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老大,以後你開船就開船,別什麼話都亂說,幸好我們長官不追究,不然就憑你剛纔那幾句話,你就得挨槍子。”
在李衛國等人下了船後,以爲衛立煌的親信,來到剛纔那個船老大身邊,把一些大洋給他,並警告道。雖然他們長官沒說什麼,但是作爲下屬的他們都學會了察言觀色,不過上司沒有說處罰,他們肯定不會亂來,但警告一番還是可以的。
“啊,小兄弟,這個大洋你收着,就當我賠罪!能問一下我今天都拉了什麼樣的大人物嗎?”聽見這個軍官的警告,這個船老大,趕忙遞過一個大洋,求取原諒。
“這錢你就收着吧,你們也不容易!還有不該打聽的你別打聽,小心被當作漢奸抓起來!”
這個軍官,看了看船老大遞過來的大洋,揮了揮手,說了兩句就走了。然後這個船老大就看見剛剛載的這一行人就騎着馬朝着洛陽而去了。
“老大,他們都什麼人,出手挺大方的,不像之前的一些當兵的,送他們過河,錢都不給!”
在李衛國一行人走了之後,一羣船伕圍了過來,嘰嘰喳喳的問道。
“我怎麼知道?來都把錢分了,拿回去買點吃的給家裡!”這個船老大,看了看遠去的一行人,淡淡的說道。並開始把手裡的錢給分了,大傢伙掙點錢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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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洛陽城倒是十分的熱鬧,三個戰區的諸多將領紛紛來到洛陽開會,國共雙方都有,而且作爲民國領袖的老蔣更是親自來了。所以此時的洛陽防衛挺嚴,到處都有軍隊巡邏,以防止日本特務的搗亂。
而且城裡也有着不少防空陣地,以及飛機場。飛機場更是駐紮有蘇聯援華航空的十幾架飛機,主要也是爲了防備日軍的飛機的轟炸。
由於會議就在第二天召開,所以此時的來參加會議的基本都到了,特別是陳更一行,由於隔得近,又有隴海線鐵路,所以只花了一天就到了,不像李衛國一行,接近三天才到。
國民黨方面已經到了的,除了老蔣這個大boss,還有第一戰區總司令程潛、副司令宋哲元,第二戰區總司令閻錫山,以及傅作義、商震、楊愛源等。
而在聽說,李衛國和衛立煌兩位到了的時候,不少國共雙方的將領都去迎接,誰叫二人太有名,特別是對於李衛國。衛立煌大家基本都認識,但李衛國除了二戰區的那些將領見過,一戰區的這些人都是聽說這位牛人,但都未曾一見。
“衛國,你怎麼纔到,我們都等你好幾天了!衛司令,好久不見!”看着剛到的李衛國,陳更笑着說道,也不忘跟一旁的衛立煌打招呼道。
“副總司令!衛司令!”
陳更身後的左權、孫蔚如等敬了個禮,向二位問好。
“我是騎馬,你是坐火車,能一樣嗎?”聽到陳更的埋怨,李衛國不禁說道。
“靖華賢弟、陳司令,你們先忙,我得先去向委員長彙報,後面有空再聚!”
到了洛陽,衛立煌還是分得請輕重緩急,去見老蔣這位委員長才是最重要的。
“俊如兄,我兩一起前來,城裡肯定有人會在蔣委員長面前說你的壞話,你自己有個準備,引起蔣委員長的誤會就不好了!”
