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達妮艾露晃動了一下手腕,抖了抖腳踝,轉過身,掀起上衣,露出充滿肌肉印痕的後背,把上面用細釘固定在肩胛骨下方的符文結界亮出到克雷恩眼前,“你肯這樣和我賭?”
對她來說,被俘虜禁錮後的命運本就是失敗者應該遭受的,她覺得,這無異於沒有讓她押下任何籌碼。
克雷恩走過去,擡手拔掉細釘,撕掉那塊被汗浸透的符文布,團起來丟到一邊,“我現在是王,王不說空話。”
“那隻能說明你還是新王,幼稚、天真的統治者。”達妮艾露微微敲了敲嘴角,轉回身拉開領口,讓丘陵之間的溝壑裡埋藏的一塊封印寶珠露出來,“我從沒聽說有哪個王可以永遠遵守承諾。”
“那麼,如果有機會活着,你將看到。”他伸出手,根本懶得去管寶珠上的封印,紅光一閃,直接用火元素捏碎了它,“你身上還有幾道桎梏?”
“還有……”達妮艾露猶豫了一下,推開兩步,把裙腰上的繫帶鬆開,往下稍微褪了幾釐米,露出盆骨兩側一樣釘入皮膚的黑色寶石,“這是最後的封印,克雷恩,我願意帶着它和你較量,你是射手,這很公平。”
“不,不必。”他擺了擺手,紅色的絲線纏繞在那兩塊黑石上,猛地拔下,“我樂意讓你帶着全部的自信動手。”
懶得去管細小針孔滲出的血,達妮艾露把裙子提起,繫好腰帶,蹲下,把破舊的鐵靴子脫下,放到一邊,“能給我一會兒休息時間嗎?如果你準備給我全部自信的話。”
“你需要多久?”克雷恩拉過凳子坐下,問。
“五分鐘。”她坐到牀上,深吸口氣,雙手開始按摩被束縛很久的腳踝。
“我給你十分鐘。”他閉上眼,淡淡說道,“十分鐘後,咱們就開始。”
“好。”她簡單回答道,渾身的肌肉也跟着放鬆下來。
七分鐘後,達妮艾露開口問道:“德爾米斯特曾是你的老師,對嗎?”
“對。”
“炎魔弓同契後,會跟你交流嗎?”
“如果你的靈感夠強,我可以讓芙拉瑪隨時出來和你交流。順便告訴你,我就是弗拉米爾這個事實。”克雷恩笑了笑,“不過你這塊石頭是不會相信的,你的愚蠢和頑固令我驚歎。”
“即使相信,結果也不會變。”達妮艾露的脣角浮現出一個略顯苦澀的微笑,“弗拉米爾什麼也沒有給我,火天使或炎龍使者,對我來說都只不過是個符號而已。但弗雷姆陛下,給了我所有的一切。”
“我倒並不這麼認爲。”克雷恩略帶譏諷地說,“你的實力顯然是拼命鍛鍊來的結果,而你的一切,應該是你的實力換來的。”
“實力,也要有機會。在我的家鄉,你知道一個女性要想爬上去有多……”
他擡手打斷了她,冷笑道:“那麼這環境是誰造成的呢?”
“這……這是多年以來火精靈的傳統。”
“我這裡就沒有這種傳統。”克雷恩淡淡道,“我的宰相是彌幽薩,我所有的後宮嬪妃,除了王后都擔任着實職,來跟隨我的貴族家裡的女性都在我的命令下,得到了舞會、玩樂和生育之外的權利,我的部下有大量英勇善戰的女性,軍官的數量恐怕比你的女衛兵都多,達妮艾露,你如果是在我統治的國家成長,還需要對理所當然的事情感恩戴德麼?”
“弗雷姆陛下面對的阻力,比你要大得多。作爲挑戰者,當然有亂許諾的資本。”達妮艾露皺着眉,沉聲道,“從你對異族的態度來看,我有理由認爲你不過是在籠絡部下。”
“隨你怎麼說,至少,我覺得這比沒有任何改變的勇氣要強。”克雷恩微笑道,“一個優秀的火精靈王,不能只把自己看成火精靈的王。那些認同弗雷姆意志,認爲光憑不到五萬數量的火精靈就能征服廣闊聖域的蠢蛋,就應該跟着他瘋狂的野心一起陪葬。蓋棺的時候,我會丟一本描寫暗星帝國曆史的書進去,當作禮物的。”
心緒似乎有些亂,達妮艾露閉上眼,沒再開口。
沉默了一會兒後,她輕聲說:“時間,是不是已經到了?”
