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如羲有些扭捏的坐在陳暮凌身邊,擔心的看了小英一眼道:“暮凌,你要幹什麼呀,不要太爲難他們了。”
陳暮凌一臉我自有分寸的樣子,不一會,暗一帶着王長老過來,只聽撲通一聲,王長毛便跪在陳暮凌身邊,哭嚎道:“小人不知是王爺大駕光臨,小人該死,沒有好好照顧王爺。”
陳暮凌皺眉,有些不悅道:“好了,別嚎了。”
王長老立馬止住哭聲,可還是害怕道:“求王爺看在我們孤兒寡父的份上,饒了小英,饒了我們吧,我也是迫不得已,又哪個父母不愛自己的孩子的,爲了孩子都能把命豁上。”
“哦?那你這意思是本王不對咯?應該心甘情願的入你們的圈套?你們好大的膽子!”陳暮凌眼神冰涼,殺意波動。
王長老一聽,嚇得急忙磕頭,差點把頭都磕破了:“不不不,是草民的錯,王爺饒命啊。”
徐如羲見兩人可憐,有些欲言又止的拽了拽陳暮凌的衣袖道:“好了,暮凌,我看他們也知道錯了,你就饒了他們吧。”
陳暮凌生氣的臉上有所好轉,他嘆了一口氣,看着徐如羲無奈到:“真拿你沒辦法,有時候太心軟,也是很麻煩的。”
徐如羲一臉無辜的看着他:“我也不想這樣啊,可誰讓我看不下去呢。”
“既然郡主都給你們求情了,還不磕頭謝恩!”陳暮凌懶得看地上的兩個人,只是不耐煩道。
王長老跟小英連忙對着徐如羲磕頭,徐如羲嚇了一跳,忙道:“好了好了,你們也救了我們,扯平了,只是往後,不要再做一些歪門邪道了知道嗎?”
將王長老他們放走後,暗一找的馬車也回來了,還買來兩套比較合適的衣服,兩人在此期間,穿的粗布麻衣實在寒酸,也不拘束,各自換上衣服上了馬車。馬車比較寬敞,除了柔然的軟塌以外,還有一些吃食和備好的茶水,徐如羲暗暗讚歎道:“不愧是跟在暮白哥哥身邊的人,做事真是細心。”
陳暮凌則不以爲意道:“等你跟了本王嫁過來,本王讓府裡所有下人跟着你轉,保證比他們還細心。”
徐如羲將他無法動彈的腿放到自己的腿上搭着,輕輕的給他按摩,聽到他的話翻了個白眼道:“算了吧,本小姐可還沒有那麼奢侈,再說了,誰說要嫁給你,我還沒有同意呢。”
陳暮凌喝了一口茶,清雅的味道充斥口腔,好久沒有喝過這麼好的茶讓他忍不住嘆了一口氣。聽見徐如羲的話也不生氣 只是柔聲道:“我知道之前是我不好,惹了你傷心,可你放心,回去以後,有什麼要求儘管提,我保證彌補你。”
徐如羲閃着機靈的大眼,充滿了壞點子看着他:“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
“絕不反悔。”陳暮凌明眸一笑。
馬車因帶着陳暮凌與徐如羲要走的慢又穩,暗一爲了安全起見派人先走,去宮裡告訴皇上已安全接回王爺與郡主,而他則跟着馬車走了兩天才到達京都。
得知了消息的丞相與丞相夫人早早的就在城門樓上等着,見暗一架的馬車遠遠而來,思念女兒的心情抑制不住,丞相夫人擦拭起眼淚來,最後都在城門前等着。
暗一將馬車停下,徐如羲探出頭來,見自家二老早已等候多時,不禁一腔委屈上涌,眼淚也流了下來:“爹爹,娘。”
徐如羲下了馬車跑到二老懷裡,久違的熟悉的味道讓她格外安心,丞相笑中有淚道:“回來,回來了就好啊。”
說完又去攙扶陳暮凌道:“多謝寧王爺救小女與水火之中,若不是寧王爺,老臣真不知該怎麼辦啊。”說罷就要下跪。
陳暮凌扶着他,不羈的笑道:“丞相客氣了,這也是爲了本王自己,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氣。”說完還對徐如羲挑了挑眉,使了個眼色。
陳暮凌說完,丞相一臉的黑線,無語凝噎,徐如羲氣道:“你說什麼呢!誰跟你是一家人,爹爹我們不要理他。”
徐丞相尷尬的笑了笑,但還是客氣道:“寧王有時間就常到府中坐坐,老夫好盡感謝之情。”本以爲是客套話,可陳暮凌卻不客氣道:“明天就去,不會客氣。”
徐丞相又是一臉的黑線,徐如羲受不了了,真是的,拉着徐丞相道:“爹爹我們快回家吧,我太想念我們的家,了我還有好多話要跟你們說呢。”說完便上了自家的馬車。
陳暮凌一臉的無奈,剛想回府,卻見暗一道:“回王爺,皇上有要緊的事讓王爺進宮商量。”
陳暮凌點點頭,又坐着馬車去往府裡,他不用猜也會知道,和親這麼大的事情沒有和成,戎狄肯定會氣急敗壞,也不知道這些日子皇兄一個人是怎麼應付的,肯定是焦頭爛額了吧。
馬車在下午十分到達宮裡,陳暮凌去了御書房,侍候的太監稟報道:“回皇上,寧王爺到了。”
御書房裡傳來陳暮凌略顯疲憊的聲音:“讓他滾進來。”
陳暮凌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推開門,進去,行禮道:“臣弟參見皇兄,皇兄最近可安好?”
陳暮白在一堆走着中擡起頭來,威嚴的神情讓他有點心虛:“你可還知道回來了?截親的感覺如何?嗯?威風凜凜的寧王爺?”
“臣弟惶恐!”陳暮凌又行了一禮,規矩道。
“你可知朕最近爲了你的事情有多久沒有睡個安穩覺了?你到好,跟着你的心上人跑深山裡躲着去了。”陳暮白看着她,皺眉道。
“我也是被逼無奈啊。”陳暮凌一臉的無奈指指自己受傷的腿道:“若不是不小心受了傷,我早就回到二哥身邊了。”
“好了,別臭貧了,快來看看邊疆送來的摺子。”陳暮白扔到他面前又道:“受傷了就別跪着了,起來吧。”
陳暮凌道“是。”然後起身撿起摺子,坐到旁邊的椅子上,看起了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