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零四章 倒計時一

因爲提到一些儒學,儘管壓縮了它的字數,不得不做長考,欠下三更。好在這個午氏儒學快要寫完了。再解釋一下忠與恕,忠中於心,內盡於心,也就是所謂的大公無私,或者說做好事不留姓名。故我說它是一個理想境界。恕乃如心,如,往也,以己量人爲恕。想要人對我好,我必須對人好。反過來說我對人好,人也要必須對我好。境界還是不錯的,比忠境界上要差一點,但更實際。非是忠心耿耿與寬恕。今天打算補一更。

範鎮下去,暫時沒有人知道真相。

言臣們沒有說話,倒是知道真相的韓維最先開口,此時韓維乃是知制誥,知制誥與翰林學士皆是兩制官員,平時與範鎮交好。

範鎮下放,韓維奏事於便殿,說道:“人君好惡,當明見賞刑,以示天下,使人知所避就,則風俗可移。”

以前多個大臣對趙禎也談到這個問題,賞得有功賞,罰得有過罰,爲什麼賞,爲什麼罰,詔書寫得明白清楚,大家一看,原來是做了這件事賞的,大家一起學習。或者做了這件事罰的,大家以後一起注意,避免再犯錯誤。

若按鄭朗意見,此舉不可取。

因爲情況在變動之中,例張詠治蜀可以說是無幾個能比,但那條賑貧措施,給券春夏賜米錢,最後反而了弊病,韓絳下去纔將它改正。

但有一個時間效應。

就象老子說,宇宙本來是無,再到一點,然後膨脹,最後塌陷,還是還於一。還於無。符合宇宙形成觀。說得對,可是這個過程不知幾億幾兆年才能實現。

人類文明史才幾千年,想幾億幾兆年後的事幹嘛?

因此韓維提議還是有許多可取之處的,一切公開,就不怕人主與首宰以好惡用人。積極意義遠遠大於消積意義。

或者換成鄭朗另一句話,以事對事,不以人立事。

又說,聖賢思慮。不能全無過差,假如陛下誤有處分,改之則足以彰納善從諫之美。不怕犯錯,就怕犯錯不改正。君子知錯能改,是美事。

又說,範鎮誠有罪。自可明正典刑,若其所失止在文字,當函容以全近臣體貌。陛下前黜錢公輔,中外以爲太重,今又出鎮,而衆莫知其所謂,臣恐怖自此各懷疑懼,莫敢爲陛下盡忠者矣。

宋朝祖宗家法,不以言事而爲罪。即便將劍閣燒掉,也不過乃是一個老儒發狂也。範鎮做了什麼,寫了兩次周公,這算什麼罪名?如果僅是寫了兩次周公就定罪的話,以後指不準會有指鹿爲馬的事發生。

書上,不報。

範鎮下,得有人來頂缺。

國家大黑窟窿有多大,能達到一年支出達到近兩億四千萬緡。要知道慶曆戰爭時最高峰一年國家支出還不足一億九千萬緡。這個黑窟窿巨大的讓人無法想像。

後人有人說趙頊與王安石不好,不錯。做得太急了。可換誰誰不急?

這是在宋朝,若是在明朝。一年兩億多緡錢的支出,往明朝可憐巴巴的財政上一壓,就是神仙嘉靖恐怕也得會急得上吊自殺。

這個黑窟窿是多方位煉成的。

比如執政不作爲,造成大肆的浪費,比如偏巧去年水災,馬上今年又有旱災,比如是賞賜過度,比如說是連續幾年老皇帝死了,新皇帝繼位,大喪大賜,比如西北正在開戰。

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冗官。

龐籍在世時就開始瀰漫了,讓龐籍控制下來,並沒有增加,但也沒有解決。龐籍病後辭職,雖偶爾進中書幫助,終是離開朝堂的。冗官現象在蔓延。據史書記載,京官多了一倍多,州郡縣的地方官吏則多了三倍有餘。

本來兩千多萬緡就將官員打發,雖然多出來的官員多不是差官,僅是職官,也要發工資的。再加上賞賜氾濫,現在有可能得要五千萬緡或者六千萬緡錢才能解決。

還有呢,官多闕少,也就是官員多,可真正的差職很少,怎麼辦?於是一個個奔競。也就是走後門。奔競之下,腐敗叢生,官場黑暗。朱熹就客觀地說了一句,韓富初來時,要拆洗做過,做不得,出去,及再來,亦只隨時了。纔開始是好的,但後來全部不行了,實際不行的,不但有富弼與韓琦,還有歐陽修與文彥博。

