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試探着喝上一口後冷香瞬間沁人心脾,讓她一天的煩躁與鬱悶,都一掃而空,她看着蘇子祺,一把抱住他道:“謝謝你。”
蘇子祺也緊緊的回抱了她,在她耳邊說:“我給了你這個,那你現在能不能把那瓶藥給我》”
此話一出口,傅雅君瞬間僵住了,默默的問:“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藥?”
這時蘇子祺一把推開她,手裡拿着那個讓她提心吊膽了一天的瓶子,傅雅君反射性的去掏,才確認瓶子已經被蘇子祺奪去,她氣急敗壞質問:你這是幹什麼?“
蘇子祺臉色一變,瞬間將瓶子收到自己懷裡,走到傅雅君面前,又是他的雙肩拉近自己說:“我到問你到底想幹什麼?你知道這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吧?”
傅雅君聽了冷笑道:“這我當然知道,玉晨已經將裡面的藥效全都告訴我了。”
蘇子祺聽了更加不解,“那你還敢留在身邊?”
傅雅君低着頭說:‘因爲,晉王來了。“
此話一出蘇子祺便知道傅雅君打的什麼算盤,他不敢置信,問:“你,你瘋了嗎?晉王就算是再怎麼無恥,而他對我們依然有用,如果你現在對他下這種藥被查出來,你知道後果嗎?”
傅雅君說:“其實,今天一天我都在猶豫,只是每當她的惡意佔了上風的時候,蘇子祺都會裝作湊巧的打斷她,把她支開。”
現在也許是因爲那晚湯的緣故,傅雅君已經完全冷靜了下來,聽到蘇子祺這麼說,她雙手掩面泣不成聲道:“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只是知道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如果真把藥下在他身上,那麼一切都可以一勞永逸的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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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子祺恨鐵不成鋼的說:“剛纔誇過你聰明伶俐,怎麼到這件事情上就變得如此愚蠢?他就算死了又能怎麼樣?他的死一勞永逸的解決現在的問題?晉王就是一個巨大的靶子,能爲我們擋住京城中所有的到光劍影,如果晉王死了,下一個就是我們了。”
現在傅雅君已經可以平靜地思考這些問題,方纔不知道爲什麼,她腦子裡就是一團熱,滿腦子都是復仇的景象和大仇得報仇的快感。她哭夠了,靠在蘇子祺的肩膀上,有氣無力地說:“今天真是謝謝你了”
蘇子祺知道她在謝些什麼,他緩和下心情牢牢的抱着她。
然而他們兩人還沒有溫情多久,就聽到陶若飛快的跑進來說:“夫人不好,玉晨公子吐血了。”
傅雅君一聽,一把推開蘇子祺,走到她面前抓着她問:“你說什麼?”
陶若緩了口氣,這才又接着說:“本來,玉晨公子聽說夫人你身體不好,想來這裡看你,只是又聽到侯爺在裡面,他就在門外徘徊一陣託人將一本書帶了進來,送給夫人你着。”
她把書遞到到傅雅君的面前,傅雅君接過一看,發現裡面竟是些讀書留下的筆記,估計他是想以此證明自己並不需要個師傅。
傅雅君有些哭笑不得,把書丟在一邊又問:“那麼他怎麼會吐血
的?”
“這奴婢也不知道,他說完這些話之後也轉身往回走,我一直看着他,只見他突然腳步踉蹌了一下,身體向前倒下了地面上,我以爲他出什麼事啊,連忙跑上去,一看才發現玉晨公子雙手輕輕撫着自己的胸口,鮮血不斷從口中會噴,我嚇壞了,急急忙忙的趕來向你報告。”
傅雅君,往下一看,發現她胸前的衣襟上滿是血跡,由此可以看出,玉晨當時的情況是有多麼糟糕,她也不猶豫立刻就拽着陶若往外走。邊走邊說:“那之後呢?你們把他帶到哪裡去了?”
“我來的時候,劉嬸正好回來,她看到我們就說先由他照顧玉晨,讓我先來找夫人。”
傅雅君一聽到劉嬸的名字,立馬轉過頭問:“你說劉嬸回來了?”
