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見頭兒發話了,便也點了點頭,他們一路上追蹤着這羣人,越追越覺得其中那個白衣的小人兒的身影很是熟悉。
但是到底爲什麼會這樣,他們也說不清楚,自從他們幾個月前從金麒麟父子手中解散後,卻被人又用金家父子相同的手法從各處蒐羅了來,他們雖然不願意再爲了一口飯聽人使喚,爲人賣命,特別是爲壞人賣命。
但是沒有辦法,他們的親人都被控制了,且餵食了毒品罌粟丸,若是他們不肯聽從命令的話,那麼他們的親人將會遭受比死亡更殘忍的毒癮的折磨。
面對親人毒癮發作時生不如死的慘狀,他們不得不重新出賣自由,成爲了別人的奴才。
用自己的武功來賺取親人享用毒品的毒資,來讓他們暫時不必遭受那恐怖的身心痛苦。
這次他們跟蹤金萬重的馬隊,就是受了主人的命令,讓他們殺了金萬重,把他手中的那些貨物弄到手。
但是昨天在椰林中那次他們本來就要得手了,但是偏偏殺出來個讓人恐懼的高手,把他們的計劃全給毀了。
他們繼續小心翼翼的向前跟蹤,溪流越來越寬,林木越來越密集,山中毒蛇極多,他們沒有騎馬,不得不靠近水邊行走。
那水邊漂流下來的被揉碎的花瓣持續不斷,讓水流彷彿都帶上了一股沁涼沁涼又有些發甜的味道。
聞了這種味道,他們突然覺得心靈極爲寧靜,都在心裡生出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念頭:不想這山路上的寂靜被打破,於是他們原定的一刻鐘之後動手的計劃始終沒有兌現。
爲首的高個子有點着急了,他向手下下了命令,在半山腰時一定要動手,否則轉過半山腰就進入了靈蛇教那羣魔女的地盤。
雖然他們並不怕那羣魔女,但是卻忌憚她們手中的那些毒蛇。
在主人沒有發佈消滅她們的命令之前,能不招惹她們,還是不要招惹她們的好。
一路走走停停,拖了半個時辰之後。
他們來到半山腰一塊空地之下,各自在樹木之下躲藏起來,從身上取出弓弩,裝好弓箭,做好動手的準備。
此刻,在上面他們要追蹤的人此刻正在那空地上休息,並捉了一些野生的飛禽做起了燒烤。
帶着骷髏的人都在下風頭,一股股的清香就從上面飄下來,鑽入他們的鼻孔中,讓他們一個個的突然有種懶洋洋的感覺。
不知不覺的打起了呵欠,那緊緊捏着弓箭的手,也不知不覺鬆開了。渾身有種極舒服極懶的感覺,剛開始他們都站着,後來慢慢倚着樹木都悄然滑落在地上,坐了起來。
後來覺得坐着都覺得不舒服,於是有或是仰臥或是俯臥在地上了。
爲首的高個子突然覺得情況不對,正要喊他們起來,但是功力較低的一些人個個都閉上眼睛呼呼大睡起來。
功力高些的人也是哈欠連天,沒有一點點精神和力氣。
“頭兒,我們中招了!”幾個心思細密的人低聲說道。
“我知道!我們中了毒!但是這毒到底是怎麼中的?”那個高個子說吧也懶懶的坐在了地上。
全身力氣就彷彿都一下子給抽乾淨一般。
“一定是小溪裡飄的那些花瓣!”一個人突然指着溪水中仍然在漂浮的花瓣說道。
但是一隻被餓極了的灰色的鳥兒好像在嘲弄他們,從岸邊飛到水中去啄食那些花瓣,把那些花瓣吃了很多,也沒有見到它雙翅發懶,掉入水中。
“那花瓣應該沒有問題!”一個人灰着臉色說道。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我們遇上鬼了!”高個子心中砰砰直跳,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奇怪的事情。
自己行走江湖多少年,竟然會睜着眼睛被人暗算了,還不知道對方用的是什麼手段。
“呵呵,花瓣上只是一些能誘發”夢魂香“的增效劑。真正的毒藥可是剛纔我們燒烤時的味道哦!怎麼樣沒有猜到吧!”一個抱着一隻肥肥的大白貓的小人兒,搖曳着一身雪白的衣衫,從上面的土坡上突然出現,俯視着他們甜甜的笑着。
高個子和幾個目前還保持清醒的人一起在心中翻騰起來。
自己多年打鷹,今天竟然被鷹啄了眼睛!
