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好聞的馨香盪漾氤氳,迎着陽光站立的公子玉簫,側臉上打下一片陰影,鳳眸中華光彩豔間,帶着幾分邪魅慵懶。
顧婧琪臉上的融融笑意瞬間僵硬幾分,隨即,她已經蓮步微移,與公子玉簫並排而立,手指在他的胸前打着轉轉,微微揚起下頷,於他的脖頸間吹出幾口溫熱氣息,淺笑道:“皇上真是的,臣妾是你的人,爹爹自然也是你的人,臣妾愛皇上,也愛爹爹。”
公子玉簫不置可否一笑,轉身往桌前走去。
顧婧琪眼底閃過一道寒芒,面上依然波瀾不驚,巧笑着走過去,揮退衆丫鬟,親自爲公子玉簫倒茶。
公子玉簫接過茶盅時,一雙有力的大手在她的手掌上輕輕摩挲,若挑逗一般。顧婧琪臉色微微染上紅暈,一雙水波灩灩的眸子中氤氳上一層霧氣,嗔怪道:“皇上~”素手非但沒有收回,反而有隨之攀附的趨勢。
公子玉簫“咯咯”笑起來,端着茶盅,一雙邪魅的鳳眸在她的身上四處遊離,手中茶蓋微微發出聲響,細碎若窗前鈴鐺。
顧婧琪掩面而笑,柳條細腰慵懶扭動,微微俯身,胸前如玉般的肌膚似是在誘人他的侵襲。公子玉簫不讓她失望的單手將她擁入懷中,顧婧琪嚶嚀一聲,眼眸低垂,細長的眼線上勾勒出一抹嫵媚風情。
溼熱的舌在她的胸前微微滑過,顧婧琪只覺得周身一陣酥麻,雙手圈上他的脖頸,高聳的酥胸在他的胸前不斷摩挲,似在催促。
公子玉簫將茶盅放於桌上,一手撫上她的細腰,沿着那裡慢慢撫摸,脣也一寸寸的刮過她的玉頸,偶爾用力的吮吸,換得她一聲震顫嬌吟,一隻素手便迫不及待的拿着他的大手,移到自己的胸前,帶着他揉捏着。
“皇上~”甜膩的聲音自脣邊溢出,她的呼吸漸漸急促,周身隨着大手給她的快感,開始變得火熱。她雙手撫上公子玉簫的發,纖細的手指插入他的發間,低頭,細細的吻着他的耳垂。
室內,曖昧的氣氛無聲蔓延。幾縷陽光照射進來,紗幔被風輕輕吹起,似在迎接兩人的到來。
公子玉簫擡首,捧起顧婧琪的臉,鳳眸中帶着幾分迷離,沉聲道:“你這嫵媚的小狐狸。連淑妃怕是都比不得。”說罷,便起身,一把將她抱起,顧婧琪亦圈着他的脖子,有些急不可耐的擡身吻着他的脖頸,下頷。一雙白嫩的手,也熟練的撥開他的前襟,探入他火熱的胸膛。
兩人掀開帷幔,往牀榻上走去。
然而,門外,於忠的聲音尖利的傳入:“啓稟皇上,顧丞相在御書房求見。”
公子玉簫此時剛剛將顧婧琪放到牀榻上,一雙大手正在剝離她的衣服。
聽到這句話,他只是微微一頓,旋即便繼續辦事,似是不打算理睬,吻也一寸寸火熱的在她的身上蔓延開來。
顧婧琪感受到他的熱情,心中洋洋得意,但深知顧知秋到來,定是有要緊的事情,無奈之下,她只好步步退離,強忍身體的渴望,嬌喘吁吁道:“皇上~國事重要.......嗯~”
似是責備,公子玉簫在她的花蕊上輕啃一口,她的嬌軀旋即劇烈一顫,身體亦不由自主的擡起來,想起迎接那火熱的堅挺。
然而,她依然用手推搡着公子玉簫,用最後一絲意識,斷斷續續道:“皇上......國事......國事重要。”
公子玉簫不悅的起身,眸間是慾火與怒火交織。他斂眉,不快道:“讓丞相等會兒又如何?他能等得,朕此時卻是等不得。”
顧婧琪望着他一臉色迷迷的模樣,手指在他的胸前打着圈圈,千嬌百媚道:“待皇上處理完公事再來,婧琪......婧琪與您玩些新花樣可好?”
“皇上——”此時,於忠的聲音再次不和諧的傳來。
公子玉簫有些惱怒道:“朕知道了!你在外面候着便是!”說罷,便輕捏顧婧琪的下巴,脣邊微挑,勾勒一抹勾魂噬骨的笑意,“這可是愛妃說的,愛妃,莫要忘了你的話,今夜,朕定要你全身~散架不可。”
顧婧琪捂嘴“咯咯”笑起來,緩緩起身,親手爲他將衣服理好,又在他臉上印上一個淺淺的吻,“去吧。臣妾......今夜等您回來。”
公子玉簫點點頭,大手又在她的胸前揉捏一下,這才依依不捨的起身。
走至房門口,他再次回眸一笑,“記住,多看些書。”
“哎呀皇上~”
“呵呵呵......”
