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能拿得出如此價值連城的寶物?這個人又爲何提出一個如此苛刻的條件?秋澤晨不如陷入了沉思中。
現在七國十三朝,有誰不知道她的女兒秋心兒便是天香國的狂後莫輕狂?輕狂雖然身邊夫君不少,但是也未必是誰都肯收下。
這位打算用至寶金鳳凰來換取和她在一起的機會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他真正的目的是否僅限於此?
弄不清這些事情,秋澤晨哪裡能答應下來,她可做不了自己那個向來天馬行空,我行我素的女兒的主,若是她不答應的事情,她只能看着那誘人的金鳳凰感慨與之無緣而已。
看了許久,糾結了許久,最終下定決心,收下這金鳳凰的代價太大了,絕不能收!她正打算將那金鳳凰讓逍遙子還回去,卻聽逍遙子不慌不忙地笑嘻嘻的說道:“公主,人家捨得這舉世無雙之寶,您也該大方一點,先見見人再拒絕吧!”
一句話說動了秋澤晨,的確,這個人還真有意思,能以天下至寶爲騁,應該不是一般的俗物,不妨見上一見。
當一今年近六十的白鬚白髮的白胖老人站在秋澤晨面前時,她差點暈過去。這麼一大把年紀,還惦記着她的心肝女兒,這事情也太滑稽一點了吧?
“金萬重,就算本公主喜歡你的禮物,但是你的年紀也太大了吧!”秋澤晨糾結萬分的說道。
他的年紀比自己還要大二十多歲,當輕狂的爺爺還差不多,卻想着要娶輕狂,這事情根本就沒得商量。
這句話說的金萬重臉上一紅,不禁陪着笑尷尬的說道:“公主誤會了,在下是替我家玉兒來求親的!”
“你的獨子金玉兒,號稱天下第二美男的那位?”秋澤晨也噗得一聲笑了。
“不錯!正是如此!而且一年前在藏金窟,莫七小姐已經答應讓我家玉、兒追隨在側!”金萬重那鄭重的神情,說什麼都不像是在開玩笑。
“既然如此,那本公主可就不客氣了!我可以去跟輕狂說這件事,但是她答不答應,本公主可不敢保證!”秋澤晨笑吟吟的說道。
“好,只要公主肯提起這件事,那絕對沒有問題!”金萬重點頭鬆了口氣。
本來他想讓金玉兒三年之後,經過深思熟慮再去考慮是否和輕狂在一起,但是前些天發生的一件事情,卻讓他不得不改變了主意。轉而想盡快把自己的兒子送到輕狂身邊了!
一個月前他帶着金玉兒去車臣國做生意,偶遇車臣國的大皇子夏侯青芒,夏侯青芒一眼便看上了金玉兒。
要把他留在車臣國中做官。
金萬重卻早就知道這個夏侯青芒是個斷袖,不喜女色好男色。如今見到金玉兒這般絕色的孩子,自然是千方百計要弄到身邊。
金萬重再也顧不得做生意,好不容易帶着兒子逃離了虎穴。
但走路上一再受到追緝,弄得父子兩個惶惶不可終日。
最終他帶着金玉兒逃到了風雅國的都城,想起這裡的護國公主便是輕狂的孃親。
於是便想了如此一個方法,取出萬貫家財購得絕世奇珍來獻寶,也藉機會將金玉兒送到輕狂身邊。
既然自己帶着兒子如此步步驚心,就不如讓他留在輕狂身邊,起碼可以保證他首先是安全的。
這幾天軒轅夜有點抓狂,他去自己的國庫中翻來覆去找了。次,也沒有發現可以拿出去參加比賽的寶物。
以前的國庫是空虛的,不管他怎麼千方百計斂財,也始終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寶物,充其量不過是些金塊、珍珠、瑪瑙、翡翠、等東西,實在平淡無奇。
後來輕狂從藏金窟中弄來的那些寶物雖然江國庫給填充了一半,但是那裡面的財寶,是強盜們從來往的船隻上搶來的,無所謂是一些金銀珠寶,照樣沒有什麼稀世珍寶。
本來他想利用阿日他們百日慶典,從那些善於逢迎拍馬的大臣們手中弄上一些什麼。
可是被軒轅蕩寇的陰謀詭計給徹底攪亂了。
不僅什麼都沒有撈到,反而爲似雨和不聽的失蹤而白白擔心了一場。
這天莫如深偶感風寒,身體不適,輕狂便回府去探望他了。
諦聽和端木如風跟了去,碧璽卻沒有去。
因爲軒轅夜找他商量一些事情。
輕狂知道他們之間商量的事情,必然是跟賽寶大會有關,便留下了碧璽跟着軒轅夜去了御書房。
碧璽也猜到了軒轅夜的意思,一定是想在自己這個冥界閻君身上弄些什麼寶物去參賽。
果然軒轅夜一開口便開門見山道:“閻君大人,朕有一事相求,不知道您能否幫忙?”
“呵呵,這麼客氣,你肯定是想問我冥界有什麼寶物,需要暫借一下吧?”碧璽不禁苦笑道。
“閻君就是閻君,果然一言中的!朕就是這樣想的!”軒轅夜得意的一笑,然後眨着一雙銀灰色的眸子看着他。
其實碧璽是飛燕的時候,便對軒轅夜的貪財特點很走了解,現在見他竟然打上自己冥界的主意,不禁心中暗自嘆息: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說的應該就是軒轅夜這種人。
他所說的暫借,絕對是有借無還的。
“如果是這種事情,那就抱歉了。首先冥界沒有什麼金銀財寶等物,二則即使有,在人間那寶物也不會現形,拿來也無法用上啊!”
碧璽微微搖了搖頭,那神情分明是在告訴軒轅夜:你還是另找別人幫忙吧!
得到如此的回答,軒轅夜卻並不着急,也不失望。而是將狡黠的銀灰色眸子眨了眨,對碧璽說道:“其實,也不用閻君大人到冥界去找什麼寶物,只需要你身上的一個東西,便成了!”
碧璽錯愕了一下,問道:“怎麼,難道本君身上有陛下需要的東西?”
“當然,閻君大人還記得輕狂在一年之前,去解決過水患的事情吧?那時候,她去過北海龍宮從裡面拿出很多禮物,分被送給我們?”