那身白衣,那隻白貓,那傾國傾城的臉兒,還有眼神中那嘲弄的神色,讓他們有的陷入回憶,有的陷入迷惘。
而他們的頭兒,那個高個子卻另有別的不解之處!
“你到底是怎麼發現我們跟蹤的?”高個子問道。
她一路上只是像個小孩子一樣,這裡瞧瞧哪裡看看,彷彿第一次進入山中的平原人那麼好奇。
她怎麼會發現自己帶着人追蹤他們呢?
而且他們的動作極其小心謹慎,儘量不會發出任何聲音,追蹤對方時,永遠不會走近對方百步之內。
這種情形嚇得追蹤,從來都沒有引起過追蹤對象的懷疑,除了這一次。
“你們再不出聲,卻始終會驚動一些感覺靈敏的動物!比如枝頭棲息的鳥突然飛離枝頭,它們可是感覺最靈敏的小動物,它們會告訴我附近發生了什麼!還有地下的那些猛然爬出來的小蟲子,那些四處亂竄的山鼠,……它們雖然不會說話,但是可都是我的眼線!”輕狂一邊捏着手中的一朵花,一邊淡淡的笑道。
高個子和其他幾個人不禁愕然了,這麼有經驗感覺敏銳的人,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
“頭兒,她是莫七小姐,我們以前就是被她解救的!”一個年級大一些的人突然看着輕狂的臉,愕然喊道。
“呵呵,記得了!很好,若不是以前認識你們,偶就不只有讓你們想睡覺這麼簡單了!不過,你們現在又被誰給控制了,爲什麼要搶劫金萬重呢?”輕狂問道。
爲首的高個子被她問得臉一紅,嘆了口氣,羞愧地說道:“我們目前被一個外號叫”三公子“的人控制,我們的親人被他所挾制,不得不不服從他。沒有認出恩人來的時候,自然是抱着打劫他的目的來的,但是他既然和恩人在一起,我們絕對不敢再生出這種念頭了!”
“當年救你們,就是看不慣你們被別人控制,沒有自由。沒想到我離開不過五個月,你們又被別人控制住了!”輕狂有點無奈了。
“當年金麒麟父子用毒丸控制我們,最多也只是我們自己的生命遭受威脅而已,逼急了也就是自己死!可是現在控制我們的那個三公子卻比他們還要毒辣,他們捉去了我們最親的人,強迫他們吃下毒品,每逢毒癮發作時,他們便生不如死,痛不如生。我們除了聽從他的命令,給他們換取毒癮發作時的罌粟丸還能怎麼樣?”
“丫的,這傢伙滿毒的!不過這島上怎麼會長出罌粟來,做成罌粟丸呢?”輕狂奇怪的問道。
她研究過這個銷金窟,土質乾硬多鹽鹼土層,氣候離着四季溫暖相去甚遠,而日照時間更加的短的驚人,大多數時候浮雲遮日。這樣的地方哪裡能種出罌粟來?
因爲罌粟的生長對環境有很高的要求,雨水少但土地要溼潤,日照長但不幹燥,土壤養分充足而酸性小。
“罌粟不是這個島上種植的,而是從岸上購買的!”高個子漢子應聲答道。
“金萬重難道這次運島來的貨就是這種東西?”輕狂愕然了,這個金財神做生意還真沒有底線,這樣的東西也運來賣?
