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蘭兒不知道是誰那麼該死,愣是叫她中了那種難以啓齒的毒,而且還把她逼成了孕婦一般,公然拉着那些看守宮門的侍衛當了解藥。畢竟她還是個未經人事的處女,卻跟一羣男人那樣子瘋狂折騰了整整一夜。
在瘋狂的時候全然不覺,等藥力過了,才發現下身彷彿被撕裂一般,痛得幾乎都要站不起來了。
而且直到現在還在流血不止,一定是昨夜弄傷了,下來還要偷偷找御醫要個方子止血。
而這幕情景還被蕭公公全部看了去,連自己的衣服都是蕭公公幫着穿起來的,若不是怕引起秋澤晨的懷疑,她怎麼都不肯拖着這具渾身骨節像散了一般的身體來爬山。
留下幾個貼身的宮女處理那幾個侍衛,她隻身跟着蕭公公出來,因爲蕭公公說:剛纔秋澤晨已經走到了湘雅宮的宮門之外,只差一步就會看到她們那場淫穢不堪的混亂場面。
這讓秋蘭兒幾乎嚇死,若是這件事情落入義母眼中,恐怕她這個公主就當到頭了。
在這方面對她要求極爲嚴苛的秋澤晨,一定會毫不留情的把她逐出宮去的。
而她多年的辛苦鑽營也會付諸東流。
能做她的義女,她是有野心的。
秋澤晨不願意稱帝,是因爲顧念着先皇,因爲先皇曾在臨終前交代她,不要稱帝。要生下子嗣後把天雅國的皇位傳給她的兒子,七國十三朝中向來沒有女帝,天雅國不可以因爲第一個擁有女帝而受別的國家的詬病,那樣他在九泉之下都難以瞑目。
既然秋澤晨不能稱帝,那麼秋澤晨將來老邁不能執政時,她卻沒有子嗣來繼承帝位,這樣子的話,天雅國將會落在她秋蘭兒手中。
做七國十三朝中第一個女帝,她爲此悄悄做着準備。
其中包括想盡辦法讓邱澤晨信任她喜歡她。
雖然她可以不像其他女子一樣將失去處女之身當做性命攸關的事情,但是畢竟這件事還是太讓她感覺窩囊和委屈。最要命的是她連這個算計她的人是誰都不知道,她這些年在宮中還真是白活了。
這讓她幾乎咬碎了口中的牙,若是找到那個算計自己的人,一定將他碎屍萬段。
唯一讓她開心的是,秋澤晨身邊只跟着碧玉,而沒有看到莫輕狂。也許是昨天自己派出去的幾個宮女得手了,她不是被咬死了,就是被咬傷了,不過只要是被咬到了,就會神經麻痹,失明失聲,如果沒有人進入她的房間發現她,那麼她還是死定了。
在韓遠山的示意下,她臉上立即恢復了平靜,在蕭公公的攙扶下,好不容易跟在秋澤晨後面,挨進了那個留仙宮的神殿中。
那是一個很寬大的大廳,周圍以十幾根石柱支撐,三面前是神像,正中間是一張寬大的神案,神案上擺放着不少三鮮果品當貢品。
神案下是一個三足的銅鼎狀香爐,香爐中插滿了香,香菸嫋嫋,在大殿中滿滿的都是焚香的味道。
正中間是一張三清祖師的畫像,畫像一邊便是傳說中那個白衣神仙的畫像,比三清祖師的畫像略小一些,但是那絕世的姿容卻讓人一見之後,便終身難忘了。
有人言之鑿鑿的說,他便是三清祖師的掌門大弟子,特地受師父所派化身來人間救苦救難的。所以在這座留仙宮中,他便真的被作爲三清祖師的弟子來供奉了。
那張三清祖師的畫像之上眼睛的地方有兩道血跡流出來,蜿蜒在畫像的臉上,這就是仙人血淚,天雅國盛行的凶兆傳說。
十三年前秋澤晨帶人拜山祭神對御山大爲封禪之後,仙人的血淚便奇蹟般的消失了,而今卻又一次出現,不禁讓衆人又是心中惶恐不安起來,不知道這次又預示着天雅國要蒙受怎樣的災難?