一句話讓碧璽恍然大悟,心裡對他的算計能力,實在是無語了。
他便從衣袖中取出那個圓圓的珠子,在桌子上面一放,神色嚴肅的說道:“這個雙龍戲珠的卻是一件價值連城的寶物,雖然本君對財寶沒有興趣,但是這卻是輕狂給我的禮物,所以只能借給你用一下,事後一定要還給本君‘”
“沒有問題,只是這不就是一顆珠子嗎?怎麼叫二龍戲珠?那兩條龍呢?”軒轅夜糾結的撿起那顆珠子,反過來掉過去的看了幾遍問道。
“在這裡!”碧璽對着那顆珠子用手指輕輕一彈。
一道開啓靈力倏地射到那顆珠子上面,只見珠子倏地放射出燦爛奪目的光華,然後珠子倏地旋轉起來,並且在旋轉時變得越來越大。
軒轅夜嚇了一跳,但是還是沒有捨得放手。
見他如此貪婪的盯着那枚珠子看,碧璽不禁搖頭淡淡一笑,轉身退出了御書房。
在他身後立即傳來一聲驚叫:“啊!龍啊!走開,不要圍着朕轉來轉去,走開!”
碧璽知道那必然是兩條火龍從珠子裡面飛出來,並且把託着珠子的軒轅夜當成了遊戲對嘉
這兩條龍只是珠子裡面的靈力流幻化而成的,不會對他造成傷害,最多是讓他虛驚一場。半個時辰之後,龍便會飛回珠子裡面休息,軒轅夜絕不對受傷的,所以他才能放心離開。
剛纔他聽到了其他八殿閻君用傳心術發來的告急。
讓他速回冥界,冥界現在已經亂成了一團。
他剛想返回,突然想到了諦聽,既然冥界有難,他這個守護冥界的神獸大人應該首當其衝纔對。
軒轅嵐和瑞夜楠下了早朝本打算各自回府,但是才走到一半的路程,便見到各自的管家等在前面的路口。
依照以前的經驗,他們馬上便知道,一定又是軒轅玲瓏和瑞夜玉兒找到什麼絕色佳人等他們回去相親。
這瑞夜玉兒現在唯一的心思就是趕緊替哥哥找到他的另一半。
因爲他已經二十九歲了,再過一年就滿三十歲了。
這事情豈能再耽擱下去,再則,哥哥不成親,她這個妹妹也不好想自己的婚事。
太后和太妃兩人被軒轅蕩寇利用過一次之後,再也不敢起什麼別的心思,軒轅夜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他的態度卻讓兩個人心驚膽戰。事情發生之後,他再也對兩個人不聞不問。
若是這樣下去,兩人便真的如同被打入冷宮一般,永遠不見天日了。尤其聽說一個公主和一個皇子仍然毫無蹤跡。她們更是心中戰戰兢兢,唯恐莫輕狂來找她們算賬。
太妃比太后的心理壓力更加,起碼太后是軒轅夜的生母,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對自己的生母怎樣。
而自己則沒有這層關係保護,若是軒轅夜真的狠心對她下手,她也只能聽天由命。她一直在等軒轅夜的判決,日夜難安,軒轅夜這一個月卻沒有任何音信,她最終無法放下心事,難負其重,飲毒自盡。
堂堂太妃死後淒涼無比,軒轅夜卻只派張大山等幾個宮中內侍,負責她的喪葬之事。雖然沒有明令廢除她的封號,但是實質上卻等於這個封號沒有了。她只是被埋在皇陵外圍的一個妃園寢中,沒有被安排進皇陵去陪侍先皇。
太后在她死後,似乎突然大徹大悟,便將自己的宮殿改名靜心庵堂,脫下華麗的衣衫,換上青布袍服,日夜唸經誦佛,爲自己贖罪,也爲丟失的小公主,和小皇子祈福。
對此,軒轅夜默許了。
知道這是她最好的歸宿了。
而軒轅玲瓏因爲在緊要關頭,揭露軒轅蕩寇等人的陰謀,並捨身救護小皇子,得到了軒轅夜的暗中寬恕,默許她可以回京居住。
玲瓏因爲沒有了太后的管束,所以自由自在。
並不肯呆在宮中,而是又和瑞夜玉兒攪在了一起。不過這次,她們兩個卻再也不敢動輕狂的主意了。
而是熱心的給軒轅嵐和瑞夜楠做起媒人來。
雖然前些日子,一些重臣家的小姐被兩人所謂的斷袖之舉給嚇住了。但是兩個女子迅速降低了徵婚的門檻。只要外貌清秀,身段苗條,又是貞潔少女,可以不問出身,不分貴賤,一律可以考慮。
畢竟兩人一個是堂堂的王爺少年尊貴多金,一個是青年丞相有錢有權又有貌。這樣的兩個人別說是斷袖,就是變態也都可以接受的。
於是很快來提親的人又開始門庭若市了。
瑞夜楠和軒轅嵐對這兩個妹妹絕對是無語。
既不能表明自己是要留在輕狂身邊的,又不能對她們兩個如何。所以只有最後一招可以用,那就是躲開她們。
兩人不約而同的掉頭返回,然後碰在了一起。
正好想起軒轅夜交託給他們尋寶的事情,便相約一起來到京城中最大的一家珠寶行聚寶齋來碰運氣。
這家珠寶行走天香國中最大的聚寶之地。聚集了天香國幾乎一半的古董,寶物。
店主是個很精明幹練又討人喜歡的中年人,只是不曉得爲什麼,年過四十仍未娶妻生子。
聚寶齋也分三層,一般人光顧的也就僅限於一層的玉鐲,下品珍珠,寶石,玉佩及一些普通的金銀器皿等物。接待的也是一般的侍者等人,態度不錯,但是卻沒有任何技術含量。
品相差,做工也差些,所以幾兩銀子到幾十兩的器物居多。
第二層是品相好,做工也好的,價格便在上百兩了。在這裡服務的是一些從各地珠寶商中找來的懂行的人,顧客可以向他們詢問一些事情。
而真正名貴的東西都在人跡罕至的第三層,哪裡據說有很多稀世之寶,但是因爲太過昂貴,所以沒有幾個人能上去大飽眼福。
在第三層服務的便是店主司馬曉,這人據說對七國十三朝的稀世之寶知曉的十分清楚,由他做參謀,那就真的萬無一失了。
兩人知道一二層必然找不到什麼,便直接來到了第三層。
他們到了這裡便立即眼花繚亂了,那晶瑩剔透的水晶雕塑,五光十色的寶石串,雕金砌玉的各色金銀製品等,讓他們看得應接不暇。
當他們的目光一起定在那座一尺來高的寶塔上時,立即目瞪口呆了。這個寶塔雖然沒有輕狂弄到的那個寶塔那個有七尺高,但是塔身時純金打造的,七層塔沿上的飾物則全是夜明珠和寶石。
那塔的基座則是象牙雕刻成的,塔身上的花紋都是用翡翠鑲嵌的。
兩人站在那裡發呆的時候,一個穿着粉色衣衫的男子,拿着一條粉色的絲巾,扭着他的水蛇腰,扭了過來。
一陣香風撲鼻而來,兩人不約而同打了一個噴嚏。
回頭一看,差點暈過去。
這個中年人,身材高挑,皮膚白皙。身上的衣衫絕對是女子的裝束,而他嘴上的鬍鬚,喉部的喉結,還有那骨節粗出的大手,足以證明他是男人。
可是他卻描眉畫眼,臉上塗着胭脂,嘴上抹着口中。
脖子上帶着珍珠項鍊,手腕上帶着金鐲子。
怎麼看怎麼覺得想要吐。
“呵呵,兩位客官,一看就是懂行的人,可是看上這座八寶玲瓏塔了?”邊說便對兩人拋着媚眼。
兩人差點崩潰,但是爲了那個寶物,只能咬牙硬挺了。
“店主,這座寶塔要賣多少錢?”