但是僅僅是心念一閃,便又明白了。
這個金萬重錢多,但是卻沒有害人之心,估計他做這種傷天害理的生意,是被那個搶掠扣押了金玉兒的人逼他這樣做的。
怪不得丫的馬上的麻袋中那些鐵塊都有夾層,原來裡面是裝這些東西的。
“不錯!這幾個月他已經來回銷金窟三次了,每次都攜帶這種東西來交易。不過前兩次是跟城主李大成交易的,這次是和三公子交易!”爲首的人答道。
“這次怎麼會中途換人?他的兒子到底是被誰當成人質,現在在誰手中?”輕狂繼續問道。
“本來在三公子手中,但是三公子爲了和靈蛇教那幫魔女交好,剛剛把金玉兒從城主的密室中弄出來,叫我手下的幾個兄弟秘密送入山中,交給那個教主馮芝芝了!”
“什麼?玉兒落到了別人手中!七小姐,你得幫我再救救他!我求你了!”此時金萬重早已經聽到他們的話,一聽說自己的兒子纔出狼穴又入虎口,不禁雙腿一軟又跪在輕狂面前一把鼻滴一把淚的哀求了。
輕狂對他很無語,眼珠轉了一下說道:“偶可以幫你救人,但是你必須答應偶一個條件!”
“莫七小姐儘管說,莫說是一個,一千個一萬個我都答應下來!”現在的金萬重哪裡還顧得上其他,金玉兒是他的命根子,在他心裡是超過一切的。
“把你的貨都給我!”輕狂說道。
“沒問題!”金萬重很痛快的一口答應道,期間竟然連一絲的猶豫都沒有。雖然不知道輕狂要這批貨做什麼,但是既然那是救金玉兒的條件,這批貨再金貴,再來之不易,他也不做考量了既然李大成已經不再控制着金玉兒,他自然也就沒有必要再把貨送給他了。
山洞之中,坐在椅子上的馮芝芝把幾個侍衛打發出去之後,不禁看呆了。
眼前這個一身錦衣的少年,剛剛被人押解進山洞。
雖然神色有些憔悴,但是卻難以遮掩他天生的絕美容顏。
並不算高的身體,卻長的勻稱而美感十足。修長的脖頸,泛着冷玉的光澤。大大的眼睛,上面有一層細細密密的睫毛,顯得那麼可愛而誘人。高高的鼻樑,有一種晶瑩剔透的釉澤感,如同玉石上雕琢出來的一般。
那晶瑩如玉的小臉上,由於受了驚恐的影響,而泛上一層酡紅。他的脣是一種潤澤的粉紅色,如同沾了晨露的花瓣純美可人。
如今這個少年就站在她面前,渾身瑟瑟的看着她,如同一隻受驚了的小貓那麼讓人憐愛。
“小兄弟聽說你叫金玉兒?”馮芝芝故意拉低了自己的衣領,舔了舔嘴脣,色眼迷離的問道,其實山洞中的溫度並不高,她也不熱。
只是刻意露出那片雪白來引起金玉兒的注意罷了。
這個少年雖然幼小,但是實在太具有誘惑力了,她恨不得馬上就把他給剝個乾乾淨淨,看看他那衣衫下掩蓋的精美的身子,是不是比想象中更加迷人。
“我不認識你!放我出去!”金玉兒哪裡又一絲一毫的心思看她裸露的雪白,而是驚駭的瑟瑟發抖,如同被嚇壞了的金絲雀一樣,只想拼命掙扎飛出牢籠而已。
對他來說對面的女子是大是小,是美是醜,都沒有關係,只要她能別想李大成一樣,把他關起來,讓他出去就好了。
“想出去,沒問題。不過可不是現在!”程芝芝以爲自己的誘惑力還是不夠,於是索性將上衣那薄薄的一層蔥綠的小襖,全部扯開來,露出那鼓鼓囊囊的肚兜和肚兜之下不斷泛動的雪白,然後走近金玉兒,抓住他的手,把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按。
“小兄弟,你的手好涼,來讓姐姐幫你捂一下!”她邊說邊將金玉兒的手拉進了自己的肚兜中。
而金玉兒如同觸電一般,倏地將手掙脫出來,扶住洞壁,大聲的乾嘔起來。
他從小就對女人的身體過敏,從來沒有讓女人碰過,現在這馮芝芝扯他的手,又硬扯着他的手摸自己的山峰,金玉兒立即腸胃中一陣兇猛的翻騰,伏在洞壁上,眼前直冒金星,恨不得把腸胃都吐出來。