步出房間,他的笑意無聲收斂。冷冷的斜睨躬身站於一邊的於忠一眼,他輕哼一聲,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於忠亦步亦趨的跟着,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一走出蓮雲殿,公子玉簫便長長呼出一口氣,於忠忙遞來一塊帕子,公子玉簫接過去,一邊往前走一邊細細的擦着自己的手,末了還要在脖頸上擦了一圈,眉宇冷蹙,眼底滿是不滿,怨怪道:“於忠,今日這時間拿捏的似乎有些不準。”
於忠點點頭,聲音波瀾不驚道:“是,皇上。老奴辦事不力,還望皇上莫要怪罪。”
公子玉簫微微嘆息道:“罷了。”說罷,他突然轉過臉,一雙清亮的眸子在他的臉上掃了一圈,聲音沒有起伏道:“也怨不得你,這男女歡愛,你們太監如何把握得了?”
“咳咳......”於忠一口氣沒有上去,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死。
公子玉簫不再看他一眼,徑直往西去了。那裡,並非什麼御書房,而是他的乾清殿。剛至殿門口,便有太監上前,殷勤道:“參見皇上,啓稟皇上,熱水已經準備好了。”
公子玉簫輕輕“嗯”了一聲,隨即便快步往浴殿走去。
......
蓮雲殿內,顧婧琪斜倚榻上,手指在自己的身上一寸寸遊離,脣邊斷斷續續溢出一點點嬌吟。她想起公子玉簫看自己的火熱眼神,不由翻身,輕輕笑起來,眉宇間滿是得意,以色侍君又如何?只要她能抓住皇上的心,以後,還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可是......
她緩緩坐起來,散亂的長裙衣不蔽體,纖長的玉腿躬起,胸前肌膚半露,浮動的紗幔間,說不出的旖旎誘人。
“顧天瑜,我倒要看看,公子玉簫能愛你多久。他是我的,這天下......也是我的。日後,就算是對我不動心的表哥,也一定會成爲我的。”說罷,她“咯咯”嬌笑起來,周身微微顫慄,一雙素手也緩緩撫上雙腿間。
“娘娘,淑妃娘娘過來了。”小翠怯怯的開口說道。自顧婧琪入宮,便越發喜怒無常,她作爲貼身婢女,在外人看來如何風光,但只有她自己清楚,現在的她,連一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當日出賣顧婧琪的事情爲其所知,又怕顧婧琪一個不高興,便會遷怒於她。
顧婧琪柳眉輕蹙,縮回手,有些意猶未盡的親吻着自己的十指,冷哼一聲,咕噥道:“真會挑時候。”說罷,便起身,理了理衣服,一邊對鏡理髮一邊道:“知道了,開門,迎淑妃進來。”
“是。”小翠推開門,低眉順眼的再次走出去,步下臺階,規矩的給走來的淑妃行禮,淺笑道:“給淑妃娘娘請安。我們娘娘正在房間候着呢。”
李淑華淡淡點頭,沒了往日的熱情,倒像是一隻炫耀的公雞,高昂着頭,冷冷道:“聽說剛剛皇上又過來了?妹妹真是好手段,皇上剛從東娥宮離開,便迫不及待的來找妹妹了。看來,妹妹很快就要晉升了,只是不知道該是妃子呢,還是貴妃。”
“姐姐說的這話也真是有趣兒,皇上的意思怎是我們這些人能揣摩的?”顧婧琪懶洋洋的斜倚門框邊上,一雙眼眸含笑望定臺階下的淑妃。
李淑華氣的牙癢癢,隨即輕哼一聲,挑挑眉道:“本宮正巧要去找虞貴妃,妹妹,你既是她妹妹,要不要與本宮一同前去呢?”
顧婧琪懶懶打了個呵欠,癱軟着身子道:“本宮也想呢,只可惜,這身子軟的不行,真是一分力氣也沒有了。”
李淑華看着她搔首弄姿的模樣,心中越發吃味,忍不住冷嘲熱諷道:“以色侍君,如何能長久?”說罷,便露出一臉崇拜的目光,笑眯眯道:“人家虞貴妃就不同了,不爭寵,不以色侍君,人又聰明大度。哎呀,不過也是~舞姬生的下賤胚子和京城第一美女兼才女生出來的女兒能相同麼?”
顧婧琪眼眸微冷,幾欲破口大罵,但轉念一想,既然李淑華這麼容易被挑撥,自己何不利用一下這根牆頭草?
她冷冷一笑,譏誚的神情冷傲若冰霜,輕捻髮絲道:“貴妃娘娘的確聰明,不像某人,被人賣了還在數銀子呢。”
李淑華上前一步,雙手叉腰道:“你說誰呢?”
顧婧琪亦跨出房門,上前一步道:“你說我說誰呢?咯咯咯~淑妃姐姐,你該不會不知道,你我最愛的皇上心裡,自始至終只有貴妃娘娘一個女人吧?”
李淑華微微一愣,隨即仰天大笑,一雙嫵媚的丹鳳眼高高挑起,淚水在陽光下顫動着。她偏過臉,冷笑道:“妹妹,聽姐姐一句,你哪,來的太晚了,不知道也不意外。可是呀,要說皇上真的在意誰,不是你我,也不是貴妃娘娘,而是那冷淡疏離的姜皇后。”
顧婧琪心中閃過一抹詫異,但看李淑華的模樣不像開玩笑,倒是讓她有些疑惑了。但是隻是遲疑片刻,她便再次揚起笑意,譏諷道:“不知道的怕是姐姐吧?當日皇上去我們丞相府親自提親,可是不顧君臣之情,當場便許下諾言,說日後定當將姐姐扶正。那什麼勞什子的姜皇后,本宮可是聽都沒聽過。”
李淑華收起笑容,斂眉凝眸望着顧婧琪,顧婧琪輕掃她一眼,繼續淡淡道:“何況,你也該看到了,當日姐姐入宮,戴的可是九龍四鳳冠。你覺得......非皇上寵愛的女子,能享受到這般待遇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