聽到他們直接問價格,司馬曉卻微笑着打量了一下兩個人。
馬上臉上浮起了微笑。
“這座寶塔有兩種價格!”
“什麼兩種價格?”兩人忍不住問道。
“若是能和在下有相同興趣的人,那就五幹兩,若是和在下興趣不合,那就需要五億兩!”司馬曉伸出了兩根手指,笑吟吟地說道。
“店主,可否解釋的清楚一點!”兩人一頭霧水的問道。
“這個怎麼好意思說!”司馬曉扭捏着,貌似臉都紅了。
“你不說我們怎麼知道?”兩人糾結的說道。
“很簡單,兩位是不是喜歡男人?和男人也可以享受魚水之歡!如果兩位喜歡的話,在下可以和你們共度春宵!”邊說邊向兩人露出了一臉的期待。
兩人嚇得直接落荒而逃。
但是在樓道口卻突然呆住了。
只見一個穿着白衣的玲瓏身影,向另一今年過花甲的老者笑道:“怎麼,爹爹,你輸了!他們兩個不是那個!”
那人便哈哈大笑起來:“老夫真是糊塗了,怎麼會跟你打這種賭!簡直羞死人了!”
四人一起哈哈大笑着走下了聚寶齋,但是在門口卻遇到了一臉焦急的碧璽。
冥界之中,八殿閻君慌亂的站在奈何橋邊上,冥川中的忘川河水竟然結了厚厚一層冰。
而八殿閻君則衣冠不整,愁眉苦臉,一直對着結冰的河水唉聲嘆氣。
在他們身邊還有一個空着兩隻手的老婆婆,滿臉都是愁容。
這冥界還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被人整的這樣慘過。
而更慘的是,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
他們只能用冥神通朕系在外面的九殿閻君碧璽,讓他回來想辦法。
他們等了許久,忽然聽到外面有人喊道:”諦聽大人到,九殿閻君殿下到!”八殿閻君回頭一看,只見一隻雪白的豹子託着一個白衣玲瓏的小人兒,帶着一道白光飛到了這裡。
他們後面還跟着一個黑衣男子,那正是碧璽。
當他們來到這裡之後,豹子落下地,放下白衣少女,然後才恢復了本來面目,他竟然是一個一身白色錦繡衣衫的冷峻少年。
看到堂堂的冥界神獸大人竟然甘心做一個人間少女的坐騎,他們不禁各個大眼瞪小眼,連參拜都忘了。
“這是孟婆?她手中的孟婆湯呢?”輕狂走到奈何橋頭,看着那個一臉苦大仇深的白髮婆婆嘀咕道。
聽到她的話,孟婆簡直想找個地縫鑽下去。
她是專門守在奈何橋頭給過來的遊魂喂孟婆湯,讓他們忘記從前,去安心投胎。可是現在對面的遊魂因爲忘川河水結冰,都不用過橋,可以自行從河下面通過,直接跑到輪迴洞去了。
碧璽匆匆走到八個哥哥面前看着他們的官帽,和袍服上面的腰帶,不禁皺起了眉頭。
他們的官帽上本來有一塊大塊的冥玉,可以用來震懾那些惡魂。腰帶上有一串冥界的珍珠,襯托的整個官服富貴華麗,一派威嚴,而現在他們帽子上的冥玉全部失蹤,只剩下一個黑色的大洞。腰帶上的明珠也一顆都不見了,現在的官帶不再像官帶而是像一條漏斗狀的滑稽帶子,跨在腰上,顯得不倫不類。
“你們怎麼全成了這副模樣?”碧璽皺眉問道。
八殿閻君聽了這句話不禁全都紅着臉,低頭嘆息。
“你們嘆什麼氣,快告訴我出了什麼事?這冥川之水你們只需要有三個人一起用權杖來使用解凍決,便可以解凍。還等我做什麼?”碧璽不禁氣咻咻的說道。
“九弟,你有所不知,那個人連我們的權杖都給拿走了!”第一殿閻君慘白着臉色說道。
“什麼?這是誰幹的?”碧璽焦急的問道。
諦聽放下輕狂後,在忘川河邊嗅了嗅,然後又圍着八殿閻君轉了一圈,臉色突然烏黑一片。
“怎麼,真的是這丫頭乾的?”輕狂突然跑過來問他。
諦聽無奈的點了點頭。
“不可能吧,她不是去九天什麼玄天界跟洛閒雲修煉了嗎?”輕狂皺着眉問道。
“不知道!”諦聽也大惑不解的說道。
“走,去找守護神龍,也許它知道闖入者是誰,現在去了哪裡?”碧璽突然說道。
於是一羣人到了陰陽洞,但是陰陽洞裡面沒有一點動靜。
而守護神龍休憩的地方,只是空蕩蕩的一個蜿蜒的長長的印痕而已,什麼都沒有。
“連守護神龍都弄走了!她到底是誰?”九殿閻君一起目瞪口呆了。
輕狂和諦聽卻知道那個人是誰,但是她竟然調皮到如此程度,讓他們還真的想象不到。
“小白,你現在還能嗅到她的味道嗎?”輕狂問道。
諦聽卻搖了搖頭。
“你剛纔不是嗅到她的氣息了嗎?”輕狂迷惑的問道。
“可是現在她將守護神龍弄到手,命令它使用迷惑氣息,讓我嗅不到她在哪裡了!”諦聽嘆了一口氣無奈地說道。
“輕狂,你的意思是來這裡搗亂的會是不聽?”碧璽差點暈過去。
不聽可是冥界將來的冥帝,她怎麼會跑來自己的領地搗亂?
當八殿閻君聽到對手是誰時,也不禁懵了。
九天之上四大護法天王青龍、玄武又白虎、朱雀,正在守在九天神殿中打坐。
在洛閒雲帶着兩個孩子進入玄天界的時候,吩咐他們寸步不離的守在這裡,等他出關才能自由行動。
四個人雖然知道做這事情很悶,但是也沒有辦法。
這可是給將來的新天帝,新冥帝修煉護法。事關重大,他們如何不知道輕重。
當九殿閻君、諦聽託着輕狂來到這裡的時候。
他們四個才跳起來攔阻他們。
“站住!這裡可是九天,你們怎麼敢亂闖?”四人一起大神喝道。
“什麼亂闖,你們再不趕緊打開玄天界去看看,就要出大事了!”諦聽着急的喊道。
“你們在亂說什麼?”四個護法天王喝道。
“我們有沒有亂說,你們問問裡面的洛閒雲不就清楚了嗎?”
