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走後,傅雅君面對着傅雅笙的怒目而視頗爲無奈,她想了想,還是沒有做任何的解釋,畢竟依現在的情況就是她解釋了,傅雅笙也只會當她是在狡辯。
她便相傅大老爺行了個禮,打算回去,傅大老爺此時看着她雖然十分厭煩,但一想到她即將成爲侯爺夫人,不得不笑臉應付着,見傅雅君就要走他自然是極爲樂意,又囑咐了幾句客套話便揮揮手,傅雅君連忙退了出去。傅勁鬆也不願意久留,跟在傅雅君身後離開這個地方。
此時這裡就只剩下傅雅笙父女倆,傅大老爺看着傅雅笙,頗爲失望道:“你是怎麼回事?今天爲什麼這麼做?你可知道,當時王爺的臉色有多難看嗎?”
傅雅笙委屈道:“我也只是爲了給傅雅君一個下馬威,讓她明白王爺到底是誰的人,省着她即將出嫁了,還不安好心到處勾三搭四。”
傅大老爺,一掌拍在桌面上發出砰的一聲,傅雅笙嚇了一跳連忙收斂起來站好,傅大老爺怒道:“你到底有沒有點腦子,現在的情勢難道你還看不明白嗎?皇上還活着,而蘇小侯爺現在是皇上面前的紅人,晉王雖然是能力出衆,那皇上到底還沒有打算正式下旨將王位傳給他,如果王爺得了蘇小侯爺的幫助,那我們行事便多了幾分把握,你現在得罪了傅雅君,若是她嫁過去之後,在小候爺是耳邊吹了幾句枕邊風,耽誤了大事...”他說到這裡,停了一下看着傅雅笙,鄭重道:“現在,晉王還沒有正式請旨讓皇上賜婚,雖然你和他的事京城中人誰都知道,但到底是缺了一道聖旨,這裡面的門道可就大不相同了,你明白嗎?”
傅雅笙聽着渾身冰冷,她當時也只是被氣的昏了頭,想表示一下自己的所有權並沒有想這麼多,傅大老爺最後那句話,說的讓她心裡更加不安,其實她也在暗中催促王爺趕緊向皇上請旨,但每一次都被王爺巧妙的推脫了過去,王爺的這種態度讓傅雅笙有些拿不定主意,但此時柳氏已經死了,而傅大老爺又不是一個可以真正交心的人,傅勁鬆帶他疏遠,傅雅君更不必說,她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這幾日,她眼看着傅雅君突然就成了侯爺夫人,夫婿又很在皇上面前得臉,自然不甘心就這麼被壓一頭,再加上王爺態度曖昧,傅雅笙這些天一直十分焦慮,纔有了這樣失禮的動作,傅大老爺說到這些,全然不在她考慮範圍之內。
傅雅笙連忙跪下,說:“我知道錯了父親,王爺一直沒有動作,我這也是心慌啊。”
傅大老爺不樂意的說:“王也沒有動作,還不是你手腕不夠巧妙,這麼多天了,原本是因着這皇上的病,王爺不好意思開口,現在皇上病也好了,你姐姐也即將出嫁,眼前什麼障礙都沒有,你卻連這點小事都辦不成?要是你真嫁到王府去,只怕這個王妃的位置也坐不長久。”
他越說,傅雅笙聽着心
裡就越冷,只見傅大老爺越來越激動,到最後,背過身長嘆一聲,“真是後悔,早知你這麼沒用,當初就應該選擇傅雅君,沒準現在,她已經是王妃了呢。”
傅雅笙一聽猛然擡起頭,不可置信道:“父親,你在說些什麼呀?”
傅大老爺這才察覺到自己的失言,連忙掩飾,“這於我也只是說說而已,你別往心裡去,我知道這些天你姐姐出嫁,你急,爲父心裡也很急,只不過越是這種時候就越應該冷靜,你應該明白,王爺最不喜歡的就是舉止輕浮的女子,下一次,切莫不可像今天這樣衝動了,知道了嗎?”
傅雅笙不安的點點頭,傅大老爺便揮手讓她退了出去,傅雅笙一步三回頭看着傅大老爺孤單的背影,一時心裡五味雜陳。
待傅雅笙一走,江茜月便慢悠悠地從室內走了出來,輕柔的依附在傅大老爺背上,安撫道:“老爺怎麼了?這麼哀聲嘆氣的,我剛纔在外面聽着裡面氣氛不錯啊。”
傅大老爺愁道:“一個,兩個都不讓人省心,現在朝中局勢詭異複雜,他們還這般任性,看來,這是我這個傅家當家沒有多大威勢。”
江茜月一聽,連忙從背後摟着他,說:“老爺何必這樣說,在奴家心中,老爺便是傅家的天,有老爺在傅家一天,奴家也才安心。”
傅大老爺被她的嬌聲軟語哄的有些飄飄然,此時他轉過身將她緊緊抱在懷中,看着她嬌美的面龐,說:“這些天來讓你受委屈了,我也知道傅雅笙這個人不好相處,只是礙於形勢,一直讓你忍耐,待她當了王妃離開了傅家,我再好好補償你。”江茜月聽着,淚水漫上眼眶,嬌羞無限地看着傅大老爺,柔聲說:“奴家爲老爺受些委屈也是應該的,我知道,老爺這些天爲了王爺也是煩不勝煩,我又怎麼好意思再讓老爺爲我這種微不足道的女子費心,只要老爺還記得我這個人,我便心滿意足。”
傅大老爺聽了江茜月的話十分感動,他擡起她的臉,輕輕撫上她頸上被鞭子抽出來的傷口,心疼道:“她也真是的,怎麼下這麼重的手,我送去給你的藥你都有好好使用嗎?”
