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祺非常說他兩句,沒想到皇上狠狠的推了他一把說:“別說些亂七八糟的,快點,立刻帶我離開這裡。”
蘇子祺搖搖頭“我們走不了了,這裡裡外外都是人,更何況是你這樣重要的犯人,就算是我帶着你出去,就連我自己都會被盤查一番,難道你真的認爲我對宗文有重大的影響力?”
皇上卻說:“宗文很快就會聽成爲我的傀儡,等到那個時候,你和他聯手,能夠讓我安然無恙的離開,當等到我離開就立刻加封你爲王侯,那個時候你就是我名正言順的孩子。”
蘇子祺沒有想到他到了這個時候還打這個想法,這讓他有些頭疼,正考慮着如何拒絕皇上,卻沒有想到皇上突然慘叫一聲,蘇子祺撐着這個機會掙脫開他,一轉過身便看玉晨站在他的身後,他頓時愣住了,立馬拉過玉晨問:“你怎麼在這裡,出了什麼事?”
玉晨將這些天來受的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他,蘇子祺聽着,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他先把他帶回了自己的帳篷,又親自爲他處理身上的傷。
玉晨因爲這幾天的顛沛流離險象環生,已經困的很了,現在看到了熟人也不太管自己和蘇子祺的關係到底是好是壞,本能性地依偎着他睡着了,蘇子祺看着他心裡有些欣慰,想到他對傅雅君的意義,因爲如果讓他在自己身邊出了什麼事,那麼傅雅君永遠都不原諒他,他將玉晨親自在牀上,安撫他睡覺,等他睡着之後,山雨竹才匆匆來了。
山雨竹一掀開簾子,就看到這副和諧的景象,她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還是蘇子祺動作快的對她噓聲,讓山雨竹在外面等着,山雨竹呆愣的乖乖坐到了外面,等到蘇子祺將玉晨徹底的哄的睡着之後,他才走了出去,山雨竹立刻到他面前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皇上是什麼時候醒來的?”
蘇子祺就把事情都告訴了山雨竹,一他其實一直都沒有昏睡,他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讓宗文放下方便心態大亂,我們都被他瞞住了,山雨竹聽了,狐疑的看着蘇子祺,蘇子祺承受着她的戒備,他認爲這是自己應該受着的,他低下聲對山雨竹說:“現在皇上的情況,你應該已經知道了,不知道怎麼從他口中挖出宗文的解藥。”
山雨竹雖然依然對他十分客氣,但是在這客氣之中,顯然多了幾分距離,蘇子祺也不勉強,他只等着她的判斷。
最後山雨竹才低聲說:“這便麻煩你了,我自然會去找人問候皇上,這一次我不再手下有留情。”
接下來她又問了幾句玉晨的事情,蘇子祺把玉晨的過去全盤脫出,玉晨這小子其實和傅雅君關係非淺,雖然現在雖然山雨竹已經對蘇子祺有了芥蒂,但是對於這個小孩子倒是有些欣賞的,畢竟能夠在她的威逼之下,依然不卑不亢的人並不多,領走之時她還特點囑咐道:“那小鬼是個人才,如果好好教教也許會出大事也說不定。”
蘇子祺笑着搖搖頭道:“我也沒有想到想過要他們做出什麼大事,只要求他們平安的活着就好,如
果他真的出什麼事,那叫我怎麼和傅雅君交代?”
山雨竹聽他提起傅雅君便不再多說,又問了他幾句話,便讓他回去休息
蘇子祺在他走後立刻回到帳篷,此時玉晨正在熟睡當中,他輕輕拍着他的肩膀,玉晨就這樣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在他第二天醒來看到蘇子祺,依然覺得自己是在做夢,他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個地方見到他,但幸好的是,蘇子祺對他還算不錯,讓他心裡有個低。
蘇子祺把他叫到身邊來,玉晨心裡不由得戒備着,但蘇子祺並沒有爲難他,而是讓他上前回答:“到底出了什麼事?我們走之後,你爲什麼會在這個地方,趙大小姐呢?”
玉晨便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他,但他說他趙大小姐的時候,也不由的皺了皺眉頭,最後他又重新打氣精神來,蘇子祺意識到趙大小姐也真是可惜了,玉晨立刻拉着蘇子祺的手問:“你說她會出事嗎?”
蘇子祺只是一味的沉默着,玉晨在沉默當中有時也得出了答案,他愁眉苦臉坐立不安,不知道現在該幹些什麼,辛好蘇子祺現在也是事務繁多,並沒有那麼多事情的管他,他將幾步醫書扔到了玉晨的懷裡讓他在這裡好好看着,如沒有他的命令,絕對不能走出帳篷,玉晨現在巴不得你山雨竹他們遠遠的就連忙接了過來,蘇子祺看他如此好學對他的感覺也好不少。
這一路上玉晨的成長十分明顯,他已經沒有了曾經的稚氣和輕浮,一舉一動之中都頗爲深思熟慮,蘇子祺對他越來越欣賞,只是現在不知道傅雅君現在在何處,如果傅雅君見到了現在的玉晨又該是怎樣的興奮?