輕狂見他們如此墨守陳規,不知變通,不禁氣咻咻的的說道。
“好,我們就試一試!”朱雀斜了輕狂一眼說道。
她知道輕狂的身份極爲特殊,但是心裡雖然顧及但外表卻不肯丟面子,仍然硬撐着說道。
“寒冰仙人,你那裡一切正常嗎?”
但是她連着喊了很多聲音,裡面前沒有任何反應。
這時,其他三個天王才知道他們說的沒有錯,玄天界裡面肯定出問題了
當他們打開玄天界時候,發現洛閒雲被封印在冰晶中,而似雨也在一邊酣睡。
“這丫頭,真是淘氣之極!什麼事情都敢做,這次非得好好教訓她不可!”輕狂狠狠的說了一句,隨之頓了頓腳。
而朱雀他們則忙着給洛閒雲解開封印他們的冰晶咒印。
冥界的通明神殿中,一片空蕩蕩的,沒有一個鬼差敢於接近這裡,因爲此刻裡面正有一個小小孩子,騎在一條龍身上,一手抓住它的龍角,一手拉住他的龍鬚笑嘻嘻的喊道:“駕,駕,駕!快點,跑快點!”她一邊喊着一邊驅趕那條龍。
“不聽!你太過分了!看,老孃不拍你!”一個聲音突然出現,將玩得正開心的小人兒嚇得直接隱身消失了。
而輕狂衝進這裡之後,馬上便嗅到了她身上那股陰寒的玄冥氣息,中間還夾雜着一股奶香。
“不聽,跟老孃回去!”輕狂似乎根本不受她的隱形術影響,飛身上錢,踩在那條龍上面,伸手將她的胳膊給抓住了。
“孃親,放手啊!好痛!”不聽一邊喊一邊哭了起來。同時露出了她小小的身子。她雖然和別的孩子不同,在玄天界長了一點個子,但是頂多是人間孩子一歲多的樣子。樣子仍然粉粉嫩嫩的仍然又可愛,又萌。
身上只是一件粉色的短衣,光着一雙小腳丫,小手也胖嘟嘟的。
九殿閻君無奈的一起搖頭嘆息了起來。
九夜冥帝去了,竟然把冥界交給一個這麼調皮的小小女娃,而且這個小女娃跑到這裡僅僅一會兒,就把冥界弄得人仰馬翻,亂成一鍋粥,以後他們的日子可就慘了。
“快把你拿去的東西,都拿出來然後跟老孃回去,這次先讓老孃教你怎麼做人,你再去跟師傅去學習法術!”輕狂表面氣咻咻的,但心裡卻甜絲絲的,畢竟要將女兒領回去了。
冥界出的這件事情,對九殿閻君來說是一場大亂,在她而言卻是一件好事。
起碼,這件事情,可以說服洛閒雲不要在玄天界教他們,可以在人間慢慢教,那樣就可以不用離開她了。
不聽依依不捨的將從八殿閻君身上弄來的冥玉和玄冥珍珠,及從孟婆手中弄來的孟婆湯,及收服守護神龍時,搶來的龍珠、還有八殿閻君的權杖統統交給了輕狂,不開心地嘟起了小嘴。她玩得正爽,又用守護神龍的幽冥龍息掩藏了自己的氣息,她怎麼會想到這裡的人會把輕狂給找來,而輕狂卻偏偏又找到了她。
輕狂把這些東西還給八殿閻君,然後跑到了不聽面前,盯着她皺了皺眉。
輕狂雖然嘴上教訓她,但是看到不聽嘟着小嘴巴,不禁又好氣又好笑的將她抱起來,親了親她的小臉蛋,笑道:“好了,乖以後不許這樣了!”
不聽將小手抱住她的脖子,扁着小嘴,奶聲奶氣的問道:“孃親,你怎麼找到不聽的?”
輕狂伸出手指摁了摁她的小鼻子說道:“找你還不容易,看不到你的人,聽不到你的聲音,嗅不到你的氣味。但是你的心思卻逃不過老孃的眼睛!”
看她明明一個十六歲的少女抱着孩子就已經覺得和她的年齡不相符了,她還一口一個老孃,讓八殿閻君這個狂汗不已。
“孃親,說嘛,你到底是怎麼想到不聽在冥帝神殿中的!”不聽對自己想不通的事情,一定要問個清楚明白。
“因爲,一,這冥界的地方雖然大,但是好玩的地方並不多,冥帝的冥帝神殿當然算得上第一個。二,這裡的遊魂有了忘川河水上的冰面幫忙,可是暢通無阻,在冥界四處遊逛,弄得哪裡都是遊魂野鬼。連九殿閻君的神殿中比比皆是,很多鬼差都爲驅趕這些遊魂忙得不可開交。只有冥帝的神殿周圍一片寂靜,這就很有問題了。第三,冥界的守護神龍是鬼魂的剋星,在它出現的地方,方圓十餘里,不會有鬼魂出現。所以老孃便斷定你一定是帶着守護神龍到這裡來了。”
輕狂的一番話,讓八殿閻君唏噓不已。
他們到底是領教了這位狂後的心智,果然厲害之極。
不聽點了點頭,撒嬌似的將頭埋在她懷裡去了。
其實她跟着洛閒雲進入玄天界的第一天,就覺得很悶,很像跑出去玩,於是跟似雨偷偷商量,可是,似雨卻天生就喜歡沉靜,並不覺得這裡悶,所以並不肯回應她。她見找不到“同夥”,趁洛閒雲在打坐入定的時候,偷了他身上的化冰符將他和似雨給冰封了。
然後用隱身術離開九天神殿,本來想回人間去,但是卻在人間和天空的交界間碰到了牛頭和馬面,覺得他們長得太有趣,於是便跟着他們跑到了冥界來了。
