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每一寸空氣似乎都感染了這種狂縱的激情,那些海水盪漾着無邊的春意。
兩個人在柔軟的沙灘上肆意翻滾着,但是兩個人也只限於撲倒和反撲倒,一切都真真假假,似乎在搏鬥,又似乎只是在調情。
總之自始至終,輕狂都沒有吻諦聽。
她的脣並沒有和他發生任何接觸。
但是諦聽貌似沒有發現這些不一樣,只是和輕狂順着沙灘的斜面,向下面的一個窪地滾過去。
哪裡有一塊很大很白的石頭,石頭的顏色在湛藍的海水中顯得極爲醒目。
石頭並不惹眼,只是石頭的形狀很是奇怪,就像一隻伏在哪裡的大白貓,看它躍躍欲試的姿勢,似乎靜靜守在哪裡,等着老鼠跑過來好一口氣摁住。
諦聽剛剛瞥到那塊白色的岩石時,心裡一怔,但是很快他臉上便浮出徵笑來了。而且那微笑極爲得意,便順着輕狂的心意,繼續向那塊白石頭翻滾過去。
讓他親眼看到自己和他心愛的女人在一起做這種事情,他以後還怎麼見人。甚至連鬼都沒臉見了!
想到這裡諦聽越來越瘋狂了,他不但動作激烈,還試圖低頭吻她。
只是輕狂左躲右閃,他不是吻不到,就是吻到她的胳膊上。
接近那塊石頭的時候,諦聽身上的輕狂幾乎已經一絲不掛。
而他的衣衫也所剩無幾,可是輕狂的眼神卻一直閃閃爍爍,讓他把握不住,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但是諦聽已經無法忍耐了,這麼長時間的接觸,他已經渾身着了火,恨不得一口把輕狂給吞下去。
眼看那石頭盡在咫尺了,輕狂也不再翻滾了,而是俯身下去盯着他看,貌似在仔細分辨他眸子中的顏色。
而諦聽哪裡還有心情,讓她看下去,急忙伸手拉住她的胳膊。
拼命的一挺,他想試圖將身上的輕狂給掀下來開始激情的時候。
輕狂倏地胳膊滑離了他的手,兩隻雪白的小手,突然扼住藏在他頭髮中的一隻小巧的角,冷冷盯着他笑道:“你到底是誰?爲什麼冒充我家諦聽?”
以前諦聽和她歡好的時候,在她耳邊告訴過她,如果有一天自己若是敢欺負輕狂,就讓輕狂用這種方法控制他。
輕狂還曾爲他這話的準確性心中懷疑過,現在才發現諦聽對她真的是毫無保留的。
一下子被輕狂給抓住了要害,身下的諦聽驟然一驚,立即掙扎着問道:”輕狂,你怎麼了。我是諦聽啊!你這是在做什麼?”
他本來試圖掙扎,可是致命之處被輕狂捏住,根本就不敢妄動。
“呵呵,你若是諦聽,我還需要這麼問你嗎?模樣再像,身材再像,眼睛的顏色再像,你丫的身上的味道也不像!諦聽的身上有一種冰冷的氣息,而你渾身上下則是一種海水的鹹味!”