克雷恩沒有起身,淡淡道:“你覺得不夠的話,我可以讓你再休息十分鐘。”
“很足夠了。”達妮艾露站起來,握緊拳頭,緩緩道,“我不知道你的情報官員是不是沒有告訴你,我其實從十六歲纔開始學習劍術。”
克雷恩也站起來,左右扭了一下脖子,“你是想炫耀你的優秀天賦嗎?”
“不,我是想告訴你,在那之前,我學的一直都是格鬥術。”她放鬆筋骨,雙肩緩緩沉下,冷冷道,“很巧,我的天賦在那上面也相當不錯。”
最後一個詞說出口的同時,她身影一晃,呼的一聲輕響,緊握的拳頭閃電般向他的胸口打來。
那自下而上並凝結了大量鬥氣的奇妙發力方式如果換成別的精靈恐怕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但克雷恩卻看得非常清楚。
在幽冥地穴那一趟永生難忘的旅途中,他跟鬣狗屬的獸靈建立了奇妙的友誼。
其中有一位洛森瑪·斷脊者,給他留下了深刻到無法磨滅的印象。
那是個草原上的格鬥高手,實力比當年還是小獅子的特爾斯都要強出一籌。
而達妮艾露此刻用出的,就是洛森瑪最擅長的柔氣拳中的裡式·浮。
一旦嘗試格擋,那股充滿彈力的鬥氣就會將對手送到稍稍離開地面的半漂浮狀態,除非背後長着翅膀,否則再也沒有躲避的先機。
克雷恩打橫一閃,乾脆地躲了過去。
這顯然有點出乎達妮艾露的預料,但她絲毫不敢停滯,擰腰橫腿一掃,虛晃一下又是一拳勾向克雷恩腰腹。
仍然是裡式·浮。
看來她的柔氣拳造詣,比起洛森瑪可是差了太多。
面對這過於刻意的掩飾攻擊,克雷恩微笑着再次側身躲開。
達妮艾露馬上連出兩記普通擺拳,應該是想要讓他麻痹大意。
克雷恩擡臂擋下,跟着,又在裡式·浮出現的時候橫移兩步躲開。
達妮艾露的神情顯得有些迷茫,她小心護住頭面,保持着戒備的姿勢,問:“你知道我的招數?”
“聖域懂得柔氣拳的格鬥家並不多,不過很巧,我曾經認識過一個。”克雷恩盯着她的肩膀,淡淡道,“幸好,你比她弱多了。”
“原來如此。”達妮艾露皺了皺眉,向後退開半步,不得不放棄打克雷恩一個措手不及的計劃,“你爲什麼不進攻?作爲一個火精靈,你難道連起碼的侵略性都沒有嗎?”