在秋澤晨的帶領下,衆人跪在神像面前低頭焚香禱告。
向十三年前一樣,開始了新一輪的封山祭神儀式。
碧玉第一次參加這樣的儀式,不由覺得有些悶,但是自己偏偏就跪在秋澤晨的一邊,所以他不敢大意,便亦步亦趨的跟着她跪拜禱告起來。
只是莫名的覺得那副三清祖師畫像一邊的那個畫像很像一個人,不知道是那個道士的技術太濫,還是這幅畫在這裡掛的時間太久,飽受煙熏火燎,有些模糊。那個人的身材看得出來,臉部的輪廓也依稀彷彿只是缺少了那種瀟灑飄逸的風采!
他怎麼會被描繪在神仙畫像上,這件事情還真是有趣,可惜輕狂沒有看到,若是她看到了,一定肚子都要笑疼了。
正當他在那裡想着這個問題的時候,其實輕狂已經看到了那幅畫像,她並沒有因爲這畫像的拙劣而笑疼肚子,只是倚在門旁邊仔細的思考,爲什麼這副畫像會被當做神仙來拜。
不過這個問題還在其次,讓她更感興趣的是,那兩道血淚是怎麼形成的?
看上去那三清祖師的畫像用的紙是很普通的,並沒有什麼玄機。
像什麼天降凶兆之類,她也絕不相信是什麼天機。
在自己追問前世今生的問題時,她記得諦聽總喜歡說得一句口頭禪就是:天機不可泄露!
這天機若是那麼容易顯示出來的話,那就不會被稱爲天機了。
而奇怪的是,在衆人焚香膜拜的時候,那畫像上的兩行血淚貌似越來越淡,越來越淺,最後竟然成了兩行若有若無的痕跡。
“看,天神已經感應到我們的誠意了,災劫正被化解。我們再誠心叩拜,爲天雅國祈福吧!”那個玉星道人感動的涕淚橫流的對衆人說道,這句話立即引起了衆人的擡頭觀望。
果然見那兩行殷紅的血淚消失了,這讓衆人一個個心頭狂喜,卻一個個保持着神情肅穆,顯出不敢在神前造次的表情來。
於是跟進來的十幾道行深一些的中年道士,趕忙更加虔誠的誦經。韓遠山更加賣力的帶領衆臣朝拜祈福。
秋澤晨也在心裡禱告着,祈求上蒼和神靈庇佑天雅國,讓天雅國興盛安寧,國運昌盛。
一股奇怪的味道鑽入了輕狂的鼻孔中,貌似是一點碘酒的味道。
又看着神案上燃燒的一大束一大束的香,那灼灼的熱氣在神像上蒸騰着,白濛濛的霧氣繚繞着。
輕狂頓時恍然大悟,她終於弄清楚所謂的天降凶兆是怎麼一回事情了,原來只不過是那畫像的眼睛下面被人事先用澱粉之類的東西劃出來兩條印記。
那印記乾燥之後便什麼都都不會顯現,當有人用碘酒潑上去之後,那神像便會流出血淚了。
等衆人焚香祈禱時,那些熱氣會迅速將碘酒烤乾,碘酒遇熱就會分解掉,自然神像的眼睛下面的紅色便會越來越淡,直到最終消失了。
原來搞出所謂凶兆的人,就是用了這麼個簡單的辦法!
輕狂不覺哭笑不得了,所謂古人好騙,估計就是這個原因吧!凡事不如追究探問,只知道不懂的事情就推給怪力亂神。他們還真是夠傻夠天真!