想到前世衛立煌沒少因爲與中共關係密切而被告狀,李衛國也不禁提醒道。
“額,好的!多謝靖華賢弟的提醒,我會注意的!”聽李衛國這麼一說,衛立煌也知道是怎麼意思,便拱了拱手謝過李衛國的提醒。
看着這位與我黨關係不錯的衛立煌遠去的身影,李衛國也只能做這麼多,希望他能少點磨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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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在衛立煌前來拜見老蔣的時候,老家先是勉勵了一番衛立煌的功勞,裝作若無其事的問了之前自己部下說的事。
“俊如啊,聽說你是跟李衛國一起來的?”老蔣站在窗前,透過窗戶看着院子裡的已經發着綠芽的植物,背對着衛立煌淡淡地說道。
“是的,委員長!47軍剛剛打完一場大仗,我正在那裡視察軍隊,想到李副總司令也會來開會,便邀請同行,也算是感謝他對我軍的幫助。”
聽到眼前的委員長真的如李衛國所說一樣,問了這件事,雖然早已有了對策的衛立煌,還是有點惶恐地說道。他這話聽着並不能證明他與中共私交過甚,只是正常的往來而已。
“俊如你不用這麼着急解釋,我知道你對黨國的忠心,而且李衛國也是一個能力很強的人,你跟他交流一下也很正常。畢竟現在山西的戰局,得你們二位一同應對。
我聽夫人說,路德在家裡也十分想念你,有空的話你可以回去看看,不然美齡那裡,都得把我煩死了。”
聽見衛立煌的說話語氣,老蔣心裡的懷疑也少了不少,正常的往來在他看來不算什麼出格的事,下面的人也就知道嚼舌根子。
“委員長,現在國事爲重,家庭的事只能放在一邊!等這邊穩定了,我會把路德接過來的。”
聽到委員長提起自己的夫人朱韻珩(教名:路德),衛立煌便跟這位委員長的關係瞬間親密了不少。衛立煌這位夫人,算是他的貴人,因爲他的夫人跟老蔣的妻子宋美齡關係很好,也正因爲這個‘太太路線’,他才能在不少人的打小報告下還能安然無恙的。
“你下去休息吧,趕了這麼幾天的路,你肯定很疲乏了,明天業的開會!”
“好的,委員長,卑職告退!”說着衛立煌就離開了老蔣的房間
“李衛國!哼!”在衛立煌走後,老蔣便唸叨着這個名字,他的臉上除了仇視,還有不易察覺的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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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會議的召開,老蔣除了說了一些關於時局的官面話,然後就是對八路軍以及十四集團軍做了口頭的嘉獎,這得得益於他們剛剛打了一場大仗,雖然衛立煌沾了一點八路軍的光,但是也是功不可沒。
剩下的就是什麼廢話之類的,反正就算老將如何說,李衛國也不怎麼鳥他,什麼一些不利於八路軍的安排,他都不會接受的。不過老蔣現在也有求於八路軍,也不會刻意刁難,雙方倒也安然無事。
會議結束後,不少國民黨將領便紛紛過來打招呼,即便不認識,也得跟李衛國混個臉熟,以後有事找八路軍幫忙也方便點不是嗎。
“李副總司令,委員長在後院想要見你!”
就在李衛國客套的跟那些來的人打招呼的時候,一個聲音從人羣外傳來。而聽到這個聲音,再看看來人,那些國民黨將領便紛紛避開,生怕得罪對方。原來來人正是老蔣的心腹----特務組織頭目之一的戴笠,難怪這些國民黨將領這麼避諱,要知道不久前韓復渠就被這位的手下給抓了,並槍斃。
“原來是雨農啊,好久不見!”看見這位學弟,李衛國不禁笑着說道,並起身打算去見見老蔣。
“衛國!”看見是戴笠來請,旁邊的陳更便拉住李衛國,怕對方使詐,畢竟對方是有前科的。不止陳更,旁邊的旁邊的八路軍將領都圍了過來。
“老陳,不用擔心,這裡本就是他的地盤,咱們那校長要真對我們不利,我們是防不住的。”
李衛國知道陳更的意思,並解釋道。
雖然李衛國不擔心,但是陳更還是吩咐陳川等人貼身跟隨。就這樣,李衛國在戴笠的帶領下,一起前往後院。
“雨農,抗戰以來這段時間你倒是幹得不錯,殺了那麼多鬼子漢奸!”一邊走,李衛國也不忘跟戴笠聊天,這位學弟,雖然以前見面不多,但是雙方還是認識的,關係不算多好,但也還可以。
“李司令誇讚了,我忙了那麼多,也不及貴黨的軍情局刺殺了佐佐木到一。”
戴笠作爲老蔣的心腹,註定不會跟任何人關係太好,國民黨內部如此,更別說黨外人員了。
“呵呵,你怎麼就認定是我的軍情局乾的,這種事沒有證據可別胡說!”李衛國笑着說道。
“李司令過謙了,相當今中國了,抗日的武裝裡面,除了黨國的殺手,也就貴黨的軍情局有這能力。這麼周密的刺殺,一般的江湖人士是幹不來的,除了貴黨,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能有這能力!”
