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衆人始料不及,趕緊跑過去看。
仵作已經提前到了,他驗屍之後,說:“是自殺中毒。”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雲意繁問陸安。
“反正線索已經有些眉目了,不要着急。”陸安說道,“出了命案,事情已經不簡單了。”
“可是現在線索又斷了,單憑一份交易條例,如何說明朝廷貪污案和突厥有關?”雲意繁頭都快漲了:“你知不知道我等着翻案都等了快一年了!若不是他們從中摻和,我怎麼會落得如此境地?”
怎麼回事啊?蕪華一頭霧水,雲姐姐不是已經辭官了嗎。
“我想你應該先回雲麓山莊冷靜一下。”陸安趕緊扯住雲意繁,讓她先冷靜下來。
雲意繁很快就意識到這個問題,便沉着性子說:“聽你的。”
他們和陳焱麟告別後不久,就回了雲麓山莊。雲意繁回去之後,一話不說,就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去,一陣陣急切的琴音發出來,擾亂了人的心神。蕪華在房裡聽得心煩,就跑到了半山腰上休息。
陸安不久就跟了上來,關切的問:“沒事吧?”
“沒事,我只是沒見過雲姐姐着急的樣子。”蕪華嘆了口氣,道:“我離開的這一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些小事情罷了。”陸安說的雲淡風輕:“只不過你對你雲姐姐有些不公。”
陸安把事情都跟蕪華說了一遍:原來雲意繁辭官,是因爲無中生有而被枉貪污了司杖司製造兵器的款項,無奈之下爲了保全清白,不得以才辭了官。當時陸安爲了讓她全身而退,動用了很多的人脈。
“所以,你和雲姐姐早就認識了嗎?”這個女人,關注點真的不在一個地方?
“我們,呵。”陸安看她的樣子,好笑的說:“雲家和陸家很早就交好,我在雲麓山莊發展江湖網的時候,她便過來幫我搭線了。”
“僞裝的真好。”蕪華哼了一聲:“以前在宮裡,看你們就像不認識一樣。”
“所以你們在後宮的一舉一動,我都會知道得一清二楚。”陸安補充說。
真的很厲害,能把消息收集的範圍延伸到了皇宮內部。這是蕪華非常佩服的,只是她沒想到,不僅是檀燃,連雲意繁都是情報收集員,當時僞裝的可真好。
他們就在半山腰吹着風,蕪華想了很久,就問:“那……檀燃,是不是你安排到我們舒府的眼線?”
陸安聞言,偷偷的笑了,道:“我的眼線還不需要我來安排。”只是爲了更好地瞭解你的動向罷了。陸安不敢說出來。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這些事。蕪華給了陸安一個眼神。突然琴音冷靜了下來,慢慢奏出了悅耳的樂曲。
“看來雲姐姐安靜下來了。”蕪華嘆息道,“我的耳朵整整被摧殘了一炷香的時間。”
“沒關係,我幫你揉揉。”陸安拿起手來往蕪華耳朵上湊去,暖暖的感覺一下子包圍了蕪華的耳朵,她感覺到自己的耳朵都充血了。
這時一個小廝爬了上來,遞上一張名帖:“主人,定州府衙陳焱麟求見。”
“請他到風雲堂。”陸安下命令道,“再準備一桌宴客席。”
“你的青梅竹馬來了,要不要好好說說話?”陸安“請示”蕪華。
蕪華臉上添了幾分喜色,感激不盡的說:“太好了,赤鹿來了。我要立刻下山去找他。”她像個小孩子一樣奔了出去。
陳焱麟在山莊門口等着人來接見,不一會兒他看到蕪華跳着階梯跑了出來,馬上緊張地大聲叫道:“舒蕪華,小心摔到腳,小心啊!慢慢走下來!”
蕪華開心得很,一步一步的跳,腳下差點一滑。陸安在後面趕緊扶住了她,溫暖的氣息噴在她臉上,身上還是一股子沉香味。
他輕輕地說:“都說了小心些,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