牛頭馬面竟然不知道後面有人跟蹤,便直接到了兩界山,進入陰陽洞。
後面跟着的不聽,便在後面悄悄的引出冥界守護神龍,用化冰符很輕易的將它收服,拿了它的龍珠,讓它隱身後,託着自己,跑到了忘川河邊。她見到那些遊魂擠着過一個簡陋的小橋,有時候還會有遊魂落入河中,便將河水結成了冰,讓其他遊魂不用擁擠過橋就能過河。她又跑到孟婆哪裡偷了孟婆湯,偷偷放入了牛頭馬面的酒水中,讓他們徹底失去了記憶,供她驅使。她又跑到八殿閻君哪裡,將他們的官帽和腰帶上的冥玉和玄冥珍珠弄來玩,順手將他們的權杖也弄來了。
對於輕狂要把兩個孩子帶回人間去教育,洛閒雲也表示同意。因爲他發現在玄天界那種封閉的地方,的確不適合孩子的健康成長,今天發生的事情,便是最大的反面教材。
看輕狂帶着洛閒雲和兩個孩子又回到了宮中,軒轅夜狂喜地連怎麼搞到寶物的煩惱都忘了。
後來他們去了聚寶齋找到那位店主,將寶塔借了來拿去參賽。
這座八寶塔是那座中空的七尺高的寶塔之中隱藏的,輕狂將七尺高的寶塔送去了藏金窟賣掉,這座卻留了下來當紀念。
那天莫如深得了感冒,知道是,莫輕妄兄弟六個因爲車臣國的事情,又去了邊關守衛。莫如深覺得悶,這些天便總是悶在家裡,運動量太小,所以導致身體虛弱,抵抗力下降,她便聽從了端木如風的建議。
讓莫如深吃過生熱的藥後,和他一起到街上散心,她聽人說過這個聚寶齋。因爲聚寶齋和莫府距離遠,她又聽過這裡的特別,便帶着莫如深去了聚寶齋。
正和店主閒聊,突然聽說瑞夜楠和軒轅嵐來了。她便和父親打賭,說他們肯定不是斷袖。
莫如深早已經被他們兩個的傳聞弄得確信無疑,見輕狂如此斷定,不禁興致也來了,便和女兒賭了起來。
結果店主很給力的化了妝,幫他們設計了那場賭博。
當然店主也得到了好處,他可以將那座寶塔留在聚寶齋一年。
見到三個孩子再次聚在一起,軒轅夜便向輕狂提出,在他們成年之前,不要再讓兩個孩子去別的地方修煉了。
輕狂當然一口答應了。
這三個小鬼頭雖然又能惹禍,又氣人。
但是離開他們,自己卻又捨不得,也放不下。
準備了半個月之後,他們便帶上三個孩子啓程去了車臣國。
因爲輕狂知道秋澤晨和玖月軒華也會去哪裡,他們是孩子的外祖父,外祖母,應該抱去給他們看一看。
一路上,除了趕路很急,卻平靜的很,什麼都沒有發生。
進入車臣境內的時候,卻發生了一件小小的不愉快。
因爲車臣國邊境上的那位鐵元帥,對待六個國家的國君態度明顯不同,對於強國的國君恭敬有加,對於弱國的國君則十分倨傲。
對七國中最若的天香國,當然更加傲慢之極。
出城門迎接時,竟然騎在馬上,不肯下馬,還擺出一種不屑的神色口這讓軒轅嵐、瑞夜楠、氣得半死。差點就要衝上去把他扯下馬來,給按在地上對軒轅夜的龍冕行禮。
軒轅夜咬了咬嘴脣,想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到底忍了。
輕狂也在車上,隔着珍珠簾幕看着對面那張又老又臭的臉,她不禁暗自笑了。
這個傢伙典型的狗眼看人低。
於是她把不聽交給軒轅夜,然後從後面溜下龍冕。幸而她只穿着一身平常的白色衣衫,沒有穿那些瑣碎的皇后服飾。
所以下了龍冕便將碧璽的馬要過來,上了馬,便衝到了前面去。
碧璽本想跟她一起衝出去,但走動作晚了一步,不禁在原地只跺腳,心裡埋怨:自己怎麼會反應這麼慢?她突然衝過來,鐵萬里一時錯愕,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只來得及喊了一聲:“你是什麼人?”。
對面飛過來的一人一馬,已經一陣風似的繞着他轉了一圈,順原路返回了,感覺那人和馬就是一陣突然在平地旋轉起來的旋風,
他手下的人也嚇得舉起了兵刃,可是人家卻已經走了。
當輕狂回去將馬交給碧璽的時候,對面已經一片譁然。
因爲當着所有車臣國兵士的面,鐵萬里的戰盔砰然裂成兩片摔落下去,而他的頭髮也從中間少了一塊,活像頭頂長了一塊禿斑。
而眉毛鬍子都不見了,最要命的是,他的腰帶也不見了。
下衣滑落下去,本來還能倚着馬鞍子掛在腰胯上,可是他的戰馬不知道爲何噗通一聲摔在地上,將他給整個折出了一流跟頭。就順着這溜跟頭,他的下衣便華麗麗的被脫了下來。
譁!軒轅夜帶的人捧腹大笑起來,剛剛被這傢伙看不起的一口惡氣,出得那叫個爽!