祈禱儀式結束後,秋澤晨便帶人去留仙宮後院的神石處去封賞山神又唸誦偈頌山神功德的頌文。
而在隱秘的跨院一間僻靜的斗室之中,韓遠山卻偷偷和秋蘭兒碰面了,外面蕭公公提起十二萬分的警惕替他們望風。
“丫頭,你太大意了!這時候我們最好不要見面!”韓遠山冷冷的說道,秋蘭兒卻委屈的眼睛紅紅的,她本是來向他尋求一些安慰的。卻偏偏上來就遇到了他的呵斥和指責,不禁更加委屈,嘴巴一扁,就嚶嚶的哭了起來。
聽了她的哭聲,韓遠山更是急躁氣惱了。
“你這個沒用的東西,偷雞不成蝕把米!我的飛鴿傳書,明明告訴你這段時間不要行動,你面臨的對手連我都對付不了,何況是你個羽翼未豐的孩子!”
“你就知道罵我,你知道我被人家算計的有多慘嗎?再說我根本就沒有接到什麼飛鴿傳書!”她邊擦眼淚,便抽抽搭搭的向韓遠山說道。
“你有多慘,能有韓萬山那麼慘!他被人易容之後,扔進了他偷偷設置的地牢中,被用刺鞭打的渾身沒有一處好地方,胸前被刺了兩個洞,下體血肉模糊,舌頭被事掉,整個人都沒了人形!”
聽到這些話,秋蘭兒驚悚的睜大了眼睛,顧不得擦淚了。她傻傻的抖動着嘴脣問道:“誰幹的?”
“自然是暗算你的人乾的!笨丫頭,你怎麼會這麼輕易的就招惹一個比你高明幹萬倍的人,她的智謀連我都望塵莫及,何況是你個沒有經過風雨的雛兒!還好她對你還有興趣,只是讓你失了身,丟盡了顏面,若是她對你沒了興趣,你早死了幾百回了!”韓遠山已經被氣得喪失了理智,所以說話也沒有深淺起來。
“你怎麼把她說得跟神仙一樣,她是誰?”秋蘭兒十分不服的問道。她就不信自己真的有那麼不堪,被那個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你昨夜要那幾個笨宮女去誰房間裡面放毒蛇?”韓遠山幾乎被她氣死了,不禁狠狠咬牙問道。
“去哪個莫輕狂房中,誰叫她搶我喜歡的男人?我就要她死無葬身之地!”秋蘭兒自以爲得計的憤憤的說道。
“你真的以爲你的計策成功了?”韓遠山幾乎要被她的弱智而崩潰了,同樣年紀的女子,怎麼就智力相差如此懸殊?
“沒有嗎?反正我沒有看到她跟着義母和碧玉上山來!”她得意的揚起那張脂粉重重包裹的臉說道。
“沒有看到,你沒有看到的事情多着呢?碧玉早就是她的人了!而且對她早就死心塌地了,憑你的資質也去搶碧玉,簡直是白日做夢!而且她現在就在山上!只是不知道她要做什麼,剛纔她留在山下是用江湖上的信號來召集她手下的人!”韓遠山擰着眉毛說道。
“什麼,她還帶着很多人?”秋蘭兒驚愕的問道。
“每個都是人中龍鳳,如果我猜的沒錯,就連天香國的皇帝軒轅夜怕是也在其中!”韓遠山嘆了一口氣說道。
“他們來這裡做什麼?”秋蘭兒徹底懵懂了。
“最要命的就是我根本就不知道她們來這裡的目的。若是說因爲鐵血那女人在青城時得罪了她喜歡的男人,讓她千里追蹤痛下殺手。我們可是跟她素無恩怨,她怎麼會找上我們呢?”韓遠山糾結道。
“她來是不是爲了十三年前玖月軒華和小公主失蹤的事情?”秋蘭兒突然說道。
“若是爲了這件事,那可就麻煩了!記住以後這些天不要和我朕系,我們必須同舟共濟把這段時間度過再說。關於那個碧玉,你就不要再打他的主意了,世上男人多的是,等你有一天登上帝位。天下的男人隨便你挑,切不可爲了一個區區的碧玉,將我們這麼多年的心血毀之一旦!”韓遠山向秋蘭兒叮囑道。
“那我們就讓她爲所欲爲,沒有辦法對付她?”秋蘭兒萬分不情願的狠狠地說道。
“若是有辦法,我還會如此謹小慎微,連自己親弟弟的仇都不敢報?”韓遠山冷冷的說道。
當封禪儀式結束後,衆人便下山去了。
送走秋澤晨等人之後,玉星道人才發現在大殿上的三清祖師畫像,還有畫像一邊的那幅白衣神仙畫像一起失蹤了。
這件事讓他頓時傻了,不只是他,連滿殿的弟子也怔住了。
雖然剛纔很是忙亂,但是大殿中始終都有人。
這兩幅畫像又都在惹眼的地方,怎麼會突然在衆人眼皮子地下消失的,這實在太詭異了。
難道真的是自己的行爲觸怒了天神,另天神收回了自己的神像?
