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兵突然兵臨城下,打得人不知所措。
陸安接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是事情緊急了。彼時陛下突然下了一道聖旨,催促陸安立刻出徵。陸安沒有辦法,只得寫了一封信給蕪華,沒有想什麼,披上戰甲便去了戰場。
也許這對他們來說很是遺憾,可是在國家面前,家事永遠都不及國事重要。
他坐着戰馬奔到了前線。
彼時親父陸堯也收到戰報,特地前來會合。
“什麼情況?”陸堯帶着五萬精兵前來支援,他看着目前的時局圖,皺着眉說:“你小子倒是好,一成親就攤上這事兒。”說完,他拍了拍陸安的肩膀,然後沉重地說:“你娘和我當時結婚之前,也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陸家的孩子,還是要對這些家事看淡些。”陸堯不顧陸安是否有什麼表示,光顧着自己一味地說道。反正他之前收到陸禹的信的時候,陸禹說了一些蕪華不大好的話,自己也不太滿意這段婚事。只不過他一直駐守在別的邊防,再者也尊重孩子的安排,也就不多加干涉。
這回倒是有事情衝撞了婚事,說不定還有機會勸陸安更改一下主意。
陸安也沒仔細聽,他專注着研究目前的戰局,忙得目不暇接。
後來士兵來報,道:“啓稟將軍,前方探子來報,定州淪陷,突厥薩曼莎公主帶着軍隊攻破。”
“定州?”陸堯意外地叫了出來:“定州是怎麼淪陷的?”明明這個地方在關內,突厥人也不容易攻破的呀!
“城牆,是城牆。”陸安搖搖頭:“來不及加高城牆,她們爬進來了。”
“那你那莊子……”陸堯大叫不好:“這可是陛下的組織!”
“父親放心,上次突厥來犯,我已經把一些重要的部門撤回了長安。”陸安說。還好他高瞻遠矚,及時預料到了事情的發展,纔不至於釀成大禍。
陸堯知道兒子的性子,聽到這些也不禁鬆了口氣:“還好夠利落。”
陸安往沙盤插上一個小白旗,把它插在沙盤上定州的那個地方。他守護了許久的定州,在他的疏忽之下失守了。
他不想再追究什麼,如今要擊退敵人才是至關重要的事情。
於是他命令全軍休整,自己暗中派了人收取打探情報,看看附近的軍隊都是什麼人在操縱。
重要休息的時候,士兵又上了線報,說道:“將軍,密報!”
每當密報來時,便是陛下要佈置重要的事情,於是陸安當即便打開查看。
可是這封信不一樣,這是由尚書省發出的信函,裡面通報說皇帝病重,已經臥在牀榻不起。如今皇帝口頭吩咐,讓陸安必須與皇帝派出的軍隊合作,擊退敵人。部隊會在半個月之內到達戰地,希望陸安能夠協調好部隊之間的衝突,儘快完成防守任務。
由攻轉守,陸安不禁感到納悶,這個部隊到底是什麼樣的部隊,竟然能讓聖上下旨,着重於防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