若是剛纔狂後再給他臉上畫只烏龜,那就更好玩了。
他們一個個笑的前仰後合,鼻涕眼淚都要出來了。
而對面鐵萬里的隨從這才從傻愣的狀態清醒過來,下馬擁過去去救自己的元帥。鐵萬里一張老臉通紅,連摔再羞,差點當場暈過去。
“誰?是誰要暗算鐵元帥?有本事站出來!”他的獨自鐵江山。
這個傢伙剛剛從和公主的緋聞中解脫出來,由於車臣國皇帝是個還算有眼光的人,認定這件事情有問題,而且若是因此處置了鐵江山,鐵萬里勢必難以在對他忠心耿耿。便做了順水人情,答應了鐵江山和公主的婚事,言明只要鐵萬里父子能幫他消滅新玉國,便將公主嫁入鐵家。
因此,鐵家父子更加躊躇滿志得意洋洋,準備爲皇帝大幹一場以報答他的皇恩浩蕩。
可是沒有想到,還沒有真正的和新玉國開戰,鐵萬里竟然會突然在衆目睽睽之下,受到如此的侮辱。鐵江山如何能忍得下去。
於是他從城中策馬衝出來,要替父親出頭,挽回一些顏面。
可是不管他怎麼叫喊,對面的人竟然沒有一個人應聲,全部盯着他看,手還對着他指指點點,貌似在觀賞猴戲一般。
他更加氣得肺都炸了,立即縱馬向軒轅夜的龍冕衝過來。
瑞夜楠和軒轅嵐立即縱馬上前冷聲呵斥:“大膽,竟敢冒犯我國皇帝,難道車臣國的兵將都目無國法軍紀,不懂禮數嗎?”鐵江山爲人勇猛有餘,智慧不足。屬於有勇無謀的那種魯莽之輩,他正在氣頭上,根本就不跟瑞夜楠和軒轅嵐說話,上來便從馬上摘下自己武器,一把沉重的鋼鐵長柄大刀,向兩人劈了下去。
“誰叫你們跟只瘋狗講道理,小心被咬,還要本宮叫御醫幫你們上藥包紮!”龍冕中那句飄出來的話,讓鐵江山更加失去了理性。
狂叫一聲,一刀不中,又是一刀,一口氣向瑞夜楠和軒轅嵐連着劈了十幾刀。
“丫的,真瘋了。你們兩個先躲一躲,讓本宮看看瘋狗咬人是怎麼回事?”輕狂說着便掀起車簾,興致勃勃的看了起來。不過她的手裡卻沒有閒着,一隻在擺弄一件東西,當她把這東西弄好之後,便隨手一扔,扔給了一邊的軒轅嵐。
“阿嵐接着,用這個鏈子錘來對付這條瘋狗,一定十分見效!”輕狂一邊笑,一邊懶懶的說道。
軒轅嵐接過那東西一看,不禁有點莫名其妙。
那是一個用三尺多長的腰帶做成的長鞭狀武器,在那武器的一頭還栓着一塊奇形怪狀的兵符。
此時恰巧鐵江山的大刀朝他砍來,他只能按照輕狂的吩咐將這條腰帶一揮,去卷他的刀柄。
鐵江山見狀,急忙改劈爲削,刀身迅速上挑,把歐陽嵐手中的腰帶一下子給挑斷了。
他頓時開心的哈哈大笑,心想:弄這麼個東西來應戰,他們真是被我嚇傻了。
但是他這念頭剛剛一閃而過,卻發現斷了的腰帶繫着的那個兵符,從頭頂上刷的落下來,砸向他的腦袋。
他打算伸手將這枚兵符接過來看看,但是那兵符剛剛落在他手中,他便啊了一聲,因爲那兵符上面不知道塗了什麼東西,他一摸上去便覺得手掌心一陣灼痛。
出於自然反應,他立即丟下那兵符,低頭仔細看自己的手掌,只見自己的手掌已經腫的像饅頭那麼高,而且一片烏紫。
這顯然是中毒的跡象,他不禁扔了刀捏着自己的手掌,指着龍冕中的看得興致勃勃的輕狂道:“你,你下了什麼毒?”
“瞧你說的,本宮可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那腰帶走你老爹的,那兵符也是你老爹的,要下毒也是你老爹下的,關本宮什麼事情?”輕狂一臉的氣死人不償命。
“你這個……,”他一句話沒有說完,便噗通一聲栽倒在地上,不動了。
“你們,你們到底把老夫的兒子如何了?”鐵萬里此時已經換了一件下衣,跌跌撞撞的衝過來,俯身撲倒在地上,哆哆嗦嗦的看自己的兒子。
“呵呵,其實你們只需要躬身行禮就可以了,爲毛非要這麼麻煩,非要弄五體投地這種大禮!”輕狂哈哈一笑,直接下令:“進城!”
鐵萬里此刻只能忍受對方的任意折辱了,因爲此刻自己兒子的命完全捏在對右手中。
不過到底是誰,誰這麼狠?將他們父子如此踩在地上,還要向下踐踏!
突然他想起一句不知從哪裡聽來的傳言。世上有誰不能惹?天香狂後莫輕狂!
車臣京城是個很繁華的地方,這裡樓宇林立,街道寬闊,商鋪雲集,各種商品琳琅滿目。
輕狂上次來這裡是夜裡,而且把主要精力都用在藏寶室中的八寶玲瓏塔上面了。所以對這裡沒有什麼印象,在白天見到如此熱鬧的情形,不禁覺得興致勃勃了。
尤其現在七國之中的皇室大多已經到了這裡,所以路上不乏形形色色裝束,模樣各異的人。
看上去更加具有可觀性。
當他們順着入城時的引路使者的帶領來到專門給天香國準備的館驛時,軒轅夜不禁又是皺起了眉頭。
那驛館不禁外形簡陋,和附近爲夜冷國,熊烈國,張掖國的驛館在一起如雞立鶴羣一般,而且裡面的一干設施更加簡陋之極。
連這裡的侍從和護衛都老的老,弱的弱,看上去毫無生氣。
感覺上,就是迎候一般使臣都不夠格,卻拿來迎接軒轅夜這一國之君,讓他如何咽的下這口氣。
輕狂直接把這些侍衛趕走了,不讓他們在這裡礙眼。
免得看上去便覺得心裡不爽。
除此之外她似乎沒有把住所簡陋放在心上,她高高興興的帶着三個孩子和端木如風又碧璽、碧玉來到裡面找了一間最乾淨的房子在裡面休息。
吃過晚飯,她悄悄抱起不聽,對着她的耳朵說了幾句話,便將她又放下,讓她睡覺了。
一夜平靜,但是第二天,便聽到外面一陣陣喧鬧。
軒轅夜奇怪的跑到輕狂的房間,去問她出了什麼事情。
一進門,便看到滿屋燦爛,一圈圈的珠光寶氣,灼灼生輝。
卻見她半依在牀榻上的輕狂在擺弄着牀榻上鋪展的一牀鋪寶物。
軒轅夜一下子目瞪口呆的站在那裡,呆了半天都沒有說出話來。
“阿夜,你看這個翡翠仙女像怎麼樣?”輕狂懶懶的指着那座足有三尺高的翡翠鑲金的仙女像問軒轅夜。
不過那個翡翠仙女下面雕刻的是一片汪洋大海,整體用白玉雕琢而成,顯得整座雕塑都大氣磅礴。
“這些……,這些東西……,是哪裡來的?”軒轅夜結結巴巴的問道。
輕狂身邊的每一樣寶物無疑都價值連城,不是凡物。
“呵呵,哪裡來的不重要!只是咱們得把他們從新整合一番!”說着她便從中找出一把一尺多長,裝在狹長的純金盒子中的匕首,按在那翡翠仙女像的衣裙和海浪的接洽處一削。
只見仙女和海浪一分爲二。
然後她找了一隻水晶雕刻的玉麒麟,將仙女放在麒麟的背上。不斷的比劃着。
見到這把可以很輕鬆的銷金斷玉的匕首,軒轅夜不禁瞪大了眼睛,問道:“這難道就是號稱天下第一刀的銷金斷玉斬?”
“呵呵,這東西你喜歡儘管拿去!”輕狂把匕首還鞘,然後扔給了他。
軒轅夜呆呆的捧着匕首,銀灰色的眸子閃閃發光。
他甚至以爲自己是在做夢。
來車臣之前,他就爲找不到可以參賽的寶物而食不知味,食難下嚥。輾轉反側了這麼久,卻沒有料到,到了這裡這堆積如山的寶物,便都堆在面拼了。
輕狂設計好了新的寶物,然後交給碧璽和諦聽,讓他們兩個用法力將這些寶物重新融合在一起。
然後跑去了不聽他們三個孩子的房間,抱起不聽一個勁兒的狂吻:“丫頭,你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
“呵呵,孃親,這很簡單啊!我還在他們的驛館中放了些鬼影,把他們都嚇跑了!”不聽的話,讓一邊的似雨和阿日聽得那個震撼,昨夜怪不得發現她失蹤了一會兒,原來是幫孃親去做事情了!
