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對她用酷刑
顏狗有病吧?
這是哪一年的舊賬了,還翻出來問?
半夜把自己從被子裡挖出來掛在這裡,就爲了問這個?
他越想知道,她越不說。
急死他。
桑落挑釁地看他:“顏大人對這個‘第一名’耿耿於懷啊。你放了我,我就告訴你。”
看樣子,真有其人?顏如玉心中氣息滯阻得厲害,挑起眉看她:“讓本使來猜一猜,可是那個被你帶回家的俊俏小郎君?”
俊俏小郎君又是哪裡冒出來的?
桑落想破腦袋也沒想出顏如玉是怎麼從“第一名”跳到“小郎君”的。
顏如玉見她不語,擰緊眉頭:“被本使猜對了?”
“哪一個小郎君?”
“你帶過多少個?”某人咬牙切齒地看着刑架上的桑落,被捆在這裡還毫無懼色,已是有恃無恐的慣犯了!
半晌,仍舊沒有得到她的回答,顏如玉的耐性快要磨完。
“不說?”
看樣子,捆在這裡根本威脅不到她。必須要上手段。
“桑大夫怕是忘了,你如今是階下囚。”
越說,嗓音裡的怒意越濃:“本使有的是法子讓你開口。”
“別急,”桑落望着屋頂,作苦苦思索狀,“我還在數。”
貌似人很多,數了這麼久,還沒數完。
指尖叩在扶手的雕花上,骨節泛出青白。
她是在說笑,他知道。
這四年他時不時地去看她,她最大的樂趣就是搗鼓那些瓶瓶罐罐的藥。哪裡有那麼多的俊俏小郎君?
可越是這樣,他越生氣。她想要故意將他推遠。
手中的銅錢,被拋起,又落下。一枚,又一枚,叮一聲,噹一聲。像是爆發前的序曲。
終於,猩紅袍角翻起,一枚銅錢飛了過來,貼着桑落腰間擦過,衣帶應聲崩斷,輕飄飄地墜落在她的腳邊。
桑落瞪向一臉陰霾的顏如玉:“你幹什麼?”
本就是睡夢中被架起來的,她沒穿外袍,衣帶被斷,衣襟鬆垮垮地敞開,露出白色的裡衣來。
顏如玉有片刻的失神,原本只想要半嚇半逗,可看着那鬆散的衣襟,頓時添了幾分旖旎。
他深吸一口氣,薄脣吐出兩個字,有極難察覺的暗啞:“審問。”
“能不能說點正經的?”比如刑部的大火,火勢到底如何?
“本使問的都是正經的。”
桑落語結,別過頭。
燭光似是凝固了一般,將兩人的影子死死嵌在了牆上和地上。
得不到迴應。
顏如玉一拍扶手,下一瞬,他就站到了她面前,擒住她下巴,強迫她正視自己。深不見底的眸光牢牢攝住她的眼神:“還是不肯招嗎?”
桑落被迫望進他的黑眸。
被他灼熱的目光,燙得心口一顫。
睫毛顫了顫:“我答了,你就放開我?”
“說真話,本使自然會放了你。”
想了好久,她鼓起勇氣,很認真地看向他,答道:“第一名,叫——”
胸前一涼,衣襟被顏如玉徹底扯開,露出精緻圓潤的肩。
“你要做什麼——”桑落被綁得動彈不得。
“你撒謊,我要上刑。”顏如玉盯着她的肩,墨色的眸光翻涌着,最後俯首在她的肩窩,重重地咬了下去。
“嘶——”桑落下意識地縮了脖子,卻被他的下頜死死抵住。
沒有窗的屋子,兩個人這麼貼着,就顯得空氣稀薄。
他沒有鬆口,齒尖刮過她的皮膚。
那滾燙的氣息混着熟悉的瑞麟香氣,就這麼纏繞着。
“顏如玉——”她再次喊出來,帶着一點難耐和一點羞恥。
顏如玉根本不應,手掌貼着她的腰,順着凹陷的脊窩,緩緩滑動。
牙齒再次用力。
噴灑的熱浪,翻滾着,將她溼漉漉地裹住。
“顏”桑落弓起脊背掙扎,鐵鏈鐺啷作響,顏如玉喉間溢出聲悶哼,齒尖突然加重力道,在她肩窩烙下帶血的齒痕。
又疼又癢,又刺又潤,順着她的肌膚,一寸一寸地蔓延開去。
“別咬了”她不由自主地央求。
他驟然鬆口,銀絲從她肩頭斷裂。
桑落掙了掙鐵鏈,怒瞪着他鮮紅的脣:“當真屬狗的!”