“什麼?你竟然如此狡詐?”諦聽不禁惱羞成怒了,只是他的臉只是發青而已,卻並沒有變換模樣。
“丫的,你的伎倆都沒用了,還變成偶家諦聽的樣子做什麼?快變回來!”輕狂鄙夷的說道。
“我的模樣本來就和他一摸一樣,怎麼變回來!”輕狂摁在身下的那個男人果然不是諦聽。
“和他一樣?你丫的騙誰?再不變回來,老子開打了!”輕狂一隻手捏住他的獨角不放,一隻手捏起來拳頭,憤怒之下她那隻小手的手指骨節都咯吱直響了。
“諦聽,快出聲!別讓你的女人打我!”那個聲音和諦聽的聲音也極爲相似。若不是仔細聽,還真的區分不出來。
“輕狂,從他身上找還原丹!”諦聽的聲音隱約的在那塊石頭裡面傳出來
“王八蛋,你竟敢欺負我家諦聽!”輕狂一手捏住身下男人的獨角,一手攥着拳頭,砰砰砰的將身下的男人打的狼哭鬼號。
“弟妹!別打了!我是諦聽的三胞胎哥哥,我叫諦聞!我們還有個弟弟叫諦視!”她身下的男人如此一叫,輕狂的拳頭不禁停了下來,可是由於她剛纔下手狠,那男人的臉已經腫成了豬頭了。
“諦聽,這傢伙說得是不是真的?”輕狂一邊從他懷裡面摸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舉到石頭面前問道。
“他說的不錯!把那個瓷瓶上的還原丹磨碎塗在石頭上,我就能還原了‘”
輕狂從瓷瓶中取出那顆還原丹,將諦聞從地上拎起來,捏住他的獨角,命令他將丹藥磨碎,塗在巨石上。
那丹藥磨碎之後塗抹在石頭上之後,一股白色的光芒突然射出來,然後那巨石開始震撼起來,隨着那石頭殼便裂開了一條條縫隙,縫隙越來越大,在她的注視下,石殼頓時完全裂開,貓狀的諦聽果然蹲在那裡。
他那雙幽藍的眸子,閃着得意的光芒,可是心裡也很生氣。
“諦聞!縱然是親兄弟,你怎麼能起這種心思?你太過分了!”諦聽氣得恨不得咬諦聞一口才解氣。
“你們弟兄兩個是怎麼回事?弄得我都暈了!”輕狂看着諦聽糾結的問道。
“我們兄弟三個雖然自生下來後,便一起修煉,但是後來修煉成之後,諦聽去了冥界追隨冥王,我在海中和海王在一起,諦視跟妖王在一起。我們已經六百多年沒有見過面了,明天到了我們兄弟三個的聚會之日,所以我提前來找諦聽,結果看到了你們在一起……”諦聞垂頭喪氣的說道。
“你丫的竟然敢偷看我們……”輕狂舉起手來又是狠狠幾拳。
打得諦聞又是大聲哀嚎着,求諦聽給他求情。
諦聽卻不理會他這個哥哥而是接下去把今天的事情告訴了輕狂。原來他在郝尚書府裡碰到輕狂,覺得她神色不對。便夜裡回宮向她報告這件事情。
在這段時間諦聞一直在後面跟蹤他。
當諦聽帶着輕狂出來的時候,進入瑞夜府之後,諦聽突然發現後面有人跟蹤,於是讓輕狂先去瑞夜玉兒的房間外等他。
他則回頭喊諦聞出來。
諦聞出來之後,利用諦聽不防備他,便用石化術將諦聽石化後,扔進了這個空間中。
而他則變成那個殺手,和輕狂一起處置了色鬼,然後將她帶到這裡來,想和她也試試激情的滋味。
他們三兄弟雖然可以時常變成人形,但是卻從來沒有想過關於女人的事情,諦聞若不是來找諦聽,看到他和輕狂在一起時的激情歡愉,他也不會對輕狂起了那種心思。
“丫的,你當本小姐真的那麼隨便,不分是誰,碰到男人就撲倒啊!”輕狂氣呼呼的又給了諦聞一拳,咬牙切齒的教訓道。
諦聞被輕狂揍的很慘但是卻不敢向她表示憤恨,而是轉頭像諦聽咆哮道”諦聽,你怎麼可以把我們兄弟三個獨角的秘密告訴她,難道你不怕有一天,她用這種方法對付你?”
結果諦聽卻扯開嘴角笑道:“我之所以告訴她,就是怕萬一有一天我忍不住想欺負她,她就可以用這招來反抗!”
