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天瑜咬了咬脣,再次抓住公子玉簫的手腕道:“你......今夜留下來。”
公子玉簫微微斂眉,有些意外的望着顧天瑜,旋即露出一個瞭然的神色,拖鞋上塌,臉上卻全無顧天瑜期待中的欣喜。
顧天瑜不由凝眉望着他,見他那副冰塊的模樣,不由擔憂的想到:“他不會真憋壞了......不能人道了吧?”這樣想着,顧天瑜臉色一白,忙執了公子玉簫的手腕道:“你看起來氣色不太好,我給你把把脈。”
誰知公子玉簫卻巧妙的掙脫了她的手,低頭俯身吻了吻她的額頭,淺笑道:“我沒什麼事,不早了,明日還要去醫館,你睡吧。”說罷,他爲她理好被衾,然後背過身去,閉眸安靜睡去了。
顧天瑜:“......”難道她的邀請還不明顯?難道他真的不能人道了?顧天瑜瞬間覺得自己做了千古罪人,她輕輕晃了晃公子玉簫的胳膊,咬脣道:“我說,我讓你留下來,可不是讓你背對我睡的。”
公子玉簫的眉頭忍不住蹙了蹙,他緩緩轉過身去,望着此時半張臉縮在被子裡,只露出一雙明亮眼眸的顧天瑜,又見她眼底淚水未盡,不由疼惜起來,往裡面靠了靠,動作卻出奇的僵硬。“那我面對着你......你安心睡吧。”說罷,他再次閉上了眼睛。
顧天瑜氣呼呼的瞪着這不解風情的男人,有些懷疑他最近是不是吃錯了藥,怎麼跟個山上的和尚似的不近女色了。罷了,誰讓是她欠了他的呢?他的病究竟到了什麼程度,她總要好好瞧一瞧的。
想至此,她也往公子玉簫身上捱了挨,雙手環抱着他的腰,同時將頭靠在他的胸口,溫柔摩挲起來,口中柔柔道:“相公~你這幾日在書房......就沒有想娘子麼?”
公子玉簫只覺得渾身燥熱不堪,他緩緩睜開眼睛,見顧天瑜如樹袋熊一般攀附在他的身上,而她的小手此時已經不安分的在他的後背遊離,他心中不由生起疑惑,難道是那個丫鬟的存在讓她產生了危機感,遂她決定主動討好自己了?
這算什麼?她依舊不信任他麼?想至此,公子玉簫強忍着欲/望,將顧天瑜的手扒下來,望着她認真道:“天瑜,你不必如此的,我不會背叛你,無論身還是心,遂你可以安心,我也會等你真心願意的時候再......”說至此,他頓了頓,眼底浮現一抹悲哀,“好了,我們睡吧。”
說着,他又往後退了退,似是要逃離顧天瑜的身體。顧天瑜斂眉,忍不住又向前拱了拱,公子玉簫又往後退了退,顧天瑜又向前拱了拱,公子玉簫又向後退了退,而後他便覺得自己的身體懸空了,顧天瑜卻似沒有打算放過他一般又向前拱了拱,且厲聲道:“不準動。”
公子玉簫不動了,他凝眉望着顧天瑜,想看看她究竟要做什麼。顧天瑜將他拖到牀內,然後起身,整個人坐到了他的腰上。她居高臨下的睥睨着他,淡淡道:“怎麼?我是豺狼還是虎豹,讓你這天不怕地不怕的傢伙如此害怕。”
公子玉簫沒有說話,此時他憋着一口氣,他怕自己一吐出這口氣,便會忍不住將她吃幹抹淨。
顧天瑜以爲公子玉簫是懶的和她說話,她有些傷心,但也越挫越勇,有些誤會是不可以繼續下去的,譬如他們現在。如今今晚這心結還解不開的話,他們日後還怎麼相處?想至此,顧天瑜開始脫衣服。
她緩緩鬆開扣帶,露出白皙的鎖骨,那鎖骨在迷離燈火下,一如白玉般晶瑩,弧度精緻而魅惑,鎖骨下是一抹覆了雪般的平原。
公子玉簫微微攥拳,目不轉睛的盯着顧天瑜的動作,只見她將大紅色的繡花抹胸解下來,那兩抹渾圓立時如從牢籠中解脫出來的玉兔一般,跳躍而出,而開在雪山頂峰最豔麗的那兩朵梅花,此時已經挺俏而立,大有邀君採擷的模樣。
顧天瑜將衣服丟到牀下,周身上下只留一件褻褲,然後,她開始爲公子玉簫脫衣服。公子玉簫想要阻止她,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一分力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們身上的衣服越來越少,他們反而覺得很熱。到最後,公子玉簫甚至不敢再動彈一分。然而,在他面前的可是他日思夜想的佳人,莫說她脫光了衣服,縱然只是一個眼神,他的分身也會不聽話的挺立起來。
而如今,他們***相對,她的手又不安分的在他的胸膛遊離,他如何能忍?再忍恐怕就不是男人了。
公子玉簫一個翻身,便將顧天瑜壓在了身下。
顧天瑜目光在他的身上掃了一圈,驚喜的發現他那褻褲內,某根傢伙此時已經不安分的起了反應。她高興的攬上他的脖頸,激動道:“太好了,原來你沒有陽.痿啊?”