看着咬痕,某人甚是滿意,還惡劣地笑了:“再說謊,我還罰。”
“我沒說完,你憑什麼說我說謊?”
顏如玉的拇指搓了搓那齒痕,語氣甚是篤定:“你剛纔準備撒謊。”
桑落閉了閉眼,覺得太妃讓顏狗做這個繡衣指揮使當真是知人善任。
“再答。”他的眸光落在她纖細的脖頸。像是已經鎖定了獵物,卻又佈下一個溫柔的陷阱,輕聲問道,“第一名,究竟是誰?”
桑落不知他是如何看破的。這次決定更加認真地看他:“就是我以前的——”
鐵鏈驟然繃緊。
她被迫仰起頭,露出優美頸線,顏如玉這次咬住了她的脖子,一點一點,齒尖夾住細細膩膩的皮膚,從下緩緩往上游移。
一圈又一圈的戰慄,像漣漪一般,泛開。
“還學不乖,”顏如玉齒尖抵住她頸動脈,“桑大夫可知,撒謊會要命的?”
“要命便要命。”桑落始終是個倔強的性子,“反正……我說什麼,你都不信。”
後背的刑架將她的四肢固定得死死的。
她突然偏過頭,隔着錦袍,報復性地用力咬住他的肩,血腥味在脣齒間漫開。
顏如玉先是悶哼一聲,掌心滾燙地托住她的後頸,帶着薄繭的指腹似有似無地打着圈,喉間溢出破碎的笑音:“本使看出來了,桑大夫喜歡的路子有點野啊。原來你說謊,是因爲喜歡本使這樣罰你”
燭芯炸了一下,映得兩人糾纏身影如交頸鴛鴦。
“不知,你更喜歡剛纔那樣的酷刑.”他又埋在她肩窩,邪惡地啃咬出一朵一朵的紅痕:“還是喜歡這樣的?”
“沒有。我都不喜歡!”她否定得太快,語氣太軟,甚至透着幾分不自知的慌亂和輕顫。
“桑大夫喜歡”
“那你說實話試試”
桑落依舊沒有回答。
散亂的想法漸漸匯聚在顏如玉的心頭。
他低下頭,在她耳畔低聲問道:“根本沒有什麼第一名,對不對?你只是害怕,是因爲我的身份?”
想想也是。前朝餘孽,鶴喙樓殺手,太妃的寵臣,人人唾棄的繡衣指揮使。這一重又一重的身份,誰不害怕呢?
他嗓音低啞,又帶着傷。
桑落怔愣住了。
鬆開口,下意識地答:“不是因爲這個。” 話一出口,立刻就發現自己上當了!
兩個問題,她只否認了一個。前面那個問題就代表着默認了。
“你誆我!”她怒視着他。
顏狗得逞地笑了。
笑得很是滿足。
他早該想到的。
那天她在莫星河的車上說什麼第一名。以莫星河的性子,一定會將所有敵意對準“第一名”。
她是擔心給自己惹來禍事吧?
“桑大夫,該怎麼辦呢?”他啞聲問她,“你對本使這麼好,本使都有點捨不得罰你了”
這一次,他勾下頭,準確無誤地吻住了她的脣
門外。
知樹站在不遠處守着。
幾個繡使得知桑落被顏如玉半夜帶進了刑房,跑來求情。
刑房的門很厚重,聽不清裡面的動靜,只偶爾傳出女子細弱的叫聲。
完了,用酷刑了!
有個繡使焦急地想去敲門,被知樹擡手擋住了。
“桑大夫畢竟救過咱們的命,還救過顏大人的命。”繡使嘆道,“好歹是個姑娘,哪裡受得住那些刑罰?”
知樹無動於衷。
“再說了,她的案子不是還沒查嗎?剛開始查,哪裡就到了用刑的地步?”
知樹依舊無動於衷。
幾個繡使知道進不去,也勸不動,搖搖頭,嘆道:“早知道,還不如留在刑部,人家好歹還囫圇呆着呢。”
進去了小半個時辰了.出來還不得渾身是血嗎?
“太妃剛給桑大夫封了官,這上任第二日就用刑,是不是不大好?”
知樹冷冷看着他們:“工部屯田司曹家的案子查完了嗎?”
一說這個,幾個繡使收了聲。自己分內的事沒做完,還管得了別人的?
“查到哪裡了?”知樹追問。
“剛開始查。明後日就出門去暗訪他們的莊子。”
知樹又問道:“若屬實,會如何?”