今天是車臣國皇帝最難捱的一天,眼看第二天便要舉行賽寶大會了,可是夜冷國,熊烈國,張掖國的國君一起進宮來向他投訴,他給他們安排的驛館不乾淨。
昨夜鬧了一夜的鬼,連他們帶來參賽的寶物都被鬼怪席捲一空了。
車臣皇帝如何相信他們這些聽起來荒唐之極的話,可是據那些他派去保護這些驛館的那些侍衛們也言之鑿鑿,他不得不信。
而且朕想起那夜公主突然在寢宮中失蹤,卻被人扔進了邊關的軍營中。他的鎮國至寶在牢不可破的密室中,竟然會突然失蹤。
這些事情,都讓他覺得的卻在京城中有一種詭異的東西在涌動着,彷彿是一隻隨時撲過來的猛獸,等着將看準的獵物填入腹中。
至於這些國君說的驛館鬧鬼,更讓他慌了手腳。
便一邊安撫三國皇帝,一邊答應派人去調查。
可是這命令還沒有落實,軒轅夜已經慘白着一張臉來控訴,車臣國的驛館夜裡鬼影重重,叫他一夜難安,而且他帶來的寶物也不翼而飛了,他來質問車臣國皇帝把六國國君騙來這裡,是不是別有居心。
聽到他的說法,夜冷國又熊烈國,張掖國的國君立時“恍然大悟”立即把懷疑的目光都盯向了車臣國皇帝。
逼着他,要他立即給他們一個交代。
這讓車臣皇帝一下子愣在那裡,頓時張口結舌了。
的確,若是真的涉及到妖魔鬼怪,這事情根本就無從調查,叫他怎麼給他們一個交代呢?
於是半天時間,夜冷國,熊烈國,張掖國的皇帝憤而離去,並且發誓說,再也不會參加車臣國發起的任何活動。新玉國的皇帝因爲在邊境上和車臣國不睦,所以根本沒有來。
現在就剩下天香國、和第二天才能趕到的風雅國,還有車臣國三個國家了。
車臣國的皇帝知道只剩下三個國家,是沒有資格舉行所謂的賽寶大會的。但是既然這件事情已經宣告天下,明知道不可爲,爲了自己那所剩不多的面子,也必須咬牙硬撐下去。
軒轅夜終於如願以償的換了這裡最好的館驛。其建築不亞於皇宮,裡面裝飾豪華,侍從都是年輕力壯的,據說這地方是當時準備當做賽寶會第一名的皇帝才能入住的。
現在爲了避免所謂的鬧鬼,只好提前讓唯一留在車臣國都中的軒轅夜居住了。
卻不料的這天夜裡,對鬼怪之事,尚且抱有懷疑態度的車臣國皇帝卻第一次見到了鬼。
那是用過晚膳之後,他覺得十分煩悶,便到了御書房,打算看會兒書,也藉此想想昨夜爲何會發成那種事情。
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於是便昏昏欲睡了。
正在此時,突然他面前的燈光發出一種藍瑩瑩的光亮,隨之突然便熄滅了。
立時一種陰森森的嗚咽聲,傳入他的耳中。
“嗚嗚嗚!我們死的好慘!皇上非要在邊關挑起戰事,弄得我們慘死在異鄉,屍骨不全!”
那話透着徹骨的涼意,讓他立即擡起頭,睜大了眼睛,一下子睡意全消除了。
“內侍,掌燈!”他立時向身邊的四個侍從大聲呵斥。但是他們竟然如同沒有聽到一般,靜靜的站在一邊,沒有任何反應。
“大膽奴才,朕要你們掌燈!”他驚悸之下,立即大發雷霆。
突然有一道光亮從門縫中飛進來,來到他面前,幽幽咽咽的說道:“陛下,這羣奴才不聽話,老臣來給您掌燈了!”
邊說便抱着一盞燈,腳步蹣跚的走過來。
他覺得這聲音極爲熟悉,當那人到了近前,他俯身一看。
只見那是個頭髮花白的老頭,額頭上一顆黑痣,他手上哪有什麼燈火,而是他燃燒着的雙手。
而隨着那手的燃燒,他身上其他部位也騰得一聲起了火。立即一股焦糊味傳過來。
那火將他手上的肌膚燒得茲茲直響,嚇得他慘叫一聲,昏了過去。
因爲那個老頭,是三個月前因爲勸說他不要挑起戰事的兵部侍郎。因爲他一時生氣,便將他活活燒死在宮外的柱子上面。如今碰到冤魂索命,他焉能不嚇死?
第二天一大早,他便昏迷不醒了。
大皇子和二皇子爲了皇位之爭,各自帶兵包圍了皇宮,等着開戰。
而三皇子,四皇子等人,不是加入大皇子的陣營,就是加入二皇子的陣營,各個厲兵秣馬,單等着老皇帝一嚥氣,便要殺個你死我活。
輕狂知道這裡的事情要結束了,所謂賽寶大會終是一場鬧劇,如今無疾而終也算是一種結局。
便將自己用麒麟和仙女組合起來的那個寶物送給了軒轅嵐,免得他還爲自己送給碧玉一座玲瓏塔而糾結。
他們一商量便和軒轅夜趕緊一大早便出城,迎着秋澤晨和玖月軒華要來的路,去迎他們。
秋澤晨他們沒有急於進城,是因爲中途聽到了夜冷國,張掖過,等退出比賽的消息,然後又聽到車臣國皇帝重病昏迷不醒,幾個皇子發生政變,眼看便要一場大亂。
所以他們便等在了外面,圍觀一下事情的發展。
事情的發展他們沒有看到,卻碰到了返回的輕狂他們。
一家人團聚當然開心萬分,尤其當秋澤晨抱着不聽,玖月軒華一手一個抱着兩個外孫的時候,他們簡直樂開了花。
輕狂剛想提醒孃親小心,可是突然發現了正眼神灼灼望着她的金玉兒,不禁滿臉糾結了。
這個孩子,自己註定真的是躲不開了。
當秋澤晨戀戀不捨的將不聽交給輕狂的時候,輕狂盯着不聽教幣‘道:“不聽,姥姥的東西也敢拿,乖乖給老孃交出來,否則……,”
衆人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一起看向那個裹在襁褓中的小粉團,在她伸出來的粉嫩的小手中,竟然攥着一個小小的金印,那是秋澤晨視若生命,從不肯離身的公主私印。
秋澤晨卻噗得一笑道:“這麼小,還拿得動這麼重的東西,讓她留着玩會兒吧!”