克雷恩並沒有如她所願被激怒,而是淡淡道:“貓確定老鼠跑不掉的時候,就不需要急着伸爪子。”
“聖佑林海,有些老鼠能吃掉貓。”達妮艾露咬了咬牙,知道自己從心理和力量上都處於劣勢,最有優勢的,就是速度和靈巧,而這種優勢最大的意義在於攻擊破綻或要害,反擊就比主動出手的把握更大。
可惜,克雷恩也很清楚自己的實力,他依然擺出謹慎的防守姿態,畢竟,他沒學過格鬥術,所依靠的,僅僅是強大的力量和射手的敏銳反應而已。
那就已經足夠。
達妮艾露腳下一蹬,鬥氣爆發,終於忍不住搶上出手,一招外式·突當胸打來。
她的柔氣拳當然不如洛森瑪那麼精熟,但她的敏捷即使沒有武器也依舊是劍聖水準。
躲不過去,那就不需要再躲。
克雷恩雙臂交叉,向內一鎖,絞向她的胳膊。
他即使中她一拳,也無傷大雅,但她的手臂一旦被鎖,就會被迫進入到和他硬拼力量的狀態。
達妮艾露戰鬥經驗豐富,當然不會犯這種錯,只好將拳頭一偏,打在克雷恩的小臂,跟着側身斜閃,一肘砸向他頭顱側面。
可防守需要移動的路徑長度遠小於進攻,克雷恩微一斜身,就輕鬆擡臂擋下。
雙方都拼上充沛鬥氣的情況下,力量的差距非常明顯,達妮艾露反而被震退了兩步,連忙用手一推牆壁,轉身一腿掃出,引他反手去抓,趁機抽身拉開距離。
“真意外,堂堂淵火劍聖,原來還會用這種蒼蠅一樣的打法。”克雷恩譏誚一笑,挑釁地說。
“我當然只會選擇對自己最有利的打法。指望我跟你掰手腕嗎?”她揉了揉剛纔被震得有些痠麻的手肘,銳利的目光在克雷恩身上來回掃視,在尋找可用的破綻。
破綻幾乎哪裡都是,但沒有劍,那些破綻也就不再是破綻,而是擒住她的陷阱。
“我可不準備跟你掰手腕,”克雷恩的眼底,刺目的紅光閃動,“我更願意掰開你的腿。”
“那你就不該解開我的鐐銬。”達妮艾露彷彿下定了什麼決心,向後緩緩退開,一直到靠住了對面的牆,“或者,別給我完成法術的機會。”
話音剛落,她就張開右手,沉聲吟誦起古老的咒文。
那並不是法師愛用的法術,在魔力比較充沛的戰士身上的確比較常見一些。
克雷恩笑了起來,沒有出手,而是靜靜等着。
很快,赤紅色的法陣就浮現在達妮艾露掌心,旋轉,收縮,然後,在光芒中化爲一把閃動着火焰光澤的魔法劍。
“你選了最錯誤的一條路。”克雷恩淡淡說道,看着因爲魔力使用過度而開始喘息的對手,輕蔑地勾了勾手指,“準備迎接慘痛的失敗吧。”
“哼。”達妮艾露不屑地哼了一聲,握緊沒有實際重量的元素武器,稍微揮動了一下來適應全新的手感,平復着急促的喘息。
被封印已久的她魔力並不足以釋放下一次魔法劍,她能恢復劍聖實力的時間,只有這短短的幾十秒而已。
但她覺得這已經很足夠。
盯着克雷恩的頭顱,她瞬間出手。
瞬火!
堪比怨靈騎士幽冥一擊的可怕速度讓她眨眼之間就到了克雷恩的側方,彷彿能讓空氣點燃的灼熱劍鋒狠狠平斬而來。
但克雷恩根本沒躲。
他扭腰跨步,就像魔法劍根本不存在一樣,一拳打在了達妮艾露的小腹。
“唔……”悶哼一聲,達妮艾露向後飛出撞在牆上,驚愕地發現,劍鋒斬過的地方,克雷恩竟然連汗毛都沒傷到一根。
“看來,你還是不肯相信,火元素絕對傷不到我這個傳言啊。”克雷恩撫摸着自己的拳頭,微笑道,“也對,如果相信了這個,就等於間接承認我的身份了,對吧?”
“我只相信自己看到的……”達妮艾露咬了咬牙,一蹬身後的牆,再次向克雷恩撲來。
這次,她使盡了自己恢復的所有氣力和殘餘的那點魔力,用手裡的魔法劍,使出了那一招煉獄!