“多半流放。”
繡使嘴裡的“多半”,就是“肯定”。
曹三公子躲不過了。
知樹想起倪芳芳在丹溪堂門前依依不捨地取下曹三公子的披風,露出她新制的桃紅小襖。
他看向幾人:“既然沒查完,就抓緊些。”
幾個繡使不得不散去。
知樹垂下眼瞼,直直站在門前。
屋內。
桑落的鐵鐐不知何時被解開了。
她被顏如玉徹底壓在了椅子上,木珠髮簪早已被取了下來,青絲披在椅背的豹紋上,蜿蜒散開。
男人邪惡地咬住那一朵冰涼柔軟的耳垂,來來回回地碾着,像是在品嚐鮮甜的果子。他嗓音啞得不行:“你帶過誰回家?”
帶誰?
桑落躲着他的啃噬,認真點數起來:“元寶、夏景程、李小川、莫星河——”
每聽到一個人名,他就咬一口,含含糊糊地評論:“太小”、“太蠢”、“太矮”、“太弱”。
最後她想起來:“還有你。”
那次去家中取金珠,撞上了桑陸生。
顏如玉正準備咬下去的動作,頓在半空,最後他毫不猶豫地認定:“那就只能是我。”
桑落推了推他:“行了,問完了。你讓我起來吧。”
顏如玉怎麼會善罷甘休?送到嘴邊的肥羊,不拆吃入腹是不滿足的。
他拉住胸前的兩隻手,用鐵鐐叮叮噹噹地纏起來,一邊纏一邊緩緩說着:“那家羊肉鍋子,本使查過,用的是山羊,肉羶,皮上的毛也去得不乾淨。你爲何會覺得好吃?”
纏好之後,他鑽進她雙臂之間,摟住她的腰,稍一用力,二人翻了個天翻地覆。
他坐在了椅子上,她跨坐在他腿上,雙臂被迫纏在他頸側,像是她摟住了他一般。
顏如玉脣角一勾,手收回鐵鏈,她就被拽着伏到他胸前,燭光透過她的髮絲,散着一道一道光暈。
他問:“還是說,跟顧映蘭吃什麼都好吃?”
見她又沉默不語,他的手掐住她腰間的軟肉,桑落身子顫了又顫,想掙扎,反被他拉得更近。
牆上,兩人的影子已經徹底溶作一團。
羅裙的布料,被抵得曖昧又滾燙。
她意識到眼前人已瀕臨失控的邊緣,不由問道:“知樹到底跟你說了什麼?”
“本使要聽你說。”他鷹隼一樣的黑眸,盯着她被吻得紅腫的脣,喉結上下翻滾。
“我與他只是偶遇。百花樓請我去看診,結果遇到了鎮國公府的鐘離政。他與花娘——”
“桑落,說重點!”顏如玉沒有耐性聽那些污糟的男人和女人。
“然後就遇到了顧映蘭,他與刑部的人在那裡吃酒,送我出來,我沒帶披風,就覺得冷。正好路過那家食肆,好多人在裡面吃羊肉鍋子,我就說請他和知樹一起吃。”
“說重點!”顏如玉再次警告,手掌已經掐住了她的腰。
“喝了幾杯酒之後,顧映蘭突然問我,是不是爲了你去的汲縣。”
顏如玉眼眸半眯。這個事,知樹竟然沒有跟他說。
“你怎麼說的?”
“我說,不全是。太妃曾遣葉姑姑來看顏大人,又命我爲顏大人診治,於公來說,顏大人是我的病患,我自是擔心他的安危的。”
桑落見他聽得認真,心思也活絡了起來,嘴上答着,腿裝作無意地蹭來蹭去,顏如玉雙手端住她的腰,將她架在半空,生怕她再坐下來。
“於私呢?”聲音啞得不行。
得了一點自由,她愈發確定顏如玉現在最怕的是什麼了。動作愈發大膽了些,衣料摩擦得絲絲作響,嘴上仍舊一本正經地說着:
“我說:於私,我是瘍醫,整個芮國也找不出比我更擅長救治傷患之人,我不去,百姓就必死無疑,我去了,救活近千條人命,總能揚名吧.”
顏如玉將她徹底推離了椅子。
鐵鏈墜落在地,椅子蹭着地,發出“吱”的一聲巨響。
這聲音有點大,門外的知樹也聽見了。
這動靜實在太大了。
而且,這是刑房,公子這癖好.
當真是不一樣。
一個小繡使跑了過來:“知樹大人,宮裡來人了,要顏大人立刻入宮覲見。”
感謝小豬嘜522的打賞
啥也沒寫啊。
後臺能不能放我一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