想到這些,玉星道人立即滿臉惶恐的頹然跪在拜墊上,匍匐在地上,再也不敢起身了。
一些知情的弟子也嚇得拜倒在地上,連連向神仙懺悔自己的罪過。
看到這一幕的輕狂,這才滿意的捲起那兩幅畫像,無聲無息的離開了大殿上的橫樑,順着大殿上的天窗,縱身躍出,如一隻輕盈的白色燕子,躍下山頂,飛旋在斷壁懸崖之間。
於是又有不少打柴的樵夫,或是特地跑來觀瞻皇族封禪的民衆看到了一今年幼的白衣神仙,從御山上下凡了。
於是民間又興起一股新版的神仙傳說,這是後話。
在京城郊外,藏在山下林間的一間破敗的庵堂中,一今年紀半百的老尼,每日裡在庵堂中誦經禮佛,過着清靜無擾的日子。
這間庵堂因年久失修而變得破敗不堪,就連大殿上的佛像都金漆剝落變得斑駁難以辨認面目。
不過不管怎樣,在這庵中的老尼心中,破敗的佛像和嶄新的佛像沒有任何區別,始終都是她每日裡跪拜祈禱的對象。
十三年前,一段慘痛的經歷史後,她便由堂堂的承相夫人變成了一個卑徵的棄婦。再由一個棄婦變成了一個整日裡誦經唸佛,守着一種爲唯一的女兒祈福的信念苟活於人世的多餘人。
如果說一個女人失去丈夫還不可憐,那麼一個失去自己親生骨肉的女人才是最悲慘的。尤其是那種明明就知道她在哪裡,卻不能說,不能見也不能認,還要把她送入別的女人懷中,認別的女人做母親。
即便如此,她還是苟活了下來,只爲着每天爲自己的女兒誦經祈福,讓她生活的快樂幸福。
而她固守着心中的期盼,漸漸淡忘了以前的一切繁華。
但是還是有兩個人不斷的在騷擾她,讓她不得安寧。
午時她正在佛前誦經,兩個穿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從庵堂外面走了進來,她們都是一身脂粉氣,不顧已經發福的身體,滿臉的褶皺,依然裝扮入時,穿着大紅綾羅裙子。塗着紅豔豔的脣,滿臉的胭脂浮在白粉上面,只要一開口說話,就要簌簌的往下落。
兩人都是圓滾滾,矮敦敦的,身材雖然如此富態,可是臉上卻是一副尖酸刻薄的神態。尤其那描的細細長長的吊稍眉,那雙怎麼畫都無法再畫圓潤的三角眼。
那被脂粉遮了一半的肥厚的紅脣,看上去就叫人心裡直噁心。
兩人一進門,便從屋角找到一盆水,照定那跪坐在拜墊上的老尼當頭潑了下去,嘩啦一聲,老尼一哆嗦,整個人便被澆成了落湯雞口她只是哆嗦了一下,卻沒有起身也沒有說話,只是繼續敲着手中的木魚唸佛。
這兩個以前叫過她姐姐,在她的正室名銜下,從來都夾着尾巴做人的兩個女子,這十三年來經常來找她的麻煩,這些她已經習慣了。就是不明白,恨一個人爲什麼她們要恨上十三年,連着報復十三年,難道她們就不累?她們這一生就沒有別的事情可做了?