火紅色的劍鋒瘋狂的鋪開錐形的死亡氣息,把克雷恩的整個身軀都籠罩在內。
衣衫崩裂,焦黑,變成飄落的碎片,但能割開衣服能帶起熱風能吹動他頭髮的魔法劍,卻唯獨傷不到他哪怕一丁點。
“啊啊啊啊——!”壓榨出肌肉中全部的力量,達妮艾露怒吼着繼續刺擊,手裡的劍都已經開始分解消散,她卻依然瘋了一樣舞動着手臂。
“你輸了。”克雷恩向前跨了一步,迎着殘餘的紅光,猛地伸出手臂,握住了她的脖子,“接受作爲敗者的命運吧。”
“我還沒輸!”達妮艾露握劍的手順勢成拳,一擺勾上,正中克雷恩的面頰。
那股鈍痛壓下了克雷恩一直持續的頭疼,他咧嘴一笑,猛地一拳回敬在達妮艾魯的胸膛。
“嗚——!”毫無疑問更柔軟也更脆弱的部位受到重擊,達妮艾露的身體不受控制地蜷縮起來,發出沉悶的哀鳴。
馬上,她就屈膝頂向克雷恩的下腹,深深瞭解不論什麼種族,作爲男性共同的要害所在。
但克雷恩的動作比她更快,微微一側,也屈膝頂起,後發先至,狠狠撞入她腿間,頂中對女性來說也格外脆弱的那塊骨頭。
女劍聖的恥骨,並不會比一般精靈女孩結實多少。
可她仍未倒下。
她抓住掐着自己脖子的手臂,指尖用力往肉中挖去。
克雷恩不得不鬆開手,一拳砸在她肩上。
她一個踉蹌,張嘴就去咬他的手。
他向旁一閃,反手一掌摑上她的面頰。
她像只瘋狂的雌獸,不要命一樣撲了上來,手彷彿變成了爪子,嘴裡也亮出了牙。
他一拳打在她小腹,打到她彎腰,幾乎嘔吐,跟着狠狠扭住了她的胳膊,壓制在背後。
她掙扎着扭頭,往他身上吐口水。
他揪住她的頭髮,一把扯碎了她已經破爛不堪的衣裙。
她擡腿往後蹬出,一腳踢在他肩頭。
他狠狠幾掌抽在她屁股上,用膝蓋死死壓住她肌肉緊繃的腿,即使在這種時候,她的腿依舊充滿了女性的誘惑。
她挺起身,用後腦去砸,去撞,牙齒已經在嘴脣上咬出了血。
因爲她知道要發生什麼,她已經能感覺到某種硬物在紅腫的下體外徘徊,可她不甘心,那不僅意味着屈辱,也意味着失敗。
他也挺起了身,單手靠力量的優勢壓制住她被扭在背後的手臂,從她緊繃的臀後,用胯下昂起的長矛,狠狠撞開了她。
精靈女郎的蜜壺本就比人類的細長曲折,在缺乏潤滑的情況下,那可能真的就像一支長矛刺入到體內,“嗚唔——”達妮艾露悶哼一聲,身體向前一撲,被他壓倒在粗糙的地板上。
她喘息着挪動雙腿,靠肌肉的力量往前挪動,讓胯下那個刺痛的洞穴迅速脫離粗暴的侵犯。
可他馬上又向前壓,充滿火精靈熾熱感的性器再次兇猛地戳刺進來,簡直要讓她那鍛鍊不到的嫩肉被活活碾平褶皺一樣。
她繼續靠雙膝爬行,手臂還是沒有放鬆掙扎的力道。
在背後已經佔盡優勢的克雷恩瞪着紅光閃動的雙眼,舔了舔脣,依舊在她快要脫出的時候迅速貼上去,狠狠撞上她遠比一身肌肉柔軟嬌嫩的花心。
“該死……”女劍聖咒罵着,意識到這樣純粹是給身後的男精靈找樂子,她冷靜了一下,猛地扭腰,向側面翻滾。
他毫不猶豫一肘沉下,砸在她的脊柱上,阻止了她這一次幾乎成功的反擊。
她痛哼一聲,趁機脫困的雙手一撐地面,腳尖蹬地就想站起。
但他雙手一抄就抓住了她的胳膊,猛地往後一拽,同時腰向前頂,硬生生把她拖起,變成半蹲被控制住的姿勢。
而且,他故意控制住了她的重心,讓她不受控制的前傾,不得不往前邁步本能地維持平衡。
在她意識到之前,他就這樣愉快地幹她一下頂着她往前走一步,轉眼把她逼到了牆邊,喘息着笑道:“你已經輸了,乖乖受着吧。”
旋即,彷彿有一隻掉入陷坑無法逃出的母獸,發出了瀕臨崩潰的不甘哀號。
“我沒有輸!我不會輸!放開我!啊啊啊——!”