說到這裡,他纔將靈息在體內運轉一遍,全身藍光一閃,從一隻大肥貓重新化爲人形,那雙原本冰冷的藍色眸子,現在裡面全都是款款深情。
諦聽的那句話聽得輕狂心頭一熱,便丟開被打成豬頭一般的諦聞,撲過去在諦聽脣上狠狠的給了諦聽一個吻。
“小白,你對我真好!放心吧,你這麼乖,我怎麼捨得對付你呢?”輕狂一邊吻,一邊柔情蜜意的說道。
看着眼前在弟弟懷裡擻嬌的小女子,諦聞怎麼都不能說服自己,這個國色天香的小人兒,就是剛剛把自己這個人人敬畏的海神獸打成豬頭的那個人。
“這太不公平了吧?”諦聞看着滿臉幸福的弟弟,自己更覺得臉上被輕狂打得痛極了。
“公平?你丫的有什麼資格談什麼公平?諦聽是偶夫君,你是哪位啊?”輕狂瞥了他一眼,氣咻咻的回敬道。
“我們兩個本來就一摸一樣,你把我當成弟弟也不吃虧!”諦聞一臉欠揍的表情,讓輕狂糾結了。不是吧!自己這裡又不是神獸收容站,身邊有一個諦聽就成了,怎麼能是神獸就收啊?而且就算自己看在他跟諦聽一摸一樣份上,勉強一點,可是這傢伙悶騷的性格會讓她頭痛的。
“好了,小白,咱們回去吧!”輕狂雙手吊在諦聽的脖子上,嘻嘻的笑道。
剛纔被諦聞弄得滿心都想着。毗,可是卻因爲發現他不是諦聽而終止了,現在又想到了,她當然不會放過諦聽了。
諦聽看着她渾身上下只是一件肚兜,急忙尷尬至極的拉着她去撿她扔在沙灘上的衣衫。
在自己大哥面前如此曝露,輕狂不覺得如何,諦聽卻糾結的兩條眉毛都要擰起來了。
可是輕狂卻攔住他道:”那衣服都沾上他的氣味了,偶纔不要。你帶我隱身走,路上不就沒有人看到了!”
諦聽恍然大悟,立即點了點頭,抱着她隱身消失了。
諦聞見他們兩個消失了,立即垂頭喪氣的一屁股坐在沙子上面,低頭摸着自己臉上被打的地方,一邊口中嘶嘶的叫痛,一邊氣咻咻的咬牙切齒道:“莫輕狂,你越是不肯就範,我就對你越有興趣,總有一天我會得到你!”
聽他在哪裡狼狽不堪的樣子,另一個和他一摸一樣的男人從遠處隱匿着身形,嘻嘻直蕪
“笨大哥,連二嫂都搞不定!還弄了一頭包,真是笨。不過師父曾經說過,我們兄弟三個是同根同源,同命同運的,既然如此,就是二哥的女人,也應該和我們同享纔對!”
他在這裡嘀咕,卻聽到遠處蹲坐在地上的諦聞向這邊冷冷的喊道:”諦視,我知道是你!你是不是也在打那個女人的主意?我告訴你,趁早別妄想了!免得被她算計,那個小女子實在狡詐,又詭計多端,你不是她的對手!”
見到自己被大哥發現,諦視倒是不躲了,倏地站起來,走過去,看着地上垂頭喪氣的大哥笑道:“大哥,我們兄弟三個自幼便喜歡爭搶同一種東西,沒想到現在還是。不過你搶不到,並不一定說明我也搶不到。看着吧,我一定會把“,”
說到這裡,他沒有繼續向下說,而是猛然攥住自己的手,脣邊露出一絲妖冶的笑意。
花月宮裡面,重重的帷幕之內,牀榻上兩個人影火熱的交纏在一起。他們的激情超越了以往的每一次歡悅,讓周圍的一切都浸透了無邊的春情。
歡愉中,女子低聲呵斥:”諦聽,小心點。如果本小姐不幸那個的話,就把你燉成貓骨湯!”
“放心,不會的!我很小心的!”男子一邊繼續保持情緒高漲,一邊在女子耳邊輕聲哄着!
“你丫的如果敢騙我……,嗚嗚嗚……”女子的話還沒有出口,已經被狂吻堵在了嘴裡。
希望不會出問題吧,自己貼在那部位上的藥膏,應該還在吧?
女子一邊迷迷糊糊的想着,一邊迅速又沉入徹骨的歡愉中去。
今天諦聽實在太猛了,真是讓她快招架不住了。
不過還是有伴事情,讓她心裡有些擔心,將牙齒咬住他的耳朵問道:“先告訴我,你們兄弟三個除了氣味之外,還怎麼區分?”
“怎麼現在問這個……”諦聽正在激情中,實在不想提這種事情。
“快點回答,不然老子把你給踹下去!罰你一個月不許上牀!”
