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財沒權還是被人欺啊。這八福晉怎麼爲了銀子還能來個一石二鳥謀財害命。不知道八阿哥會不會與她的想法一樣,爲了財把我先娶了然後再由八福晉來滅了我。想到這裡,心裡一陣冷意襲上,不禁打了個哆嗦。我的‘吉祥坊’規模是越來越大了,江南江北都有分店,這銀子也是越堆越多,爲了方便,我與立程哥家的錢莊暗中入股,一起投資做買賣分紅。大哥的布莊經營不是很好,我便讓他停了業務,來幫我打理‘吉祥坊’,他也很樂意。親幫親,肥水不流外人田。我讓他們招了些想象力比較豐富的畫匠做爲設計人才,這樣的設計產品有新意,纔會有市場。立足於商場,對於江湖上的人物也是要打點的,這點可以交於馮宣,他在江湖上有些名氣能照應一二。只是不知道他的反清復明的大計有沒有打消掉?時已盡,江山有待人才出,後浪逝去前浪推。何必執着於不該執着的。錢多了,也要回饋社會,這是現代富人理念,致富不忘扶貧幫弱。我從‘吉祥坊’拿出百分之一的利潤用於做社會慈善。比如資助窮私塾,我讓舅舅重開了私塾,費用由我出,他只負責人力方面的事。落榜的秀才們都可在私塾謀到一份差事,養家餬口。窮人的孩子也可以認得幾個字,少受人欺。私塾分爲技工和學文,學到技術可以到社會上謀個職,爲家裡減輕負擔。文是有抱負的才子們讀的,以便將來爲國效力,這就是各有各的志,各學所需。當然,這些事做得都不錯,所以我變成了一個傳說,‘吉祥坊’真正老大的神秘度,成爲人們茶餘飯後八卦的嘮嗑。
這八福晉一鬧,沒想到秀珠還很平靜的。沒有什麼特別的情緒,想必是真的放下了。這樣也好,終究不用讓情把自己縛住了。說到情,我倒是惱。喜歡他,卻不想過他那樣的生活;離開他,卻又心痛,卻又去想着總有那麼一天會長長久久在一起。這自欺欺人的讓自己活受罪,卻又無可奈何。
這八福晉也學了九阿哥的那一手無事獻殷勤,來這儲秀宮很勤。每次來都會送我些禮物,我也是按上次的方法——照收不拒。最讓人受不了的是她討好時的那副嘴臉,一口一個妹妹,叫得別提有多噁心,她再這樣叫下去,總有一天我會因吃不下飯而餓死的。
“妹妹在想什麼呢?神遊太虛好一陣了呢。”八福晉的聲音噁心地傳來,將我從思緒中拉回來。我用力擠出一抹笑容,“八福晉這樣擡舉奴婢,會折煞奴婢的。福晉還是叫奴婢名兒吧。”
八福晉眼角流過一絲奸詐,“妹妹知道姐姐擡舉就好,不要負了姐姐的一片好意和苦心。以前的事還請妹妹不要放心上。姐姐其實真的是很喜歡妹妹的,不然也不會向額娘討要了妹妹去。”話裡藏針的功夫很高,擡舉,我要你擡舉?你是想擡着我進棺材吧。
良妃在歇午覺,八福晉很會挑時,在這個時候來,明爲請安,實則來拉籠我,兩不誤。我實在是不想與她費口舌,怎奈何別人是位尊權重的人,哪能開罪得起啊。只能慢慢地和她打太極了。
“奴婢其實是很笨的,能得到福晉的垂憐,真是三生有幸。只是這姐妹相稱恐與福晉無緣了。奴婢低賤,不配與福晉以姐妹相稱。”你不是罵過我賤嗎?怎麼又和這賤人一起來稱姐道妹的,也不怕失了自個身份。
她聽我如此說,臉色略有些難看,但還是淡淡地笑了笑,“姐姐以前的事都讓妹妹笑話了,姐姐一直都是心直口快,沒妹妹的心思細,說話兒文皺皺的。這麼說來,妹妹還是在生姐姐先前的氣了?”看她似笑非笑的樣子,就想把她的臉當橡皮泥捏扁了纔好。
“奴婢不敢,福晉有大量纔不與奴才一般見識。只是姐妹這事,還請福晉收回,不要再讓奴婢難爲。”實在不行就說白了吧。
“難爲你?你就這麼看得起我嗎?剛還說你識擡舉了,這會卻又不知好歹推三阻四。別以爲有幾個爺寵着你,你就昇天了,這成親的事兒還輪不到你自個作主。”八福晉終於露出了爪牙,不在耐心地和我周旋。只不過,這耐心也太有限了。
我向她福了一福,“福晉說的是,奴婢是斗膽了,是不識擡舉。如此,福晉也不必爲此事操心了。免得日後衝撞福晉,氣壞了福晉,奴婢可擔當不起。”知道我不識擡舉就少虛情假意的討好,免得自討沒趣。
八福晉見我軟硬不吃,便站起身來,拿手指向我,提高聲音罵道,“你還真是賤蹄子,給臉不要臉的狐狸精。本福晉還沒討好過誰,此番放了身段來與你好,你卻不知好歹,如此放肆!不教訓下你這下賤的奴才,你還想反了不成!”說完朝我劈手就打,我一手扣住她的手腕,盯着她一字一句說道,“這不是你府上,請自重!”你不要在別人地盤上太器張了,你家相公怕你,不代表所有人都怕你,撒潑也要看人看地。她聽了臉氣得更綠了,掙扎着要拼命似的。這時,只聽得屋內響起了良妃的聲音,“屋外爲何如此吵鬧?”
一聽這話,我放下她的手。這下倒好,八福晉一下子就跑到裡屋去向良妃哭訴我對她不敬,還說把她的手都抓紅了。惡人先告狀,一點也不錯。
一會良妃披了件衣裳出來了。她看了看我,眼裡滿是內疚,我的心爲之一顫,莫名的痛起來。只是良妃沒說什麼,也沒再問發生了什麼事,只說讓八福晉以後不要再來儲秀宮請安了。八福晉聽了愣了會,但是也不敢對良妃發作,她不顧忌良妃也要顧忌下他的老公吧。只是離開時,拿眼狠狠地瞪了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