“這失敗者的哀鳴還真是悅耳啊。”克雷恩笑了笑,手臂運足了力量鐵枷一樣鎖死了她的雙臂,她分開的雙腿在緊貼着牆的情況下幾乎無法發力,而他不停進行的猛烈衝擊也在瓦解着她肌肉裡的力量,隨着那原始而暴戾的突刺,紅腫的蜜肉中,還是遵循着女性的本能,分泌出了滑溜溜的汁液。
意識到向前已經沒辦法使力的時候,達妮艾露突然向上擡起腿,狠狠踩在他的腳趾上。
她是劍聖,聖佑林海最優秀的戰士,就算正被羞辱,她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還擊的機會。
但這點痛楚根本無法讓克雷恩受到傷害,反而刺激了他熊熊燃燒的狂暴,他把腳稍微往後撤開一點,垂下一隻手,架高她一條腿,對着敞開的紅腫通道就又是一通狂暴進攻。
生殖的本能正在被喚起,達妮艾露的力氣迅速消失,但她的倔強接管了身體,即便下體的洞穴已經溼潤,即使內部的褶皺開始蠕動,她還是用頭抵着牆,用肩膀頂住冰冷的石頭,全身往後發力想要頂開他。
他不得不用足夠的力量去壓制,野蠻地制住她四肢的每一個部分,加快速度,加大力度。
她幾乎被撞進牆裡,臉頰貼着冰冷的石磚,被肌肉搶走了太多脂肪而顯得並不太豐滿的雙乳也被壓在了粗糙、堅硬的表面,已經翹起的乳頭被磨擦而充血,像是急於哺育還不見蹤影的孩子一樣。
“該死……你這……該死的……混賬……惡王……暴君……”
“咒罵吧,”他掰開她已經沒什麼力氣的大腿,把她端起到空中,從下而上,以更加兇狠的角度展開了進攻,“很快你就會求饒的,我猜整個精靈王國都沒多少雙眼睛見過炎龍之吻、淵火劍聖如此狼狽的醜態吧?”
“做夢。”達妮艾露趁着雙手暫時被解放的空隙,突然一推牆壁,給他送上了一個惡狠狠的頭槌。
他一歪頭輕鬆躲過,跟着用肩膀往前一頂,推着她的身體把她的額頭砸在了牆上。
“嗚……”
這一下砸得她頭暈目眩,他則趁機抱着她扭身走了幾步,維持着下體連接在一起的羞恥狀態,把她狠狠壓在牀上。
徹底征服一位女性,終歸還是在牀上最合適。
她昂起頭,喘了幾口,猛一咬牙,擡肘砸向克雷恩的額側要害。
可他輕輕鬆鬆就擋了下來,握着她的手腕向胸前交疊,用力壓制在尖端腫起擦破的乳房上,死死按住了她的上身,長矛一樣的兇器,更加快速地侵略着她已經無力躲避的花房……
即使在羞辱的烙印徹底播撒在柔軟深處的那一個瞬間,達妮艾露依舊沒有停止反抗。
她的肌肉痠痛無力,她的魔力枯竭見底,她像只戰敗的母犬被死死壓住,在更加堅硬強大的肢體禁錮下持續地承受着一波強過一波的衝擊。
可她就是不肯求饒,更不肯放棄。
烈馬往往讓騎手更加興奮。
克雷恩原本是帶着殺氣而來,他已經厭倦了達妮艾露的頑固,他在進門的那一刻,的確做好了準備,要麼收服,要麼殺死。
但現在他不捨得了。
這種彷彿來自原始蠻荒叢林中,雌雄猛獸流淌着汗水搏鬥般的亢奮結合,他根本沒機會在其他女伴那裡體驗到。
他哪怕稍微粗暴一些,額角就會一陣陣撕裂般的疼。
幸好,在達妮艾露身上,兩個傾向終於達成了共識。這個連體內都寫滿了反抗與不屈的女劍聖,真是讓他直到最後的那一刻都不敢放鬆,依然必須用渾身的力量緊緊壓制着她,就像用血盆大口死死咬住雌性伴侶後頸的林地虎。
