在的身價,那還能有什麼目的可言?他能從我身上得到什麼好處?”
傅勁鬆沉默不語,傅雅君接着說:“哥哥也知道,他現在已經是皇上面前的紅人,那麼要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他的朝臣一定只多不少,如果他真的想要靠妻子背後的勢力,獲得更大的權勢那麼我就不是他最好的選擇。”
傅勁鬆猛地轉過身,逼問傅雅君說:“難道,你真的願意嫁給他?”
傅雅君猶豫半響,低頭轉着自己的手絹,細聲道:“我的年齡也不小了,哥哥既然說他被皇上封了爵位,那麼,他對於我來說,自然就是最好的選擇,如果皇上真有這樣的意思,我不會拒絕。”
傅勁鬆倒抽一口氣,一把拽過傅雅君,把她擠到牀邊,傅雅君被他的氣勢驚的不知所措,只能跟着他的步伐一步一步往後退,直到她的腿磕在牀沿上,雙腿一軟就這麼倒在牀上。傅勁鬆服下身,一點一點的靠近她,眼看兩人之間的距離太過危險,傅雅君內心警鈴大作,掙扎着想旁邊走開,卻沒想到傅勁鬆一把拽住她的手,將她按會到牀上。
紅杏連忙走上前要幫助傅雅君,卻被傅勁鬆帶來的侍從捂着嘴巴拖了出去,他們還順便關上了門。
傅雅君勉強冷靜下來,說:“哥哥,你這是做什麼?快點起來。”
傅勁鬆一把掐住傅雅君的脖子,他手上並沒有用力,只是剛好制止
了傅雅君接下來的話,他輕聲說:“我覺得你最好還是閉嘴,要是說出什麼不好聽的,我可就不能保證自己會做些什麼事了?”
傅雅君,頓時瞪大了眼睛,咬緊了顫抖的嘴脣,但還是沒有力氣推開傅勁鬆。她渾身僵硬,一動也不敢動,絕望的看着傅勁鬆慢慢覆上她的身體,她甚至可以感覺到他灼熱的氣息噴在她頸部敏感的皮膚上。傅雅君臉一紅,一陣一陣的寒風涌上她的心頭,她雙手緊緊握成拳,長長的指甲劃破她手心的皮肉。
傅勁鬆也感覺到了傅雅君散發出來的抗拒,他並沒有有什麼多餘的動作,而是維持着這樣尷尬的姿勢,在傅雅君耳邊說:“怎麼?我靠近你一些叫你這麼痛苦嗎?”
傅雅君雙眼緊閉,不讓自己眼中的怨恨流露出來,沉聲說:“你我既然爲兄妹,這般舉止也是有駁常理,還請哥哥自重,不要做出有失身份的事情。”傅勁鬆聽輕笑一聲,對着她的耳垂輕輕吹一口氣,傅雅君渾身一顫,咬緊牙關不說話。
傅勁鬆看着傅雅君,現在這副隱忍的樣子,他伸出手,頗爲憐惜的輕輕拂過她的臉頰,傅雅君別過頭避過他的手掌,他頓時心中大怒,想到她對他的種種冷漠,手上用勁掐住傅雅君的脖子。
傅雅君臉色通紅喘不過氣,下意識地推着傅勁鬆強健的身體,指甲劃開了他脖子上的皮肉,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些什麼,連忙從牀上爬起來,遠離傅雅君,背過身喘着粗氣。
好一會之後,傅雅君才覺得心肺中的灼熱感漸漸消退,拉攏身上的衣裳坐了起來,看着背對着她沉默不語的男人,說:“你走吧,方纔的事,我就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你我還是兄妹。”
傅勁鬆轉過頭,直接跪在傅雅君面前,抓住她的手,他的雙手如同枷鎖,讓傅雅君怎麼樣也掙脫不開。
她見他居然還是這般恬不知恥,剛纔的事情過後,她已經給了他臺階下,畢竟兩人以後還要見面,沒想到傅勁鬆居然還敢這樣非禮她,傅雅君此時也管不了那麼多,一腳狠狠踹在傅勁鬆的身上,傅勁鬆動都不動,癡迷的看着傅雅君,說:“你打我吧,剛纔是我做錯了。”
傅雅君氣不打一處來,他的話讓傅雅君無法理解,她就當他已經瘋了。傅雅君滿心厭惡的別過頭,再也不與他說一句話。
傅勁鬆卻將傅雅君的手緊緊抓着,放在自己的心上,傅雅君感覺到他急促的心跳,只覺得萬分厭惡,恨不得拿起一把匕首捅進去。傅勁鬆卻完全忽視傅雅君的感受,依然自顧自的說:“這麼久以來,我一直壓抑自己的對你的感覺,現在我再也不想就這麼偷偷摸摸的,你現在跟我走,到我父親那裡去,我現在就叫父親把你許給我。”
他的話讓傅雅君腦子一片空白,半響之後,才結結巴巴地說:“你瘋啦?我是你表妹!”