這幾位君子富弼美在德操不失,執政相彷彿,也不好。這幾人執政能力到了後來,不要說不及呂夷簡龐籍,就連賈昌朝劉洙陳執中之流都遠不及之。

鄭朗知道這個黑窟窿所在,但認爲自己與趙禎合力,打下了一個好底子,情況應當沒有史上惡劣。

他有些低估。

因爲他隱約地號召,反對聲音比史上更大,掣肘了韓琦,使韓琦與歐陽修更不敢作爲。真到了無爲而治,國家也就糟糕了。真實情況遠比他想的還要惡劣。

官員冗到如此地步,也不能使兩制空缺,還有一點,兩制官員當中趙曙感到王珪能爲詔,餘者多不稱職。其實兩制官員中有許多官員,例如司馬光與呂公著,可他們雖有能力,皆對趙曙的濮儀案反感,因此趙曙認爲不稱職。兩相結合,趙曙想再選一個性格溫和,不算太激進的大臣,一人進入他的法眼,張方平。

就問歐陽修。

又問對了人,與鄭朗無關,若那樣,那麼朝堂上一半官員都不能用。

這是歐陽修與張方平的私人恩怨,坑了張方平數次,又來坑,說道:“陛下,張方平也有文學之才,但挾邪之直。”

此時,若僅論文學,天下無一人能及歐陽修,大蘇都不行,還未成長起來。但這個官員與文學有什麼關係?他以文學見長,館閣出身。於是動輒館閣或者文學。

不要緊,然而張方平怎能算上挾邪?

那麼你與韓琦算什麼,要不要誅滅九族?

趙禎默不語,讓歐陽修退下,然後將張方平的履歷拿來觀看,有一點大家皆疏忽了,沾到趙禎以及趙禎的家人與他生親,他馬上就發神經病。若不沾此事,趙曙並不傻的。

看後漸漸產生懷疑,又將曾公亮與趙概喊來詢問。

曾公亮與趙概實話實說,不聞其挾邪,無跡也。不錯啊,就是當年的私宅案。也是張方平馬虎了。至於爲了一點小錢,做得這麼猖獗嗎?然後又說昔日鄭朗在先帝面前言,方平對經濟極其善長,乃是能吏也。

趙曙又是無言。

不但曾公亮勸,妻子也在他耳邊吹風,但皇考的事沒有定落下去,趙曙是不可能用鄭朗的。然在心中也不得不承認鄭朗是名臣,看人也頗有眼光。

歐陽修沒有得逞,反成了畫蛇之舉。

內幕知道的人不多。但漸漸也傳出一些。

原先只恨皇上不好,對韓琦仍有一些大臣認爲乃是慶曆名臣,對歐陽修持好感的人更多,畢竟是天下文壇宗師。幾次讒言,隱隱更多的人認出歐陽修的真面目。

神馬的,你比呂夷簡夏竦還更可惡啊。

……

春回大地,但去年大寒冬,鞭炮聲放過不停,春寒還是很陡峭。

不遠處田野與房舍陰暗角落裡。隱隱的看到一些積雪。在陽光下發出刺眼的白光。

周淵再一次悄悄來到鄭州。

看着遠處那長長的烏龍,說道:“馬上快成一個座小城了。”

鄭朗笑了一笑。不是小城,再過幾年,會成爲一座新的城市,還是一箇中等規模的城市。

作坊一再擴大,不久會成爲宋朝最大的私人作坊,還有鋼鐵!這個最終是要交給國家的,不過有蔡水之便,還有諸多工匠,最先的試點必然在不遠處的蔡水河畔。那麼有可能會吸納一萬以上戶百姓。

再加上其他副帶的產業與第三產業,不用十年時間,人口必然超過十萬人。

與京城不能相比,與參差十萬人家的鄂州杭州不能相比,但若順利地發展成爲十萬人口的城市,在宋朝至少能排行在中等城市行列。

笑笑不答。

其實想發財很容易的,這時候大肆在周邊地區圈田,幾年後財產就能翻上好幾倍。但鄭朗並沒有進行任何干涉,也算是矯枉過正。前世的一個房改,或多或少讓他有些成了驚弓之鳥。

周淵這才彙報正事。

來有好幾個用意,第一個就是瞎氈的兒子進駐洮州。

鄭朗凝思了一下,說道:“你記住,能打探情報,但不要干涉他們。”

怕周淵不清楚,索性鄭朗將話挑明,說道:“想要進攻西夏,必須多方面發起進攻,畢竟相對於我朝,西夏軍隊不及我朝數量,財政更不及我朝。蘭州就是最重要的地區,若將蘭會二州全部拿下來,會使西夏失去整個河西走廊。”