地上全是他們兩個的汗,流淌在一起,難分彼此。
克雷恩沒有動用火元素來實施調情技巧,他甚至連禁錮之香都只是在忍不住的情況下稍微泄露了一點點出來。
他知道達妮艾露根本不需要,這並不是情侶之間的嬉戲,這是一場野獸之間的生命之戰。
種子緩緩溢出,滴落,掉在地上的汗水中。
感受着所有接觸點傳來的肌肉緊繃感,克雷恩不敢大意,唯恐鬆弛下來會給她機會。
即使她不可能殺掉他,撲上來留下個牙印顯然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還是不肯承認你的失敗嗎?”他徹底退出來,緩緩站起,保險起見,手還是揪着她濃密的紅髮。
“被羞辱一次不能說明什麼。”她喘息着,用母狼一樣的眼睛盯着他,“我的身體也沒有恢復到最佳狀態。”
“不過……我承認我這次失敗了,我想,我也承受了失敗的代價。”她退到牆邊,伸手摸了一下被蹂躪的地方,望着上面擦傷的血痕,咬牙道,“這種時候,我真是格外憤恨自己爲什麼是個女精靈。”
“我倒覺你該慶幸。”克雷恩淡淡道,“如果是伯恩尼親王成爲俘虜,這會兒他的腦袋已經掛在艾普薩拉斯的樹牆上了。”
“我還有挑戰的機會嗎?”達妮艾露握緊拳頭,盯着他問。
“你當然有。”克雷恩興奮地微笑道,“我很樂意把這種搏鬥當作我在後宮的消遣。你如果覺得這次不在巔峰,那麼,下次我來的時候,會給你帶一些精力藥劑。並允許你提前休息幾個小時。我想,下次你應該能堅持更久,起碼,不會蠢到再用火元素魔法劍來對付我。”
達妮艾露望着他赤裸的胸膛,問道:“你的身體,在這種狀態下也不會受到火元素傷害嗎?”
克雷恩笑了笑,伸出手,纖細的紅絲緩緩從他的指尖延伸出來,一點點纏繞上她強壯到有點失去女性柔軟感的胸膛,隔空捏了她一把,笑道:“火元素是我的奴僕,奴僕,不會傷害主人。”
達妮艾露低下頭,她拉過旁邊地上被扯破的爛裙子,蓋在了自己身上,緩緩道:“那麼,下次我會記住不要再用魔法劍的。”
“帶上新鐐銬之前,你可以洗個澡。”克雷恩打開門,撿起地上的護甲,帶着一種釋放後的愉悅走了出去,“這是賞給失敗者的優待。”
門關上的一刻,屋裡傳來了沉悶的捶牆聲,和恍若哭泣,卻又不太相似的沉悶哀鳴。
那濃烈的不甘,彷彿有形有質,深深地鑽入克雷恩的耳朵,讓他愉快地眯起眼睛,舒展身體伸了一個懶腰。
莎蘭塔帶着複雜的神情走近,張開手捧的披風,踮起腳尖爲他裹上,舉高王冠,放穩在他閃亮的紅髮之間,輕聲問:“您準備怎麼處置達妮艾露?”
“上好抑制精力的鐐銬,加派衛兵,其餘的束縛不需要再給她使用。”克雷恩拉緊披風,低頭望了一眼自己的樣子,笑道,“去給我找身內襯,我總不能這麼裸着穿護具。”
“是。”莎蘭塔飛快跑走。
這裡畢竟是他的內院,算是一個大號的私宅,各處都常備着他的服飾,很快,兩個侍女就飛奔而來,氣喘吁吁地幫他打理儀表。
莎蘭塔跟在後面,尾巴左右甩動着看了一眼克雷恩臉上的那一塊青紫,和身上的幾處瘀痕,有些疑惑地說:“陛下,您……這樣也很愉快嗎?”