衆人狂汗。
這東西在風雅國,可形同於皇帝的玉璽啊!她竟然讓幾個月的外孫女拿去玩兒?
所謂寵溺,原來就是這麼回事!
車臣國的一場戰亂果然慘烈之極,據說十二個皇子全部戰死,倒是在外地的十三皇子撿了個便宜,入京做了皇帝。
不過此時車臣國已經無法和以前相提並論了。
它要想恢復國力起碼是十年以後的事情了。新玉國的危機等於不化自解了。
因爲曾經冒犯過金玉兒的那個三皇子已經戰死,算他死的早,得了便宜,輕狂便不再追究什麼了。
他們在秋澤晨的要求下,和他們一起去了風雅國,在哪裡生活了三個月,軒轅夜便帶着瑞夜楠,軒轅嵐等衆人返回天香國去了。
當然這三年間,三個小傢伙,不僅在長身體,而且在長本領。在洛閒雲的教導下,不聽和似雨的修爲越來越高。
當然不聽的調皮功夫,絕對是更加爐火純青起來。
久而久之,整個風雅國皇宮中,上至文武百官,下至宮女太監只要聽到,不聽這兩個字便沒有一個人不瑟瑟發抖。
三年後,秋澤晨才戀戀不捨的送輕狂迴天香國去。在分開的時候,跟她約定,她在天香國三年,就要回風雅國三年。
輕狂當然答應了下來。
天香國皇宮已經清淨了三年,在迎回狂後的那一天,又開始了無比的熱鬧情形。
不聽和似雨及阿日已經出落的更加粉雕玉琢,兩個男孩兒,每個看上去都是其父親的徵縮版。而不聽當然是輕狂的微縮版了。她除了忌憚孃親之外,剩下的人一律不怕。她欺負的目標,首先是阿日和似雨,然後是師父洛閒雲。再就是她碰到的一切人了。
當玲瓏看到輕狂又帶回來一個新面孔時金玉兒時,不禁急匆匆的跑到御書房去告密。
“皇兄,狂後又從外面弄來一個美男子!據說是金萬重的獨生子金玉兒,號稱卻天下第二美男子!”
“衣衫光鮮嗎?”他問的明顯不在點上。
“光鮮,不過皇兄,這件事情你不能袖手旁觀罷?她可是身邊男人太多了,不能再多了!”
“玲瓏,快去拿筆墨!”
“對,早該給她點限制,不能這麼明目張膽的總在身邊斂男人!”玲瓏得意的說道。
“朕要給金萬重寫信,讓他拿銀子來贖人!朕索要多少贖金呢?”軒轅夜眼光灼灼。
玲瓏崩潰了。
晚上,不聽好不容易鼓動起孃親,去看軒轅嵐和瑞夜楠在一起做什麼。
據說他們從三年前回來,便一直住在一個房間裡面。
把瑞夜玉兒和軒轅玲瓏氣得絕望了,再也不給他們找女子了。
兩人清淨的過了這些日子,只是無事可做時,便在心裡默默的思念輕狂度日。
好不容易盼她回來,她身邊又多了一個金玉兒。
可走到底還是沒有對他們有所表示。
兩個人已經急不可耐了,而這些卻都落在一向喜歡到處找樂子的小魔女不聽的眼中。
她也知道這兩個人對自己的孃親一往情深,若是看他們如此熬着,她都覺得看不下去。於是便主動找到他們兩個人,告訴他們,她可以給他們一個機會,如果他們能夠抓住便可以留在輕狂身邊了。
輕狂一直在休息法術,現在自己也能做到御劍飛行了。
只是不聽太着急,便拉着她的手腕,用冥元穿梭的法術,一眨眼便到了御王府中軒轅嵐的寢室之外。
現在月黑風高,周圍寂靜無聲。
輕狂站在房間外只看到房間內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到。
但是耳邊卻清清楚楚的聽到房間裡面那種嘿咻的聲音,還有他們兩個激情萬分的喘息聲。
“丫的,這兩個傢伙真的是?”輕狂不禁咬牙切齒了。
“孃親,進去看看!兩個叔叔在玩背狗狗,很好玩!”不聽沒有等輕狂反應,已經用隱身術藏起身形,帶着她來到了房間內。
輕狂站在牀榻前,隔着牀帳什麼都看不到,但是裡面的聲音卻讓她能夠想象到兩個人在裡面幹什麼。
她立即捂上了不聽的耳朵。”
而不聽卻直接用靈語笑道:“孃親真小氣,這麼好玩的事情,你卻要自己看。好吧,我去別的地方玩,若是孃親不喜歡看了,我再來和孃親交換!”
不聽一邊說着,一邊詭異的笑着,突然消失了。
見女兒走了,她也想轉身離開,可是突然覺得自己鼻息中有一股甜絲絲的味道。她覺得心頭熱辣辣的,血液麻酥酥的,頓時瞪大了眼睛:這是倒霎的銷魂香,這個丫頭把自己給騙來,原來是打着這種鬼主意。
她伸手在自己身上去摸解藥,可是身上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很明顯,那丫頭在離開前,已經把她身上的東西洗劫一空了。
她正在糾結中,突然牀帳掀開,兩個衣衫整齊的男人從上面走下來,他們哪裡在。毗,分明是和那丫頭一起布好的局,讓自己上當的。
這個不聽,竟然如此狡黠?可是現在她沒有時間咒罵不聽,因爲兩個男人一左一右的扶住她,既羞澀又激動之極的說道:“七小姐,春宵一刻值千金,所謂夫不如侍,侍不如奴,奴不如偷,今晚正適合偷情,你就一起收了我們吧!”輕狂不禁瞪大了眼睛,咬牙切齒的在心裡詛咒:“不聽,你這個丫頭,連老孃都敢出賣!看我不”
可是她的嘴卻被歐陽嵐的脣給堵上了,在激吻中她被他們兩個給一起抱上了牀榻,面對兩個眼神灼灼,如狼似虎的傢伙,她的身體內也起了熱烈的反應。
這兩個對自己忠貞不渝的男人她不是不喜歡,只是覺得自己身邊男人太多了而有所牴觸罷了,但是現在事情既然到了這種狀況,她便準備坦開胸懷接受他們了。
“既然你們是自願獻身的,那本小姐就不客氣了,不過可不可以一個一個來?”輕狂糾結的問道。
“不可以!”兩人一起撲了過來。
┏-┓ ┏-┓
┃ ┃ ┃ ┃ ╭︿︿︿︿╮
┃ `~⺌~` ┃ ( TXT之夢 )
┃ ▂▂ ▂ ┃.o○╰﹀﹀﹀﹀╯
┃≡ o≡┃