“該死的,姑奶奶的身子有那麼噁心嗎?敬酒不吃吃罰酒!”馮芝芝差點被金玉兒的反應氣瘋了。
她原本雪白的肌膚因爲憤怒變得通紅了。
她一把將金玉兒扯過來,狼抱在懷裡,開始解他的衣衫。
金玉兒嚇得“啊!”地一聲,徑直暈了過去。
馮芝芝差點被氣死,這樣不讓碰的男人,她還是第一次見,一般來說,她的手下弄來的那些男人,只要她看上眼的,只需要用身體一勾搭,對方便把持不住了,會主動獻身。
當然,有強硬些的,就要她那些寶貝蛇來“勸說”一下,在這種“勸說”下,她從來沒有遇到像今天這樣讓她難堪的情形。
“小東西,今天不管用什麼方法,我一定要得到你的身子!”程芝芝,想到這裡,便叫進幾個侍衛來,將他擡進內洞,弄一大桶熱水來清洗他的身子。
尤其在燒好水後,她特意在水中加入了可以透體而入的春恤膠,那春恤膠乃是最厲害的春藥,有內服和外用兩種,內服的會很快的激起身體的亢奮,讓服用後的男人不顧一起的與面前的女子歡好。
但是因爲藥性太猛烈,往往會只是春風一度,便很快陷入萎靡,並且長時間不能恢復。
若是要再一起激起他的熱情,就要繼續給他服用,並且還要加大劑量才能達到上次的效果。
但是如此一來,服藥後的男人身體會越來越差,直至最終精血虧空而亡,這個金玉兒實在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絕色,而且生的骨肉均勻,白皙光潔,若是用這種虎狼之藥,會很快就毀了他。
馮芝芝自從見到他,就打定主意,將他霸佔一生一世,所以捨不得給他內服,可是卻研碎了之後,摻入水中給他泡澡。
這樣的話,藥性會逐漸隨着熱氣,進入他的體內,不至於讓他一下子爆發傷害身體,但是一旦激起了慾望,會更加難以自制。
而且藥性綿長,曾有人用這種法子,一口氣嘿咻一天一夜,仍然熱情不減的。
而且面前這個小傢伙還是個童男,他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一定緊張而難以讓她盡興,用了這種藥蒸法,他就會順着身體的原始慾望爆發,不用她在去教他怎麼做了。
金玉兒知道她不會安什麼好心,便死活不肯進入浴盆中。
幾個侍衛,將他點了穴道,才脫去他的衣服,將他強行擡起來,放進了熱水中。
當他的衣衫一褪去,他晶瑩白皙的肌膚便暴露在衆人面前,那個完美的身體竟然毫無瑕疵。
渾身上下連一粒痣,一點瘢痕都沒有。
彷彿那是一件用稀世的白璧雕琢而成的精美絕倫的作品。
幾個侍衛不禁看呆了,正準備大飽眼福,把金玉兒的身上全都看個遍,卻被馮芝芝給趕了出去。
房門砰地關上了,在浴盆中的金玉兒覺得渾身燥熱起來,他雪白的肌膚在熱力的作用下,漸漸泛出一片片緋紅。
這緋紅與瑩白交相輝映,使得他的身子更加的充滿炫目的美感。
他感覺到自己的血管中彷彿有小蟲子在慢慢的爬動着,讓他癢的鑽心,不由想扭一扭自己的身體,減輕這種奇癢,但是穴道被封住,他卻一動不能動。
而且隨着這種奇癢,他覺得自己身下有個東西在迅速脹大,而且那傳出一種酥酥麻麻的渴望糾纏着他,讓他爲之面紅耳赤。
意識漸漸朦朧起來,他抵抗的意志也越來越低落下去。
“怎麼,覺得很癢?要不要姐姐幫你撓一撓?”換上一身白色寬鬆衣袍的馮芝芝,臉上帶着曖昧的笑,一步三搖的走了過來。在她雙手間抱着一個摺疊成一團的白色浴巾,看上去就像一隻大肥貓。
金玉兒忍不住迷濛着眼睛,呆呆的望着走近的她,意識朦朧的喃喃叫道:“莫大哥,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