“沒錯。”他笑着回答,“我想,在無聊枯燥的工作之餘,我需要這麼一個有趣的玩具。如果哪天她決定投降,我估計都會有那麼點小小的不捨得。”
莎蘭塔皺了皺眉,“您不會有什麼奇怪的癖好吧?我聽說這世上有些男性是會從痛楚中體會到美妙滋味的類型。”
“這根本不痛。”克雷恩淡淡道,“我喜歡的,是她那種拼盡全力反抗卻又沒有辦法,明明正在被我征服卻依舊不肯放棄掙扎的態度。再沒有什麼,比這樣一個忠於弗雷姆的女劍聖更有趣的玩具了。伙食給她添加足夠的肉,我希望她能更強壯一些,最好強壯到,在我只使用蠻力的情況下能和我差不多勢均力敵,恰好能被我制服的程度。”
“您還有這種需要的話……”莎蘭塔笑了笑,“那我還真是挺慶幸王宮裡有了個她。”
克雷恩沒有食言,此後的達妮艾露,束縛減少了很多,飲食營養都給予了充分供應。
但她卻不得不頻繁應付出現的克雷恩。
這位因大量公事而煩躁不已的新王,很愉悅地享受着這條全新的發泄渠道,從三天一次到兩天一次,紅五月的下半開始,他每天午飯後都要駕臨一次囚室,讓剛剛被魔法和藥劑治療好前一天傷勢的達妮艾露再一次面對沒有勝算的戰鬥。
但這個倔強的女劍聖每次依舊出盡全力,仍儘可能給這個強壯的對手留下傷痕,用拳打,用腳踢,用頭頂,用嘴咬,直到最後帶着一身汗水和黏膩,徹底癱軟在地上。
紅五月15號,第一把試作型魔動弓被送入王宮,送到了克雷恩的手裡。
那是能讓射手實力提升不止一倍的利器,所有心腹大臣,都對此非常滿意。
這一天,在囚室暢快地收拾了一頓達妮艾露之後,克雷恩直接拐去了附近瑟琳諾的寢宮。他懶得再聽那些沒有意義的藉口,喝退了所有衛兵和侍女後,直到隔天早上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他的後宮,終於不再有任何疏漏。
和達妮艾露一起被一次次毫不留情碾壓的,還有隨着節節敗退而越發不值一提的弗雷姆王朝那所謂的火精靈驕傲。
斯托納針對反覆藉助高機動力偷襲的魔裝弩兵,借鑑了人類王國的戰法,在林地這樣並不適宜的戰場組建了重步兵團,在穩固防線不被魔裝弩兵輕易突破的基礎上,開始了緩慢但堅定地推進。
教派所賦予的信仰,巨龍神雙翼下的狂熱信徒成爲了這種戰術最有力的支援,他們大量挖設陷坑,砍伐密林,步步爲營層層設陣,幾塊乾麪包就能以信念爲佐料揮汗如雨地工作一整個白天,在光衛軍團配合組織起來的冒險者奉命清剿了兩處魔獸聚集點後,克雷恩控制的版圖終於漸漸越過了焰蹄林地的中線。
這種一邊修築龜殼一邊蠶食土地的戰術在並不缺乏生存空間的精靈王國此前幾乎從未出現過,而當弗雷姆一側的軍團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焰蹄林地中兩個最大的據點,已經陷入到所有補給線都面臨偷襲危機的狀況,主力馳援則會有被圍困風險,不得不靠大量魔裝弩兵依賴高機動性在線路上來回支援,應付極其難纏的分頭多進式騷擾。
而就在全聖佑林海的注意力都集中於焰蹄林地,期待着一場兩敗俱傷的決戰之際,克雷恩親率三路大軍驟然出擊,普拉薇婭率領的先鋒展現出與指揮官法師身份完全不符的破壞力,摧枯拉朽連戰連勝,短短三天,就攻下了正在跟風精靈主力對峙的火精靈要塞後方。
前大神官庫雷博恩與暗精靈長老亞菲茲親自前往要塞駐軍處勸降,紅六月8號,要塞三千守軍在指揮官的率領下投降,鄰近三座城市的領主均放下武器,向克雷恩宣誓效忠。
這一次奇襲超出了風精靈軍的預計,佔據了大半邊境線後,克雷恩的領土,已經將弗雷姆王朝的北部邊境完全封閉,風精靈軍如果想繼續吞併火精靈的土地,就必須要穿越克雷恩的控制區,補給線也只能放在新王朝的屬地。
