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畢竟只是下人,而且賽維雅還有皇上的聖旨,她們可不敢抗旨。
陳暮凌過來的時候,看到的正是這麼一副場面,他心中的火就更大了,他平時並不會苛待下人,對這些丫鬟也挺好的,可賽維雅一來,就這麼對他府裡的丫鬟,讓他真心有些不爽。
“賽維雅,你想要做什麼,本王帶你來陳國,也算給了你一個暫時安身之地,你跑我王府來做什麼?”
賽維雅一見陳暮凌來,心情十分好多的黏了上去,“暮凌,你終於來了,對啊,你是說過要給我一個安身之地,那我不來你的府上,我去哪?”
“皇宮那麼多的宮殿不夠你住嗎?再說了,皇宮的條件可比我這個小王府的條件好太多了。”陳暮凌神情激動的反駁着賽維雅。
聽出了陳暮凌語氣當中的不滿,賽維雅十分不高興的看着陳暮凌,“陳暮凌,你什麼意思,你是不歡迎我來你這裡嗎?你別忘了,我爲什麼會來這裡?這偌大的陳國,我一個人都不認識,我只認識你,我不來找你,我找誰?陳暮凌,沒想到你竟然這樣對我,我以前真是看錯你了。”
賽維雅倔強的看着陳暮凌,聲聲控訴着陳暮凌的罪行,她這話,讓陳暮凌一時無法反駁。
“本王……本王……”
賽維雅坐在椅子上,一臉的怒意,“陳暮凌,我說過,我們做不成戀人,但是可以做朋友,你何必這麼對我?我逃婚,只是不想嫁給那個糟老頭子,過些時候,我自然會回去,我父汗大仇未報,我怎麼在你這裡待一輩子,讓那個老東西一直霸佔着不屬於他的汗位。”
賽維雅的語氣緩和了下來,這下陳暮凌更是沒話可說了。“那你留在這裡,就住攬月閣吧,有什麼不滿意,告訴管家就可以了,你先搬過來,先去安頓吧。還有本王與郡主只是朋友,那麼也請郡主喚本王寧王,男女有別,直呼名字怕是有些不妥。”
陳暮凌十分無奈,只給了賽維雅這麼一句話。賽維雅見陳暮凌的態度也緩和了下來,也不再鬧騰,她知道,這已經是陳暮凌最大的讓步了。從他對她的態度,她看的出來,他十分的排斥她,她覺得自己沒有做什麼得罪陳暮凌的事了,爲什麼陳暮凌那麼排斥她,這讓她十分的想不通。
不過,沒關係,她相信她的手段,陳暮凌一定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的,至於那個藏在陳暮凌心裡面的人,她遲早都會找出來的。沒有人可以奪走她的東西,那個老東西不可能,那個住在陳暮凌心裡面的女人也不可能。
陳暮凌反駁不了賽維雅的話語,只能將她安排在了離他院子最遠的攬月閣。他真是心碎,當初他就不該去戎敵的,也就不會有這麼多的事了,真心好心累。好在賽維雅在這裡待的時間不會太長,這讓他也有點盼頭,剛纔也正是因爲賽維雅那句,要離開,打動了他。
賽維雅現在的名義是來接親的,只要公主和親,那麼賽維雅就不得不離開,這讓陳暮凌十分的開心。
“陳暮凌,你在哪裡?宋管家,你們王爺呢?”
徐如羲從在皇宮見過陳暮凌以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恰巧今天,她新得了一份上好的藕粉,便親自下廚做了藕粉桂花糕,這是陳暮凌最喜歡吃的了,所以她便親自給送了過來。
宋管家看到徐如羲,臉上十分的高興,他們這幾天都要被新來的賽維雅給折騰的快要散架了,現在看到徐如羲,他心中的不滿也要減少了許多。“詔安郡主來了,快進屋,王爺在翠竹園,您直接過去就行了。”
徐如羲經常來寧王府,和寧王府的下人早就打成了一片,整個寧王府上下就沒有不喜歡徐如羲的。徐如羲性情善良,對待下人比較溫和,有時候來也會給這些下人帶一些東西過來。
“好的,多謝管家,這是我親手做的藕粉桂花糕,給你們帶了些過來,這些是給你們的,剩下的給暮凌的,我過去找暮凌。”
宋管家接過徐如羲手中的糕點,高興的都不知該說什麼是好了,他覺得徐如羲要是做了這王府的主人,就十分完美了。
想着府裡面的那個煞神,宋管家就不由的愁啊,雖然他只是下人,不能議論主子的是非,但是他真的很想說一句,煞神真的比不上徐如羲。
他剛在心中默默吐槽完,那尊煞神便出現在了他的身後,“宋管家,你這收陌生人的東西,怕是有些不好吧?這裡面要是有毒,害了王爺,這罪責,我想你怕是擔待不起。”
徐如羲聽着那犀利的聲音,不由的皺了皺眉頭,她轉頭看向身後的女子,這一眼,她便驚訝了。她實在想不到,這世間竟然還有這樣的女子,不同於陳國女子的溫婉,面前的女子更多的是男子的霸氣,與女子的颯爽。她就站在她的不遠處,可她的眼神不怒自威,雖隔着一些距離,但她還是感受到了女子的冷意。
她的神情一下變得謹慎起來,她看向旁邊的管家,“宋管家,這位是?”
宋管家小聲的告訴了徐如羲,賽維雅的身份,“這位就是戎敵的郡主,前來接公主和親的,因爲她只認識王爺一個人,皇上便讓她暫時住在了王府裡面。”
徐如羲在打量賽維雅的同時,賽維雅也在打量徐如羲。徐如羲之前來的時候,塞維雅她就在這兒附近,看到了徐如羲和寧王府上的管家的熱絡,她並沒有錯過徐如羲口中的那句,暮凌,叫的如此親熱。
而且宋管家還沒有任何反應,彷彿這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
由此,她判斷,這個詔安郡主和陳暮凌的關係十分的要好,一時間她的心中警鈴大作,她看不透陳暮凌心中想些什麼。可是她卻明白女子之間的小心思,親手下廚這種事情,如果不是自己喜歡的人,作爲千金小姐,更別說徐如羲還是一個郡主,怎麼可能會做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