鄭朗有懲熙寧西伐之失,腦海的軍事計劃也變動了。

未來不先攻打西夏,而是要切斷西夏與河西走廊的聯繫。

此時騰格裡沙漠裡還有通道,然將會州奪下後,從騰格裡沙漠裡走,顯然不切實際的。這一切,等於切下了西夏兩條大腿。

又道:“洮州各部可能對木徵不服,最後發生衝突,木徵非是過江龍,僅是一條過江蟲,洮州諸蕃卻是坐山虎,一旦衝突起來,木徵必驅回河州,立足不穩,我朝朝堂又缺少長遠眼光的大臣,必倒向西夏。”

“我明白了,鄭公是刻意讓他倒向西夏,爲以後出兵打下基礎?”

“是啊,不然沒有大義出師。而且唃廝囉一死,吐蕃也不再懼哉。我朝不進伐河湟,早晚也必被西夏拿下。若是讓西夏得手,後果兇矣。不過一旦木徵倒戈之時,你派手下潛入其境揚言,散佈一些吐蕃與黨項的歷史仇恨,使其一些部族對木徵產生不滿。”

“喏,鄭公,還有一件事,衛陽他們來信,對鄭朗表示感謝。”

“不用謝,你對他們說。這纔是一個開始,作坊的規模還會壯大,最後一年收益一百萬緡兩百萬緡也有可能的。”鄭朗說道。去年前年一年大半年的分紅,讓六人每家分去七千多緡錢。中間還拿出近三成收益用於開發研究,否則會更多。是一筆不菲的收入了。然如今衛陽等五人在西夏也算是位高權重。假如一年僅分紅四千緡錢,未必能保證他們全部心動。若是一年能分去一萬緡兩萬緡錢,以西夏薄弱的基礎,就足以保障五人的忠心了。

“這怎麼好要……”周淵弱弱的搓手。

“你們十幾年前挑出來。潛往西夏,長者才二十九歲,幼者僅二十六歲,這一幌就是十幾年過去。至今仍沒有曝光身份與功績。還要等下去,沒藏訛龐叛亂之時,我朝正在河工。無法派兵過去,想再尋找良機,快要十年,慢要十五年。那時你們六人皆六十出頭,句踐臥薪嚐膽僅三年,你們這一潛伏就是三十多年,些許報答,理所當然,勿用見讓。但你代我傳一句話。他們如今位高權重,不用再象以前那樣拼命了。況且以他們以前乃是沒藏的家臣,也要低調行事。我又聽聞他們身上皆有一些隱傷,請他們普請良醫,將隱傷一一治療。讓他們好好活着,活到我朝大肆向西夏出兵之時,爲國家建功立業,留名千古。自己也能光宗耀祖,安享榮華富貴。你也是。一旦到那時候。也能退了。”

夫子與孟子重恕,揚恕。因爲忠太難了。因此夫子說子貢拒金不對的,那就是忠,雖更崇高,不宜弘揚,子路受牛卻是對的,那就是恕,境界上差了一點,卻能弘揚起來。

這一理論也讓鄭朗繼承。

不說什麼虛的,愛國主義,民族主義,這時代很難有。

有人說儂智高是民族英雄,暈了,這時代有民族主義嗎?

得拿一些現實的東西出來,讓他們看到想到,才能保障他們的忠心。

對這個周淵不能明白的,聽了有些感動,然後又說道:“鄭公,你什麼時候回朝堂?”

去年問過,今年復問。

因爲從朝堂政局上看,形勢越來越不樂觀。幾人心中皆沒有底,鄭朗不起用,他們就難以重用。

鄭朗說道:“不用擔心。這時候乃是一夜最黑暗的時刻,四更時分,但到了四更時分,天也就快亮了。不用多長時間,一年半足矣。”

“喏,”爲什麼一年半時間足矣,周淵不敢問,但知道鄭朗肯定有所安排。心滿意足地離開鄭州。

無人知道此事。

朝堂上最黑暗時刻到來。

範純仁與呂大防合奏:“豺狼當路,擊逐宜先,奸邪在朝,彈劾敢後?伏見參知政事歐陽修首開邪議,妄引經據,以枉道悅人主,以近利負先帝,欲累濮王以不正之號,將陷陛下於過舉之譏。朝論駭聞,天下失望。政典之所不赦,人神之所共棄。……臣等及修,豈可俱進?言不足用,願從竄責,上不辜陛下之任使,下不廢朝廷之職業,臣等之志足矣。”

韓琦與歐陽修乃是豹狼當路。

所做的事,人神共棄。

臣等不願與此種人一道呆在朝堂之上,若繼續用歐陽修,請將我們黜出朝堂吧。有歐陽修,就沒有俺們範呂,要我們範呂,就不能用歐陽修。

特別是範純仁。

範氏一門,天下無雙。平時在範家吃一點肉糜都讓人驚訝了,你們一家人這麼樸素,怎麼捨得吃一絲肉星的?