江茜月點點頭,說:“奴家還要爲大老爺好好保重身子呢,只是...老爺已經很久沒有來奴家這裡了。”她欲語還休的看着她,眼中春情無限,傅大老爺被她看的一時心神盪漾,橫抱起江茜月就往裡屋走。
他剛把江茜月放在牀上,正打算有進一步的動作,卻被江茜月制止了,只見她從懷中掏出一個青瓷小瓶,遞到傅大老爺手中,傅大老爺接過,不解地問:“這是什麼?”
江清月幽幽看着他說:“老爺這些天身體忙碌,這是我特意託人從家鄉帶來的補藥。”
當她說出“補藥”兩個字時,臉上飛快的閃過一抹紅霞,傅大老爺又怎麼會不明白她的意思,一時有些氣憤的將瓶子往桌上
一擱,便要撲倒她,兩人在牀上翻滾了一番之後,江茜月氣息不穩,說:“老爺你別生氣,我這也是擔心你的身子,那東西對固本還元有奇效,明天想必事情更多,若是今晚咱們折騰的久了,耽擱了明天的要事,二小姐知道了,又得乘機找我的麻煩,拿我來開氣,老爺就算是爲了奴家着想,也切莫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把藥吃下去啊。”
傅大老爺此時是美人在懷,江茜月說些什麼,他也只能懵懵懂懂地說是,他看着懷中人紅潤的嘴脣,又看着那個小瓶子,突然壞笑道:“其實吧,這藥我也不是不能吃,只是,咱們得換一個方法。”
江茜月紅着臉瞪了大老爺一眼,明白他的意思後桌上取過藥瓶,將藥含在嘴裡,滿懷柔情的向傅大老爺靠上去。
一夜匆匆而過,傅大老爺一第二天起牀時便覺得神清氣爽,他拿起放在牀頭的藥瓶,看着睡眼朦朧的江茜月,俯下身說:“你這藥效果倒是好。”
江茜月慵懶的笑着說:“老爺要是覺得這藥不錯,以後,我再託人從家鄉帶下來。”
傅大老爺點點頭把藥瓶收在懷中,穿好衣服就出了門。待他一走,老嬤嬤立刻走了進來,看着牀上的江茜月,一陣心疼,但還是問:“昨天晚上,你讓他吃藥了嗎?”
江茜月飛快的穿好衣服,從那張凌亂不堪的牀上爬起來,她滿懷厭惡地看着這間屋子,對老嬤嬤說:“藥是哄着他吃了的,只是不知道要吃多少次?”
老嬤嬤低頭略一思索,壓低聲音回答道:“那人告訴我,這藥效果來得極慢,過程重要千萬不能斷,前前後後也要維持一個月的時間,這段時間也就委屈小姐你了。”江茜月聽到了她回答後,極爲失望,但她又自嘲地笑着說:“一個月就一個月,但願熬過這一個月後,我再也不用碰到麼噁心的老東西。”
她一邊說,一邊從老嬤嬤手中拿過衣裳穿在自己身上,帶着老嬤嬤飛快地離開這間屋子。
由於她走得太急,竟然沒有注意到前方慢悠悠往這邊來的傅雅君,倆人就這麼直直撞在一起,傅雅君被她撞的倒在地上,而老嬤嬤眼疾手快扶住了江茜月。
江茜月此時看着傅雅君,心裡更爲怨恨,憑什麼,她就呢風風光光嫁到侯府去,而自己就要偷偷摸摸的和那個老不死的苟且,就連傅勁鬆的心思,也都全都放在她的身上。
這樣想着,她眼中的恨意毫不掩飾,甚至連青枝紅杏都看得出來,兩人背上一冷,連忙擋在傅雅君面前,等傅雅君站起來對上江茜月的眼神時,也不由得打個寒顫。
江茜月從傅雅君的反應裡明白自己心思表露的太過明顯,連忙低下頭,就從傅雅君身邊走過。
青枝紅杏看着那主僕二人遠去的身影,憤憤不平道:“什麼呀?撞了人連聲道歉也不說,走的還那麼急趕去投胎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