使節團爲此前來,以取道進攻爲藉口,要求克雷恩出讓靠近飛龍之脊一側的兩座城市十七座村莊,割讓一個比較完整的進軍通道。
談判進行了三天八次,桑雅展現出了驚人的充沛精力和壓倒性的說服力,最重要的是,克雷恩也在莎蘭塔等內臣的建議下選擇了強硬的態度。
在琳迪親自帶領一批獅鷲騎士向使節們展示了魔動弓裝配的蒼穹騎士團會有怎樣的戰鬥力後,談判得到了最終的結果——風精靈以一個比較超出預期的價格租借了一條位於豐收號角林地西側的狹長走廊,可以進軍,可以支援補給,但這樣隨時可收回的通道,等於是基本斷絕了風精靈想在不翻臉的情況下佔領更多火精靈王國土地的野心。
而克雷恩領土北部大量教徒工匠正在捨棄精靈傳統瘋狂修築磚石堡壘,很明顯,如果風精靈王決定背刺,那麼在水精靈王國的怒火之外,恐怕要先面對一堵不那麼容易被刺穿的高牆。
紅六月10號,風精靈王國宣佈封閉北方邊界,以迷霧森林出現異動、人類王國戰局擴大爲理由,堵死了遷徙者穿越過去跟炎龍使者會合的大門。
水精靈王國緊隨其後採取措施,紅六月16號,所有從北方入境的非精靈移民不可再自由選擇目的地,水精靈王國將會在仔細審查後分配合適的安居點。
壓力,開始在克雷恩的宮廷中瀰漫。
所有人都意識到,新崛起的勢力,已經漸漸讓周圍的盟友們感到不安。
但這本來就在預料之中,廣闊的森林裡,只靠施捨不懂狩獵的食肉動物是無法生存下去的。
墮石林地的駐軍開始加強防守的同時,克雷恩暫停了對弗雷姆王朝的緩慢推進,並勒令最近剛在德曼手上吃了個敗仗的卡巴尼·苔角從東線撤軍,回縮到墮石林地南側附近,加固防守。
不出所料,土精靈王國西側邊境的壓力陡然減輕,邊防軍團分兵回防同時,火、土之間的運輸線再次開始運作,已經幾乎快要包圍王都俄索拉斯的水精靈軍團在星石林地遭到兩面夾擊,小敗後撤。
得到喘息空間的魔裝弩兵軍團,卻趁機偷襲了焰蹄林地一座還沒修築好的據點小城,死傷守軍近千,民衆近兩千。
局勢越發複雜之際,桑雅提出方案,要求親自領隊出使王都艾普薩拉斯。
剛從前線安撫守軍歸來,克雷恩在寢宮裡陪着連日長途飛行雙肩都有點紅腫的夏萊娜休養時,接見了拿着大致計劃前來和他見面的桑雅。
“我不覺得這有成功的可能。”看夏萊娜已經沉沉睡着,克雷恩拿着文書一邊看一邊往外走去,走到會客廳坐下,忍不住皺眉道,“格蕾希亞不是那麼好哄騙的女王,咱們這裡非精靈居民的比例也確實早就超過了此前聯邦允許上限的很多倍,於情於理,她都有充足的藉口繼續壓制咱們這邊的入境數量。”
想到那位女王一貫的作風,他笑了笑,“而且,我猜接下來少量放行的民衆中,大概會有不少女王陛下親自選擇的間諜吧。”
“這些都不是問題。”桑雅乾脆利索地進入主題,“我有信心讓女王陛下給這次的封禁行動打個不小的折扣,至少能保證咱們繼續發展擴張下去。我認真地瞭解過女王陛下的一切資料。”
“包括上次你特地詢問我她在牀上的表現嗎?”克雷恩好奇地挑了挑眉,問道。
“包括。”桑雅很嚴肅地說,“這裡有她的牀伴,她公主時期的近衛,還有她的親妹妹,這世上最瞭解女王陛下的,我肯定能算是其中之一了。”
“你跟伊莉絲談過了?”
她微微欠身,“見面過兩次,但和王后陛下,我還有一些很重要的事情要談,如果能在出發前談好,我就有八成信心做好此次談判。只不過,有件事我需要先跟陛下您打一聲招呼。”
克雷恩皺了皺眉,問:“什麼事?”
桑雅的眼睛閃閃發亮,堅定地說:“王后陛下已經休息得夠久了,她肚子裡的胎兒也早進入了安定期。我想,她也該戴好王冠,重新撿起那把放下的權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