陶若不明白傅雅君爲什麼這麼問,她歪着頭,說:“不是夫人叫劉嬸出去辦事的嗎?今天,我看她的時候她還背了一大堆東西進門呢,說什麼這事你讓她出去調的。”
傅雅君此時也顧不得什麼了,一把推開陶若就外面跑,蘇子祺也急匆匆的衝了過去,招呼人立刻把劉嬸找到,然而奇怪的是,在這短短的時間之內,劉嬸就像是原地消失了一樣,再也沒有人見過她,看來她對侯府之內的各種密道及關卡都計算得非常嚴密,跟他一起失蹤的,還有玉晨。
一想到玉晨,傅雅君就覺得心驚膽戰,劉嬸已經知道玉晨背叛了他,那他下場極有可能非常悽慘,傅雅君簡直不敢去想象,他現在到底面臨着怎樣的難關,再加他又吐血,雖然不明白他吐血的原因是什麼,可她總覺得這還是和劉嬸脫不了干係。
她急的蒼蠅一般在侯府瘋狂亂轉,蘇子祺怎麼攔也攔不住,最後還是硬把她打暈抱了回去。
青枝紅杏見蘇子祺把傅雅君橫着抱回來,急忙迎了上去,蘇子祺叫她們讓把傅雅君放在牀上,又解開她的穴道,傅雅君立刻從牀上跳起來外面跑,蘇子祺眼疾手快抱住了她,傅雅君怎麼推也推不開他,只得不停的咒罵他,帶傅雅君發泄過了,蘇子祺才放開了手。
傅雅君雙腿一軟跪倒在地上,青枝紅杏連忙上去要扶她,卻被蘇子祺擋住,蘇子祺揮手讓她們出去,她看着哭得狼狽不堪的傅雅君,問:“你現在你發泄完了?”
傅雅君在悲痛過後也冷靜了下來,一想到剛纔自己瘋瘋癲癲的樣子,覺得十分羞愧,她低着頭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最近總是特別容易激動,好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也許是最近太累了吧,
蘇子祺聽了皺着眉頭,在傅雅君的手細細摸着,他臉上神色飄忽不定,傅雅君無法得到任何消息,不一會兒蘇子祺鬆開她的手,拉過他的肩膀說:“你這樣子也就多久了?”
傅雅君認真想了想道:“從傅府回來之後就已經是這樣了。”
蘇子祺一聽頓時咬牙切齒說:“看到我們得回傅府一趟了。”
傅雅君本能的察覺到,這件事其實有些不大妙,她抓過蘇子祺的臉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事?我想我有權利知道。”
蘇子祺看着她,敵不過她的堅持說:“你的脈象有些不大對勁,但是我真不出來爲什麼會是這樣?看來晉王比我們想象中的還是要麻煩得多。”
“這關晉王什麼事?”
蘇子祺想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如實將事實告訴她,傅雅笙是親王的不下,從一開始他們就是在演戲而已。
傅雅君聽了大吃一驚說:“他們這麼做有什麼意義?傅家雖然是大戶人家,但是對比京城其他豪門大族來說,也不過是中上而已,用得着他飛這麼大的心思?”
蘇子祺搖頭說:“我不明白他不知爲什麼這麼做,似乎還是爲傅家中有什麼秘密要他去挖掘,目前看來現在他也是毫無頭緒,纔會將視線轉移到你的身上。‘
說到這裡,他雙手握拳,臉色冷硬如冰,傅雅君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副樣子,有些害怕,又問:“剛纔你們在書房裡,請問到底說了些什麼?”
蘇子祺看着他說:“晉王叫我輔佐他。”
傅雅君下意識的搖頭,覺得有些好笑,“你肯定是沒有答應,就憑你和宗文的交情,想來你也根本不會背叛宗文。”
蘇子祺這一次卻咬牙切齒說:“因爲是這樣的,所以他臨走之前,說給我三天時間考慮,在這三天之內,我是有後悔的機會,現在我總算明白了他是什麼意思。
傅雅君也明白了,蘇子祺爲何這般憤怒,看來晉王是在剛纔動的手腳,她覺得有些好笑,自己想千方百計給晉王下點毒藥,還被攔住了,倒是晉王輕而易舉的得逞,這真是令人荒誕的命運。
蘇子祺此時也是這麼想的,他看着傅雅君滿是愧疚說:“早知如此,剛纔我就應該幫你一把。”
如果事情到了現在再說這些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傅雅君還是不明白,蘇子祺爲什麼在這個關頭回傅家,就算傅雅笙是晉王的部下,那也不意味着進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她,傅雅君疑惑地看着蘇子祺,心裡同時爲玉晨的現狀而感到焦急,她抓着他的衣袖道:“玉晨那邊怎麼辦?”
蘇子祺安慰她,“這你不用擔心,我已經派人去找了,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我並沒有在劉嬸身上發泄她學過武的痕跡,那麼帶他們走的人就要負擔兩個拖累,一個老女人和一個小孩子能走多遠,他們現在估計連京城都出不去。”
傅雅君聽了才稍微有些放心,雖然心裡還是惶恐不安,問:“那現在應該怎麼辦?是在這裡等他們回來,還是..."
蘇子祺拍着傅雅君的手道:"不用等,現在立刻去傅府。“
傅雅君也知道現在事態緊急,也不多說,立刻站起身來收拾東西,青枝紅杏聽了她的呼喚,連忙跑了進來,但她這一次並沒有選她們,而是將他們留了下來說:“你們在這裡等玉晨回來,我和陶若去傅府。”
青枝聽了後表現的十分失望,紅杏卻沉着一張臉什麼也沒說,傅雅君看着她,心裡閃過一絲異樣,總覺得她弄錯了什麼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