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墜兒,這個名字喜慶,我就點這個喜墜兒吧!”那個男人說道。
我的心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那這位爺,您呢?”袁嬌嬌又問道。
“我看金花這名不錯,就金花吧!”
“好,太好了,這位爺,您太有眼光了,金花姑娘可是我們這兒的前任頭牌紅姑娘呢!”袁嬌嬌說着,就對兩個男人做了個手勢,意思是讓他們去賬房先交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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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坤趕緊躬着身子帶着兩個男人去交了錢,袁嬌嬌在堂院裡衝着樓上大聲地叫着;“花兒姑娘,墜兒姑娘,接客了,有客人了!”
“是叫我嗎?袁媽媽?”金花搖晃着身子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是啊!花兒姑娘,今日可就要看你的了!”袁嬌嬌對着樓上的金花說道,然後看了看墜兒的屋子門口,墜兒還沒有出來,就對金花說道:“花兒,你趕快去跟墜兒說一聲,客人馬上就要上樓了,讓她出來迎迎啊!”
“是,袁媽媽!”金花答應着,就往墜兒屋子走去,沒多會,金花就就急匆匆地跑下了樓,對袁嬌嬌小聲說道:“袁媽媽,墜兒好像發燒了,今日怕是不能接客啊!”
“是嗎?我早起的時候,就覺得墜兒不大對勁,還真發燒了啊!“袁嬌嬌自言自語地說。
在樓下等待客人的胭脂聽到金花這麼說,知道一定是墜兒的託詞,她是爲了保住肚子裡的孩子故意裝病的。胭脂往前站了一步,悄悄地對袁嬌嬌說道:“反正那個客人也不認識墜兒,不如就讓我替了墜兒吧!”
“你可真是媽媽的好姑娘,真是個機靈的孩子啊!就這麼辦!待會他們出來的時候,我就把你交給他,就說你就是喜墜兒,你可別忘記自己今晚就叫喜墜兒了啊!”袁嬌嬌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拍着胭脂的肩膀說道。
兩個男人交完了錢,剛一出賬房,袁嬌嬌就領着金花和胭脂迎了過去,道:“二位爺,這個就是我們的墜兒姑娘看看這小模樣,長的多招人疼啊!還有這個,就是我們紅透金陵城的花兒姑娘,我可是把兩位姑娘交給二位爺了,二位爺就請自便吧!”袁嬌嬌說着,鬆開了手,衝着金花使了個眼色。
金花趕緊對着胭脂喊道:“墜兒,那你伺候那位爺,我可是把這位大爺領走了啊!”說着,就挽着那個男人往樓上走去。
“大爺,墜兒今晚能伺候大爺,真是墜兒的福分啊!”胭脂一邊說一邊就偎依在了那個男人的懷裡,跟在金花的後面,往樓上走去。
錢坤從賬房裡出來,看到胭脂帶着那個男人走了,剛想張嘴,袁嬌嬌一把捂住了他的嘴,臉上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
今晚總算是有驚無險,我長長地吁了一口氣,不過我卻很擔心袁嬌嬌會親自跑到墜兒的房間去查看,如果那樣的話,恐怕還是會露餡的。
大概是老天也可憐墜兒吧,今晚的客人是特別的多,生意是好的出奇,袁嬌嬌在樓下不停地忙活着,沒有功夫顧及樓上的墜兒,墜兒總算是躲過了這一劫。
怡春院的生意興隆,我卻得益於納蘭的庇護才倖免沒有被點名接客,我和納蘭躲在房間裡,過着只屬於我們兩個人的快樂日子。
第二日早飯過後,納蘭又照常去了學校,買夜找樂子的客人也都離去了。袁嬌嬌這會才得空,上了樓,在樓道里巡視了一遍之後,就直奔墜兒的屋子而去。
我也跟在她的後面,裝作漫不經心散步的樣子,來到了墜兒的房間門口。
“墜兒,你好些了嗎?還發燒嗎?”袁嬌嬌對仍舊躺在牀上的墜兒說道。
“謝謝媽媽,墜兒覺得好多了!已經不發燒了!媽媽別惦記墜兒了,墜兒歇息幾天,就會好的。”墜兒說道。
“是嗎?不過,媽媽看你的臉色蠟黃蠟黃的,人也總是沒精神,要不要媽媽給你請個大夫啊!”
“不,不,不!袁媽媽,墜兒沒病,只不過是太累了,歇息幾日就會好的!”
“那你可不許騙媽媽啊!有病可得早治,媽媽還指着你替媽媽掙錢呢!”袁嬌嬌說道。
“我沒瞞您,我真的是累了,歇息幾天就好了!”墜兒堅持着。
“那好,那你先歇着,媽媽先忙去,今兒晚上的客人最好是別點你的盤子,不然,媽媽又得想法子找人代替你。”袁嬌嬌說道。
我也在心裡暗暗地說,這段日子最好都不要有人點墜兒的盤子。
袁嬌嬌走好,我和胭脂來到了墜兒的牀前,墜兒用手捂住胸口,說道:“剛纔可把我嚇死了,胭脂姐,昨晚可多虧了你啊!”
還沒等我和胭脂說話,一個聲音就飄了進來。
“可是你瞞得了一時,也瞞不了一世啊!墜兒,袁嬌嬌早晚還是會知道的,金花姐還是勸你早做了斷的好!”
聲到人到,金花掀開門簾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