傅勁鬆理直氣壯道:“我沒瘋,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回了,表
親通婚並不少見,你又何必這樣大驚小怪。”
傅雅君不由分說抗拒到:“你不用想了,就算我們倆是萍水相逢的路人男女,我也絕對不會嫁給你,這些事我不會說出去,你要是現在就離開這房子,我還願意把你當做我的哥哥。”
傅勁鬆完全沒有聽進傅雅君所說的話,他沉浸在自己幻想的世界裡,看着她說:“我知道你就是害羞,你是喜歡我的,只是不想承認。”
傅雅君冷笑一聲說:“你在做什麼夢?我怎麼可能喜歡你,你醒醒吧!”
傅勁鬆就像包容一個鬧彆扭的孩子一樣,寵溺的看着傅雅君說:“好好好,我知道你害羞,等到了父親面前,你可不能這麼說了,如果你那時候還扭扭捏捏,就別怪我生氣。”
傅雅君已經快被他這種態度氣瘋了,便想了個辦法,她緩緩靠近他作勢要吻上去。傅勁鬆被傅雅君的動作所迷惑,不知不覺的鬆開了禁錮着她雙手的手,傅雅君雙手一得到自由,便扒下頭上的簪子,猛的向傅勁鬆的手臂上扎過去。
傅勁鬆被紮了個措手不及,劇烈的疼痛讓他的腦子逐漸清醒了過來,他看着萬般戒備的傅雅君,有些不明所以地問:“發生了什麼事?”
傅雅君只當作他還是在裝傻,不耐煩的說:“發生了什麼?你心裡難道不清楚嗎?你現在立刻給我滾出去,以後少出現在我的面前!”
傅勁鬆看着自己血流如注的手臂,回想起自己方纔做了什麼,他知道自己的一時衝動,已經造成了無可挽回的後果,傅雅君向來心高氣傲,他這般折辱她,以後,她都不可能再對他什麼好感,那麼久以來的辛苦努力,就這樣毀於一旦,傅勁鬆雖然不甘,但也知道事情已經成了定數。他甚至不敢看傅雅君,轉頭就走,但是他出門之前,傅雅君還是聽到他苦澀的聲音,他問:“關於蘇子祺,你對他是真心的嗎?”
傅雅君以爲他是要對付蘇子祺,厲聲問:“你打算幹什麼?如果他出了什麼事,我定然不會放過你!”傅勁鬆聽到傅雅君的回答頓時什麼都明白了。
他雙眼一陣模糊,感到有什麼冰涼的液體順着自己的臉旁留下,世界瞬間在他身邊裂成碎片,他連開門的力氣都沒有,直的呼喚自己隨身的侍從。門一開,傅勁鬆剛走出一步便腳下一軟,若不是侍從眼疾手快,他非得當場跌倒在地,但傅雅君對這一切一無所知,也沒興趣知道,她現在甚至連看傅勁鬆一眼都覺得噁心,傅勁鬆帶給她的屈辱,讓她永遠難以忘懷。
正在此時,玉晨帶着書本推開外間的門走了進來,一擡頭,就看到這樣一幅尷尬的景象。他看到傅勁鬆後,連忙低着頭退了出去,傅勁鬆也知道,她是傅雅君才帶進傅府的孩子,便也不多問,由侍從攙扶着,一步一步離開了這座小院。
紅杏見他們一走,連忙衝了進來,傅雅君失魂落魄的坐在牀上,手中拿着一隻染血的金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