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白衣姑娘也出現在了城門口,只是人太多,讓她無法看清前面的情況。在衆人的苦苦期盼當中,陳暮凌的人馬終於出現在了衆人的視野當中看着近在咫尺的故土還有百姓,陳暮凌等人此時大喊一句,他們回來了,事實上,他們也這麼做了,“我們回來了,啊……我們回來了!”
幸福,歡樂的笑容在他們每一個人的臉上洋溢着,陳暮凌看着城門口那個騎着高頭大馬的明黃.色身影,不由的熱淚盈眶,他沒有讓陳暮白失望。
賽維雅看着馬上就要到的城池,也是一臉的開心,“陳暮凌,那就是你們陳國的都城了嗎?看起來好熱鬧啊,比戎敵的都城還要熱鬧!”
陳暮凌笑了笑,“陳國有許多好玩的,等回去了,有時間帶你出去玩。”
陳暮凌一高興,就給賽維雅許下了諾言,賽維雅聽到這話之後,心裡比喝了蜜還要甜。
陳暮凌看着近在咫尺的都城,心中十分的高興,卻不知道,他這一句話在他以後的生活當中掀起了驚天駭浪。他駕馬疾馳,直向着京城而去,京城當中的衆人看着越來越近的陳暮凌,在陳暮凌抵達城門時,大聲的歡呼起來,“哦……好……”
陳暮凌翻身下馬,半跪在地上,“臣弟幸不辱使命,拿到了與戎敵和談的契約書,今歸來,特覆命!”
陳暮白也翻身下馬,將陳暮凌給拉了起來,“哈哈,好啊,朕就知道朕沒看錯你小子,出去一趟,長大了許多!”
陳暮白十分欣慰的看着陳暮凌,這一趟旅行,他在陳暮凌的臉上看到了從未有過的成熟與穩重,他知道陳暮凌這一行肯定極不容易的,每個人的成長都不是在安逸的環境當中練就的。
陳暮凌的拳頭和陳暮白的拳頭砸在一起,他笑着說道:“這一行,本王代表的可是我陳國的面子,丟了本王的面子無所謂,丟了我們陳國的面子,本王不是成了千古罪人了。”
“你小子!”陳暮白大笑。
此時,陳暮白的身後傳來了百官的聲音,“臣等恭喜王爺,賀喜王爺,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陳暮凌瞪大了眼睛看着這一幕,百官迎接,這樣的待遇他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一時覺得有些受寵過驚,“二……二哥……這……這……”他的聲音開始顫抖,有些語無倫次。
陳暮白大笑,“哈哈,你小子,剛誇你兩句,說你穩重了,沒想到竟然只是假象,你還是老樣子,是不是被嚇傻了。”
陳暮凌嚥了咽口水,點了點頭,“還是有些不適應的,以前我就是個不學無術的皇子,眨眼之間成爲王爺,我都還沒有從這個身份適應過來,就被你派去了戎敵,你說我怎麼可能接受的了?”
陳暮白笑着拍了拍陳暮白的肩膀,“哈哈,時間長了,你就會習慣了,走,我們進宮再說!”
人羣當中,白衣女子靜靜地看着陳暮凌和陳暮白的身影,那一瞬間,她甚至想要衝出去,可是理智攔住了她,硬生生的讓她停住了腳步,眼淚卻在斗笠的面紗下,無聲的流着。
陳暮白翻身上馬,早有人將陳暮凌的馬牽了過來,陳暮凌翻身上馬跟在陳暮白的身後。
陳暮白揚鞭,就要駕馬離去,忽然他眼睛一瞥,看到了人羣當中的白衣女子,他的心臟驟停,呼吸一滯,眼光再也離不開。那女子的身影和他夢中輾轉了千百回的女子慢慢的重合在一起,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停止,他就這麼坐在馬上,不敢有任何的動作,他怕這一切只是他的幻覺。
“二哥,走啊,你停在這裡做什麼?”
陳暮凌的聲音從後面傳來,拉回了陳暮白的思緒,看着人羣當中的白衣女子,陳暮白忽然發現這不是幻覺。
那白衣女子似乎發現了他正在看着她,別過臉去,鑽進了人羣當中,歡呼的百姓將城門口擠得水泄不通,白衣女子鑽進人羣裡,眨眼就不見了。
陳暮白心一滯,立即翻身下馬,就衝進了人羣當中,他想要看看那女子的容顏,像,真的是太像了。從他登基以來,他就再也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他的眼中,夢中全都是遲越的身影。
遲越這個深藏在他心底的名字,京城的人已經將她忘去,陳暮凌和徐如羲也很少在他面前提遲越,他不知多久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了,更沒有見過那個深愛了他一生,最後被他親手送上黃泉路的女子,那是他深愛的女子啊。
陳暮凌看着陳暮白慌忙的舉動,十分的不解,“二哥,你要做什麼,還不回來!”
陳暮白現在可不是以前的二皇子,行動還能有以前那麼自由,雖說現在的陳國國內情況一片大好,但是還是保不準有想謀權篡位的人,有其他心思的人。他就這樣莽莽撞撞的跑進人羣當中,這是十分危險的呀。
可是陳暮白根本沒有理會陳暮凌,他現在的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就是一定要找到剛纔那個白衣女子,他剛纔看的很清楚,那白衣女子手上拿着的佩劍正是當初她送給遲越的,而那女子的身影和遲越很像。
這讓他的心中不由的升起一抹希望,遲越還沒有死,遲越還活着,他已經錯過了她一次,他絕對不能再錯過第二次,他一定要把她找到,封她做皇后,做他的妻子。
這兩年,他登基爲皇,站在了全天下最高的地方,然而卻是高處不勝寒,整個宮裡的人,無一不是對他充滿敬畏,畏懼,懼怕,只有在遲越那裡,他才能找到一種叫做心安的東西。
自從遲越離開了他之後,他的心就再也沒有得到安撫過,他的心就沒有找到一處適合他的港灣。所以,這一次,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價,他也一定要知道,遲越是不是還活着,他只求心安。
陳暮凌十分的不解,陳暮白的行爲,二哥在他的眼中,一向來都是很冷靜的。他的冷靜造就了他如今的睿智,他的冷靜造成了他有情卻也無情,他的冷靜令人感到害怕,即使面對深愛着他的遲越,他都能冷靜的把人送上黃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