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邵安厭惡的皺眉。
這女人還真是知道在不合適的時候出現!
攪了一盤好局。
“趙輕舞,果然是你!”
大嗓門激動的自然就是蔣玥,她早就把趙輕舞定義爲破壞關瑾言和嚴邵安婚姻的第三者,小三這種生物那務必是要見一次罵一次的,“我們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小三插嘴,滾開!”
趙輕舞屈辱的紅着眼眶,明明害怕的要死,還是倔強的不肯離開。
“我不許你們傷害嚴先生!”
“呵,”蔣玥冷笑,別以爲她看不透趙輕舞那點小心思,不就是想在阿言面前長臉,想的倒好,她有的是辦法戳穿她的嘴臉。
“既然你說我們要傷害嚴邵安,我們不這麼做是不是也挺對不起你,聞少堂,你帶刀了嗎,借來一用,”
聞少堂不贊成的搖頭。
蔣玥回頭瞪他,“你怎麼回事,我替阿言出氣呢?”
聞少堂還是搖頭。
蔣玥給他氣的,嘩的轉開臉。
她就是看不慣趙輕舞囂張的樣子,想戳戳她的銳氣怎麼了。
“蔣玥,”關瑾言從她身後走出來,看了看趙輕舞,又看了眼嚴邵安,對蔣玥說,“你們先出去,我有話和他們說,”
“阿言,”生怕她被欺負,蔣玥不肯走。
關瑾言安撫的拍着她的手,回頭看聞少堂。
聞少堂會意,點了點頭,拉着蔣玥離開了。
周正勳走在最後一個,臨出門的時候對她說,“有事喊我,我就在外面,”
關瑾言輕輕點頭。
嚴邵安卻是危險的眯了眯眸子,離開才幾天,她怎麼又和周家的人勾搭上了?
這個女人……實在不安分。
眸子裡閃過冷色。
關瑾言徑直走到趙輕舞面前,她身高比趙輕舞高了不少,英氣十足,趙輕舞本就是柔弱的模樣,縱然剛纔在聞少堂和周正勳面前表現的英勇十足,此刻又好似弱不禁風,身體直往後躲。
幾乎要碰到嚴邵安。
嚴邵安不着痕跡的往旁邊走開一步。
趙輕舞愕然,失望盈滿了動人的小臉。
關瑾言看在眼裡,倒是對剛剛嚴邵安的話有了幾分信任,再觀趙輕舞的眼睛,的確和嚴芮如出一轍,難道嚴邵安真的是因爲這雙眼睛纔對趙輕舞另眼相看?
她一時猜不透。
然,既然趙輕舞也在,她何不趁着這個機會把真相說清楚。
嚴邵安有沒有騙她,很快就會知道不是嗎?
在趙輕舞害怕的目光下,關瑾言徑直走到沙發坐下,長腿交疊,面無表情的看着趙輕舞,“剛剛嚴邵安對我說了一些事,不知你是否知情?”
話落。
趙輕舞一臉迷茫。
嚴邵安心中卻是咯噔一下,若趙輕舞說錯話,關瑾言豈非再難信他?
一時倒是目光凝重。
“是什麼事?”趙輕舞惴惴不安。
“譬如,”關瑾言賣起了關子,視線掃過嚴邵安,道,“你先出去,我有話單獨和趙小姐談,”
有嚴邵安在,趙輕舞必不敢多說,又能問出什麼?
嚴邵安眸色微微一變,很快又恢復如常。
“行,”
他說着,很快往門口走,幾步就離開了病房。
關瑾言眼風中始終留意着他的動向,看他徑直離開,稍稍放下了戒心,平靜的將目光轉向趙輕舞,趙輕舞,趙輕舞,初次看到她照片之時,她驚歎於這個女子的美麗,又何曾想過,她竟會捲入她的生活之中?
想來也是可笑。
“我看得出來,你對嚴邵安是動了真情,可趙俊川對你那麼好,你怎麼忍心,”
“呵,”
在她面前,趙輕舞似乎並沒有要隱藏的意思,冷笑着,表情猙獰,“什麼叫好,什麼又叫不好,他趙俊川一年掙二十萬全部給了我,那便是對我好,可二十年對於嚴先生來說不過九牛一毛,我若能嫁給他,珠寶玉石,豪車別墅信手拈來,豈不是更好?”
對於她的這一番論調,關瑾言不敢苟同,然一旦一個女人將追求榮華富貴放在了頭一位,想來也是勸不了的,她也沒打算規勸她。
便問,“那你又如何能肯定嚴邵安會娶你?”
嚴家高門大戶,豈是她想進就能進。
“你可以,憑什麼我不可以!”不料趙輕舞會說這話。
關瑾言愕然,這趙輕舞原是將自己和她在做比較,也是,趙輕舞比她年輕比她好看,是有資本。
“那你可知嚴邵安爲何會接近她?”
“自然是,”說到一半,趙輕舞突然噤聲,目前而言,嚴邵安對關瑾言態度不明,而且嚴邵安就在外面站着,若此刻她說了什麼過分的話,必然引火燒身,所以……
她換了高傲的嘴臉,“這個嚴先生沒說過,我自然不知,”
倒是得意。
關瑾言亦笑,目光直指她的一雙眼睛,“因爲你的眼睛像她死去的妹妹,”
“你瞎說,嚴先生明明是,”
趙輕舞下意識反駁,突然似想到什麼,臉色大變,手指顫抖着摸向自己的眼睛,如果沒記錯的話,就在幾天之前,任雪琴也盯着她的眼睛神色詭異,若細細想來,嚴邵安也曾數次盯着她的眼睛出神。
莫非……
關瑾言說的竟然是真的。
心中大亂,她失了方寸,眼神猶疑着,顯然陷入了糾結之中。
關瑾言一看她這樣子,便知自己的話戳中了她的痛處,而且極有可能她自己也發現了這個問題,所以纔會沒有反駁的話,換言之,嚴邵安說的極有可能是實話。
心中亦感慨,她一時也不說話。
病房外。
生怕蔣玥衝動起來又做出什麼驚天動地之事,聞少堂尋了個理由將她拉走了,嚴邵安出來的時候,走廊只剩了周正勳,周正勳看到他,剛毅的面龐閃過一絲波動,點了點下巴。
嚴邵安盯着他,沒動。
周正勳很自然的轉開視線,同樣無視了他。
兩人僵持,誰也不說話。
許久。
按捺不住的卻是嚴邵安,“君子不奪人所好,阿言是我妻子,周兄應該知道避諱,”
周正勳轉過視線來,眸子波瀾不驚,“據我說知,你們正在談離婚。”
“你!”
嚴邵安氣結,額角青筋亂跳,“我們是否離婚,還輪不到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