其中最佳者乃是範純仁。本來資質就好,又隨鄭朗學習多年,中途偶通信往來,鄭朗對其不斷指撥。一路所來,升遷雖不快,可所過之處,皆有政績,其人又剛直不阿,隱然有當年范仲淹之風采。

名氣雖不及歐陽修,可也不遜色多少。

書上,而且用如此激烈的語氣上書的,對於範純仁來說,是罕有之事,一時風雲失色。

然不報。

再奏:“自古人君之御天下,未嘗不以人心爲本,得之則中才可免危亂,失之則賢智不能保其治安。故曰民猶水也,可以載舟,可以覆舟。人心之得失,可不慎哉?豈有備位大臣,與國同體,希合上意,內營己私,移過於人君,失望於天下?爲臣之惡,孰重於此!……今不正濮王之禮,則無以慰衆心,不罪首惡之臣,則無以清朝政。”

趙允讓名位要定下來了,不能再拖。

定的是濮王,而不是皇考。爲什麼不定,主要就是兩個宰執希合上意,內營於私。與皇上你無關,雖有這個想法,若是宰執賢,一勸你還是能聽的,但這兩小子乃是惡人,刻意希你的心意,換取榮華富貴,故意讓你背上這個黑鍋。也就是趙曙無錯,之所以犯錯,乃是韓琦與歐陽修蠱惑的。

書上還是不報。

二人再次聯手三奏:“修備位政府,不能以古先哲王致治之術,開廣上意,發號施令,動合人心,使億兆之民,鼓舞神化。希意邀寵,倡爲邪說,違禮亂法,不顧大義,將陷陛下於有過之地,而修方揚揚得志,自以爲忠。及乎近臣集議,禮官討論,遷延經時,大議不決。而又牽合前代衰替之世所行繆跡,以飾奸言,拒塞正論,挾邪罔上,心實不忠。爲臣如此,豈可以參國論哉?琦庇惡遂非,沮抑公議。公亮及概,依違其間,曾不辨正,亦非大臣輔弼之體。伏望聖慈奮然獨斷,將臣等前後章疏,付外施行,庶分邪正,以服天下。”

直接說了歐陽修這幾年來的品行,學問好啊,用些文飾揚揚得志,掩飾其奸言。實際乃是一個大奸臣。韓琦包庇歐陽修,沮抑公議,同樣不是好東西。曾公亮與趙概雖沒有什麼惡行,身爲輔臣,不敢辨正,亦非輔弼大臣之體。

中書整個爛掉了。

按照他們的說法,不但中書幾名大佬全部要黜出去,韓琦要關進大牢,歐陽修更是要砍頭示衆。

皆是一羣渾蛋。

範純仁與呂大防對準了歐陽修,呂誨直接對準韓琦。歐陽修僅是一頭狽,失去了韓琦這匹狼什麼也不是。韓琦纔是禍害之首。上書道,觀韓琦之才,未如霍光,李德裕,丁謂,曹利用,而驕恣之色過之。”

範鎮僅是引了一次周公,就立即下放。周公,你作夢吧。不但不是周公,而是更壞的四個人,這四人要麼廢過皇上,要麼欺侮過太后,迫害同僚,人神共憤的主。

你才華是不如他們,但你驕恣不法,比他們更過份。

肯定有一點,假如不看文章與他們被後人俺蓋起來纔有的名氣,趙曙朝的韓琦與歐陽修稱爲奸臣過了,但不會比丁謂好上多少。

風雨欲來風滿樓。

就在大家協手同力準備替朝廷剷除“兩大奸臣”之時,中書突然降下手書:“吾聞羣臣議請皇帝封崇濮安懿王,至今未見施行。吾再閱前史,乃知自有故事。濮安懿王、譙國太夫人王氏、襄國太夫人韓氏、仙遊縣君任氏,可令皇帝稱親,仍尊濮安懿王爲濮安懿皇,譙國、襄國、仙遊並稱後。”

大臣聞聽,恍若晴天霹靂,一個個目瞪口呆。難道曹太后腦袋也壞塌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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