陽.痿?雖然是陌生的詞彙,但從顧天瑜的眼神中,他也能明白她的意思。他揚了揚眉,眼底閃過一抹危險流光,“你說什麼?”
顧天瑜咬了咬脣道:“沒......沒什麼。”
“真的沒什麼?”公子玉簫依舊邪魅的笑着,眼底那寒光卻令人發毛。
顧天瑜卻再忍不住,一手勾住他的脖頸,然後攝住他的薄脣,狠狠啃咬一番,低聲道:“如果不是它有了反應,我真以爲你要不近女色了。”
公子玉簫只覺得嘴上傳來一陣痛感,但同時口中流溢着淡淡的茶香,他忍不住道:“顧天瑜,你究竟是怎麼想的?你不是排斥......”排斥我和你做那種事情嗎?這句話,他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顧天瑜垂下眼眸,有幾分委屈道:“我那日是衝動了,但只是跟你開了個玩笑,沒想到會傷害你的自尊心,更沒想到會發生後面的事情......何況......我以爲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公子玉簫微微一愣,半響才反應過來顧天瑜是在向自己解釋,只是那日她那苦惱的神情依舊盤旋在他的腦海。
顧天瑜有些急了,忙抓着他的胳膊繼續解釋道:“我以爲那日我在牀邊......你看得出我是想求......”她咬了咬脣,囁嚅道:“求......歡,誰知你突然發火,我一氣之下才搬去書房,我以爲你會哄我,可是......誰知你卻自己搬進了書房,我氣惱你不懂風情,以讓再讓,卻讓你誤會更深,以至於鬧到如今這般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公子玉簫無奈的笑了笑,他搖搖頭,望着對此事滿是委屈的顧天瑜,訕笑道:“我一直以爲......以爲你是因爲害怕我的靠近,纔會苦惱,卻不知......是爲夫錯了。”他說罷,再忍不住,低頭吻上她的脣,只是一個吻,卻讓他們心跳幾欲伸喉而出。他的吻熱烈而迫切。,她的迴應亦纏綿主動,無法自拔,而他們的身體,終於如他們所願,密切貼合在一起。
不知何時,她的褻褲已經消失不見,而他輕車熟路的一路在她身上點着***,他的吻,他的手,走到哪裡,哪裡便是一派熾熱,而他的分身不斷摩挲着她神秘的地帶,讓她越發渴望,直到最後有些焦急的催促道:“進去......”
公子玉簫擡首,有些意外的望着面頰緋紅的顧天瑜,旋即邪魅一笑,悠悠道:“娘子,你說什麼?”
顧天瑜氣急敗壞的揮拳打着他的胸膛,咬脣道:“討厭~我讓你進去......嗯~”
她話音未落,他已經全根沒入,迫不及待的開始了自己的馳騁之路。
呢噥的嬌吟混着粗重的喘息,在帷幔中一寸寸瀰漫開來,許久沒有嚐到的滋味,讓公子玉簫很快便達到了頂峰,顧天瑜卻似沒有滿足一般,咕噥着翻了個身,雙腿攀附在他那修長的腿上,一雙手不安分的挑逗着他那漸漸軟下去的分身,低喃道:“唔,以前它不都是很熱情的麼?今日這是怎麼了?”
公子玉簫悶哼一聲,同時疑惑的望向顧天瑜道:“你......你這十日是閉門修煉了麼?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妖精?”
顧天瑜立時嘟起嘴巴,一臉不樂意道:“你的意思是我以前就沒有魅力了麼?還是你討厭這樣的我?”她不由有些忐忑的望着公子玉簫,要知道,這可是那***教她的調情手段,說是能讓男人爲你醉生夢死,怎麼公子玉簫的表情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只是,她手上的這分身是真真切切的恢復了活力,她忍不住羞紅了臉,鬆開手,佯裝生氣道:“既如此......那我們睡覺吧。”
公子玉簫忙搬過她的肩膀,迫不及待的含住她的耳垂,喘着粗氣道:“不,什麼樣的你於我而言都是一朵嬌豔的花,什麼樣的你我也都愛......”說罷,他欺身而上,吻熾烈而沉重,立時在她的身上炸開一朵又一朵紫色的花。
“嗯~輕點~”顧天瑜忍不住道,然身體卻不由自主的挺起來,熱情的迎合着她的吻。他低笑一聲,然後一口含住她的花瓣,她歡愉出聲,雙手緩緩伸入他的發中,緩緩滑過,他亦舒服的哼了一聲,更加賣力的挑起她的熱情。
窗外,雲緩緩飄過,遮住皎潔的明月,帷幔中忽然便暗了許多,似是爲帷幔中的二人熄滅一盞燈,讓他們可以更加無所顧忌的進行交合。
於他們而言,今夜,還很漫長。
.....
第二日,顧天瑜只覺得自己的身體,比她成親那日還要痠痛,她偏過臉,但見公子玉簫端了一杯茶盅,正笑眯眯的品着,顧天瑜面色嬌羞,瞥了他一眼,背過身去。
公子玉簫柔聲笑道:“娘子,爲夫昨夜如此賣力,這次應該會有好消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