戴笠微笑着說道。
“誰知道呢,中國這麼大,奇人異士那麼多,或許就有這麼一個呢!”李衛國打着哈哈道,這種事就得這麼不確定,讓對方懷疑去吧,搞得越神秘越好玩。
很快,李衛國就來到了老蔣所在的後院,此時老蔣正在院子裡的涼亭煮着茶,穿着一身黑色長衫,頭上依舊沒有頭髮,旁邊有幾個男子在一旁保護。看見李衛國來了之後,那幾個男子向搜身,但是被老蔣制止了。
“不用了,讓他過來吧!他若是想殺我一年多前的冬天他就殺了,犯不着在這個時候!”
“委員長倒是挺放心我的,萬一我現在忍不住了呢!”看見老蔣這麼說,李衛國不禁笑道,並來到老蔣的面前的凳子上坐下。
“你倒是不客氣,我的那些屬下、學生,誰看見我都恭恭敬敬,也就你敢這麼大膽。”
看見李衛國招呼不打,直接坐下,老蔣不禁笑道,這也讓亭子邊的一直留意二人情況的戴笠有點吃驚。看二人交流的狀況,不像是有很大仇恨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爲關係很好。
“委員長不會因爲此事怪罪吧,好茶!怎麼委員長還是不喝茶?可惜了這麼好的茶,委員長是無福享受了!”
李衛國喝了一口剛剛泡好的茶,看了看對面老蔣的杯子裡是白開水,便不禁說道。
“沒想到你還記得我這個習慣,你說當初你沒有跟中共,跟着我一起。以你的能力,現在起碼是一方諸侯,而且若是讓你指揮之前的幾大會戰,估計也不會敗得這麼慘吧!”
老蔣微笑着說道。
對於老蔣這人,李衛國挺佩服的一點就是他在生活習慣上的作風,從黃埔建校時,老蔣就不抽菸、不喝酒、不喝茶,每天起牀都是按時六點鐘,而且一直都保持着。即便是跟宋美齡結婚後,也沒變。
“或許吧,不過淞滬會戰、南京保衛戰等,爲什麼慘敗,相信委員長你也是心知肚明吧。委員長若有空還不如好好整頓下面的,軍隊都開始腐敗,你認爲這能打勝仗嗎?並不是換個人就能解決的,想當初黃埔六期那麼多一腔熱血的學生郎,現在還有多少能記住當初的追求。”
反正李衛國跟老蔣也沒什麼可聊的,在那吹吹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讓他去頭疼去吧。李衛國所說的這些,老蔣都知道,但是知道是回事,能不能解決是另外一回事。
特別是老蔣現在需要下面的這些人幫他保住國民政府,他也下不了那個決心去整頓。
“靖華,你就不能委婉一點,雖然我兩屬於不同黨派,但是我畢竟是你的校長,該有的尊重你還是得有吧!”聽到李衛國毫不掩飾的指出國府的問題,他的臉上也有點掛不住,便出言說道。
“正因爲你曾經是我的校長,我才這麼說的!對了,還沒問,委員長你這次叫我來,是有什麼事嗎?”
或許覺得聊的不是很愉快,李衛國就岔開了話題,問道老蔣叫自己來的目的,不是就爲了敘敘舊吧!貌似二人的關係沒好到這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