輕狂的威脅讓諦聽頓時不敢輕慢了,急忙在她耳邊嘀咕道:“我們的區剔除了氣息,還有一點可以區分,那就是我的腋下有二個疙瘩,大哥的腋下有一個,三弟的腋下有三個。”
輕狂這次被諦聽累慘了,她不曉得今晚這個臭貓爲什麼如此索求無度,死活不滿足,要了一次又一次。
她本想拒絕他,可是又不捨得,難道他如此激情四溢,她總不好打擊他的自信心。
再則今天他的表現真的太值得疼愛一番了。
直到天矇矇亮,兩人才酥軟的躺在牀榻上睡了一會兒。
等內侍在外面喊輕狂上早朝的事情,進來的阿朱、阿碧只看到她抱着一隻雪白的大肥貓,睡得沉沉的。
等輕狂走了之後,諦聽才擡起頭,看着輕狂的背影,自言自語道”抱歉輕狂,不是我非要騙你。可是冥王殿下即將渡劫,他的後繼者還沒有着落。誰曉得那個預言中,說我們的女兒纔是冥界的新主人?……,只好辛苦你了……”可是他的自言自語除了面前空空的宮殿能夠聽到之外,誰都聽不到。
整個早朝,輕狂都覺得困得要命。
想起昨天諦聽太激情四溢了,她也是情不自禁啊!
也不曉得諦聽那傢伙昨夜是怎麼了,那麼勾人,那麼讓她欲罷不能。
實在沒有什麼精神,只想趴在龍書案上睡覺的輕狂,現在只有抱怨自己沒有定力了。好在早朝上並沒有什麼真正意義上的要緊事。
那些官員們說得事情,不是杯弓蛇影、杞人憂天,就是捕風捉影,人云亦云。弄得她實在想發脾氣。
便在心裡盤算着,以後還是想辦法管管這幫無聊的老傢伙,總把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當做國家大事,這怎麼成!
只是隸屬河源省的丁原縣,那個司馬飛鷹縣令又被周圍的一羣縣令朕名高發,說他私自侵吞丁原縣的三分之一稅收,弄得民怨沸騰,百姓有聚衆造反之嫌,要求皇帝趕緊派欽差前去調查。
雖然監察院的那羣老傢伙力主趕緊將司馬飛鷹羈押,然後押送京城予以審問。
輕狂對於他們的主張,根本就沒有加以理會,關於丁原縣令司馬飛鷹侵吞稅收的事情,她原來在剛到了皇宮,軒轅夜把那些日積月累的奏摺扔給她時,她就看到過不少了。
那些死活咬定司馬飛鷹的各縣縣令們,就寫了很多奏摺來參奏他,而司馬飛鷹也有幾封奏摺則是說明當地河道淤塞,洪水頻發,百姓民不聊生,要求朝廷趕緊撥付賑災款賑災的。
這些奏摺都是積壓已久的,後來司馬飛鷹就沒有再發送奏摺了。
感覺上這個司馬飛鷹是個極爲執着的人,這種人按常理推斷,對自己所做的事情,一定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
可是怎麼會會對自己的主張半途而廢呢。
這確實讓輕狂很奇怪,細想一想,她便隱隱覺得他停止向朝廷要求撥付賑災款,這種奇怪的舉動,與周圍縣令們的朕名告發之間,肯定有什麼朕系。
用幾句話椎脫了這些大臣的所謂忠鑑,她又將幾伴不重要的事情,丟給瑞夜楠處理,然後便哈欠連天了。
昨夜的一夜瘋狂,她真是累得骨頭都軟了。
這個諦聽簡直是……哎,還是趕緊跟他學着修煉些法術才成,不然肯定被他熬幹了。
不過昨天從諦聞懷中摸到的那本修煉秘籍,也許對自己有幫住,等找時間好好參詳一下,說不定照着那秘籍修煉,能真的修煉成什麼法術也說不定。
再說諦聽那兩個兄弟還說不定要用什麼陰招,自己總不能憑藉諦聽保護自己啊!
於是好不容易纔熬到下朝,她便趕走那些嘮叨的監察院老傢伙,趕緊回她的鳳儀宮裡面去補覺了。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這個道理她可比誰都瞭解的透徹。
明天還要主持那件林大沖爲香菱殉葬的典禮,這可走向衆生展示什麼事生死相許的大事,若是如此沒有精神,出現在那件坑爹的典禮上,恐怕就太沒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