然而與這個情況還是次要的,他現在正心痛的是宗文的病情,蘇子祺揹着他們和皇上勾結的緣故,山雨竹定然不會讓宗文再受到危險,每一次蘇子祺去爲宗文做診斷之時,山雨竹特意留了兩個人上來,緊緊地盯着他,這讓蘇子祺哭笑不得,但是山雨竹一副友愛的樣子讓他挑不出任何錯來,他心裡雖有些苦澀,但也明白這樣的待遇是自己應得的。
他便不再多說話,而是一心一意地爲宗文整治,宗文情況依然是這副樣子,不好不壞而皇上再也不見了蹤影,蘇子祺猶豫了許久,還是對山雨竹說:“你也知道皇上的身體是有多麼虛榮,他畢竟年紀大了,若是弄不好,真的會鬧出人命來,那個時候宗文就再也沒有希望了。“
直到兩人尷尬地對視着,最後還是山雨竹先敗下陣來,他對於蘇子祺要到對於其他的顧慮,她便帶着他來到了地牢,只見皇上安坐在地牢最底層,看上去至少平安無事,看了山雨竹心裡也有低,手下多留了分寸,讓他有些欣慰。
當他打開牢門,他便立刻走了進去抓過皇上的脈搏,爲他把脈,果然,皇上的情況正在急劇下滑,這次跟一前假裝的不大一樣,而是真正意義上的油盡燈枯。
山雨竹看他面色凝重,也知道事情不太好,連忙問:“底發生什麼事?我什麼都沒有動他。”
蘇子祺沒有搭理
她所說的話,皇上睜開眼睛模模糊糊看了他一眼,突然笑道:“沒想到你居然願意過來這裡看我,看來我對你不是完全沒有影響的呀。”
蘇子祺聽這話覺得尷尬無比,山雨竹也不做聲,退開一步,但她並沒有離開,而是緊緊的盯着蘇子祺皇上的方向。
蘇子祺有些無奈,但此時也管不了那麼多,他立刻坐到皇上身邊拉過他的手問:“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救宗文、”
皇上看着他笑了說:“沒有想到居然有連你都解不了的毒,看來那個人果然沒有說錯話,那個看到你這副樣子啊,也算是我死而無憾。”
蘇子祺是氣不打一處來翻手就要給他一掌,又顧及到他的身體及時制住他,山雨竹站在旁邊焦急不安,聽着他們的對話就覺得皇上越來越礙眼,他暗自使用內力等着皇上語出驚人,然而皇上卻是再也沒有說過一個字,無論蘇子祺怎麼威逼利誘,他都是閉目養神,似乎將一切置之度外。
蘇子祺十分火大,擡頭瞅了山雨竹兩眼,山雨竹立刻明白就讓刑堂的人走了進來,蘇子祺不願意再看下去,連忙跟着山雨竹偷偷出去,但是直到他們離開皇上什麼都沒有說、
沒有想到他一個老人家竟還能有這樣強大的意志力,雖然山雨竹手下留情,但是刑堂那些人一個一個都身經百戰,明白如何在不傷及性的情況下讓他承受最大限度的痛苦,他有些不放心,他們一路走遠又折回去,這一次皇上已經坐不住了,他有氣無力地靠在牆壁上,看到蘇子祺的時候突然笑了說:“你你回來看我啊。”
蘇子祺有些氣惱,轉身就走,但是顧及宗文的情況他又轉身回到了皇上身邊,皇上看着他,似乎是在無限懷念着什麼人,他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看着蘇子祺。
但蘇子祺只是等待着忍耐着,等到皇上終於從夢中回過神來,才說:“你想夠了,就告訴我宗文的解藥到底在哪裡?”
皇上卻笑着搖搖頭說:“不是我不說,而是真的沒有解藥。”
蘇子祺聽了眉頭緊皺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皇上纔回答道:“當初下藥的時候,我就已經把解藥全都毀掉了,那種藥解藥只有一顆,就算是我將配方給你,你也配不出來,現在他那個孽畜就只能跟着我一起魂歸地府。”
接着他大笑兩聲,房頂的灰塵都被她的笑聲震落,蘇子祺怒不可遏,反手就一掌打在了皇上的身體,皇上吐出一口血來,但是這些並不是一般鮮紅,而是暗紫,這是蘇子祺才察覺到,皇上到底到了什麼樣的地步。。
他立刻抓過梳頭髮,掀開他的眼皮,查看他的眼瞼,這是在氣急敗壞的說:“沒有想到你就是恨他恨到這種地步,不惜使用血祭。”
皇上看着他,無限懷念地說:“我這也並不只是恨他,也是爲了你,我這一切都是爲了你啊。”
蘇子祺對於他不停強調一件事煩不勝煩,狠狠推了他一把,便轉身離去,只留下皇上一個人在地牢中喃喃自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