看她不動也不說話,兩個女人嘴裡開始肆意嘲弄起她來了。
“喲,姐姐,這些天沒給你請安,你總不會怪罪起我們兩個來了吧!”那個左邊眉梢有一顆美人痣的女子說道。
另一個也扭着水桶般粗壯的腰,笑道:“是啊,咱們算起來可有些日子沒來跟姐姐請安了!姐姐應該想我們了吧”
老尼閉上了眼睛,眉頭微皺,喉頭動了一下,卻又接下去念經了。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無眼界,乃至無意識界,無無明,亦無無明盡,乃至無老死,亦無老死盡,無苦集滅道,無智亦無得,以無所得故菩提薩捶,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心無掛礙,無掛礙故,無有恐怖……”
老尼的聲音淡定從容,帶着看透一切的悲憫,但是卻絲毫感染不到這兩個心懷仇恨的女子,她們冷冷一笑,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一起上前,將老尼推倒,拳打腳踢起
老尼只是護住頭臉,任由她們行兇。唸了十三年佛,她相信了因果報應。當年她如何苛待她們,現在便要遭受她們怎樣的報應。
做人就是來還前世今生罪孽的,只有罪孽還清了,人才能得到解脫,才能去西方極樂世界。永遠脫離苦海,來生再不用受此災劫磨難。
“賤人!你們打夠沒有!”一個穿着普通衣衫的男子從外面一腳踏進來,正好看到老尼正在遭受兩個女子的圍毆。
兩個女子聽到那熟悉的聲音,回頭一看,立時嚇得渾身戰票。
一個個放過老尼,就要奪門而逃。
可是男人卻上前一手一個像捉小雞一般,將她們兩個給提了回來,兩人感覺自己雙足離地,這才發現今天慘了。
於是一個個哀聲乞求道:“丞相大人,饒命!以後我們再也不來這裡了‘”
那人正是韓遠山,這些年來自從把柳氏趕出府裡,他還是第一次來到這個庵堂中。
十三年不見,以前是相濡以沫的夫妻,如今卻是陌路之人。
“丞相大人何等尊貴,不該來這個貧寒的地方!”老尼從地上爬起來,邊整理自己身上破爛的百衲衣,邊擦了擦脣角淡淡的說道。
十三年前的恩怨如今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這是我第一次來,也是最後一次來!”韓遠山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將兩個掙扎的女子放在地上,然後雙手上錯,移到她們的後頸之處,然後雙手用力一捏,只聽咔嚓兩聲。兩個女子後頸椎骨便被他捏的粉碎,他將手一鬆,兩個女子的身體便噗通噗通摔在地上,一陣手跑腳蹬,然後便沒有了聲息。
“你怎麼可以跑到佛前來殺人?佛祖會懲罰你的!”老尼瞪大了眼睛,十三年前,做了近十年的夫妻,她竟然不知道他會武功,而且看樣子還是個高手。
這個當年自己深深感到幸福,以爲是自己天降洪福嫁的如意郎君,卻是一個如此城府極深,自己到現在仍然猜不透,也看不透的人!
老尼慘然一笑,她現在才發現自己有多麼悲哀!
“那個佛祖是你的,不是我的!你相信他可以保佑你,我可不相信。我只相信一點,那就是凡事要靠自己爭取!”韓遠山輕輕拍了拍手,鄙夷的在兩個女子的屍體上各自踢了一腳,以驗證她們是不是真的死徹底了。
這樣狠辣無情的人,竟然是自己當年深愛的丈夫,老尼不禁神情更是慘然了。
“你來做什麼?難道是想殺我滅口?”
“畢竟近十年的夫妻,還是你最瞭解我!本來我也不忍心下手,可是現在有人已經盯上我了,我若不將當年的痕跡完全抹掉,怕是沒有辦法脫身!”說道這裡,他的眸中閃過一絲兇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